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10个点的属性点了，这晚也算没有白忙和。
段恒生泡在河水里，开始按照《降龙十巴掌》的路径开始运行。一个时辰之后，浑身暖洋洋，双掌似乎略有膨胀。系统提示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身上有天级武技《降龙十巴掌》运行痕迹，优化中……。”
“优化完毕。宿主可以花费10点属性点学习此技。”
“学习请选择是，不学习请选择否。”
段恒生毫不犹豫选择了“是”。刚刚点完，全身骨骼就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起，身体亦是几度扭曲，体内温度骤升，皮肤像煮红了的大虾！段恒生被热的几乎窒息。这感觉已经不是放在火上烧了，而是扔到油锅里炸，翻来覆去的炸！溪水变的滚烫，冒起腾腾蒸汽。
整条小河瞬间变得烟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但周边的草木却承受不起如此高温的蒸汽，相继枯萎！一时间，此处分不清是仙境还是地狱，诡异万分，令人头皮发麻。
完了，被煮熟了！这是段恒生最后的一个念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段恒生悠悠醒来，河水重新恢复了流动，但周边大片的树林草丛枯萎，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旱。
这是发生了肾磨情况？
段恒生脑子空白了三秒，才终于想起了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心里一阵发虚。段恒生擦了擦虚汗，心中大怒，这老和尚果然是骗子，不是说没有副作用么？老子差点就嘎了！幸亏是鬼使神差的跑到了河里，不然后果难料啊！
骗子的话果然都不可信。
唉，其实都怪自己，不是之前就再次提醒自己，不要乱练武功么？怎么才几天就又给忘记了。下次，下次一定不能乱练！段恒生再次狠狠地告诫自己。
还好，总算是有惊无险。
自己背时了一整天，原来都把运气留在了这一时刻啊。
感谢老天爷的厚爱，感谢大自然的馈赠，段恒生朝四处虔诚地拜了拜。
先试试这《降龙十巴掌》，绝世武功新成，就拿石头开张！
那个让自己的骨折的大石头。
救你了，别躲！段恒生看着那块让自己骨折的石头，发出阴森森的怪叫声，
“桀桀桀，区区顽石，敢碎我手骨！今日必令你粉身碎骨！”
只见段恒生两掌如蒲扇，呼啸而至，石头呯地一声碎了一地。而他的两只手掌只是被震的通红，没有骨折！神功大成！段恒生发出桀桀桀的鬼笑声，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恐怖。
石头巨响，惊起了远处睡梦中的群鸟，鸟儿扑棱飞起，嘎嘎惊叫，似乎是骂哪个大缺德大晚上不睡觉，扰鸟清梦，实属可恶！
肇事者段恒生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地探头探脑，便匆忙穿好衣服，赶紧开溜，回停尸棚去了。
段恒生的一番大动静，早就把济圆老和尚给惊醒了。他是一头雾水，这臭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去炸山做什么？正待他揣摸不定之时，就看见段恒生鬼鬼崇崇地跑回来，衣服穿得有些匆忙，显得乱七八糟。
济圆老和尚正欲笑话段恒生又去闯祸，可笑声还没有发出来，就卡在了喉咙中，发出嘎嘎大叫声：“你练成了？这不可能，没个三年都可能入门的，没个半甲子都不可能圆满，你是怪胎啊！”
济圆老和尚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手指着段恒生，激动的浑身颤抖。
“区区掌法，有何难哉？”段恒生邪邪一笑，一副小事尔不必惊讶的神态。
装逼，我是专业的。段恒生心中暗道。
“很好，不愧是我开山大弟子。”济圆老和尚大笑三声，又道：“徒儿，与为师过几招，让为师看看你到底学了为师几层功力！”
说罢，不等段恒生说话，济圆老和尚就一个闪身，明晃晃的巴掌直呼段恒生的面门而来！
段恒生大惊，一边暗骂老和尚不讲武德，刚动手就抽人大耳光子；一边又赶紧使出凌云步，一个侧身将将躲过。他心里擦了一把冷汗，心道好险，若是被打中，肯定变成猪头脸，半个月都不消的那种。
