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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鸣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仿佛整个人都灰了一度,雷风明无奈地耸耸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不过,”工作人员话锋一转,手指停在了光屏某处,“规定里还有一条特殊补充条款。如果申请人本身拥有‘正统、成套、可明确命名、且非现代常服(如西装)’的制服,那么SIb为其定制的肩披颜色,可以根据其原有制服的主色调进行适配调整。”

峰回路转!

王海鸣黯淡的眼睛“唰”地一下亮得惊人,他几乎是抢着说道:

“等等!我有制服!不是这身!是我的…嗯…工作服!需要我换出来给您检验吗?”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便服,急切地解释。

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很少有人能触发这条特殊条款。

他指向旁边一个看起来使用率极低的合金门:“可以。请到那边更衣室更换全套您所说的制服,我们需要进行合规性检验,合规性检验主要检验服装结构、材质是否会影响穿戴者战斗动作的连贯性和灵活性,避免过于宽大、拖沓或装饰物妨碍战斗。”

他快步走进更衣室,关上门。

他暗自庆幸自己习惯性地背着个不起眼的背包,狭小的空间里,意念微动,存放在系统空间内的全套玄黑飞鱼服瞬间替换了身上的便服。

他对着更衣室里的落地镜检查了片刻,这毕竟是第一次将自己锦衣卫的身份暴露给这么多人,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时——

整个定制室仿佛安静了一瞬。

雷风明和工作人员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焕然一新的身影上。

仅仅几分钟前还穿着普通卫衣牛仔裤的青年,此刻已化身一位来自古老王朝的肃杀武官。

玄黑如夜的锦缎面料泛着幽光,精致的暗金飞鱼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低调的华贵,合身的黑色长裤勾勒出精干的腿部线条,那件独特的过膝腰披自腰间垂落,上面同样绣着飞鱼纹路,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既保留了传统飞鱼服的威严神韵,又因下装的改良显得异常利落矫健,充满了力量与古典美感的奇妙融合。

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与他先前穿着便服时的普通感判若两人。

王海鸣被两人看得有些耳根发热,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咳,这身…飞鱼服,可以吧?明朝锦衣卫的官服制式,应该算正统制服。整体简洁,没有多余累赘的装饰,绝不会影响战斗。”

他特意活动了一下肩膀,做了几个快速拔刀、侧踢的动作,腰披随之旋起又落下,动作流畅无比,毫无阻滞。

工作人员眼中露出欣赏和一丝了然的神色,绕着王海鸣仔细看了两圈,甚至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腰披的材质,感受其韧性和垂坠感。

“飞鱼服…而且是改良过的实战款式,非常精良。”他点点头,在光屏上快速记录着。

“明朝高级武官制服,符合‘正统、成套、可明确命名’的标准,设计合理,不影响战术动作。可以适配定制黑色肩披。”他指向房间另一侧的一个精密测量平台,“请王先生到那边进行精确的肩宽和臂展测量,我们会根据您的身材和这套飞鱼服的特点进行肩披设计。预计下午可以取货,当然,你也可以留下你的宿舍号,我们做完后会直接送到你的宿舍。”

“太好了!非常感谢!”王海鸣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总算保住了自己这身标志性的行头,还不用忍受奇怪的混搭了。

雷风明在一旁抱着胳膊,目光在王海鸣那身帅得掉渣的飞鱼服上逡巡,又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千篇一律的白风衣,突然觉得有点酸溜溜的,小声嘀咕道:

“啧,这小子…换身皮跟变了个人似的,穿得比老子还拉风…”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该去弄套有特色的“皮”来穿穿。

离开了充满金属冷光与精密仪器的制服定制室,王海鸣与雷风明并肩走在通往书阁的廊道上。

廊壁光滑如镜,映照着两人身影,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海鸣身上玄黑飞鱼服与雷风明那件千篇一律的白风衣形成鲜明对比,引得偶尔路过的SIb成员侧目。

先前在定制室里,王海鸣满脑子都是黑色飞鱼服配白色肩披的灾难性画面,焦虑几乎占据了他全部心神。

此刻危机解除,肩上那无形的重压卸去,一个被忽略的问题才重新浮上心头。

“雷叔,”王海鸣侧过头,看着身旁一身白风衣、却似乎少了点气势的雷风明,忍不住问道。“你之前说,这制服是法器?它…到底有什么功能?”

雷风明脸上的轻松神色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他停下脚步,走廊的寂静仿佛被拉长,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他抬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自己白风衣的衣领,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人阶下品法宝,名为‘丧鸦羽衣’。”

雷风明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最基础的功能,是恒久清洁和微弱的元能循环调节,让你在执行任务时少些后顾之忧。但这衣服最特别之处在于,”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王海鸣,“从它被制作完成,披上第一个人肩膀的那一刻起,就会自动与穿戴者的生命印记深度绑定。除非…死亡,否则,它就是你的一部分,无法剥离。”

王海鸣心头微微一紧,这名字“丧鸦羽衣”本身就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与它洁白的外观形成刺眼的对比。

雷风明深吸了一口气,走廊冰冷的空气似乎都随之沉重了几分:“而它最重要的能力,也是我们所有人最不愿见到、却又不得不依靠的能力…叫做‘羽鸦报丧’。”

“羽鸦……报丧?”王海鸣重复着这个名字,不祥的预感更浓。

“没错。”雷风明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冰冷的残酷,“每当有一名SIb的成员,在外执行任务时不幸…陨落。”他艰难地吐出这个词,“他们身上这件丧鸦羽衣,会瞬间化作一只…边缘带着如血般赤红的羽鸦。”

王海鸣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能想象出那诡异而悲怆的画面。

“那只赤边羽鸦,”雷风明的声音如同坚冰,“无法被任何已知手段摧毁、阻挡。它会循着某种玄奥的感应,无视空间的距离,拼尽一切地飞回——飞回我们SIb华东区分部。它会精准地将成员陨落的地点坐标、对手的元能阶级、具体的死因以及确切的死亡时间,烙印般传递给总部。”

他看向王海鸣,眼神深邃:“这就是总部铁律,要求每个成员出任务时必须身着制服的根本原因。不是为了好看,不是为了统一。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不至于让袍泽曝尸荒野,是为了…让他们的牺牲能被知晓,他们的仇…有迹可循。否则,哪天你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某个角落,连个能替你收尸、为你点一盏灯的人都没有。”

沉重的死寂再次笼罩两人。王海鸣沉默了,指尖触碰到飞鱼服冰冷的金属暗扣,一股寒意似乎顺着指尖蔓延。

他明白了,那些看似繁琐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规矩,其背后都浸染着无法挽回的鲜血和惨痛的教训,每一条,都曾是一个鲜活生命的代价。

雷风明用力搓了把脸,似乎想将那份沉重驱散:

“行了!这话题忒晦气,再说下去老子晚饭都要没胃口了!走,带你去书阁开开眼,选你的‘起家’功法!啧,你小子这命是真不错,摊上个好爹,路都给你铺到SIb门口了。”

他拍了拍王海鸣的肩膀,力道不小,带着一种“你小子走了大运”的感慨。

王海鸣却是一脸茫然,如同坠入迷雾。

父亲?那个在他记忆里总是行色匆匆、面容模糊,常年不在家的男人?他记得父亲并非武者,从事的似乎是某种需要高度保密的文职工作…怎么会和SIb这种神秘机构扯上关系,甚至还能“铺路”?

疑问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心,但看着雷风明明显不愿多谈、岔开话题的样子,他知道追问无益,只能按下疑惑,将答案寄托于那位神秘的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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