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的余响还在教学楼的走廊里绕，石小凡躺在杂草丛中，意识像沉在温水里，模糊得抓不住边。
额角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结痂的地方有点痒，他想伸手去挠，却发现手指像灌了铅，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地面的凉意透过校服裤渗进来，贴在膝盖上，有点冰，可脖颈间贴着古玉的地方，却始终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像揣了颗刚晒过太阳的鹅卵石。
他能听见风刮过槐树叶的声音，“沙沙”的，混着远处教室里老师讲课的模糊语调，还有偶尔传来的粉笔头落在黑板上的“笃笃”声，这些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飘进耳朵里时，都变得软软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那股暖意从脖颈开始往全身蔓延，先是顺着喉咙往下滑，滑过胸口时，像喝了口温糖水，暖得胃里都舒服了些，接着又往胳膊和腿上走，连之前被张浩踩得发疼的手背，都慢慢松快了下来。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这次指尖终于有了反应，能轻轻蜷缩起来，触到地上的草叶——草叶上还沾着早上的露水，凉丝丝的，蹭在指腹上，很痒。
意识渐渐清晰了些，他想起被张浩按在石墩上的剧痛，想起额角流血时的温热，还有古玉突然爆发出的刺目光芒，那些画面像快进的电影，在脑子里闪得他太阳穴发疼。
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得厉害，试了三次，才勉强掀开一条缝。
最先看到的是槐树枝桠，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漏下来，碎成点点金斑，落在他的脸上，有点晃眼。
他又眨了眨眼，视线慢慢往下移，看到自己校服领口沾着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了暗褐色，像溅在布上的酱油渍。
脖颈间的古玉还贴在皮肤上，他用手指摸了摸，玉面还是原来的样子，灰扑扑的，没有任何光泽，可指尖触到的地方，却比平时温一些，不像之前那样凉得贴骨。
“石小凡？你怎么躺在这儿？”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猛地想坐起来，却因为动作太急，牵扯到额角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是李萌萌，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空饭盒，应该是从食堂回来，路过这里时看到了他。
李萌萌快步走过来，蹲在他旁边，看到他额角的伤口和校服上的血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张浩他们又欺负你了？”
石小凡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
李萌萌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你慢点喝，别呛着。”
温水顺着喉咙往下滑，缓解了干渴，石小凡终于能说出话来，声音还是有点哑：“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不想让李萌萌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又被张浩欺负——上次李萌萌劝他“离张浩远点”，他没听，现在又受伤，他怕李萌萌会自责。
李萌萌显然不信，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石小凡额角伤口周围的头发，动作很轻，生怕碰疼他：“摔跤能摔得头破血流？你别骗我了，是不是张浩他们干的？”
石小凡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杂草：“真不是，就是我走路太急，撞到石墩上了。”
李萌萌还想再问，上课铃又响了，这次是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比刚才的预备铃更急，催促着学生赶紧回教室。
“不行，你这样得去医务室看看。”李萌萌说着，就伸手想扶他起来，“我扶你去医务室，跟老师请假。”
石小凡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真没事，你快回教室吧，不然老师该说你了。”
他试着自己撑着地面坐起来，这次没那么疼了，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比平时大了点——刚才撑地面时，指尖的力道比以前足，连带着胳膊都不怎么酸了。
李萌萌还是不放心，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和一个创可贴，递给石小凡：“那你把血迹擦一擦，创可贴先贴上，要是疼得厉害，一定要去医务室，知道吗？”
石小凡接过纸巾和创可贴，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你，李萌萌。”
李萌萌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往教学楼跑，跑了两步还回头叮嘱：“记得擦干净，别让老师看到了！”
石小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低下头，用纸巾轻轻擦着校服领口的血迹。
纸巾蹭过皮肤时，他又摸了摸额角的伤口，结痂的地方已经不疼了，甚至比他上次不小心蹭破的小伤口愈合得还快——上次蹭破手指，结的痂过了三天才掉，可这次额角的伤口，才过了半个午休的时间，就已经不流血，还结了硬痂。
