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城?”胖子疑惑,“这又是什么?”
刚才的磁带里,是母雪海记录的。
他们当年在主殿停留时,他发现了壁画里的一个秘密,从壁画里可以听到声音。
后来无三省发现了他,就和他一起听壁画里的声音。
最后,他们在壁画里听到了一个地方,“雷城。”
而壁画里的声音,藏着去往雷城的地图。
后来,队伍里的人发生了分歧,一部分想留下来研究壁画里的秘密,一部分人想完成听雷的任务后就离开。
可是,他们最后都没有留下来。
因为主殿里出事了,他们放出来了壁画后面的东西,只能仓皇逃离。
母雪海和杨大广想出去之后再偷偷回来,但是领队却决定把洞口封住。
最后,母雪海在洞口堵住的前一刻,回去了,被封在了这里。
他一个人继续探索着壁画里的声音的秘密,最后终于拼出来了去往雷城的地图。
地图就是壁画上缺失的那一部分。
“怪不得这些壁画上都少了一块。”
阮稚渔想起来,他们刚才看壁画的时候,几乎每一块壁画都少了一块,一看就是人为的。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知道了。
“所以,他用壁画拼出了一块地图。”
无邪道。
磁带接着播放,之后的故事是,母雪海虽然拼出来了地图,但是他出不去了。
直到杨大广回来找到了他,他们一起出去了,想要找到雷城。
可是………
“可是母雪海疯了,杨大广死了,他们没有找到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邪皱眉。
这里面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还有失踪的三叔,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无邪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考古队只有三叔一个人失踪了,现在他又被安上了私自盗取文物逃跑的罪名。”
“我不相信!”
无邪突然激动起来,拨弄着录音机,想再听一遍,从里面提取到更多的信息。
胖子看不下去了,上手想把录音机带走。
但是无邪却推开了胖子,大吼着,“我没时间了!胖子!”
“我没时间了,我必须要见到三叔!”
他好像魔怔了,连阮稚渔都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就把录音机又打开了,开始听雷。
这主殿里的装置太大,雷声的冲击自然也是之前的几倍。
三人都被一股气流震开了一段距离。
阮稚渔扶着头站起来,就看到无邪拿着录音机,走到了大船下面,把录音机放在台基上,雷声更频繁,也更大了。
阮稚渔跑过去,把无邪扯过来,面对她,在他的拳头要落在她脸上时,她低喝道。
“无邪!静心!”
拳风划过脸颊,拳头停在她的面前。
无邪猛地打了个激灵,“怎么了?怎么了?”
他突然跌落在水里,又远离了阮稚渔,看着自己的手,还有点不受控制。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这样?”
阮稚渔一拳打碎还在响的录音机,“你被雷声影响了,又进入幻境了。”
录音机碎了,无邪也彻底清醒了。
“我……”
阮稚渔把他从水里拉出来,“好了,我没事,还好我来的及时。”
胖子捂着头走过来,“天真,你刚才魔怔了。”
非要听雷,还在这里,他耳朵都要坏了。
无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刚才,就是很想听雷,一定要找到雷声的秘密,找到三叔。”
阮稚渔叹气,“执念太深的人,就是容易进入幻境。”
无邪揉了揉太阳穴,没说什么。
他确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执念很深的人。
“怎么了?”
张起灵带着受伤的刘丧回来时,就看到沉默的三人。
阮稚渔摆手,“没事,都解决了。”
她又看看刘丧,嘴角带着血,面色虚弱,还是给了他一颗药。
“怎么伤成这样?”
刘丧接过药吃了,苦笑,“我遇到了那些人手贝,很多,受了点伤。还好偶像来的及时,不然我就交代在这了。”
“离开这。”
张起灵背上包,突然道。
几人连忙往外跑,可是外面的东西已经来了。
“有很多,全是这些东西。”
刘丧听了听声音,说道。
胖子道,“是真的,雷声一响,这些东西就会醒了。”
“回去。”
张起灵当机立断,带着几人又返回主殿,爬上大船。
可是,主殿里的皮佣也醒了。
阮稚渔催动身体里的力量,却只能让这些东西动作缓慢,不能让他们退下。
可是是这些东西很多,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生活在海里的东西,现在不受她的控制了。
没办法,只能打了。
几人都拿出兵器,应对着前赴后继的皮佣和人手贝。
一片混乱。
刘丧身手不行,已经受伤了。
胖子和无邪也应对不过来,只有张起灵和阮稚渔还勉强能应对。
看到一个人手贝要扎到无邪了,阮稚渔咬牙。
“该死的。”
没办法了,暴露就暴露吧。
一阵光闪过,阮稚渔变成鲛人,修长有力的尾巴一甩,就击倒一片皮佣。
“上去!”
阮稚渔一手一个,把无邪和胖子扔到了上面的听雷装置上。
“抓好铁链。”
阮稚渔嘱咐道,“我去把刘丧和小哥也扔上来。”
无邪担忧的看着她的身影,一边用尾巴拍开皮佣,一边揪住刘丧和张起灵。
“上去!”
不理会刘丧懵逼加震惊的眼神,又是一甩,把两人都甩上去了。
四人抓着铁链,张起灵看着她,“上来,我砍掉这些铁链,它们就没办法上来了。”
“好。”
阮稚渔直起尾巴,伸手抓住铁链,张起灵当即把下面的铁链砍断,装置落下去,皮佣没有了路径,只能在下面扑腾。
阮稚渔的尾巴垂落着,时不时的拍下去一个想飞扑上来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
无邪心疼的看了一眼她的尾巴,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张起灵沉默了,他也没办法。
刘丧还直愣愣的盯着阮稚渔,看看尾巴,又看看头发,又看看眼睛。
“行了,别盯着我了。”
阮稚渔瞪他一眼,“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许说出去。”
刘丧猛点头,“阮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还是你救了我呢!”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