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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九霄:双姝令》

第24章:交锋 · 朝堂风云

离悦月服下凝魂草后,魂灵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显着提升,以往偶尔会出现的细微滞涩感和记忆碎片带来的眩晕基本消失无踪。更令她惊奇的是,她对周遭环境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空气中那些原本虚无缥缈的“气”,如今在她眼中,竟能隐约捕捉到一丝流动的轨迹,尤其是在白槿双或韵心运转灵力时,那柔和或清冷的光晕虽淡,却已无法完全逃过她的感知。

明泽余赠药那夜的简短交谈,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涟漪虽已平复,湖底的沙石却似乎因此挪动了位置。他那句“未知亦有其路,走下去便是”,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沉稳,却又奇异地蕴含着让人安心的力量。离悦月不得不承认,这位身份尊贵、心思难测的皇子,在她心中的形象,已从最初需要警惕的“故人”,悄然变得复杂起来。

与此同时,明茹月因赤炎果而修为大进,原本温婉的眉宇间,偶尔会流转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光华,衬得她容颜更盛,却也隐隐透出几分迫人的气势。她并未沉溺于力量提升的喜悦,反而更加快了步伐。前世仇敌的名单,早已刻入她的骨髓,如今,她正以精妙的手法,一步步收紧套在那些仇敌脖子上的绞索。对离文瑄,她依旧维持着合作者的姿态,感激与倚赖表现得恰到好处,但离文瑄那双洞察入微的眼睛,却愈发频繁地捕捉到她眼底深处那抹冻结了前生今世的冰冷恨意。这恨意,让他欣赏她能力与决断的同时,心底的警惕与疑虑也日益加深。

就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当口,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毫无预兆地席卷了帝都的朝堂。

一日凌晨,天色未明,急促的钟声便打破了皇城的宁静。并非寻常的晨钟,而是象征着紧急朝会、有重大变故发生的“惊殿钟”!钟声一声紧似一声,敲得人心惶惶。

离悦月虽深处离府内宅,也被这不同寻常的钟声惊醒。槿儿匆匆打探回来,小脸煞白:“小姐,不好了!听说……听说好几位大官夜里突然暴毙!死状极惨,现在宫里都乱成一团了!”

很快,更详细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帝都的每一个角落。暴毙的官员竟多达七位,官职有高有低,分属不同衙门,但死状却出奇地一致——面色青黑,双目圆睁,瞳孔涣散,仿佛临死前见到了极端恐怖的事物,且心口处皆有一块不规则的暗紫色斑痕,细看之下,那斑痕竟似在微微蠕动。

“蚀心蛊!”

这三个字,如同冰锥,瞬间刺入所有知晓内情者的心中。

离悦月正在用早膳,听到槿儿带回的确切描述,手中的银箸“啪”地一声落在桌上。她立刻想起了明泽余所赠古籍中的记载,以及自己之前匿名传递给他的信息。这症状,与书中描述的蚀心蛊发作后的情形,一般无二!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七位官员中,有三位恰好是在明泽余兼管的“清吏司”任职!清吏司职权特殊,负责监察百官、协理刑狱,本就易招人嫉恨。此刻,矛头虽未明指,但所有怀疑的目光,都已若有若无地投向了那位以冷峻沉稳着称的皇子。

朝堂之上,气氛肃杀得几乎凝固。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铁青,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天子脚下,帝都中枢,竟有朝廷命官接连中此邪术暴毙,这是对皇权的赤裸挑衅!

“明泽余!”皇帝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清吏司由你兼管,如今你麾下官员身中邪蛊,你作何解释?!”

明泽余立于百官前列,玄色亲王蟒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他出列,躬身,声音平稳不见波澜:“回父皇,儿臣监管不力,甘受责罚。然蚀心蛊乃邪祟之术,儿臣已命人彻查,定会给父皇、给朝野一个交代。”

“交代?”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出列,正是素来与明泽余政见不合的御史大夫张启贤,“殿下,老臣听闻,这蚀心蛊阴毒无比,非寻常人所能得,更能操控人心智。清吏司职权敏感,如今出了这等事,难免让人怀疑,是否有人借此……排除异己,或行不可告人之事!”他虽未直接点名,但话中机锋,直指明泽余借邪术铲除异己或控制下属。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不少官员面露惊疑,窃窃私语声四起。

立刻又有几位官员出列附议,言辞或激烈或含蓄,中心思想皆是指向明泽余监管不力,甚至可能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他们或是真心忧国,或是早已投靠其他势力,此刻纷纷落井下石。

“陛下!”一位隶属二皇子派系的武将声如洪钟,“蚀心蛊危害巨大,若不能及时遏制,恐酿成大祸!清吏司既已卷入其中,为避嫌计,也为尽快查明真相,臣以为,当暂时解除泽余殿下对清吏司的管辖之权,另择贤能主持调查!”

