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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晨惊

天刚蒙蒙亮,靖王府的晨雾还未散尽,西跨院方向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像根尖锐的针,刺破了王府往日的沉静。

林微刚洗漱完毕,正对着铜镜梳理长发,镜中女子身着石榴红撒花软缎褙子,眉眼间褪去了侯府时的隐忍,多了几分王妃的端庄,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清亮,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冷静与锐利。听见哭喊,她指尖一顿,放下桃木梳,看向守在门外的丫鬟青黛:“去看看,西跨院出了什么事。”

青黛应声而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脸色发白:“王妃,不好了!西跨院的王管事家的那只下蛋鸡,今早死在了院子里,浑身发黑,连院子里的几株月季也全枯了,叶子一碰就碎!”

林微眉梢微挑。靖王府规制森严,西跨院住的都是些三等仆役,虽偏僻却素来安稳,怎么会突然出这种怪事?她起身拢了拢衣袖:“带我去看看。”

穿过抄手游廊,西跨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仆役,交头接耳间满是惶恐。见林微过来,众人慌忙跪地行礼,低着头不敢仰视。林微径直走到院子中央,只见一只母鸡倒在地上,羽毛凌乱,皮肤呈不正常的青黑色,散发着淡淡的腥气;旁边几株原本开得正盛的月季,枝干干瘪,花朵早已枯萎落地,泥土也透着几分异样的暗沉。

“什么时候发现的?”林微蹲下身,却没有直接触碰鸡的尸体,只是用一根树枝拨了拨,鼻尖微动,隐约闻到一丝熟悉的苦涩味。

跪在地上的王管事夫妇吓得浑身发抖,王管事结结巴巴地回话:“回、回王妃,是贱内今早起来喂鸡时发现的,约莫是卯时前后……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他妻子哭得更凶了:“王妃,这鸡可是要给老夫人补身子的,如今死了不说,院子里的花也枯了,是不是、是不是咱们这儿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仆役们更是人心惶惶。有人小声嘀咕:“听说西跨院挨着后面的凤栖阁,那阁楼不是废弃好些年了吗?老人们都说里面有凶灵呢……”

“可不是嘛!前儿个我路过凤栖阁,还听见里面有响动呢!”

“别乱说!王妃还在这儿呢!”

议论声虽小,却句句传入林微耳中。凤栖阁她倒是听说过,是靖王府早年建的阁楼,据说当年宇文擎的生母贤妃曾住过,后来贤妃病逝,那阁楼就闲置了,府里人都传那里阴气重,寻常没人敢靠近。

她站起身,沉声道:“休得胡言乱语,哪来的什么凶灵?不过是些巧合罢了。”话虽如此,她心中却起了疑。那苦涩味像是某种毒物挥发后的残留,只是寻常仆役哪来的毒物?更何况还精准地落在鸡和花木上,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青黛,去取些生石灰来,撒在尸体和枯花周围,再让人把尸体烧了深埋,不许留下半点痕迹。”林微吩咐道,又看向王管事,“此事不许再传,若是让我听见府里有流言蜚语,仔细你们的皮。”

王管事夫妇连忙磕头谢恩,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仆役们也纷纷散去,只是脸上的惶恐并未完全褪去。

林微正准备回正院,却见管家福伯匆匆走来,神色凝重:“王妃,老夫人请您去荣安堂一趟。”

她心中了然,想来西跨院的事已经传到老夫人耳朵里了。“知道了,带路吧。”

荣安堂内,檀香袅袅,靖王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威严。她穿着深紫色织金褙子,鬓边插着赤金镶珠簪,眼神落在林微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下首坐着几位府里的姬妾,其中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眉眼间带着几分柔弱,正是宇文擎去年纳的侧妃柳氏,此刻正用绢帕轻拭眼角,一副担忧的模样。

“儿媳给母亲请安。”林微屈膝行礼,姿态端庄得体。

老夫人没让她起身,语气冷淡:“西跨院的事,你可知晓?”

“儿媳刚从西跨院过来,已经让人处理妥当了。”林微从容回话,“不过是鸡只误食毒物,花木受了牵连,并非什么凶灵作祟,母亲不必忧心。”

“毒物?”老夫人冷哼一声,“府里戒备森严,怎么会有毒物流入?更何况偏偏落在西跨院,还挨着凤栖阁!我看,怕是有人冲撞了贤妃娘娘的英灵,惹得阁中邪祟出来作乱!”

旁边的柳氏适时开口,声音轻柔:“老夫人,儿媳听说凤栖阁闲置多年,从未出过这种事,如今王妃刚入府不久,就出了这等怪事,会不会是……是王妃的命格与王府不合,才引来了灾祸?”

