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第七章 1.砺刃授道

景炎元年二月初七,公元1275年3月9日。

天刚蒙蒙亮,赣江岸边的义军校场便被一层淡得近乎透明的晨雾裹住。雾絮落在将士们的粗布战衣上,凝出细碎的水珠,湿冷的风卷着枯草碎屑掠过中央演武台时,台下两百余名义军将士的粗布靴尖已在冻土上钉了足足半个时辰。有人手冻得发红,指节因攥紧武器而泛白,却没一个人晃肩缩颈——他们握着粗制客家刀或沉甸甸的突火枪,目光齐刷刷锁在台上那人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赵时赏已在台上立了半个时辰。他身着洗得发白的青布战铠,铠甲边缘磨出了浅灰的毛边,腰悬一柄通体乌黑的客家刀,刀鞘上几道深浅不一的砍痕交错着,最深的那道几乎劈透鞘身,是去年虔州抗元时,他为护一名小兵,硬接元军百户一刀留下的旧疤。这人身材不算魁梧,肩背却像夯过的铁塔般宽厚,虎目扫过将士时,目光在几个微微晃腿的年轻义军身上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晨雾的力道:“客家刀不是劈柴斧,只靠蛮劲硬磕,劈不了三刀胳膊就软了!它走‘劈、砍、撩’三式,力从腰发,刀随臂走,腰要像轴,臂要像杆,轴转杆动,才有力道!”

说罢,他手腕一翻抽刀出鞘,银亮的刀刃映着雾色,晃得人眼晕。左脚稳稳前跨半步,膝盖微屈,腰腹像拧紧的弓弦般微微一收,再猛地松开——手臂顺着腰力下沉,又斜斜劈出,“唰”的一声刀风掠过,台边那根碗口粗的松木桩应声断成两截,截面平整得像用刨子推过,连一点毛刺都没有。

“赵将军这‘断水劈’,可比上月虔州守城时更见火候了。”我的声音从台侧传来,手里提着两柄刚打磨好的改良客家刀——刀背比寻常款式厚半指,握柄处缠了浸过桐油的麻布,防滑又吸汗,刀刃开锋的角度更陡,刃口磨得发亮,专破元军那层熟铁甲。身后的阿黎挎着鼓囊囊的药箱,见右侧有名络腮胡义军揉着发酸的胳膊,快步走过去,将一小瓶棕褐色的药酒塞到对方手里,指尖还轻轻按了按对方上臂外侧的筋络:“你这是发力太僵,把筋绷住了。晚上睡前倒点药酒揉一揉,别硬撑,筋络伤了,反倒误了明日的操练。”

那义军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忙不迭点头:“谢阿黎姑娘,俺记住了!”

赵时赏收刀入鞘,金属碰撞的脆响在雾中散开,他转身看向我时,眼底的厉色褪去大半,多了几分熟稔的柔和:“刘云兄弟先前说的‘三人小组’战法,今日便试着练?”他早听说我要把“后世的法子”融进练兵里,虽听不懂“战术协同”“火力掩护”这些新词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信我绝不会拿抗元大事开玩笑——毕竟上次我改良的客家刀,已在月初的小规模突袭里,砍透过元军的皮甲,救了好几个弟兄的命。

我点头,当即召来九名义军,按“一火二刀”的配比分成三组。先让他们站成松散的横队,我蹲在地上用石子画出简易的站位图,指尖点着石子:“每组一人持突火枪站后排,两人持客家刀分左右护翼,这是‘三角阵’。火枪手的任务是牵制,刀手的任务是保护与破防,遇敌先以火枪惊扰,打乱对方节奏,再近身劈砍,这叫‘远牵近破’。”

我起身,指着最左边那组的火枪手——是个叫陈三的年轻小伙,前几日刚学会装弹:“比如遇上元军步兵,陈三你先开枪,子弹不用非打准胸口,打他脚边的土,逼他后退半步;左边的李大哥,你趁机劈他腿甲,元军腿甲薄,劈中了他就站不稳;右边的王二哥,你再斩他握刀的手腕,三人得像拴在一根绳上似的,不能各打各的。”