这是要直接剥夺明泽余的部分权柄了。

龙椅上的皇帝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下方众臣,最后落在明泽余身上,带着审视与考量。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清朗柔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殿内一边倒的攻讦之势。

“父皇,儿臣有本奏。”

众人循声望去,出列者竟是平日低调温婉的明茹月。她今日穿着一身淡雅宫装,面容带着恰到好处的忧戚与凝重,更显楚楚动人。

“茹月有何话说?”皇帝语气稍缓。

明茹月盈盈一拜,声音清晰而沉稳:“父皇,蚀心蛊之祸,骇人听闻,儿臣亦感心惊。然正因其诡谲,更需谨慎查证,万不可因部分官员所属衙门,便妄加揣测,寒了忠臣之心。”她顿了顿,目光似无意般扫过方才攻讦最激烈的几人,继续道,“泽余皇兄执掌清吏司以来,夙兴夜寐,整顿吏治,成效有目共睹。此时若因邪祟作乱而轻易夺其权柄,岂非正中幕后黑手下怀,令亲者痛仇者快?”

她的话语合情合理,既点出了蚀心蛊的非常规性,为明泽余缓解了部分压力,又肯定了明泽余的政绩,显得公正无私。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明泽余的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凝。

“不过,”明茹月话锋一转,面露恰到好处的迟疑,“儿臣近日翻阅宫中旧档,偶然发现一桩旧事。去岁南境平定‘巫蛊之乱’时,曾缴获一批与邪术相关的禁物,其中……似乎便有类似蚀心蛊引的记载。当时负责清点、封存这批禁物的,恰是清吏司下属的库曹……”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留下的想象空间足以让所有人浮想联翩。去岁的巫蛊之乱牵扯甚广,清吏司介入合情合理,但若说当时便有蛊引流出,或是清吏司内部有人借此机会私藏了禁物……这嫌疑,非但没有洗清,反而更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这番言论,看似在为明泽余说话,实则暗藏机锋,将“证据”的线索,巧妙地引向了明泽余管辖的领域,且是以一种看似客观、提醒的方式。这份伪证,她准备得极其精心,时间、地点、关联事件皆能对上,难以立刻证伪。

皇帝的脸色果然更加阴沉,他看向明泽余的目光中,怀疑之色更重。

“明泽余,你还有何话说?!”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重重压在明泽余肩上。他依旧挺直脊背,面色不变,只是眸色更深沉了几分,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他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龙椅的猜忌,来自四周或明或暗的敌意,以及……明茹月那看似解围实则递刀的姿态。

就在这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一个一直保持沉默的人——离文瑄。

离文瑄身为世家子弟中的翘楚,虽无实权职位,但其背后的离氏家族影响力巨大,他本人的意见也颇具分量。在此等关键时刻,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然而,面对皇帝询问的目光,以及满殿文武的注视,离文瑄只是微微躬身,语气平和却带着疏离:“陛下,蚀心蛊一案,线索纷杂,真相未明。臣……暂无确凿依据,不敢妄言。相信陛下圣心独断,必能查明真相,还无辜者清白,惩作恶之徒。”

他选择了中立,没有落井下石,却也未曾出言维护明泽余。这种沉默,在这种情境下,本身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压力。

最终,盛怒之下的皇帝下了严旨:命明泽余在五日之内,彻查此案,揪出使用蚀心蛊的真凶,并彻底清查清吏司内部。若逾期未能破案,或查证其自身确有牵连,定严惩不贷!同时,暂时收回了明泽余调动清吏司部分精锐力量的令牌,等于变相削弱了他的调查能力。

这道旨意,如同一道枷锁,牢牢套在了明泽余的脖子上。

消息传到离府,离悦月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她虽对朝堂争斗了解不深,但也明白五日之期何等严苛,更何况明泽余还被限制了人手。她脑海中不断回闪着蚀心蛊的古籍记载,那些官员的死状,以及明茹月在朝堂上那番“提醒”……她几乎可以肯定,这背后必然有一只黑手在推动,而明茹月,至少是知情者,甚至可能是参与者。

一种莫名的担忧攫住了她。不仅仅是为了明泽余可能面临的困境,更是为了这蚀心蛊若继续蔓延,将会在帝都造成何等可怕的灾难。

“槿儿,”她沉吟片刻,吩咐道,“备车,去白小姐的别院。”

眼下,能商量此事,或许能提供帮助的,只有白槿双了。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邸,书房内。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楼解单膝跪地,面色沉肃:“殿下,是属下失职!未能提前察觉此事……”

明泽余抬手打断了他,眸中寒光闪烁:“不怪你。对方布局精密,时机抓得极准,是冲着我来的。”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朝堂上的攻讦在意料之中,但明茹月……她抛出的那个‘旧档线索’,倒是狠辣。”

他转身,看向楼解:“我们之前追查的邪祟线索,与清吏司的库曹,可能有关联吗?”

