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总问了杨敛和王国钧的看法，兼听则明。
“我们不能给小律所交学费，综合各项得分选金城律所比较稳妥。”杨敛建议，听说有他的关系。
王国钧看了看杨敛，附和道：“同意，打官司主要看经验和名气，大律所保险。”
刘羽不敢苟同，明眼人都知道大秦发挥最好，但这就是真实的世道。
由于刘羽资格不够，没有发表意见机会。
妙总沉思少许，眼里流露出一丝对大秦的愧疚，最后表态道：“感谢三家律所的积极参与，书局感激不尽，这场官司牵涉面大，经过综合考量，书局愿与金城律所达成合作。”
姚金泰虽然表示不服，但成年人要懂得社会的运行规则。
刘羽目视老同学，嘴角微微抽动，依然提醒他接受苦涩结果。
秦主任拍了拍姚金泰的后背，不甘的走出会议室。
“老姚！”刘羽在停车场喊道。
姚金泰脱掉正装，摘下眼镜，道：“今天让我好好认识了书局，国企全他妈一个尿性。”
“别这样，晚上去小清新酒馆放松，我请客，不醉不归。”刘羽邀请。
姚金泰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架不住刘羽热切的眼神。
“秦主任，一起？”刘羽问。
头发灰白的秦勇坐在主驾摇摇头，回道：“你们年轻人去吧，我还要处理其他案子，老实说书局这回可能选错了代理律所，金城银鼎仗着功成名就只会赚代理费，输赢并不是他们看重的。”
刘羽看出他的失落，递给秦主任一支好烟。
“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美姿公司里，今天没课的宋伊洛特意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签阅文件，丁颜站在旁边介绍每份文件的情况。
当签完林振国审批的文件后，宋伊洛签上自己的名字，表示对林振国的信任。
虽然两人经营理念不同，但作为总经理肯定有两把刷子，这么大的公司几乎在林振国的管理下顺利运转。
正因为这样，导致林振国的权力过大，宋伊洛在刘羽的建议想培植一名副总经理弱化林振国的权力。
如果刘羽能当这个副总经理，是最为理想的安排，但刘羽现在被侵权案搞的心烦，宋伊洛先按兵不动。
“宋总，美姿二季度的宣传广告投放哪个渠道，户外广告牌、服装杂志，还是电视广告？”丁颜请示。
这时，一张调查文件从桌面滑落，丁颜急忙捡起来。
“哦，前些天私家侦探查清了沈慕雪的家境，最近她要参加《非常女声》的海选。”丁颜说着最新情报。
宋伊洛道：“以后用天国女孩形容她，不要用真名，这是她的代号。”
丁颜立马照办：“天国女孩家世比较凄惨，天灾后父母双亡，就和阿公阿婆一起生活，况且她的阿公得有肺病，私家侦探认为刘经理对她的感情可能存在怜悯，而不是爱情。”
宋伊洛低眉抠了抠桌沿，反问：“私家侦探还能调查感情成分？别忘了我读过心理学。”
丁颜选择闭口不言。
宋伊洛用纤细的手指按压太阳穴，她在思考下一步。
“既然她要参加《非常女声》，那么美姿就赞助这档节目。”宋伊洛心生一计。
“宋总，为什么要花钱赞助天国女孩参加的选秀节目？商赞可是大手笔，需要和林总商量。”
“呵呵，你刚不是问宣传广告投哪里吗？这不就给了方向。去年我看过《非常女声》，里面的受众大部分是女性，我认为有不错的商业价值。”宋伊洛自信一笑。
丁颜拿笔认真记录，接下来需要去和市场部沟通，有时候主子一个想法，秘书就要尽快落实。
“你去现场听过她的歌，觉得她水平如何？”宋伊洛稍后问道。
“宛如天籁，过耳不忘。”
“好，那她百分百通过海选。”宋伊洛下了决心。
……
晚上，刘羽、姚金泰、陈云霄出现在酒馆。
陈云霄刚坐下就讽刺姚金泰业务能力差，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名小律师。
刘羽点上烟，笑道：“云霄，你不知老姚上午多勇猛？他一个人单挑金银两大律所。”
陈云霄不以为然，说了一句：“结局肯定败的很惨吧。”
姚金泰有些不爽，将啤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这两人见面就掐架，似乎暗示了不同的处事风格。
刘羽将姚金泰的“叱咤风云”说了一通。
陈云霄感觉惊讶，忧郁的眼神变的敞亮起来，可能他从来没想到胆小之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就在这时，沈慕雪出现在刘羽身后，她穿着普通的裙子，但依然靓丽无比。
姚金泰见状立马脸红，他在生活中依然是那个怂样。
“羽哥，今晚我没演出，我陪你们喝酒吧。”沈慕雪乖巧坐在刘羽身边。
陈云霄一把将啤酒移开，笑着表示姑娘家不要喝酒。
“告诉大家一个稀奇事，沈慕雪要参加《非常女声》。”刘羽开了新话题。
沈慕雪微微害羞的低下头。
陈云霄和姚金泰感到震惊，这是一档去年播出的选秀节目，渐渐火出圈，他俩完全想不到身边的朋友会去参加。
“我的妈啊，如果有一天我能在电视上看见慕雪的演唱，那肯定是一种无比神奇的感觉。哈哈，我从小就梦想上电视，爸妈会因此感到骄傲。”姚金泰抑制不住激动。
刘羽皱了一下眉，陈云霄咳嗽两声，姚金泰口中的爸妈会无意刺痛沈慕雪的神经。
见沈慕雪情绪有了变化，刘羽迅速转移话锋：“啧，别小题大做，瞧老姚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上个电视就不得了吗？其实你和慕雪都有才华，只是欠缺一个机会。”
姚金泰听后，直接干了一瓶啤酒，他现在依然对书局的决定耿耿于怀。
陈云霄打趣问：“以慕雪的性格肯定不会参加，是不是刘羽这小子喊你去的？”
沈慕雪没有回话，而是呆呆看向刘羽。
“哈哈哈，我是伯乐，有发现千里马的慧眼，我要让全世界听到沈慕雪的声音。”刘羽大笑道。
四人沉浸在小酒馆的慢摇风格中，一起畅想未来，人生有无限可能，很多梦都诞生于不起眼的地方。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慕雪的后援团，有任何需要必须给哥哥提哦，还有记得帮我的安云茶馆宣传下，我也想蹭一波热度，嘿嘿。”陈云霄微笑道。
“靠，你小子想的美哦，现在还想着茶馆，脸皮真厚！”姚金泰怒了。
“龙兄鼠弟”又进入互掐环节，边上人早已习以为常。
这一晚，沈慕雪依偎在刘羽身边，轻轻倾诉：“羽哥，报名参加歌唱节目我紧张到几晚没合眼，我从大山里来，没见过啥大场面，但为了你，我愿意去试试，不要忘了你跟我的约定。”
刘羽开心捏着沈慕雪的小脸，“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