济圆老和尚看见段恒生轻松躲过自己的大巴掌，心中微微一愣，这步法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小子藏得挺深的啊，我竟然也有眼拙的时候，没看出这小子也会武功，而且功力显然圆满。深得老酒头真传啊。老酒头啊，谢谢你死得早啊，这徒儿老纳是真心笑纳了！
就在济圆老和尚愣神之际，段恒生反攻了，大巴掌左右开弓，呼呼的往济圆老和尚那张臭脸上招呼。如果被扇中，老和尚也难逃一头猪头脸的厄运。
老和尚微微一笑，小小徒儿，也敢在为师面前显摆！
于是，两人大战了起来。眨眼间，两人都使出《降龙十巴掌》连对了数百掌。只见掌影憧憧，身影飘缈，两人纠缠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
在与老和尚的对掌之中，段恒生由之前的生疏青涩，渐渐变得熟练，招式也开始多变起来，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而是身随意动，掌随心动。这一切都看在老和尚眼里，老和尚那闪烁的眼神，毫无保留地表现出对这个开山弟子的欣赏。也渐渐加大压力，逼得段恒生在慌乱中不停地适应强度，掌握各种技巧。
熟练了各种招式，各种技巧之后，段恒生在与老和尚的相互过招间，又渐渐地忘记了各种招式与技巧。心中开始明悟，高手过招，根本不在乎什么一招一式，而是招随心动，一招一式皆是心中所想所思。于是，越发与老和尚斗旗鼓相当。
一个时辰之后，天已微亮。
两人看着是斗得旗鼓相当，但实在老和尚并不怎么出力，倒是段恒生已经大汗淋漓，两掌早就拍得通红如若烙铁。
“不打了，不打了！”段恒生气喘吁吁，投降认输。济圆老和尚那满脸的笑意，都快从那皱纹里溢出来了。这徒儿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啊，刚刚神功初成，就能在我手上坚持一个时辰才落败，其天赋之高，此世间能有几人？
“老和尚，你是真能打啊。一把老骨头了，跟我斗了一个时辰还不流汗，你莫不是没有汗腺吧？”段恒生满脸惊异地看着气定神闲的济圆老和尚。
什么是汗腺？老和尚一脸疑惑。哦，大概他指的是流汗吧，先天大宗师，还需要流汗吗？老和尚对于段恒生贫乏的武学知识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老酒头施主从没有与他说过？但想一想也是，老酒头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哪里会讲这些无聊的知识。
“先天大宗师，无论是流汗，还是呼吸，皆自如可控，小事尔。”济圆老和尚解释道。
“先天大宗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段恒生挠挠头说道，继而想起白苛也说到了先天大宗师，但之上是什么，都是没说，自己也没问。于是，段恒生又问：“那先天大宗师之上，又是什么呢？”
“现这世间，武学的最高境界便只有先天大宗师。”济圆老和尚可以明确认定自己的徒儿就是武学小白，零基础。他却也不嫌弃，武学小白好啊，一张白纸，从零开始。他便细细道来，给自己的徒儿解惑。
这世间，人的体质分为凡体与灵体。凡体修练武，灵体修仙。灵体若修炼有成，便成为高高在上的仙，碾压一切。但灵体稀少，修仙又有几人？何况灵体只有在灵气充足之地方可修炼，否则也与凡体无异。
所以，武道便成了凡间的主流。但以凡人这身躯想要突破，却是难如登天。以大余朝为例，能习到先天大宗师之境者，只有三个：皇宫一个，道门一个，济圆老和尚一个。
先天大宗师之上，据说只有传说中的武祖吴沧海。不过他仅有过窥视，还未进入那一境界，便身死了。死因不明，有说是迈出那一步要渡劫，武祖吴沧海渡劫不过而身死；有说是修仙者故意断了武道，不允许仙道之外又出武道与之相争；又有说是天道不准武道更进一步，被天道所灭。
总之，无论是自身实力不行，或是道统之争，或是天道不允，或是其他原因，反正武祖吴沧海是死了。武道也被锁死了，不得寸进，至今无人再能窥得那一境界。
总之，现在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先天大宗师，可一言断人生死的先天大宗师，亦不过是只蝼蚁。
我，也是蝼蚁。段恒生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