他又摸了摸脖颈间的古玉，这次指尖刚碰到玉面，就感觉一股细微的电流顺着指尖往上窜，很轻，像被静电电了一下，他赶紧缩回手，心里满是疑惑。
这枚古玉，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发光？为什么自己的伤口愈合得这么快？
他撑着地面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杂草和泥土，意外地发现，刚才被赵强踩皱的练习册，还散落在石墩旁边，他走过去捡起来，纸页虽然皱了，却没有破，他小心地把练习册叠好，放进书包里。
背上书包时，他又感觉了一下，手背已经完全不疼了，之前被张浩踩出的淤青，好像也淡了些——早上出门时，他还能看到手背青紫色的印子，现在摸上去，虽然还有点硬，却不疼了。
他不敢再多想，赶紧往教学楼走，下午还有数学课，他不想缺课——数学老师说，这节课要讲月考的难题，他还等着听呢。
走到教学楼门口时，他又掏出李萌萌给的创可贴，想贴在额角，可对着走廊的窗户玻璃看了看，发现伤口的位置有点偏，自己贴不上，只好把创可贴放进书包，想着等下课了让李萌萌帮忙。
走进教室时，数学课已经开始了，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讲题，石小凡轻手轻脚地从后门溜进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他刚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就感觉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其中一道，来自斜前方的张浩。
他偷偷往张浩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张浩正低着头，手里拿着笔，却没在做题，手指在笔杆上不停地转着，脸色有点白，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王磊和赵强也时不时往他这边瞟，眼神里满是慌乱，看到石小凡看他们，又赶紧低下头，假装听课。
石小凡心里明白了，他们是在怕——怕他把早上的事告诉老师，怕古玉发光的诡异景象。
他没再看他们，放下书包，拿出数学课本，认真听老师讲课，可耳朵里却忍不住留意着张浩他们的动静。
他听见张浩小声跟王磊说了句什么，王磊摇了摇头，又指了指石小凡的方向，张浩的脸色更沉了，手里的笔转得更快了。
石小凡没理会他们，继续听课，可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比平时集中多了，老师讲的难题，以前要听两遍才能懂，现在听一遍就明白了，甚至还能提前算出下一步的答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握着笔，很稳，不像以前那样会发抖，写出来的字也比平时工整了些。
难道是古玉的原因？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赶紧摇了摇头，把注意力拉回课堂——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好好听课才是最重要的。
数学课很快就结束了，老师刚走出教室，石小凡就收拾好课本，准备去厕所洗把脸，额角的血迹虽然干了，可他总觉得不舒服。
他刚站起来，李萌萌就走了过来：“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我帮你贴创可贴吧。”
石小凡点了点头，跟着李萌萌走到走廊的拐角处，那里没人，比较安静。
李萌萌小心地帮他把额角的头发撩起来，看到伤口时，惊讶地“呀”了一声：“你的伤口怎么愈合得这么快？都结痂了！”
石小凡笑了笑：“可能是我皮肤好，愈合得快吧。”
李萌萌半信半疑，还是小心地帮他贴上创可贴，又叮嘱：“你要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别硬撑着。”
“知道了，谢谢你。”石小凡真心实意地说。
回到教室时，他看到张浩正和王磊、赵强在教室后面的角落里说话，三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看到石小凡回来，又赶紧闭上嘴，各自回到座位上。
石小凡没在意他们，拿出练习册，开始做老师布置的作业，他发现，自己做题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以前要半个小时才能做完的题，现在十几分钟就做完了，而且准确率还很高。
他又摸了摸脖颈间的古玉，这次没有电流，也没有暖意，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可他知道，这枚古玉已经不一样了，他的身体，也已经不一样了。
放学铃响的时候，石小凡收拾好书包，想赶紧回家，他想好好看看古玉，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可他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王磊拦住了。
“石小凡，浩哥找你。”王磊的声音比早上小了些，眼神里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反而带着点慌乱。
石小凡皱了皱眉：“我要回家，没时间。”不知不觉中，石小凡竟也硬气了起来！
“你必须去！”王磊伸手想抓他的胳膊，石小凡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竟然轻松地躲开了——以前王磊抓他，他从来都躲不开。
王磊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石小凡能躲开，他又想伸手，这次石小凡直接往旁边走了一步，再次躲开。
“石小凡，你别给脸不要脸！”王磊的声音有点急，却不敢再上前。