这话一出,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柳氏这话看似柔弱,实则是暗指林微是个不祥之人,刚嫁进来就给王府带来了麻烦。

林微抬眸看向柳氏,眼神锐利如刀:“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入府前,王府也并非事事顺遂,去年东跨院还失过火,难道也是有人命格不合?侧妃这般信口雌黄,莫不是想挑拨我与母亲的关系,还是说,这西跨院的怪事,本就与侧妃有关?”

柳氏被她看得一慌,连忙低下头,眼眶泛红:“王妃恕罪,儿媳只是随口猜测,并无他意……”

“随口猜测就能污蔑王妃?”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宇文擎身着玄色锦袍,大步走了进来,周身还带着晨练后的寒气。他径直走到林微身边,将她扶起,看向柳氏的眼神冷若冰霜,“柳氏,你身为侧妃,不思安分守己,反而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该当何罪?”

柳氏吓得连忙跪地:“王爷饶命,儿媳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见状,叹了口气:“擎儿,你也别太凶柳氏了,她也是担心王府。只是那凤栖阁毕竟是贤妃的旧地,如今出了这事,若是不做点什么,怕是府里人心难安。依我之见,不如请个道士来做法驱邪,再让林微去凤栖阁给贤妃娘娘磕几个头,赔个不是,也好平息此事。”

宇文擎眉头紧锁:“母亲,此事分明是人为,请道士做法不过是自欺欺人。更何况微微是堂堂靖王妃,怎能去那废弃阁楼磕头赔罪?”

“可府里流言四起,若是不压下去,日后如何管理?”老夫人坚持道,“贤妃是你的生母,让王妃去祭拜一番,也是应当的。”

林微轻轻拉了拉宇文擎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她看向老夫人,语气平静却坚定:“母亲,祭拜贤妃娘娘是儿媳的本分,只是若真有邪祟,磕头怕是无用;若是人为,驱邪更是治标不治本。不如这样,儿媳亲自去凤栖阁查看一番,若真能找出症结所在,也能让府里人安心。”

老夫人一愣,显然没料到林微会主动提出去凤栖阁。那阁楼荒废多年,蛛网密布,府里没人敢靠近,这新王妃倒是胆子大。她沉吟片刻:“也好,只是那阁楼危险,你带上几个护卫和嬷嬷一同前去。”

“多谢母亲应允。”林微屈膝行礼,心中却已有了盘算。若是真有人故意用凤栖阁的传说做文章,那凤栖阁里,说不定藏着关键的证据。

二、凤阁

半个时辰后,林微带着青黛、两个护卫以及老夫人派来的张嬷嬷,来到了靖王府最深处的凤栖阁。

阁楼依山而建,共有三层,朱红色的大门早已斑驳褪色,门上的铜环锈迹斑斑,透着一股荒凉死寂的气息。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几株枯树歪歪扭扭地立着,风一吹,树枝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鬼魅的低语。

张嬷嬷是府里的老人,当年曾伺候过贤妃,此刻站在院门口,脸色发白,脚步迟疑:“王妃,这、这凤栖阁多年没人进来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万一真有什么……”

林微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张嬷嬷别怕,有护卫在,不会有事的。你当年伺候过贤妃娘娘,可知这阁楼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张嬷嬷定了定神,回忆道:“贤妃娘娘喜欢清净,当年这院子里种满了梧桐,阁楼里摆着不少娘娘的字画和摆件。只是娘娘病逝后,王爷伤心过度,就让人把东西都收起来了,只留下空阁楼……”她说着,眼神黯淡下来,“娘娘是个好人,温柔贤淑,当年若不是……唉,都是命啊。”

林微看出她似有难言之隐,却也没有追问,只是示意护卫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巨响,大门被推开,一股尘土和霉味扑面而来,众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阁楼一层空荡荡的,地上落着厚厚的灰尘,只有几根断裂的木柱立在那里,墙角结满了蛛网。林微缓步走进去,目光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忽然注意到墙角的灰尘似乎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比其他地方浅了一些。

她走过去,蹲下身,用手帕擦了擦地面,指尖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护卫见状,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拨开灰尘和碎石,露出一块方形的青石板。

“王妃,这里有块石板!”护卫低声喊道。

张嬷嬷凑过来一看,惊讶道:“当年这里好像是个花坛,怎么会有石板?”

林微示意护卫将石板撬开。石板不算太重,两个护卫合力一抬,就将它挪到了一边。石板下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和西跨院那只死鸡身上的气味有些相似。

青黛吓得躲到林微身后:“王妃,这、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林微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点燃,递给出一个护卫:“你下去看看,小心些。”

护卫接过火折子,腰上系好绳索,顺着洞口爬了下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护卫从下面爬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陶罐,脸色难看:“王妃,下面是个小地窖,里面除了这个陶罐,什么都没有,不过地窖里的气味和这个陶罐里的一样,像是某种毒物。”

林微接过陶罐,打开盖子一看,里面装着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苦涩味。她鼻尖微动,心中已然确定,这就是导致西跨院鸡只死亡、花木枯萎的毒物。只是这陶罐为何会藏在凤栖阁的地窖里?