楼解沉吟道:“属下立刻去查!但库曹卷宗繁杂,且涉及去岁旧案,五日之内……”

“时间紧迫,必须另辟蹊径。”明泽余声音低沉,“对方能用蚀心蛊,必然有蛊引来源和传播途径。宫里的御医对此束手无策,我们必须找到能识别、甚至克制此蛊的方法。”

他想到了离悦月之前匿名送来的信息。她似乎对蚀心蛊有所了解?还有白槿双,她身负净化之力,或许……

“楼解,你亲自去一趟白小姐别院,将目前掌握的情况,特别是那几位官员暴毙的详细症状和地点,告知白小姐,请教她是否有辨别或遏制此蛊的方法。”明泽余下令,“另外……暗中留意离小姐那边的动静,若有异常,随时来报。”他终究还是将一丝关注,落在了那个魂灵有异的女子身上。

“是!”楼解领命,迅速离去。

明泽余独自立于书房中,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五日之期,如同悬顶之剑。但他眼底,除了冰冷的锐利,并无半分慌乱。这场风暴,既是危机,也未尝不是……将幕后之人引出洞的机会。

离悦月的马车抵达白槿双别院时,韵心已在门口等候。

“离小姐,宗主已知您会来,请随我来。”韵心依旧是那副沉稳寡言的模样,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凝重。

离悦月随着韵心穿过庭院,来到上次谈话的静室。白槿双正坐在案前,案上铺着一张帝都简图,上面零星标注了几个点,正是那几位暴毙官员的府邸位置。

“白姐姐,”离悦月顾不上寒暄,直接道,“蚀心蛊的事,你知道了?”

白槿双抬头,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倦色,点了点头:“韵心刚去打探了消息。情况比想象的更糟。这蛊毒发作迅猛,且……似乎能通过某种媒介,加速扩散。”

“媒介?”离悦月心中一动,她在现代世界形成的思维模式立刻活跃起来,“不是直接下蛊吗?难道是通过水源、食物,或者……空气?”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性,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并非空气那般无形。”白槿双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白光,点在简图上一个官员府邸的位置,“我感应过其中一处暴毙之地残留的气息,除了浓烈的死气和邪气,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类似……花粉或者特殊香料的残留。这种残留物,在其他几个地方也有发现,但非常细微,若非对灵气感知极其敏锐,几乎无法察觉。”

“花粉?香料?”离悦月蹙眉思索,“如果是通过这个传播,那范围就太大了!帝都每日消耗的香料数以万计……”

“并非普通香料。”白槿双肯定道,“其中蕴含着一丝极淡的灵力,似乎是作为蛊引的‘载体’或‘激发物’。蛊虫可能早已潜伏在受害人体内,处于休眠状态,直到接触到特定的‘媒介’,才会被瞬间激活,噬心而亡。”

这个推断,让离悦月倒吸一口凉气。这意味着,潜在的受害者可能远不止已死的七人!幕后黑手可能早已通过某种方式,让大量的人感染了休眠的蛊虫,只待时机成熟,散布特定的“媒介”,就能瞬间引发大规模的死亡和混乱!

“必须尽快找出这种媒介是什么,以及它的来源!”离悦月急切道。

“不错。”白槿双颔首,“我已让守界者在外围秘密探查,但帝都太大,对方行事隐秘,恐怕需要更精准的方向。”她看向离悦月,“你来自异世,思维与我们不同,或许能注意到我们忽略的细节。”

离悦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盯着简图上的点位,大脑飞速运转。现代流行病学调查、犯罪心理侧写……各种知识碎片在脑海中碰撞。

“这几个官员,分属不同衙门,居住地也分散在帝都不同区域。”她用手指虚点着地图,“如果他们都是在同一时间,或极短时间内接触到‘媒介’而触发蛊毒,那么这个‘媒介’的散布,必定有一个覆盖面极广的渠道,或者是一个他们都会在特定时间接触到的共同点……”

她努力回忆着槿儿打探来的细节:“死亡时间都是在深夜到凌晨……他们死前最后的活动……根据有限的讯息,似乎并无明显的共同聚餐或集会……”

忽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看似无关的细节:“槿儿好像提过一句,最近因为西域商队进贡了一种新的安神香,据说效果极佳,很多达官贵人都争相购买使用……香料!”

