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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门的朝钟刚响过第三声,余音绕梁,朱由校已坐定御座,龙袍下摆扫过新铺的金砖,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

御案上摆着鲁班锁 —— 是他昨夜刚拼成的,棱角打磨得光滑,指尖正轻轻摩挲着锁身。

百官按序列跪,甲胄与官袍摩擦的声响渐歇,韩爌、孙如游跪在前排,眼角余光死死盯着御案旁的明黄圣旨,心跳莫名加速 —— 昨夜求见被拒,今日定有雷霆变故。

朱由校指尖轻叩御案,声音透过殿内的寂静传来,清晰有力:“传朕旨意,明年乡试、会试名额,各增三百。”

话音刚落,殿内瞬间掀起骚动,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漫过丹陛,官帽上的帽翅微微晃动。

“增名额?陛下这是要安抚士林?”

“江南还在罢考,这时候增额,有用吗?”

韩爌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 —— 昨日还在争论 “罢考断漕”,今日怎会突然增额?难道陛下妥协了?

“且慢。” 朱由校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把刀劈开嘈杂,“新增名额中,二百划归北方诸省,河南五十、山东七十、陕西八十,边军子弟优先录取;南方诸省仅得百席,苏州、松江名额减半。”

“什么?!” 钱谦益惊呼出声,声音破了音,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低头,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冰凉刺骨。

他终于明白,陛下这不是安抚,是釜底抽薪,用名额硬生生撕开南北士子的联盟!

孙如游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掐出几道血痕,想开口反对 “南北不均”,却对上朱由校冰冷的目光 —— 那眼神里的警告,比昨日拍案时更刺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此刻反驳无疑是自寻死路,只会被当成 “江南党羽” 清算。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朱由校的声音在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乃朕的恩旨,谁有异议?”

百官齐刷刷磕头,额头撞得金砖轻响:“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

“无异议便接旨。” 朱由校抬手,王承恩立刻捧着圣旨走下丹陛,卷轴展开的声响格外清晰,“魏忠贤,即刻将旨意誊抄百份,贴遍京城九门,传谕天下州县,让所有读书人都知道朕的恩典。”

“奴婢遵旨!” 魏忠贤躬身应道,腰弯得像虾米,眼角的余光扫过钱谦益发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朱由校站起身,龙袍扫过御案,鲁班锁轻轻晃动:“散朝后,方从哲留步,其余人退下。”

百官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出奉天门,韩爌、孙如游、钱谦益故意落在后面,脸色凝重如铁,像罩了层霜。

刚出午门,孙如游就拽住方从哲的衣袖,指节发白:“方首辅,陛下这是故意偏袒北方,南方士子怕是要炸锅啊!苏州、松江名额减半,东林党根基要动!”

方从哲拂开他的手,拂袖时带落袖中半张 “北方士子名录”—— 是他早备好的,语气平淡:“炸锅?有了新增名额,北方士子巴不得南方闹得更凶,他们好趁机上位,没人会帮江南说话。”

韩爌急道,凑得更近:“可我们这些南方出身的官员,门生故吏都在江南,名额被削,我们的势力也会受牵连!”

“牵连?” 方从哲冷笑一声,眼神扫过三人,带着嘲讽,“你敢反对?昨日孙尚书求情,陛下连面都不愿见;今日若再跳出来,怕是官职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势力?”

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另一张纸,上面写着 “北方学馆联络名单”:“何况…… 北方名额多了,咱们的门生故吏也能去北方当教习、做幕僚,未必是坏事,反而能掺沙子。”

钱谦益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气 —— 方从哲说得对,为了自身利益,他们只能认,甚至得暗中推一把。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与妥协,这场针对东林党的算计,他们终究成了旁观者,甚至是间接的受益者。

三日后,京城九门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人头攒动,比庙会还热闹。

北方举子们围着告示欢呼雀跃,一个山东举子激动得抱住同伴,眼泪直流:“三百个名额!我爹考了一辈子没中,说我这辈子也没希望,现在有戏了!”