“张嬷嬷,你可知这毒物是什么?”林微将陶罐递给张嬷嬷。

张嬷嬷接过一看,脸色骤变:“这、这是‘腐骨水’!当年宫里有个宫女就是用这个害死了嫔妃,后来被赐死了,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腐骨水?林微心中一凛。这名字听起来就凶险,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故意将毒物藏在凤栖阁,就是想借贤妃的传说制造恐慌,再把罪名推到她身上。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不小心碰掉了东西。“谁在上面?”护卫立刻拔出腰间的刀,警惕地看向楼梯口。

林微示意众人噤声,缓缓走上楼梯。二楼比一楼稍微整洁一些,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墙角堆着一些废弃的绸缎。响动是从角落里传来的,那里堆着一堆杂物,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出来吧,我们已经看到你了。”林微沉声道。

杂物堆动了动,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老妇人慢慢走了出来。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眼神浑浊,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看起来像是个乞丐。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张嬷嬷厉声问道,她在府里待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这个老妇人。

老妇人抬起头,看了看众人,眼神落在林微身上时,忽然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低下头喃喃道:“我、我是个乞丐,实在太饿了,就翻墙进来找点吃的,不小心跑到这里来了……”

林微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双手紧握,指尖泛白,显然是在撒谎。而且她的衣着虽然破旧,但料子却不差,不像是普通的乞丐。“你撒谎。”林微语气肯定,“这凤栖阁守卫虽松,但也不是轻易能翻墙进来的。更何况你身上没有半点泥土,倒像是在这里待了很久。”

老妇人身子一颤,却依旧不肯承认:“我没有撒谎,你们要是不信,就赶我走吧……”

就在这时,青黛忽然指着老妇人的脖子,惊声道:“王妃,你看她脖子上的玉佩!”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老妇人的脖子上,只见她衣领下露出半块凤形玉佩,玉佩通体莹润,虽然沾了些灰尘,却依旧能看出质地极佳。

张嬷嬷脸色大变,快步上前,想要扯下玉佩,却被老妇人猛地推开:“不许碰我的玉佩!”

“这、这是贤妃娘娘的玉佩!”张嬷嬷激动地喊道,“当年贤妃娘娘脖子上就戴着一块一模一样的凤形玉佩,说是先皇赐的,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谁?”

老妇人听到“贤妃娘娘”四个字,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紧紧攥着玉佩,哽咽道:“我是晚翠,是贤妃娘娘的贴身侍女……”

晚翠?林微心中一动,看向张嬷嬷。张嬷嬷连连点头:“没错!晚翠姑娘当年确实是贤妃娘娘最亲近的侍女,只是娘娘病逝后,她就不见了,大家都说她殉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晚翠抹了抹眼泪,苦笑道:“我没有殉主,娘娘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活下去,守护好一样东西。我只能隐姓埋名,躲在这凤栖阁里,一躲就是十几年。”

“守护东西?什么东西?”林微问道。

晚翠看了看林微,又看了看其他人,迟疑道:“娘娘说,这东西关乎王爷的性命,不能轻易示人。只有遇到真心对王爷好,且有能力保护王爷的人,才能交给她。”她说着,再次看向林微,眼神中带着审视,“你是王爷的王妃,你真的能保护王爷吗?”

林微迎着她的目光,语气坚定:“我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我会用我的性命守护他。不管是什么危险,我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晚翠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许久,她才缓缓点头,转身走到墙角的杂物堆旁,移开一个破旧的木箱,露出一块松动的墙砖。她将墙砖取下,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林微:“就是这个。”

林微接过锦盒,入手沉重。她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装着一枚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凤凰的眼睛是两颗红色的宝石,熠熠生辉。令牌背面刻着两个小字——“凤印”。

“这是凤印?”张嬷嬷惊呼,“传闻先皇当年曾赐给贤妃娘娘一枚凤印,持有凤印者,可在危急时刻调动京畿卫戍军,没想到真的存在!”