石小凡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了点底气：“我再说一遍，我要回家，没空跟你们瞎耗。”
说完，他绕过王磊，往校门口走，王磊想跟上来，却被赵强拉住了，赵强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追。
石小凡走到校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浩、王磊、赵强还在教室门口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复杂，有害怕，有不甘，还有点疑惑。
他没再管他们，快步往公交车站走，心里满是期待——他想赶紧回家，看看古玉到底有什么秘密。
坐上公交车时，车上人不多，石小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摸了摸脖颈间的古玉，轻轻转动了一下，玉面还是凉的，却比平时温润了些。
他闭上眼睛，试着回忆起今天午休时古玉发光时的感觉，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那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间悬浮着一把小小的剑，剑身上刻着奇怪的纹路，和古玉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个画面只闪了一秒就消失了，石小凡赶紧睁开眼睛，心跳得很快——刚才那个画面，是怎么回事？是幻觉吗？
他又闭上眼睛，试着再回忆，可这次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片漆黑。
他只好放弃，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满是疑惑和期待——他不知道，这枚古玉会给他带来什么，可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不一样了。
公交车到站时，石小凡快步走下车，往菜市场的方向走，妈妈应该还在收摊，他想赶紧过去帮忙。
远远地，他就看到妈妈站在菜摊前，正弯腰收拾菜筐，蓝色的雨衣还披在身上，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
“妈！”石小凡喊了一声，快步跑过去。
妈妈抬起头，看到他，脸上露出笑容：“小凡，今天怎么这么早？是不是放学早了？”
“嗯，今天放学早。”石小凡接过妈妈手里的菜筐，“我来帮你收拾。”
妈妈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他的额头：“你额头上怎么了？怎么贴了个创可贴？”
石小凡心里一紧，赶紧说：“没事妈，就是在学校不小心撞了一下，蹭破了点皮，已经没事了。”
妈妈皱了皱眉，伸手想摸他的额头，石小凡赶紧躲开：“真没事妈，都结痂了，不疼了。”
妈妈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只是说：“以后走路小心点，别总是毛毛躁躁的。”
“知道了妈。”石小凡赶紧转移话题，“今天菜卖得怎么样？”
“还行，剩下的这点都卖完了，我们回家吧。”妈妈收拾好最后一个菜筐，放在三轮车上。
石小凡帮妈妈把三轮车推到路边，然后坐在三轮车的后座上，抱着妈妈的腰，心里暖暖的。
回家的路上，妈妈问他月考考得怎么样，石小凡说：“考了第十八名，比上次进步了五名。”
妈妈的声音一下子就亮了：“真的？太好了！晚上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萝卜干炒肉！”
石小凡笑着点头，心里却有点愧疚——他没告诉妈妈自己被张浩欺负的事，也没告诉妈妈古玉的事，他怕妈妈担心。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妈妈赶紧去厨房做饭，石小凡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那枚古玉，放在台灯下仔细看。
古玉还是灰扑扑的，表面没有任何光泽，可在灯光下，能看到玉面上刻着细小的纹路，像一把小剑的形状，以前他从来没注意过这些纹路，现在看起来，却觉得格外清晰。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纹路，突然，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暖意，古玉好像轻轻震动了一下，他赶紧把古玉拿起来，贴在眼前看，却没发现任何变化。
“小凡，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石小凡赶紧把古玉戴回脖子上，走出房间，妈妈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一碗萝卜干炒肉，一碗炒青菜，还有两碗白粥，热气腾腾的，闻着就香。
“快吃吧，刚做好的，还热着。”妈妈把筷子递给她。
石小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萝卜干炒肉，肉的香味在嘴里散开，他吃得很香，妈妈坐在旁边看着他，脸上满是笑容。
吃完饭，石小凡主动收拾碗筷，妈妈拦着他：“你去写作业吧，我来收拾。”
“没事妈，我帮你收拾完再写作业。”石小凡说着，就拿起碗筷往厨房走。
收拾完碗筷，石小凡回到房间，拿出练习册，开始写作业，他发现，自己的思路比平时清晰多了，写作业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
他又拿出数学课本，开始复习明天要讲的内容，看着看着，他又想起了古玉，于是闭上眼睛，试着感受古玉的存在。