旁边的河南举子更夸张,当场撒了把铜钱,高喊:“陛下圣明!回家读书去!”

河南的士绅带着厚礼直奔礼部,礼盒上贴着 “助学” 二字,求见主事官员:“我儿苦读十年,还望大人届时多关照!这点薄礼,给学馆添点笔墨!”

南方举子却脸色惨白,挤在人群外围,一个苏州举子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凭什么北方多二百?松江名额还减半,这是歧视!我们去都察院告状!”

旁边的同伴却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别傻了!你没见告示写着‘闹事者革功名’?有总比没有好,真闹起来,万一被革了功名,连机会都没了!”

窃窃私语中,南方举子的愤怒渐渐被犹豫取代 —— 罢考虽能泄愤,可寒窗苦读十几年的前程,更舍不得放弃,没人愿拿自己的未来赌。

钱谦益乔装成货郎,挑着空担子,混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了铅块。

他趁人不备,悄悄转出胡同,直奔京郊的破庙 —— 那里是东林党士子的秘密集会点,烛火从昨夜就没熄过。

破庙内,数百名举子围着陈献策、孔闻謤,正激昂地高喊 “罢考到底”,声浪震得房梁掉灰,烛火映着一张张年轻的脸,满是决绝。

陈献策高举 “罢考抗暴” 的木牌,木牌边缘被磨得发亮:“诸位!陛下增名额是假,分化我们是真!绝不能上当!李公的冤屈还没昭雪,我们岂能退缩?”

“对!绝不上当!同生共死!” 举子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庙门发颤。

钱谦益推开庙门,门轴 “吱呀” 作响,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别喊了,没用了。”

举子们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他,眼里满是疑惑:“钱大人,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了?”

“陛下新增的三百名额,二百给了北方,南方只有一百,松江、苏州的名额还减半。” 钱谦益靠在门框上,疲惫地闭上眼,连站都站不稳,“京城的南方举子已经散了大半,都回家备考了,刚才我来的路上,还见有人买笔墨纸砚。”

“什么?” 陈献策猛地后退一步,木牌 “啪” 地掉在地上,摔断了一角,“不可能!我们不是说好同生共死吗?他们忘了吴昌时是怎么凌迟的?”

“同生共死?” 一个江南举子突然开口,从怀中摸出皱巴巴的 “秀才准考证”,声音带着哭腔,“我寒窗苦读十五年,就等一次会试机会,现在有了名额,为什么要放弃?我爹快病死了,就盼着我中举!”

“你!” 陈献策怒视他,手指着庙外,“李公还在狱里(注:此处呼应前文李三才已死,为举子认知误差,凸显信息差),你忘了他是怎么死的?忘了血书的誓言?”

“没忘,但我不能拿自己的前程陪葬!” 那举子梗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陛下都给了名额,这是皇恩,我们该感恩!”

“对!我也要回家备考!我娘还在等我消息!”

“我爹说再考不上就打断我的腿,不能罢考!”

越来越多的举子附和,纷纷捡起地上的行囊,转身就往庙外走,脚步匆匆,生怕晚了误了备考。

孔闻謤想拦,张开手臂挡在门口,却被举子们推开,一个举子急道:“孔公子,你是孔子后人,就算不考也能衣食无忧,我们不行!我们得吃饭!”

转眼间,破庙里只剩下陈献策、孔闻謤和钱谦益三人,烛火摇曳,映着空荡荡的庙堂,满是凄凉。

陈献策猛地踹倒身边的供桌,供桌 “哐当” 翻倒,香炉摔在地上碎裂,香灰撒了一地,混着烛泪:“一群无廉耻的东西!”

他嘶吼着,声音里满是愤怒与绝望,嗓子都哑了:“读了十几年书,就值一个名额?李公的血,吴昌时的头,都白送了!东林党养出的,就是这群废物!”