林微心中震惊不已。京畿卫戍军是守护京城的精锐部队,调动权一直掌握在皇帝手中,贤妃竟然有这样一枚令牌,这背后怕是藏着不少秘密。而晚翠躲在凤栖阁十几年,就是为了守护这枚令牌,可见其重要性。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柳氏带着几个仆役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王妃,原来你在这里!老夫人听说你在凤栖阁找到了东西,特意让我来看看。”她说着,目光落在林微手中的锦盒上,眼睛一亮,“这是什么?看起来倒是珍贵,该不会是贤妃娘娘留下的宝物吧?不如交给老夫人保管,也好妥善安置。”

林微将锦盒合上,收进袖中,冷声道:“这是贤妃娘娘留下的遗物,我会亲自交给王爷,就不劳侧妃费心了。倒是侧妃,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柳氏脸色一僵,随即又笑道:“我只是担心王妃的安全。对了,方才我让人在西跨院附近找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王妃掉的。”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了过来。

林微看向那个瓷瓶,眼神一冷。那瓷瓶的样式,和她之前在侯府时用的药瓶一模一样,而瓶里装的,正是和地窖里相似的腐骨水!柳氏这是想栽赃嫁祸,把毒物的事情算在她头上!

三、圈套

“这不是我的东西。”林微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侧妃从哪里找来的,就还给哪里去。莫不是侧妃自己的东西,想故意栽赃给我?”

柳氏脸色一变,随即委屈地看向身后的仆役:“这是我让小厨房的丫鬟在西跨院墙角找到的,那丫鬟说之前见过王妃用过一模一样的瓶子,我还以为是王妃不小心掉的……若是误会了王妃,那真是对不住了。”

她身后的一个小丫鬟立刻跪下,战战兢兢地说:“回、回王妃,奴婢前几日确实见过王妃拿着这样的瓶子,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张嬷嬷见状,脸色凝重起来:“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这瓶子真是你的,那西跨院的毒物……”

“张嬷嬷,事到如今,你还信她?”林微笑了笑,看向柳氏,“侧妃倒是有心,连我在侯府用过的药瓶都能找到。只是你忘了,我入府时,所有的私人物品都经过查验,若是带了毒物,早就被查出来了。更何况,这腐骨水乃是宫中禁物,寻常人根本得不到,侧妃又怎么会这么巧,就在西跨院找到装着腐骨水的瓶子?”

柳氏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闪烁:“我、我怎么知道这些……或许是哪个不长眼的仆役带进来的,刚好被我找到了。”

“哦?是吗?”林微看向那个跪着的小丫鬟,“你说见过我用这个瓶子,那你说说,我当时用这个瓶子装的是什么?瓶子上有什么标记?”

小丫鬟一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我记不清了……当时离得太远,没看清楚……”

“记不清?”林微步步紧逼,“你既然能确定这瓶子是我的,怎么会记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看来你根本就是在撒谎,是侧妃让你故意污蔑我!”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眼神看向柳氏,想要寻求帮助,却被柳氏严厉的眼神制止。就在这时,晚翠忽然开口:“我知道这瓶子是谁的。”

众人都看向晚翠,柳氏更是脸色发白:“你一个躲在这里的老妇人,知道什么?休得胡言!”

晚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当年我在贤妃娘娘身边时,曾见过三皇子府的人用过这种瓶子。那时候三皇子还小,派人来给贤妃娘娘送东西,用的就是这种样式的瓷瓶,瓶底刻着一个‘铭’字。”

林微立刻看向那个瓷瓶,示意护卫拿过来。护卫接过瓷瓶,翻过来一看,瓶底果然刻着一个小小的“铭”字!

“三皇子宇文铭?”张嬷嬷惊呼,“侧妃是三皇子举荐入宫,后来才被指给王爷的,难道这事和三皇子有关?”

柳氏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她强装镇定:“你胡说!这瓶子怎么会是三皇子府的?你根本就是在污蔑我和三皇子!”

“是不是污蔑,一问便知。”林微看向护卫,“去,把小厨房那个给侧妃报信的丫鬟带过来,再去柳侧妃的院子里搜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腐骨水或者相关的东西!”

护卫领命而去,柳氏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却依旧不肯认罪:“你不能搜我的院子!我是堂堂侧妃,你没有证据,不能随意搜查我的住处!”

“证据?”林微笑了笑,“这瓷瓶就是证据,晚翠嬷嬷的话也是证据。更何况,你刚才主动提出要查看我手中的锦盒,分明是想抢夺贤妃娘娘的遗物,说不定你潜入凤栖阁,就是为了找这个!”

