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阵之法在洪荒传开的第二年,北半天域的传讯玉符突然急促亮起。敖广亲自传报:“林尊长,北海深处的灵脉节点突然异动,海水温度骤升,还泛起黑色浮沫,不少海中生灵染病,龙族弟子探查时竟被一股诡异之力灼伤!”
林越与苏清瑶正在学堂指导弟子炼制阵盘,见状立刻停下手中活计。苏清瑶迅速收拾药箱,将治疗灼伤、净化毒素的药膏与药纹阵盘打包:“带上嵌了清浊珠碎片的阵盘,应该能压制诡异之力。”林越则取出混沌罗盘与先天阵图,二人踏着剑光直奔北海。
抵达北海时,海面已一片乱象。黑色浮沫顺着洋流扩散,靠近的鱼虾翻着白肚漂浮,龙族弟子守在灵脉节点上方,不少人手臂缠着绷带,伤口泛着黑气。敖广面色凝重地迎上来:“节点在海底千丈处,底下灵气紊乱,似有东西在啃噬灵脉!”
林越祭出先天阵图,以灵力催动,图中灵光投射出海底景象——只见灵脉根部缠着一团漆黑的触须,正不断啃噬灵脉,触须渗出的黑气正是污染海水的根源。“是混沌残留下的浊灵根!”林越沉声道,“当年浊道被灭时,竟有残根坠入北海,靠着灵脉之力苟活至今。”
苏清瑶俯身查看海面的黑色浮沫,指尖凝出木系灵气试探,灵气刚接触浮沫便被腐蚀:“这浊气带毒,需先净化海水,再处理浊灵根。”
二人议定对策:苏清瑶带着龙族弟子与学堂赶来的药阵弟子,在海面布下“万灵清毒阵”,以润灵草、凝露草种核的药纹阵盘为引,净化海水与空气中的毒素;林越则潜入海底,直接斩断浊灵根,加固灵脉节点。
海面阵成时,莹白与翠绿交织的灵光笼罩海面,黑色浮沫遇之光华消融,染病的海中生灵渐渐恢复活力。海底的林越则手持探混沌剑,借着清浊珠碎片的灵光护身,直奔灵脉根部。浊灵根察觉到外敌,突然甩出数道触须,带着黑气缠向林越。
“破!”林越挥剑劈开触须,剑刃上的灵光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声响。可浊灵根扎根灵脉太深,斩落的触须很快又重新长出。林越见状,取出先天阵图的一角,将其嵌入灵脉旁的岩石中,“锁灵纹,起!”金色符文从阵图蔓延,缠住浊灵根的根部,暂时遏制了它的生长。
就在他准备全力斩根时,浊灵根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黑气,形成一道巨爪拍向林越。林越躲闪不及,肩头被爪风扫中,黑气瞬间渗入伤口,手臂当即麻痒难忍。他咬紧牙关挥剑斩断巨爪,刚要后退,海面突然传来一道翠绿灵光——是苏清瑶察觉到他遇险,以木灵之力透过海水送来的药纹阵盘。
“接住!嵌了火焰花与清浊珠碎片的阵盘!”苏清瑶的声音透过灵光传来。林越接过阵盘,立刻将其按在浊灵根顶端。阵盘灵光暴涨,火焰花的灵火灼烧着浊灵根,清浊珠碎片则净化黑气,浊灵根发出刺耳的嘶鸣,渐渐枯萎。
林越趁机挥剑,彻底斩断浊灵根。失去根源的黑气很快被海面的清毒阵净化,海底灵脉重新恢复莹白灵光。他带着浊灵根的残体浮出海面,刚落地便踉跄了一下。苏清瑶立刻上前扶住他,解开他的衣袍,只见肩头的伤口仍在渗黑血。
“快涂药膏!”苏清瑶眼中满是焦急,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特制的疗伤药膏,指尖的木系灵气不断渗入,“都说了要小心,你偏要硬拼!”语气带着责备,却满是关切。林越握住她的手,笑道:“有你在,我不怕。”
一旁的敖广看着二人相顾的模样,不禁笑道:“林尊长与苏仙子真是天作之合,这一次多亏了二位,北海生灵与灵脉才得以保全。”
三日后,北海灵脉彻底稳定。林越与苏清瑶在海底布下三重护灵阵,又留下数枚药纹阵盘,才带着弟子返程。途中,弟子们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尊长和仙子真是默契,一个布阵一个疗伤,连浊气都能轻松对付!”苏清瑶听到议论,脸颊微红,林越则握紧她的手,眼中笑意更浓。
回到灵溪谷时,学堂的弟子们早已等候在谷口,捧着刚熬好的汤药与炼制的新阵盘。夕阳下,竹屋前的药田随风起伏,学堂的炊烟袅袅升起。苏清瑶为林越换药,林越则看着她专注的眉眼,轻声道:“等北海的事彻底了结,我便向师尊与诸位圣人禀明,娶你为妻。”
苏清瑶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惊喜与羞涩,轻轻点头:“好。”
晚风拂过灵溪,带着药香与阵光的暖意。灵脉安稳,众生安康,而属于他们的幸福,也在这日复一日的守护中,悄然酝酿成最圆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