赵时赏蹲在旁边看石子阵,手指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眉头渐渐舒展开:“这法子好!之前弟兄们拼杀,总因散乱被元军逐个击破,去年虔州城门外,就是三个弟兄围着一个元军,反倒被人家一刀一个挑了——这般分组倒像多了三只手,能彼此顾着。”他当即让人搬来十几个穿元军废甲的草人,草人手里还绑着木刀,让三组义军轮流演练。

起初将士们磕磕绊绊,状况百出:陈三紧张得手抖,火枪还没等刀手到位就开了枪,惊得“敌”草人都没晃,倒把自己人吓了一跳;李大哥性子急,见草人“冲”过来,拎着刀就往前冲,忘了护着火枪手;王二哥则总往后缩,刀都没碰到草人,就先退了半步。赵时赏干脆提着刀下场,手把手纠正李大哥的步法:“劈的时候脚要稳,别跟着刀往前飘,你看,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腰转的时候,右脚跟要碾着地,这样才站得牢,也发得出力。”

我则走到陈三身边,拿过他的突火枪,拆解重装给他看:“装弹时别慌,先倒火药,再插铅弹,最后通条压实,三步别乱。你离草人再远半步,这样装弹时,刀手刚好能护住你。”阿黎在旁看了会儿,忽然补了句:“火枪装弹要两息时间,刀手这时候多退半步,把刀举高些,挡住草人的‘劈砍’,别让‘敌人’趁空冲过来。”

就这么一点点抠细节,练了近一个时辰,三组义军终于能配合着劈倒两个草人。陈三的枪声稳了,李大哥的步法不飘了,王二哥也敢往前冲了——最后一次演练时,陈三的火枪“砰”地响过,李大哥的刀精准劈中草人腿甲,王二哥的刀则砍中了草人握刀的“手腕”,三个草人接连倒地,台下的将士们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日头渐渐爬至半空,晨雾像被风吹散的棉絮般渐渐消散,校场入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文天祥携着白砚来了。他未穿官袍,只着一身藏青儒衫,领口袖口绣着细巧的云纹,手里握柄素面折扇,远远立在高台上看演练,白砚则站在他身侧,手里捧着纸笔,时不时低头记录些什么。

见一组义军先以火枪击中草人胸口,再由两名刀手一劈腿、一砍肩,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草人,文天祥忍不住抚掌笑出声,声音里满是赞许:“此等战术,比寻常练兵高效数倍!刘云,你这脑子,倒真藏着不少好东西。”白砚也抬起头,笔尖还悬着墨:“大人说得是,昨日他们练队列还东倒西歪,今日不仅能分组配合,连步伐都齐整多了。”

我提着改良客家刀走上台,对文天祥拱手:“文大人,这刀我略改了些形制,您看看能否破元甲。”校场角落堆着几副缴获的元军废甲,皆是熟铁打造,甲片厚近半指,先前有义军卯足了劲劈砍,也只在甲片上留道浅浅的白痕,根本劈不透。

文天祥点头,示意两名士兵抬来一副完整的元军胸甲,放在台中央。我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刀背——昨晚在灯下琢磨了半宿,元军胸甲看着严实,其实左右甲片的衔接处有半指宽的缝隙,那里没铆钉固定,是最薄弱的地方。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内力缓缓从丹田涌向右臂,顺着经脉流转时,先前卡在炼体境中期的瓶颈像被温水冲开般,隐隐松动了。胳膊上的肌肉透着股久违的酸胀感,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顺畅,刀身微微下沉,待气息与刀意同步,我猛地拧腰挥刀,刀刃带着风声,精准砍向那道缝隙!

“铛——”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台上传开,紧接着是“咔嚓”的碎裂声——那副熟铁胸甲竟从缝隙处劈成两半,甲片碎片“哗啦”一声溅落在地,阳光洒在碎片上,泛着冷硬的光。

台下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惊呼,赵时赏快步上前,捡起半片甲胄,手指摸着整齐的断面,声音里满是赞叹:“刘云兄弟这一刀,角度、力道都拿捏得分毫不差!这改良刀,再配上这劈砍的法子,元军的甲胄可就不管用了!”

