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风炽念便直接满脸愤怒地将他的下颚给掐住。
直接迫使徐闻舟那张勾人魂魄的脸,与她的相对。
指尖是透骨的冰凉,这股子凉意,仿佛直接透过了外皮,窜入心底。
直让徐闻舟的心一下子紧了紧。
接着,便听见风炽念声音冷冽,不留一丝情面地说道:“既如此,那以后铺子里的事你也别管了。”
“全权交给张嬷嬷管理。”
说着,见徐闻舟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没有半分软下来的意思。
风炽念觉得,这番话好似对徐闻舟这男人根本没有震慑力。
当即唇角微勾,继续沉声说道:“罢了,还是交给听雨吧,这铺子交给一个下人,也不是那么回事!”
果然,这话一出,徐闻舟当即就变了脸色,眼中满是怒火与泪水。
当即就愤怒地、哀伤地在风炽念手中挣扎着。
风炽念见状,才满意地松开他的下颚,而后邪笑着盯着他。
本以为就此能将这不听话的男人拿捏,听见他求饶认错的话。
却不想,此时徐闻舟非但没有像从前那般服软。
反倒满脸愠怒地瞪着自己,指名道姓地大骂起来:“风炽念,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这些铺子,可全都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嫁妆。”
“是我父亲安阳郡主留给我的东西,你休想交给别人。”
“你平日里对我不管不问,在外寻花问柳的便罢了,竟还想要将我的心血全部拱手让人。”
“竟想让一个小三来侵吞我的心血。”
“不可能,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徐闻舟越说越气愤,就连灵灵一在脑海里求他别说了别说了,他都全然当做听不见。
继续瞪着双眼,指着面色愠怒却有些发愣的风炽念说道:“你总是说我顶着这张脸在外勾引人,你以为,你这个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今日在醉香楼见着徐闻笙就要倒下时,还不是第一时间便冲了上去,将人接住?”
“当时你心里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可有想过我的心也会因此收到伤害?”
“他不也与我一般,是别人的夫郎?”
“怎么,允许你去勾搭关怀有妇之夫,就不允许我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了?”
“哪有你这般双标的人?”
风炽念瞬间被徐闻舟的话堵地一噎,看着眼前怒目圆睁的人,心头竟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明明今日她就没有想过徐闻笙也会在那里。
也没想过,看见徐闻笙难过受伤之时,自己竟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好似全然不受控制了一般。
反应过来时,徐闻笙已经到了她的怀里。
这般诡异之事,她又能找谁说理去?
这事本就让她极为烦躁了,这徐闻舟竟然还这般不听话。
使得她心底的火气更盛,当即伸手弯腰一气呵成地,就一把将同样愠怒的徐闻舟扛在了肩头。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直将徐闻舟吓得一阵心惊,半天脑子都是发懵的。
反应过来后,当即就捏着拳头捶在风炽念的肩上挣扎:“风炽念你要干什么?”
“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今天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将那些铺子交出去的!”
“更不可能交给你那个小三!”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就被风炽念一把丢在了床榻上。
满心都是怒火的徐闻舟,被丢躺在床榻上后,连忙撑着身子,想要起身。
却见风炽念盯着一张阴鸷的脸缓缓靠近,这人周身气压低地可怕。
眼中也满是凉寒之意,直将徐闻舟看得起一阵哆嗦。
就当徐闻舟以为,这风炽念又要不由分说地打他一顿时。
却不想,这人竟然没动手。
只是满脸不悦地沉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地对他说道:“徐闻舟,你在这里委屈给谁看?”
“本殿当初就警告过你,我从一开始心底就没有你。”
“是你偏生要嫁进府里来的。”
“是你死缠烂打、卖弄风骚地勾引本殿要了你。”
“让本殿这般清心冷欲之人,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你这般会勾引人。”
“现在又来怨恨本殿眼中没有你?”
徐闻舟闻言,有些语塞,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怎么反驳。
风炽念前面说的那些话,确实是真的。
可要不是这个狗系统,他也不至于不知廉耻地凑上去,献身给这个风炽念。
要不是为了任务,就以他这张脸,什么样的女人他找不到啊?
这会子,倒还都是他的错来了。
再看着风炽念这张依旧对他满是怨气的脸,徐闻舟的心底,还是窜起了一股子莫名的委屈。
闷闷地别过脸,没再说话。
风炽念正说着,见徐闻舟面上的愠怒消了些,又好似心虚带着委屈的模样。
她的心底瞬间也没那么烦躁了,当即又还了声继续质问道:“本殿当初尽管对你万般不喜,可将你接入府中后,可曾克扣过你的吃穿用度?”
“况且,本殿亦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只是今日又见着徐闻笙,本能地接了他一下罢了!”
“其它时候,你可曾见本殿与他人纠缠不清了?”
“这么点事,你就这般耿耿于怀,你还说你有容人之量,你不会拈酸吃醋?”
说着,刚刚缓和过来的神色,又带了些愠怒,声音也拔高了些:“反倒是你,整日不是与风熠然纠缠,就是与风烬月纠缠。”
“本殿才将将把风熠然弄倒,你转头又勾搭上风烬月了!”
“你行事这般不计后果,可有将本殿放在眼里?”
“你可知晓,你这般与她们纠缠不清。”
“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又该如何看待本殿,如何对你议论纷纷?”
“你又可知,本朝男子若是被定性为作风轻浮放浪之人,尤其是嫁入帝室的男人,又会遭受什么样的刑罚?”
“你以为,到时候东窗事发,她们两个极度自私之人,就会保你么?”
此刻愤怒已经平复了些的徐闻舟,听着风炽念这番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怎么觉得,这话有一股子pUA的味道?
他明明也是受害者来着,怎么到了风炽念口中,反倒成了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