柳氏还想争辩,却见两个护卫押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正是刚才那个作证的小丫鬟。另外两个护卫则捧着一个木盒,从柳氏的院子里回来了。

“王妃,我们在柳侧妃的梳妆台下找到了这个木盒,里面装着剩下的腐骨水和几包药粉,还有一封书信。”护卫将木盒递给林微。

林微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有几包褐色的药粉,还有一个和之前一样的瓷瓶,里面装着腐骨水。她拿起那封书信,拆开一看,字迹娟秀,正是柳氏的笔迹,信中内容竟是写给三皇子宇文铭的,说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腐骨水藏在凤栖阁,制造邪祟作乱的假象,只要能污蔑林微是不祥之人,让老夫人厌弃她,就能趁机夺取王府的掌家权,为三皇子日后拉拢靖王府做准备。

“好啊你!柳氏,你竟然敢勾结三皇子,在王府里搞小动作!”张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氏骂道。

柳氏看着那封书信,面如死灰,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是三皇子逼我的!他说若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

林微冷眼看着她,心中了然。宇文铭一直视宇文擎为眼中钉,想拉拢他不成,就想从内部瓦解靖王府,而柳氏就是他安插在王府里的棋子。这次的事情,不仅是为了污蔑她,更是为了扰乱王府的秩序,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把柳氏押下去,关在柴房里,派人严加看守,等王爷回来再做处置。”林微沉声道。

护卫立刻上前,将柳氏押了下去。柳氏哭喊着求饶,却没人理会她。

张嬷嬷松了口气,看向林微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王妃,多亏了你明察秋毫,不然我们都要被柳氏给骗了。”

晚翠也点了点头:“王妃果然聪慧过人,不负贤妃娘娘的期望。这凤印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林微握着袖中的锦盒,心中沉重。宇文铭既然敢在靖王府动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她看向晚翠:“晚翠嬷嬷,你既然是贤妃娘娘的侍女,不如就随我回正院吧,也好有个照应。”

晚翠摇了摇头:“不了,王妃。贤妃娘娘的心愿已经了了,我也该去陪娘娘了。”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嬷嬷!”林微惊呼,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晚翠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却依旧微笑着说:“王妃……请你……一定要保护好王爷……守护好这凤印……它不仅能调动京畿卫戍军……还藏着……藏着当年贤妃娘娘死亡的真相……”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林微看着晚翠的尸体,心中一阵酸涩。这个老人,为了守护贤妃的遗愿,躲在凤栖阁十几年,最后却为了保守秘密而自尽,这份忠诚,实在令人动容。

“张嬷嬷,让人把晚翠嬷嬷的尸体好好安葬,按照贤妃娘娘侍女的规格来办。”林微沉声道,眼眶有些湿润。

“是,王妃。”张嬷嬷点了点头,心中也十分伤感。

四、情深

处理完凤栖阁的事情,林微带着青黛回到了正院。刚进院子,就看到宇文擎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担忧:“微微,怎么样了?凤栖阁里有没有出事?”

他刚从军营回来,就听说柳氏勾结三皇子,在王府里搞小动作,还差点伤到林微,吓得立刻赶了回来。

林微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柳氏已经被关起来了,是宇文铭让她做的,想污蔑我是不祥之人,趁机扰乱王府。”

宇文擎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没有早点察觉到柳氏的异样,让你陷入危险。”

“这不怪你,”林微笑了笑,“她隐藏得很好,若不是这次她主动跳出来,我们也抓不到她的把柄。对了,我在凤栖阁找到了一样东西。”她说着,从袖中拿出那个锦盒,递给宇文擎。

宇文擎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凤印,脸色大变:“这是……母亲的凤印?你在哪里找到的?”

“是贤妃娘娘的侍女晚翠嬷嬷交给我的,她躲在凤栖阁十几年,就是为了守护这枚凤印。”林微将晚翠的事情告诉了宇文擎,包括她自尽前说的话,“晚翠嬷嬷说,这凤印不仅能调动京畿卫戍军,还藏着当年贤妃娘娘死亡的真相。”

宇文擎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握着凤印的手微微颤抖。他的母亲贤妃当年死得蹊跷,宫里对外宣称是病逝,但他一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今看来,母亲的死,恐怕和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谢谢你,微微。”宇文擎将林微紧紧拥入怀中,“若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这凤印,也永远不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

林微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轻声道:“我们是夫妻,我自然会帮你。不管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我们都会一起查清楚,为贤妃娘娘讨回公道。”

宇文擎点了点头,松开她,眼神坚定:“没错,我们一起查。只是这凤印太过重要,不能轻易示人,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我知道。”林微将锦盒收好,“对了,柳氏该怎么处置?她毕竟是三皇子安插进来的人,若是处置不当,怕是会给宇文铭留下把柄。”

宇文擎冷哼一声:“敢在靖王府搞小动作,还想伤害你,绝不能轻饶。我会让人把她交给刑部,连同那封书信和腐骨水一起呈给父皇,让父皇亲自定夺。也好让宇文铭知道,我靖王府不是他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林微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处置很妥当。这样既能处置柳氏,又能给宇文铭一个警告,让他不敢再轻易动手。

这时,青黛端着茶水走进来,笑着说:“王爷,王妃,刚才苏公子派人送来了一些东西,说是给王妃补身子的,还有一些罕见的药材,说是能解毒。”