我却没太在意周围的称赞,只觉体内气血比往常更烈,浑厚的内力顺着经脉流转全身,四肢百骸都透着舒畅——先前卡在中期许久的炼体境,竟在这一刀后突破到后期了!眼底的视野都清晰了些,连台下将士们脸上的笑容,都看得更真切。

文天祥看我眼中闪着精光,心中已有主意。他让白砚取来纸笔,在高台上挥毫疾书,墨汁落在纸上,力透纸背:“刘云识器善教,深谙战阵之法,可任义军教习,恳请朝廷授其文官之职,以助抗元大业。”写完后,他对着阳光吹干墨迹,将纸郑重地递到我手里:“待我派人将这份举荐送往临安,你且安心教下去,后续的任免之事,有我在。”

午后的日头更烈了些,练兵间隙,文天祥走上演武台,忽然开口诵起了《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台下的将士起初还有些拘谨,只敢低声跟读,渐渐的,百余道声音汇聚在一起,洪亮得让校场的风都似慢了几分。

我没跟着读,而是趁着间隙,把两百余名义军分成十个小队,每队二十人,继续练基础队列。古代义军多是农夫、猎户出身,没受过正规训练,队列散乱是常事——之前小规模作战时,就因队列乱了,被元军骑兵冲散过。我让士兵们用木棍当标杆,每人间距三尺,先练“横队看齐”:“眼睛看前面弟兄的后脑勺,左肩对齐,脚要踩在一条线上,别东倒西歪!”

喊了几遍口令,还是有士兵跟不上节奏,前排的人走快了,后排的人就慌着追赶。我干脆让他们练“数步数走”:“喊‘一’时左脚迈,‘二’时右脚迈,‘三’时站定,每步走七寸,别多也别少!”陪着他们走了一遍又一遍,嗓子喊得发哑,阿黎递来水壶,笑着说:“你比赵将军还严,不过这样练,确实齐整多了。”

练了三炷香的功夫,十个小队终于能在半柱香内完成“横队变三角阵”“纵队变环形阵”的变阵——三角阵用来应对元军步兵冲击,环形阵则用来防御骑兵突袭。看着将士们整齐的步伐,我心里也踏实了些:战法再好,没有整齐的队列打底,也落不了地。

傍晚回了营帐,我刚把客家刀放在桌上,帐帘便被轻轻掀开,白砚端着一碗温水走进来,手里还拿了块细软的麻布,布角绣着小小的兰花纹。“刀上沾了甲屑和灰尘,我帮你擦擦吧。”她轻声说,声音像帐外的晚风,温柔又轻缓。

油灯的光晃悠悠的,灯花偶尔“啪”地爆一下,落在灯盏里。白砚拿起刀时动作格外轻柔,先蘸着温水擦去刀身的灰尘,再用麻布细细清理刀刃上的痕迹——连刀鞘缝隙里的碎屑,她都用指尖抠出来,再用麻布擦干净。擦到刀刃时,她的指尖不小心蹭到刃口,轻轻“嘶”了一声,指尖冒出一点血珠。

“小心些。”我忙从怀里摸出一块干净的布条递过去——这是我从现代带来的棉质布条,比古代的麻布更软,也更吸水。白砚接过布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她缠布条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却没停下擦刀的动作,直到把刀身擦得发亮,才轻轻放回桌上:“刀擦好了,甲屑都清干净了,明日用着也顺手。”

我看着她局促地捏着麻布边角的模样,想起之前改良客家刀时,她总在旁帮忙磨制刀刃,有时磨到手指发红,也只是揉一揉继续干,便开口道:“明日晚上,我想再试试改良突火枪,想在枪托上加个木托,减少后坐力,你若有空,可否来帮衬一二?”

她的眼睛倏地亮了,像落了星光,连忙点头:“有空的!我明日一早就把工具备好,磨石、铁锤、还有你要的硬木,都给你搬到营帐里来。”说完又站了片刻,目光在刀上顿了顿,才端着空碗轻轻退出去,帐帘落下时,我还能听见她的脚步慢了几分,似乎舍不得走太快。

夜色渐深,帐外的虫鸣声渐渐响了起来,帐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清柔的女声:“刘公子在吗?小女吴燕殊,有一事相商。”

我起身掀帐帘,见月光下站着位身着淡紫色纱裙的女子,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花纹,被晚风轻轻吹着,像流动的紫雾。她身形纤细,面容清丽,额前的碎发被月光染成银白色,一双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手里还握着一柄短剑,剑鞘是深绿色的,缀着小小的银铃。

她见我出来,微微屈膝行礼,动作优雅又端庄:“公子白日在校场劈甲的身手,小女在远处瞧见了。因有一事或许能助公子精进剑术,便冒昧前来,叨扰公子到庭中一叙,不知可否?”