她猛地抬头看向白槿双:“白姐姐,你感应到的那丝类似花粉或香料的气息,会不会就是那种新型的安神香?”

白槿双眼中精光一闪:“有可能!韵心,立刻去查,那七位官员府上,近期是否都购置或获赠了这种西域安神香!”

“是!”韵心领命,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门外。

就在这时,别院外传来通报声,楼解到了。

楼解进来后,见到离悦月也在,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如常,向白槿双行礼后,将明泽余交代的情况和自己的调查进展简要说明,其中也包括了对那种西域安神香的一丝怀疑(他们之前也隐约有所察觉,但未确定)。

双方信息一对照,目标顿时清晰了许多——那种近期在贵族间流行的西域安神香,极有可能就是激活蚀心蛊的关键媒介!

“必须立刻找到这种香的来源,并且确认哪些人可能已经接触过!”离悦月语气急促,“还有,要找到解蛊或者压制蛊虫的方法!”

白槿双看向楼解:“楼护卫,请你回复殿下,我会尝试用净化之力,看是否能克制或延缓蛊毒发作,但需要接触到感染者,或者找到蛊引样本。同时,追查安神香来源和流向的事情,恐怕需要殿下动用其他力量了,我们人手有限。”

楼解重重点头:“明白!属下立刻回禀殿下。殿下也已料到对方可能会销毁证据,已命人暗中控制了可能与‘旧档线索’相关的几名库曹小吏,希望能找到突破口,反向追查伪证来源。”

离文瑄府邸。

书房内灯火通明。离文瑄听着心腹护卫的回报,面色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在书案上轻轻划动着。

“……朝堂之上,三殿下处境堪忧。茹月小姐那番话,看似解围,实则将嫌疑更深地引向了清吏司内部。文瑄少爷,我们……真的不插手吗?”护卫低声问道。

离文瑄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插手?如何插手?证据呢?”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冷意的弧度,“明茹月重生归来,恨意滔天,她此番出手,目标绝不仅仅是明泽余,恐怕更深层的是要搅动风云,为她前世的复仇铺路。我们此刻贸然卷入,只会成为她棋盘上的棋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更何况,明泽余也非易与之辈。这场风暴,是他必须面对的考验。我们……静观其变吧。让你的人,继续盯紧明茹月的动向,还有……那个西域安神香的线索,也暗中查一查。”

“是。”

护卫退下后,离文瑄独自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帝都的天空,阴云密布,不见星月,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明茹月,你以众生为棋,可曾想过,这棋局一旦失控,第一个被反噬的,会是谁?”

而此刻的明茹月,正在自己华丽的寝殿中,对镜梳妆。镜中的女子,容颜娇媚,眼波流转,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朝堂上的风波,仅仅是她复仇大业的开篇。她知道明泽余不会轻易倒下,但这盆脏水,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为她后续的行动争取宝贵的时间。

“离文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低语,“你选择袖手旁观吗?很好……待到我掌握足够的力量,待到时机成熟,无论是明泽余,还是前世的那些仇人,乃至这看似稳固的皇权……都将在我手中,一一倾覆!”

她拿起案几上一盒新得的、散发着异香的西域胭脂,轻轻嗅了嗅,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快意。

这一夜,帝都无数府邸灯火未熄。有人忧心忡忡,有人暗中谋划,有人冷眼旁观,也有人,在危机中看到了机遇与希望。

离悦月从白槿双别院回到离府时,夜已深了。她毫无睡意,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手中,紧紧攥着白槿双交给她的一个小小玉瓶,里面是白槿双耗费灵力凝聚的几滴净化露珠,言明若发现疑似中蛊者,可暂时压制蛊虫活性。

她不知道明泽余将如何破局,也不知道这诡异的蚀心蛊最终会造成多大的灾难。她只知道,自己无法再像最初那样,仅仅作为一个疏离的旁观者。这个世界的神秘、危险,以及……那些悄然牵动她心绪的人和事,都已让她身不由己地深陷其中。

“未知亦有其路,走下去便是……”她低声重复着明泽余的话,眼中渐渐泛起一丝坚定。

风暴已至,无人能够置身事外。而她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或许,正是这场风暴中,最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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