“苏瑾?”林微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送东西来。

宇文擎笑了笑:“苏瑾倒是有心。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盟友,以后有他帮忙,事情会好办很多。”

林微点了点头。苏瑾是富商之子,财力雄厚,而且为人仗义,之前在侯府时就帮过她不少忙。如今有他在暗中支持,不管是府里的事情,还是以后朝堂上的事情,都会多一份助力。

接下来的几天,靖王府渐渐恢复了平静。柳氏被交给刑部后,宇文铭果然派人来求情,却被宇文擎挡了回去。皇帝收到宇文擎呈上去的证据后,虽然没有立刻处置宇文铭,但也训斥了他一顿,还削减了他的部分兵权,算是给了靖王府一个交代。

林微则趁机整顿王府的中馈,将柳氏安插在府里的亲信全部清除,提拔了几个忠心可靠的仆役和嬷嬷。她还按照现代的管理方法,制定了一套严格的府规,明确了各部门的职责,让王府的运转变得更加有序。

这天下午,林微正在院子里翻看王府的账目,青黛忽然跑进来,兴奋地说:“王妃,苏公子来看你了!”

林微放下账目,笑着说:“快请他进来。”

苏瑾身着宝蓝色锦袍,手持一把折扇,大步走了进来。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成熟了些,眉宇间多了几分商人的干练。“林微,哦不,现在该叫你靖王妃了。”苏瑾笑着拱手行礼,“恭喜你在王府站稳脚跟,这次可是多亏了你,不然宇文铭那家伙怕是还要继续作乱。”

“多谢夸奖,”林微笑了笑,“也多亏了你之前给我的那些药材,这次查腐骨水的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两人寒暄了几句,苏瑾便切入正题:“我这次来,是给你带了个消息。三皇子被削减兵权后,心里很是不满,最近在暗中联络一些旧部和官员,好像在密谋什么。而且我听说,他还派人去了边境,似乎想和那里的蛮族联系。”

林微心中一凛。边境的蛮族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若是宇文铭真的和蛮族勾结,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个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苏瑾点了点头,“我在三皇子府里安插了人,这是他亲自吩咐下去的。而且我还查到,他这次让柳氏在王府作乱,不仅是为了污蔑你,还是为了趁机偷走贤妃娘娘的遗物,好像那遗物里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

林微看向袖中藏着凤印的地方,心中了然。宇文铭想要的,恐怕就是这枚凤印。他知道凤印能调动京畿卫戍军,若是拿到凤印,就能掌控京城的兵权,到时候不管是谋反还是勾结蛮族,都会更加容易。

“多亏了晚翠嬷嬷,他才没有得逞。”林微沉声道,“看来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楚当年贤妃娘娘死亡的真相,还有宇文铭的阴谋,不然迟早会出事。”

苏瑾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让人去查当年贤妃娘娘病逝前后的事情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另外,我还准备了一些资金和人手,若是你和王爷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多谢你,苏瑾。”林微感激地说。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有这样一个可靠的盟友,无疑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苏瑾笑了笑:“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听说皇宫里最近要举办赏花宴,到时候所有的王公贵族和官员家眷都会参加,宇文铭肯定也会趁机搞小动作,你们可得小心些。”

“赏花宴?”林微一愣,她倒是没听说这件事。

“没错,是皇后娘娘提议举办的,说是为了庆祝边境暂时太平。”苏瑾点了点头,“时间就在三天后,到时候我再提醒你们。”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苏瑾便起身告辞了。

苏瑾走后,林微立刻去找宇文擎,将苏瑾带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宇文擎听完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宇文铭竟敢勾结蛮族,简直是大逆不道!看来这次赏花宴,我们必须多加防备,不能让他有机可乘。”

“而且他还在查贤妃娘娘的遗物,肯定是想要凤印。”林微补充道,“我们得把凤印藏好,不能让他找到。另外,当年贤妃娘娘的死因,也得尽快查清楚,说不定和宇文铭还有关系。”

宇文擎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赏花宴那天,我会安排好护卫,保护你的安全。另外,我会趁机试探一下宇文铭,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微看着宇文擎坚定的眼神,心中安定了不少。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就一定能化险为夷。

五、玉兆

三天后的赏花宴如期而至。皇宫里的御花园姹紫嫣红,百花盛开,前来赴宴的王公贵族和官员家眷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林微身着淡粉色绣折枝玉兰花的褙子,头戴赤金点翠步摇,挽着宇文擎的手臂,缓缓走进御花园。她身姿挺拔,气质端庄,引得不少人侧目。

“没想到靖王妃不仅聪慧过人,长得也这么漂亮。”

“是啊,难怪靖王爷对她这么宠爱。”

“听说前几天王府里出的事,就是王妃一手解决的,真是不简单啊。”