我见她举止有礼,不似歹人,便点头道:“吴姑娘客气,请。”

跟着她走到营帐旁的空庭,庭中种着几株腊梅,枝头缀着小小的花苞,月光洒在花瓣上,泛着淡淡的白。庭中央摆着一张石桌,石桌上还放着一个未下完的棋局,显然是有人常来此处。

吴燕殊转身看向我,目光落在我腰间未入鞘的客家刀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赏:“公子刀术精湛,力道与角度都无可挑剔,却似有一丝滞涩——像是人与刀隔着一层,没能完全相融。我会些‘聚形望气’的道术,能帮公子感知兵器的灵气,与自身内力相融,或许能精进剑心。”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那柄短剑,轻轻抽剑出鞘——剑身泛着淡青的光泽,像浸在溪水里的玉石,剑身上刻着细密的云纹。她脚步轻移,像踩着月光般走到腊梅树下,手腕轻转,剑随身走,不是硬劈硬砍,反倒像流水绕石般柔和:“这是‘流云剑’,讲究‘以柔克刚,借势发力’,你看,劈向敌人时,剑峰先偏半寸,避开对方兵器的力道,再顺势刺向肋下——人与剑要像水与舟,舟借水力,水载舟行,才不会滞涩。”

她演示完一套剑式,走到我身边,将短剑递过来:“公子试试,不用急着发力,先感受剑的重量,让它顺着你的手走。”

我接过短剑,剑身比客家刀轻些,握在手里却很稳。试着挥了挥,动作却有些僵硬,剑总握得太紧,手腕也绷着,没走几步就觉得别扭。吴燕殊见状,走到我身后,手轻轻覆在我握剑的手上,她的手很软,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手腕放松,剑是手的延伸,不是累赘。你感受风的方向,跟着风走,风往哪吹,剑就往哪挥。”

她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我试着放松手腕,跟着风的方向挥剑,起初还是有些滞涩,渐渐的,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共鸣——像是剑在回应我的动作,剑身上的淡青光泽也亮了些。吴燕殊又引导我运气:“内力别硬灌进剑里,顺着经脉走到指尖,再轻轻传到剑上,像给花浇水,慢慢来,别急。”

我依言凝神聚气,内力顺着经脉走到指尖,再轻轻传到剑上——忽然,剑身上的淡青光泽猛地亮了起来,一道淡淡的绿色气息从剑尖散开,绕着剑身流转。我挥剑劈向旁边的断木,“唰”的一声,木头上的切口比之前整齐多了,而且没费那么大力气,心中的滞涩感也像被风吹散般,渐渐消失,剑心变得清明通透。

“成了!”吴燕殊笑着松开手,眼底满是欣喜,“公子剑心本就赤诚,只是缺了点与兵器的共鸣,现在好了——以后你挥刀时,再不会有滞涩感,力道也能更顺。”

我拱手道谢:“多谢吴姑娘相助,这份恩情,刘某记在心里。”

她摆手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我家原在江州,元军破城时,父亲是守城的小吏,为护百姓战死了,我学道术、剑术,就是想护着剩下的人。公子抗元之心赤诚,能帮到公子,也是帮我自己。”

“我来自后世。”我忽然开口,看着她惊讶的眼神,继续说,“后世没有元军,百姓能安稳种地、读书,不用怕战火,我来这,就是想让这日子早点来——让将士们不用再流血,让百姓们不用再逃难。”

吴燕殊愣了愣,随即眼中泛起泪光,却笑着点头:“原来如此……公子放心,日后若有需要,可去城中的吴记粮店找我,我那里有不少草药和粮食,都能给义军用。”

她又教了我几套基础的流云剑式,都是适合配合客家刀使用的,既能防身,又能辅助劈砍。练到月上中天,她才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明日还要练兵。”说罢微微颔首,转身融入夜色中,只留下庭中一缕淡淡的兰花香,还有石桌上那柄泛着淡青光泽的短剑——是她留下的,说“公子用它练剑更顺手”。

我回到营帐,摸着改良的客家刀,又看了看桌上的短剑,耳边似乎还响着将士们练队列的喊声:“一、二、抗元!一、二、抗元!”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刀和剑上,泛着冷冽又温暖的光。