这次，他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古玉里流出来，顺着脖颈往下滑，流到胸口时，他突然想起早上在教学楼后面的场景，想起张浩把他撞向石墩的瞬间，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赶紧睁开眼睛，摊开手心，发现手心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淡青色的印记，形状像一把小剑，和古玉的形状一模一样！
石小凡吓了一跳，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擦，可印记却擦不掉，他又把手放在台灯下看，印记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可它确实存在。
他又摸了摸脖颈间的古玉，古玉还是凉的，没有任何变化，可手心的印记却越来越清晰，甚至还泛着一丝淡淡的光泽。
石小凡心里又惊又喜——这难道就是古玉带来的变化？这个印记是什么意思？
他试着集中注意力，想着让印记消失，没过几秒，手心的印记就慢慢淡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了。
石小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能控制这个印记？
他又试着集中注意力，想着让印记出现，很快，手心又出现了那个淡青色的小剑印记。
他反复试了几次，每次都能成功，心里越来越兴奋——这枚古玉，果然不简单！
他又试着感受身体里的暖流，这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暖流在身体里流动，从脖颈到胸口，再到胳膊和腿，最后流到手心，每次暖流流到手心，印记就会出现。
他不知道这个印记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暖流是什么，可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黑了，妈妈应该已经睡了，他轻轻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心里满是期待。
他想起午休时在操场角落被张浩欺负的场景，想起妈妈辛苦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他要变得强大，要保护自己，保护妈妈，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们。
而这枚古玉，就是他变得强大的希望。
他摸了摸脖颈间的古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属于他的奇遇，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石小凡，你以为午休时候的事就这么算了？明天放学，我们还在教学楼后面等你，你要是敢不来，后果自负。”
石小凡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知道，这是张浩发来的。
他握紧了拳头，手心的淡青色印记又出现了，这次，印记比之前更清晰，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看着短信，心里没有了之前的害怕，反而多了一丝坚定——明天，他会去的，他要让张浩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石小凡了。
他删掉短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白茫茫的空间和悬浮的小剑，他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弄清楚古玉的秘密，弄清楚这个印记的用处，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和妈妈。
夜渐渐深了，石小凡慢慢睡着了，在他睡着的时候，脖颈间的古玉又开始微微发光，淡青色的光芒透过衣服，映在他的胸口，像一颗小小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而在学校的另一边，张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午休时候古玉发光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不知道石小凡为什么会没事，也不知道那枚古玉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他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却越来越强烈——他不能让石小凡就这么算了，他要让石小凡知道，谁才是东海市第三中学的老大。
他拿出手机，给王磊和赵强发了条短信：“明天放学，教学楼后面，我们再找石小凡算账，这次一定要让他服软。”
很快，王磊和赵强就回复了“好”，张浩看着手机屏幕，嘴角露出一丝凶狠的笑容——明天，他一定要让石小凡付出代价。
夜色渐浓，东海市第三中学安静下来，可在平静的表面下，一场新的冲突，正在悄悄酝酿。
石小凡还在睡梦中，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面前悬浮着那把小剑，小剑慢慢飘到他面前，化作一道光，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再也不用害怕任何人。
他笑着，笑得很开心，在梦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变得强大的样子，看到了妈妈欣慰的笑容，看到了张浩等人害怕的表情。
而这一切，都因为那枚小小的、灰扑扑的剑形古玉，因为那场阴雨中的奇遇。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石小凡的人生，也将在新的一天里，迎来真正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