议论声传入林微耳中,她却神色不变,只是微笑着和众人点头示意。宇文擎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别在意别人的眼光,有我在。”

林微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心中温暖。

两人走到御花园的凉亭旁,刚坐下,就看到三皇子宇文铭带着他的王妃走了过来。宇文铭身着明黄色锦袍,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七弟,七弟妹,好久不见,没想到七弟妹在王府里把事情处理得这么好,真是令人佩服。”

宇文擎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多谢三哥夸奖,分内之事罢了。倒是三哥,最近似乎很忙,连王府里的事情都要操心。”

宇文铭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笑道:“七弟说笑了,我只是关心七弟和七弟妹罢了。对了,听说七弟妹在凤栖阁找到了贤妃娘娘的遗物,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能不能让大家开开眼界?”

果然是为了凤印来的。林微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过是些寻常的字画摆件,没什么好看的,而且都是先母的遗物,我想好好珍藏,就不拿出来了。”

宇文铭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意味深长地说:“既然是贤妃娘娘的遗物,那确实该好好珍藏。只是七弟妹也要小心,有些东西,不是谁都能拿的,小心惹祸上身。”

“多谢三哥提醒,我会注意的。”林微从容应对。

宇文铭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王妃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宇文擎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肯定还不死心,我们得更加小心。”

林微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皇后娘娘派人来请他们去主位旁的桌子就坐。两人起身跟着宫女走去,刚走到半路,林微忽然感觉袖中一热,正是那枚凤印所在的地方。她心中一动,悄悄摸了摸袖中的锦盒,却发现凤印似乎在发烫,而且还在微微震动。

怎么回事?林微心中疑惑。她抬头看向四周,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假山上,站着一个黑衣人,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黑衣人看到她注意到自己,立刻转身消失在假山后面。

“怎么了?”宇文擎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

“有人在盯着我们。”林微低声道,“而且凤印好像有点不对劲,在发烫。”

宇文擎脸色一变:“不好,恐怕宇文铭安排了人手,想趁机抢夺凤印!”他立刻对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们立刻警惕起来,围在两人身边。

就在这时,御花园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喊道:“不好了!有刺客!刺客闯进御花园了!”

顿时,御花园里乱作一团,众人纷纷四处躲避。宇文擎立刻将林微护在身后,沉声道:“别害怕,有我在。”

林微紧紧抓着袖中的锦盒,心中却异常冷静。她知道,这肯定是宇文铭的圈套,故意派刺客扰乱秩序,趁机抢夺凤印。

“我们先去安全的地方。”林微拉着宇文擎的手,想要往旁边的宫殿走去。就在这时,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手持刀剑,直扑他们而来。

“保护王爷和王妃!”护卫们立刻上前与黑衣人缠斗起来。一时间,刀剑碰撞的声音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宇文擎拔出腰间的佩剑,也加入了战斗。他武艺高强,几个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打倒在地。但更多的黑衣人源源不断地冲了过来,显然是有备而来。

林微站在一旁,虽然没有武艺,却也没有慌乱。她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侍卫正在赶来,心中一喜。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绕过护卫,直扑林微而来,目标显然是她袖中的锦盒。

“小心!”宇文擎大喊一声,想要过来保护她,却被几个黑衣人缠住,无法脱身。

林微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就在这危急关头,袖中的凤印忽然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金光冲天而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那个黑衣人弹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金光惊呆了,打斗也瞬间停了下来。林微看着袖中散发着金光的锦盒,心中震惊不已。这凤印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宇文铭也被金光吸引,他看着林微袖中的锦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震惊:“凤印!果然是凤印!快,把凤印抢过来!”

剩下的黑衣人立刻再次冲了上来,却被金光形成的屏障挡在外面,根本无法靠近。就在这时,皇帝带着侍卫们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一愣。

“发生什么事了?”皇帝沉声道。

宇文擎立刻上前,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参见父皇。三皇子宇文铭勾结刺客,想要抢夺贤妃母亲留下的凤印,还扰乱赏花宴,意图不轨!”

宇文铭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冤枉!这都是七弟陷害我!儿臣根本不知道什么刺客,也不知道什么凤印!”

“冤枉?”林微走上前,打开袖中的锦盒,凤印依旧散发着金光,“这就是贤妃母亲留下的凤印,刚才这些刺客就是冲着它来的。而且之前在靖王府,柳侧妃已经招供,是你让她在王府里制造邪祟作乱,意图污蔑我,抢夺凤印。这还有书信和腐骨水为证,父皇可以明察!”