我知道,有赵时赏的刀法引路,有吴燕殊的道术助益,有文天祥的文道加持,还有这些越来越齐整、越来越强的将士,义军的战力定会越来越强。而我,也能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更好地续写抗元的青史——为了后世的安稳,也为了眼前这些可爱的人。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神话版三国纵天神帝神魂至尊武逆焚天大魏宫廷内无敌升级王内超级锋暴三国之佣兵天下我有一个沃尔玛仓库丝路大亨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抗战之关山重重三嫁夫君超宠的蜀汉之庄稼汉抗战:从周卫国参军开始煮酒点江山开局:大唐万里一孤城醉枕江山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万历小捕快寒门宰相大唐第一闲人我姐夫是太子,我纨绔点怎么了?乱战异世之召唤群雄大明新命记最强军师之鬼才郭嘉北雄浴血山河明贼大唐不良人替天行盗暴君重生后,将原配妻子宠上天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亡命之徒重生柯南当侦探那些年西游的兄弟人在大唐已被退学山河血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天才回归:第一傲世毒妃嘻哈史诗看古今穿越造反,我是认真的三国之他们非要打种地的我蒙山军开局戍边送死?我转身打回京城!我来自大明辽东大人,得加钱三国:家父董卓,有请大汉赴死!我穿越明末了但金手指丢了我在三国和诸葛做邻居
书河书屋搜藏榜:山河血人在大唐已被退学开局戍边送死?我转身打回京城!崇祯是我老丈人!王妃本狂妄异星传送门之黄金大陆长生:从赏金猎人开始我有皇后光环维多利亚的秘密我在明末有支无敌军团挖金挖金挖金挖金挖金挖金醉枕江山隋末,我干翻了十八王大唐之九子夺嫡让你当兵戒纨绔,你苟成军中猛虎吾父朱高煦大唐:我,火头军薛仁贵,无敌黄沙百战穿金甲朕绝不当皇帝箱子里的明末,我就是神仙乱世第一能臣回到古代建特区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我在大夏被迫搞事的日子抗战:签到军事基地成晋西北霸主嫡女狂妃三国之诸葛天下绝色毒医王妃林梦雅大明:等待老朱死亡的我成了帝师战争承包商帝国再起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开局流放西北,强塞三个西域媳妇穿越1836年泽许公国的崛起重生—深闺九王妃穿到乱世我有拼夕夕打仗从不缺若我穿越,倚红偎翠,做个小诗仙带个手机回汉朝天云大陆之唐天十七世纪富二代铁血山河志让你当侯爷,没让你搞科技燕山血旗:开局千户所暴杀天下带着全面战争开始征服许你盛世安宁温水煮相公大人,得加钱三国的真相参商穿越明朝小王侯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天下一帝秦始皇皇后们,这真不是后宫聊天群白衣盗寒门逆袭:我用科技平天下大秦帝国风云围棋少年,我在大明举重若轻网游三国数据化黄巾三国:每天十个人,我慢慢无敌一剑照汗青玉佩乾坤:锦衣卫的现代逆袭绣春雪刃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大明:开局救活马皇后唐初:东宫书吏不当,我要去种地穿成孙武门徒,我靠孙子兵法狂飙大明首辅:杨士奇朕的大秦!万邦臣服!天幕:玄武门大舞台,有胆你就来铁血1645:从扬州十日开始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天幕刷视频,返现一点点1621,不一样的大明我靠灵泉空间,收服八十八位美女明祚永延,我让大明上巅峰蓝月闪烁之时朕听说,你们叫我大明一月皇帝?穿越大清,皇帝居然带头剪辫?千秋一烬谁说神罗不算罗多子多福,开局就送绝美老婆退隐江湖那些年开局天幕曝光:我未来统一全球跛王爷青铜账簿与铁王座开局反杀捉刀人,我成了大乾凶徒晚清三杰恩仇录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解差传红楼:父不争气,我亲自上阵荣国府,抱歉,不稀罕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重生红楼的香艳人生科举逆袭:从农家子到一品阁老穿成太子,本想摆烂,却被人陷了魂穿大唐:开局便被长乐赖上了救女主?问题不大,看我爆兵百万在造大明灵异中篇小说选大明养生小帝姬大明老六寒门书生开局死谏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