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郎是最后一天烧窑,过了今夜,明天一大早就可以熄火,吃着大白米饭配和鳝鱼,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大花,你回去吧!这鳝鱼这么好吃,那就多抓点,他们毕竟都是孩子,去水边不安全”。
“你就放心吧!他们有把握,孩子们可比谁都听话和懂事,我还说错了,他们是有自己的大主意,可不能听咱俩的,要像以前一样听咱们的,现在正在那十四亩田地里翻挖。”
“说起翻挖那十四亩地,我听二叔说,除了爹会牵着老牛去转悠,便没一个人去动过一锄头”。
“庄稼烂在地里都没人去收,还指望他们翻地?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你的父母可是说过我的五个孩子不允许跟他们姓,还是不止一次说过,他们不承认我的五个孩子,那就别想着我女儿再出钱帮他们种地,我更不会再踏进去半步”。
“我知道,我不也是被撵出来的吗?我不是想帮他们,就是觉得那地可惜,撂荒在那让人心里堵得慌”。
是的,这心里的确是堵得慌,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心里难受,自从女儿决定招人学厨后,家里一天要炒几十个菜,而且都是晕菜,就算是被判定为失败的菜,那也是众人以前没有吃过的好吃食,每天炒那么多菜,自家人吃不完,只能让几家人把“失败的菜”带回家去吃,所以他们三家人可是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肉菜,那些菜要放在老许家,就算是过年,只一盘就够了……每次吃肉,这心里就是不带劲。
“三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啥,我们那天买了十头牛,有四头母牛,到明年就会下崽,我们赶着牛回家的时候,你爹看见了,他避到树后面去了,装没看见”。
“他就是这样的,二叔说的没错,他就个好吃懒做的怂人,年轻时候吃父母,家庭变故之后他仍无法自立,总是靠别人,想着占别人便宜,这就是我的亲爹”。
“行了,我得回去了,你一个人忙活了”。
“我不忙,明天孩子们还做鳝鱼吗?”
“不做,明天得做鱼”。
鳝鱼的五个菜式已经足够了,许家几兄妹今天的确不做鳝鱼了,今天第一个就做涝糟鱼,因为甜白酒已经可以吃了。
燕王现在很勤快,当初是他封的坛,今天也是由他先打开。
“乐乐!大变样了!好香的味道!甜香味!”
因为为都是小朋友,不敢多吃,燕王仗着年纪大点,吃了一小碗,许乐乐和五旺只一个人吃了三小口,怕醉,因为一会鱼菜里面也有涝糟。
二旺:“好了,先不吃这酒酿了,我要先炸鱼了”。
结果鱼块炸好,和炸黄鳝一样,也是撒上点椒盐就开吃。
“阿姐!这炸鱼块就已很好吃了,不用再加工了”。
“这也可以是一道菜,但咱们要开的是大饭店,南来北往的人很多,口味偏好各不相同,所以我们的菜式得多一些,这个也只能算其中的一道菜”。
二旺:“好了!现在开始做涝糟鱼,还是老规矩,小妹负责说,我负责做”。
二旺很麻利,很快涝糟鱼就做好,几个人又开始了尝菜工作。
燕王:“果然又是另一种口味,菜一上桌就酒香四溢,再混合着鱼香,的确是香味浓郁,酥软适度......”
二旺:“这是成功了?”
许乐乐:“对!成功了!我二哥这手艺!能不成功吗?”
许五旺:“阿姐,我们俩会不会吃醉了?”
燕王:“你俩要小心,别被刺扎到了”。
燕王很麻利地把一块鱼的刺挑拣之后,很自然地就倒到许多乐乐碟子里,二旺很自觉的也挑了一块鱼的刺后,快速倒进五旺碗里,这位可是王爷,能帮自己照顾一下小妹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不敢再奢望他能给五旺挑鱼刺。
许乐乐边吃边道:“鱼是种很好的食材,腥味的问题也能解决,就是这刺的事情不好解决”。
燕王:“没关系,能把腥味解决就很好了,刺的事情,哪家都有大人的,小孩子就吃大人挑好的就行了。”
燕王边说边又把新挑好的放到了许乐乐的碗里,还很有点大人的架势。
“你自己吃,我能自己挑,别忘了我的手很灵巧的”。
“缝伤口是别人代替不了,难道这挑拣鱼刺也代替不了?缝伤口就把人给累晕了,吃个鱼也得累晕?”
这位是挑刺上瘾了,眼看又要往碗里倒,许乐乐赶紧阻止。
“我真的够了,一会还吃其它的,你赶紧自己吃,一会冷了就有腥味了”。
“不腥,按乐乐指挥做的东西都十分好吃!”
这?
好吧!这涝糟鱼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