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沈家别墅灯火通明,宛如一座温暖的港湾。
车子刚在庭院停稳,沈倾倾便像只归巢的乳燕,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一边往屋里跑,一边清脆地扬声道:“爸,妈,我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立刻引来了屋内的回应。
沈父沈母闻声从客厅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跟在沈倾倾身后的傅枭,此刻收敛了在商场上所有的杀伐果断与冷峻威严,他快步上前,在沈父沈母面前站定,极为恭谨地微微弯腰,语气真诚而谦和:“伯父伯母晚上好。”
该说不说,咱们这位在帝都翻云覆雨的傅大总裁,在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那姿态永远是放得最低的,谦逊得如同一个刚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
这待遇,恐怕他亲爹傅钰都没享受过如此持之以恒的、发自内心的恭敬。
啧,陷入真爱中的男人啊,那份小心翼翼和想要获得认可的迫切,实在是让人感叹。
“枭儿来了,快,别在门口站着,进屋喝杯茶,刚沏好的龙井。”
沈父看着眼前这位无论家世、能力还是对女儿心意都无可挑剔的准女婿,眼中是满满的欣慰和满意,连忙招呼他进屋。
沈母则更关心实际些,慈祥地看着傅枭,关切地问道:
“枭儿,吃过晚饭了吗?没吃的话让厨房给你做点热的。”
傅枭随着二老走进装修典雅温馨的客厅,闻言微微颔首,恭敬地回答:
“吃过了,伯母,劳您挂心。是在公司餐厅和倾倾一起用的。”
他刻意提了是员工餐厅,语气自然,没有丝毫觉得掉价,反而带着一种“听老婆话”的坦然。
三人在宽敞的沙发上落座,沈倾倾则像只忙碌的小蜜蜂,说了句“我去倒牛奶”,便钻进了厨房。
傅枭坐姿端正,面对着沈父沈母,如同向领导汇报工作般,态度认真地说道:
“伯父伯母,婚服都已经按照倾倾的尺寸定做好了,请柬的样式今天下午我们也一起选定好了。您二老要不要看看,帮忙掌掌眼,提提意见?”
他拿出手机,准备调出设计图。
沈母笑着摆摆手,语气充满了信任:
“你们年轻人的眼光和审美,肯定比我们这些老古董强多了,我们就不参与了,你们自己喜欢最重要。”
“就是,”沈父呷了一口茶,沉稳出声,目光中带着对傅枭处事能力的绝对信赖,“枭儿你做事,向来稳重有分寸,思虑周全。婚礼的事情交给你去办,我们是一百个放心。只要倾倾喜欢,我们没意见。”
感受到沈家二老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托付,傅枭心中暖流涌动,他郑重点头,如同立下军令状:
“伯父伯母请放心,所有的流程和细节我都会亲自把关,一定不会让您二老失望,更不会让倾倾受半点委屈。”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时,沈倾倾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可爱的卡通保温杯。
里面装满了温热的牛奶,她悄悄在里面加入了几滴珍贵的灵泉水,希望能帮助傅枭驱散疲惫,养好身体。
她知道他今晚还要去医院守着慕容峯。
“枭哥哥,这个给你,”沈倾倾将保温杯递到傅枭手里,叮嘱道,“里面是热牛奶,你晚上忙完了记得喝,对身体好。”
傅枭接过还带着她手心温度的保温杯,心中一片柔软。
他凝视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好,谢谢倾倾。”
这简单的关怀,比任何商业合同的成功都让他感到满足。
他站起身,对沈父沈母说道:
“伯父伯母,时间不早了,您二老早点休息。我还要去医院看看慕容峯,就不多打扰了。”
“好,路上开车慢些,注意安全。”沈父慈祥地嘱咐。
“好的,伯父。”傅枭恭敬应下。
“我去送送枭哥哥!”沈倾倾自然地揽住傅枭的胳膊,陪他一起往外走。
夜色朦胧,庭院里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走到车边,傅枭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沈倾倾,抬手轻轻将她额前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腹留恋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
“回去吧,外面凉。”
他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不舍,随即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珍视的吻。
吻罢,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一丝暧昧和遗憾的嗓音低语:“今晚……不能陪你睡了。”
“呀!”
沈倾倾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如同熟透的樱桃。
她羞赧地握起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傅枭结实的胸口,娇嗔道:
“枭哥哥,你现在什么话都敢说,坏死了!”
这男人,自从关系确定后,是越来越不掩饰他的“狼子野心”了。
傅枭精准地抓住她“行凶”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低笑着追问,带着故意的逗弄:
“嗯?那倾倾是不喜欢听吗?”
沈倾倾被他问得心跳加速,脸颊更烫,她飞快地左右看了看,确认父母没有跟出来,然后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侧脸上“啾”地亲了一下,留下一个带着奶香和少女馨香的印记。
“喜欢……”她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极致的羞涩与大胆,“没人的时候……枭哥哥可以……多说一些。”
说完这句近乎邀请的话,她再也无法承受这弥漫的暧昧氛围,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就朝着亮着温暖灯光的家门跑去,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羞涩的弧线。
傅枭愣了一瞬,随即摸着脸上被她亲过、仿佛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地方,低低地笑出声来,那笑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愉悦和磁性。
他看着那个仓皇逃跑的可爱背影,直到她安全进了屋,才转身坐进车里,珍重地将那个装着灵泉牛奶的保温杯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