侍卫们立刻将柳氏的书信和腐骨水呈了上来。皇帝看完书信,又看了看那些刺客,脸色阴沉得可怕:“宇文铭,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宇文铭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隐瞒,他猛地站起身,眼神疯狂:“父皇,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这江山本就该是我的,你偏心宇文擎,把兵权都交给了他,我不甘心!贤妃当年就是因为知道了你的秘密,才被你害死的,我今天就要为贤妃报仇,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胡说八道!”皇帝气得浑身发抖,“贤妃明明是病逝的,我什么时候害过她?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侍卫们立刻上前,想要捉拿宇文铭。宇文铭却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挟持了身边的一位公主,大喊道:“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众人都吓得不敢上前。林微看着宇文铭疯狂的样子,心中思索着对策。她注意到宇文铭的注意力都在皇帝和侍卫身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假山。她悄悄对宇文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从后面包抄。

宇文擎会意,悄悄绕到假山后面。就在这时,林微忽然大喊一声:“凤印在此,谁能拿到它,谁就能调动京畿卫戍军!”

宇文铭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向林微手中的凤印。就在这一瞬间,宇文擎从假山后面冲了出来,一脚将宇文铭踹倒在地。侍卫们立刻上前,将他制服。

公主吓得哭了起来,皇帝连忙上前安抚她,然后看向被押着的宇文铭,冷声道:“把他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宇文铭被押下去时,依旧疯狂地大喊着:“我不甘心!宇文擎,林微,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危机终于解除,凤印的金光也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皇帝看着凤印,眼神复杂:“没想到贤妃竟然还留下了这样的东西。林微,这凤印既然是贤妃交给你的,那你就好好保管吧。以后若是有需要,可用它调动京畿卫戍军,守护京城的安全。”

“多谢父皇。”林微屈膝行礼,心中知道,这凤印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赏花宴因为刺客事件提前结束。回去的路上,宇文擎紧紧握着林微的手,感激地说:“微微,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微笑了笑:“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互相帮助。而且现在宇文铭已经被打入天牢,我们也能安心查贤妃娘娘的死因了。”

宇文擎点了点头:“没错,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还母亲一个清白。”

回到靖王府后,林微将凤印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她知道,虽然宇文铭已经被抓,但他的旧部可能还在暗中活动,凤印依旧不安全。

晚上,林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晚翠嬷嬷的话,还有宇文铭说的贤妃是被皇帝害死的。到底哪个是真的?贤妃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凤印里还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窗外有动静。她悄悄起身,走到窗边,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她心中一动,立刻叫醒宇文擎,两人悄悄跟了出去。

黑影一路来到凤栖阁,径直走进了阁楼里。林微和宇文擎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阁楼里,黑影正蹲在地上,似乎在寻找什么。林微和宇文擎悄悄靠近,忽然点亮火折子。黑影吓了一跳,转身看来,竟然是一个穿着宫装的老妇人。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宇文擎沉声道。

老妇人看到他们,脸色一变,想要逃跑,却被宇文擎拦住。老妇人无奈,只能低下头,叹了口气:“我是当年伺候先皇的宫女,我叫李嬷嬷。”

“李嬷嬷?”林微心中一动,“你是不是知道贤妃娘娘死亡的真相?你今晚来这里,是想找什么?”

李嬷嬷抬起头,看了看他们,眼中满是愧疚:“没错,我知道贤妃娘娘死亡的真相。当年贤妃娘娘发现了先皇和蛮族勾结的秘密,想要揭发他,却被先皇派人害死了,对外宣称是病逝。我今晚来这里,是想找贤妃娘娘当年留下的证据,证明先皇的罪行。”

林微和宇文擎都震惊不已。他们没想到,贤妃的死竟然和皇帝有关,而且皇帝还和蛮族勾结!这简直是惊天秘密!

“证据在哪里?”宇文擎急切地问道。

“就在地窖里的石板下,”李嬷嬷说,“贤妃娘娘当年把证据藏在了那里,让晚翠姑娘帮忙守护。可惜晚翠姑娘已经死了,我只能自己来寻找。”

宇文擎立刻让人去地窖里寻找。果然,在石板下找到了一个铁盒,里面装着几封书信和一份地图。书信上详细记录了皇帝和蛮族勾结的事情,地图则标注了蛮族入侵中原的路线。

看着这些证据,宇文擎的脸色苍白。他一直敬重的父皇,竟然是这样一个卖国求荣的人!

林微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难过,现在我们知道了真相,就一定要揭露他的罪行,不能让他再危害天下百姓。”

宇文擎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没错,我一定要让父皇受到应有的惩罚。微微,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林微笑了笑,心中也充满了决心。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只要她和宇文擎同心协力,就一定能揭露真相,还天下一个太平。

就在这时,林微忽然感觉袖中再次一热,凤印虽然不在身边,却像是有感应一般,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她抬头看向窗外,月光皎洁,仿佛有一只凤凰在夜空中展翅翱翔。她知道,属于她和宇文擎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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