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赤水河四天的路程还算顺利,陈大宝一行看到赤水河上的场景都忍不住惊叹。
百十米宽的河上飘着的船只一只手数的过来,而过河的人却多如牛毛。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赤水河附近的村民大多以渡船为生,他们紧挨着赤水河,家里耕种地很少,只能打鱼,渡船为生。
“天呐,怎么这么多人?”蒋星遥忍不住开口。
“没办法秦州活不下去了,人们总要想办法活,咱们还是先问问怎么过河吧。”陈大宝说。
老冯主动说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码头问问。
王魏也让自家护卫去了两个人。
三人在人挤人的码头上,一路奔着最大的船只过去。
刚走到船只下面,就有人主动过来搭话,“几位是要坐船过河吗?”
老冯看了眼说话的人,点头应道“是。”
刚才说话的男人立即来了精神“咱们可以搭个伴过河。”
老冯这才明白过来,这人不是船上的人,当即就拒绝了,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老冯没在说话径直走向大船。
说是大船其实也不算大,比起临水县码头的船差了很多。
经过老冯一番仔细讯问才得知,现在想坐船过河,但凡过膝以上的孩童和大人,每人需要半两银子,牲畜马匹不得上船,马匹只能便宜卖给船上的人,这些人光靠马匹一项就能赚的盆满钵满,更别提半两银子的过船费。
至于刚才说搭伙伴过河的人纯属就是骗子,因为凑不齐银子,想尽一切办法行骗。
现在想过过河的人有的是,费用又高,所以就出现了很多骗子,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只要能登上船就行。
老冯回去把消息告诉了众人,“什么?马不让坐船,那怎么行,咱们的马可都是宝贝。”冯明川声音陡然提高。
“咱们包船也不行吗?”冯庄良出了马车问。
老冯摇摇头“没人同意,船家还说他们现在最不缺过河的人,所以不拉牲畜。”
王魏听到这话也从马车里下来,缓缓开口“还真是死脑筋,怪不得生意就只做到了临水县,一直超不过我。”
冯明川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王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我又不想说了,我急死你。”
冯明川撸起袖子就要冲王家马车去。“我看你个老小子这两天是睡觉多了,精神好了是吧?”
“你给我回来!”冯庄良呵斥一声。
冯明川蔫蔫的回来了。
陈大宝看着热闹非凡的码头也是一筹莫展,忽然灵机一动。
他们为何不买一艘船,他们这多人光船费也不少银子,附近村民都是以这个为生。
村里打听打听应该不难。
他爹和大伯都会划船,他们这么多男人,来回几趟想拉什么就拉什么。
陈大宝立即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说了一番。
王魏赶紧开口“还是陈小子聪明,其实我刚才也是这个想法。”
冯明川冷哼一声,小声嘀咕“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同意陈小子的想法。”冯庄良站出来说。
其余人也都表示赞同,大家凑点银子买艘船过河,马匹和东西都能全带过去。
有了目标大家就开始朝着目标行动。
老冯和王家两个护卫一组,陈大宝蒋星遥蒋二洪禄一组。
蒋一和王家一个护卫留守。
两拨人分别去不同的村子打听情况,春阳看洪禄跟着陈大宝走了。
死乞白赖的跟了上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赤水河附近总计有四个村子,大多数都是以渡船,和打鱼为生。
一路打听下来,才知道附近能做船只的人家只有一家。
买艘船可以用很多年,这门生意比较冷清,尤其是现在这个年头。
还有陈大宝总感觉村民刚才说的话,没说完,等他再问人家已经利索的关上了大门。
一行人只能按照村民提供的路线前往会做船只的村子。
到了村口的时候发现有几个晒太阳的老人,陈大宝下马,笑着问“老伯,你们村做船的人家是哪家?”
几个老人一听打听做船的人家,都抬眼看着陈大宝,眼里还露出几分警惕。
陈大宝这时觉得确实有些不对劲,放下身段,笑着问“几位老伯,我是外地来的,买艘船过河,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有个老人开口“原来是外地的,怪不得呢。”
“还请老伯解惑。”陈大宝说着给几个老人行了一礼。
“你们啊不知道,这赤水河渡船的营生,现在是个来钱快的营生,你不去拜拜码头,想买船是不可能的。”
陈大宝立即明白怎么回事,这门生意很可能被当地黑恶势力把持着。
不然拜的哪门子码头。
陈大宝继续追问“敢问老伯这码头去哪里拜,是哪位爷把持这门生意?”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陈大宝心下了然,人家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说了。
“多谢几位老伯解惑。”
几人商量过后,骑马来到村里做船的人家,不管如何都要来看看,陈大宝觉得做船的人家应该是知道码头渡船的规矩。
蒋星遥忍不住开口“这还真是个好营生,一人半两银子,一天就得好几十两,这样的营生怎么会落到普通百姓手里。”
这点陈大宝还是比较赞同的,但凡垄断的生意,基本都不在市面流通。
村子不大几人很快来到一个宅院门前,这家房子是村里唯二的的青砖瓦房,看来做船的生意也不错。
洪禄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少年,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眼,张口就问“你们找谁?”
“我来打听做船的事儿。”陈大宝说。
“那你们等会儿,我去问问师傅他老人家今天见不见客,还有你们站在门口说话声音要小一些,问个话至于那么大声音吗?”
说完也不理几人,关门就走。
等人一走蒋星遥就说“一个做船的这么大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多大官儿呢。”
“谁说不是呢。”春阳也相当赞同的点头。
“咱们一会儿先问问怎么回事,他要是敢摆谱,托大,老子就把剑架他脖子上。”蒋二也觉得这家人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