孔闻謤低着头,泪水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们…… 他们也是没办法,寒窗苦读太苦了,没人愿放弃机会。”

“没办法?” 陈献策冷笑,指着庙门,“是贪生怕死!是贪图富贵!这群软骨头,根本不配称‘东林门生’!”

他抓起地上的断木牌,狠狠砸在墙上,木牌碎成数截。

钱谦益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心里满是悲凉 —— 他知道,罢考联盟彻底完了,东林党想靠士子逼宫的算盘,被陛下轻轻一击,就碎得彻底,连渣都没剩。

消息很快传到乾清宫。

魏忠贤捧着密报,笑得合不拢嘴,拂尘都甩得轻快:“皇爷,破庙里的举子全散了!就剩陈献策、孔闻謤几个人在骂人,砸了供桌,成不了气候!”

朱由校正在打磨鲁班锁,头也没抬,指尖灵巧地转动锁芯:“知道了,王在晋那边的漕粮怎么样了?山东的粮船动了吗?”

“动了!王大人刚递来密报,说山东的粮船已经出发,走运河快到通州了!” 魏忠贤连忙回道,递上密报,“就算江南断漕,这些粮也够京城吃半年,边军的军粮也备足了!”

朱由校放下鲁班锁,锁 “咔嗒” 一声归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很好,这下江南的士绅该老实了,没了士子造势,他们翻不起大浪。”

王承恩上前道,声音轻细:“皇爷,江南的几位士绅代表 —— 苏州的张履谦、松江的徐阶后人,求见说想为罢考的事赔罪,还带了十万两银子当‘罚银’。”

“赔罪?” 朱由校挑了挑眉,拿起案上的漕粮账本,指尖划过 “江南欠缴漕粮三十万石” 的字样,“让他们在宫门外等着,什么时候想通了要补交欠缴的三十万石漕粮,再把盐场的‘私占灶地’交出来,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宫门外,江南士绅们站在寒风里,脸色惨白,官帽上落了层薄霜。

他们收到消息,自家的子弟在府里哭闹,说 “要回家备考,不罢考了”,再闹下去,不仅捞不到好处,反而会得罪陛下,断了家族的前程。

“怎么办?要不…… 我们补交漕粮吧?三十万石,凑凑也能拿出来。” 一个士绅小声道,搓着冻红的手。

“只能这样了。” 领头的张履谦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银票,“陛下这招太狠了,拿名额掐住了士子的命门,我们斗不过。”

可就在这时,一个家仆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老爷!东林党周起元大人的信,刚从江南快马送来!说让我们再等等,他手里有‘方从哲勾结阉党贪墨漕粮’的证据,能扳倒方从哲,逼陛下收回成命!”

士绅们眼睛一亮,连忙拆开信,信上的字迹潦草却有力,还附了一张 “方府管事与魏忠贤亲信的交易凭据”。

“真有证据?” 徐阶后人激动得声音发颤,“要是扳倒方从哲,陛下没了‘刀’,说不定真能收回旨意!”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重新燃起希望 —— 虽然士子散了,但东林党还有底牌,这场博弈,或许还没结束。

乾清宫的灯火彻夜未熄,朱由校看着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点,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节奏沉稳。

他知道,江南士绅不会轻易妥协,东林党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手里的 “证据”“漕粮”“盐场”,迟早会变成反扑的武器。

但他不怕,名额已经撒下去,南北士子的裂痕已经出现,北方的民心和粮船都稳住了,就算他们再闹,也翻不起大浪,反而能让他借着 “查贪墨” 的由头,把方从哲和东林党一起收拾了。

而破庙里,陈献策捡起地上的断木牌,擦掉上面的灰尘和香灰,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像淬了火:“就算只剩我一个人,也要跟朱由校斗到底!李公的冤,我来报!”

他转身走出破庙,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单薄却倔强,像一根不肯熄灭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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