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想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也是为了和玉叶和徐姑姑私底下说几句话,“还请公公容明月回去收拾一下。”
这点小事,苏培盛自是不会拒绝:“明月姑娘请便。”
明月回到大通铺,玉叶拉着明月问:“明月,徐姑姑找你什么事?”
“玉叶,没什么事,是苏公公前来宣我去王爷院里伺候。”明月勉强的朝着玉叶笑了笑,轻声在玉叶耳边说完,开始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从里面挑出一块没有明显印记的手帕递给玉叶,低声说道:“玉叶,我们共事一场,这块帕子送给你,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找你说话,我先走了,不能让苏公公久等。”
“明月,我送你吧。”玉叶接过帕子,帮柳月提着其中一个包袱。
两人一路默默地走着,明月观察玉叶,发现玉叶有不舍,也有祝福,并没有嫉妒,明月放心下来,或许以后可以把玉叶调来身边。
回到徐姑姑这里,明月借着给徐姑姑行礼的瞬间,把一个素圈金手镯放到徐姑姑手里,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多谢姑姑这几年的照顾,若是叔叔传信进来,烦请姑姑帮忙转告他明月的去向,明月感激不尽。”
“去了王爷身边好好伺候,这是你的造化。”徐姑姑拍了拍明月的手。
明月跟在苏培盛身后离开,频频回头看徐姑姑和玉叶,眼里闪过泪花,眉宇间的忧郁似乎也更浓了。
等明月走远,玉叶才小声在徐姑姑耳边问:“姑姑,明月是不是不愿意去王爷身边伺候,她之前还跟我说想等到了年龄出宫去,收养一个孩子继承她爹娘的香火,她····”
“别胡说,能去伺候王爷是明月的福分,明月她会明白的。”徐姑姑打断玉叶的话,心里却叹息,在她看来,明月心性不够,皇子身边那是好待得,以后明月怕是有的熬。
明月跟着苏培盛到了南所,这里其实就是以后的九州清晏,现在叫南所,是雍亲王平时处理事务和休息的地方。(这里修改了一下,没查到更多资料,看到有资料说这里康熙时期叫南所,我这里就这么写了)
苏培盛把明月带到南所,给明月安排好住处,住处是一个小隔间,已经准备好新的铺盖,只有明月一个人住,比起大通铺来说,已经不错了。
安排好住处之后,明月并没有立刻见到雍亲王,而是被安排了去学习怎么奉茶,还得学习茶叶知识,记住他们的产地香气,该怎么冲泡,明月以前不知道,奉个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学习了四五天,明月能出师了,这天下午,苏培盛让明月进雍亲王的书房奉茶。
明月进屋的时候,雍亲王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明月轻微的脚步声,睁开锐利的眼睛,明月低头向前:“请王爷喝茶。”
雍亲王接过茶杯,却没有喝:“本王记得你叫明月,出自何处?”
“奴婢阿玛说,奴婢出生的时候,月亮刚好从云层中出来,又明又亮,就给奴婢取名明月。”
“可读过书?”雍亲王又问道。
“并无,奴婢出身包衣,不能识字,只在小时候阿玛教过一些字,不做睁眼瞎罢了。”说到这里,明月睫毛轻颤,垂下眼,像是要遮去眼里闪过的泪光。
“以后跟在本王身边,得会些诗书才行。”
“是,奴婢以后去学。”
雍亲王觉得有些无趣,明月一直低着头,问什么回什么:“抬起头来本王瞧瞧。”
明月轻轻抬起头,眼里含着泪花,眼神里似有哀怨和清愁,雍亲王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这双眼睛击中,想要把眼前的玉人儿搂进怀里好生疼爱,只是看到明月眼中的泪花,雍亲王像是浑身被一盆凉水泼下。
雍亲王起身,心中似有一股火气升腾起来,伸手捏住明月的下巴:“你在害怕本王,还是你不愿意伺候本王?”
明月像是被吓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过了片刻,雍亲王甩袖坐下,并没有明月想象中的生气,眼中闪过志在必得和猎人遇见猎物的兴致盎然。
“退下吧,明日过来给本王侍墨。”雍亲王对着明月挥挥手,让明月离开,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并不觉得明月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是,奴婢告退。”明月走出书房,手心里微微有些出汗。
三九这时在明月脑海里发声:“月月,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你就不怕玩脱了。”
“事实证明我赌赢了,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我这辈子包衣出身,娘家不得力,若是不能在雍亲王心里占据一定地位,最终不过是沦为生育工具,以后对上有纯元白月光光环的甄嬛,恐怕孩子再多还是比不过,到时候怎么改变剧情。极限拉扯、若即若离、玩些感情小把戏,人家雍亲王很吃这一套的。”明月在心里回应三九,这些不过是剧情里甄嬛玩过的把戏,并不稀奇。
三九觉得明月说的有理,不过还是与明月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玩脱了。”
第二天,明月早早地打理好自己,宫女的服装和发型发饰都有统一制式要求,柳月只能在香味上下些功夫,明月在三月份收集了不少桃花花瓣,这时候正好用上场,明月在随身的荷包里放上干的桃花,一会儿过后,身上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味。
雍亲王下朝回来之后,就传明月过去侍墨,明月进入书房,默默行礼,雍亲王招手叫明月走近:“给本王磨墨,会磨吗?”
“奴婢会。”明月说完,稍微撩起袖子站在雍亲王身边慢慢磨墨。
书房不算小,但是毕竟空间比较封闭,明月荷包里的散发出来的桃花香味越来越浓郁,逐渐萦绕在两人的鼻尖。
雍亲王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什么香味?”问完还靠近明月嗅了一下。
明月怔了一下回道:“是桃花香,奴婢听说桃花能疏通经络,活血化瘀,就收集了一些桃花花瓣,平时放在荷包里,请王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