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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箭·煞风】

朔风卷着沙砾,拍打在临时搭建的驿馆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呜咽。艾言知正就着昏黄的油灯,将年永临从前线捎回的家书写在锦帛上——那信上满是战场烟尘,字迹却依旧沉稳,只在末尾提了句“北境霜重,记添衣”,便让她指尖微颤,眼眶发热。

“姑娘,该歇息了。”白槿言端着安神茶进来,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舆图,那上面用朱砂圈着几处要道,正是他们此行需避开的险地。自离京已有半月,为避人耳目,他们弃了车马,改走山林小径,白日休憩,夜间赶路,饶是如此,仍觉步步如履薄冰。

艾言知接过茶盏,暖意漫过掌心:“槿言,你说永临那边……”话未说完,便被窗外一声极轻的异响打断。那声音快得像枯叶落地,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白槿言脸色骤变,猛地按住腰间的软剑:“叶护卫?”

“戒备!”叶安明的低喝自院外传来,紧接着便是铁器碰撞的脆响,短促而凌厉。永安那标志性的长刀破空声紧随其后,带着破风的锐势,显然已与来人交上了手。

茹梦本已睡下,被这动静惊醒,抱着枕头跑到门边,声音发颤:“怎、怎么了?”

“回屋!”白槿言将艾言知往内室推,自己则侧身挡在门口,眸光冷冽如霜,“是煞风派的路数。”

“煞风派?”艾言知心头一紧。她曾听年永临提过,这门派专司暗杀,行事狠辣,从不留活口,江湖上闻之色变。他们为何会盯上自己?

院中的打斗声愈发激烈。叶安明的剑沉凝如山,每一招都守得密不透风,却带着压抑的怒火——对方的招式阴毒诡谲,招招直取要害,显然是抱着必杀之心而来。永安的刀则大开大合,试图逼退敌人,却被三名黑衣人缠住,渐落下风。

“共有七人,都是硬手。”白槿言贴着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声音压得极低,“叶护卫守正门,永安被引到西侧,他们是想调虎离山。”

艾言知手心沁出冷汗。他们一行只有四人,除去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和茹梦,能战的不过叶安明、永安与白槿言三人。可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连他们的落脚处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们的目标是我,对吗?”艾言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年永临在前线浴血,京中权相视他为眼中钉,此刻派人追杀自己,无非是想拿捏住年永临的软肋。

白槿言未答,却已握紧了剑柄。她的剑法与叶安明不同,轻盈如蝶,却藏着致命的锋芒,显然受过严苛的江湖训练。这让艾言知愈发确信,这位看似沉静的侍女,过去绝非凡人。

突然,头顶传来“咔嚓”轻响,是屋梁被利刃割裂的声音!艾言知抬头,便见一道黑影如蝙蝠般坠下,手中短匕泛着幽蓝,显然淬了剧毒。

“小心!”白槿言纵身跃起,软剑挽出一团银花,精准地磕开短匕。两相交击的瞬间,黑衣人闷哼一声,竟被震得后退半步,显然没料到这侍女竟有如此内力。

“煞风派办事,闲杂人等滚开!”黑衣人沙哑着嗓子,再次扑上。他的招式刁钻古怪,专挑白槿言下盘与心口,每一刀都带着血腥气,仿佛刚从尸堆里爬出来。

白槿言不与他硬拼,脚步灵动地游走,剑势却愈发凌厉。她显然对煞风派的路数极熟,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要害,反刺对方破绽。艾言知看得心惊,这哪里是侍女,分明是身经百战的江湖高手。

就在此时,西侧的打斗声突然变缓。茹梦忍不住扒着窗缝去看,随即尖叫起来:“永安哥哥受伤了!”

艾言知心头一沉。永安肩上中了一刀,鲜血浸透了衣袍,动作明显迟滞。围攻他的两名黑衣人见状,攻势更猛,其中一人竟弃了永安,转而扑向正屋——他们的目标果然是自己!

“姑娘,走侧门!”白槿言察觉到危机,剑招突变,逼退身前的黑衣人,同时对艾言知急喝。

艾言知咬咬牙,拉起吓呆了的茹梦,踉跄着冲向侧门。刚拉开门闩,便见一道黑影堵在门口,短匕直指她面门。那刀尖离她不过三寸,寒气扑面而来,让她几乎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至,精准地射在黑衣人的手腕上。短匕落地,那人痛呼一声,手腕已被箭羽穿透,鲜血淋漓。

“谁?!”黑衣人又惊又怒,抬头望向暗处。

驿馆对面的老槐树上,不知何时立着一道白衣人影,身形挺拔,肩上斜挎着一张长弓,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却看不清面容。他并未多言,只是再次搭箭,箭头直指另一名欲扑向艾言知的黑衣人。

“是‘听’!”白槿言认出了那标志性的白衣与箭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在离京途中,正是此人以笛声引路,助他们躲过一劫,此刻竟又在此现身。

叶安明显然也察觉到变故,抓住空隙逼退对手,沉声喝道:“阁下何人?为何相助?”

白衣人不答,只是箭尖流转,将另外两名试图靠近内院的黑衣人逼退。他的箭法快得不可思议,仿佛能预判对方的动作,每一次弓弦轻响,都伴随着黑衣人的惨叫或狼狈躲闪。

这突如其来的援手,让局势瞬间逆转。煞风派的人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高手,攻势顿时乱了阵脚。领头的黑衣人看了眼被箭羽钉在墙上的同伴,又看了眼树上的白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撤!”他当机立断,发出一声尖啸。剩余的黑衣人立刻虚晃一招,如鬼魅般窜上墙头,转瞬消失在夜色中,连受伤的同伴都弃之不顾。

院中的打斗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与茹梦低低的啜泣。叶安明迅速检查四周,确认敌人已退,才冲到永安身边,撕开他的衣袍查看伤口——那伤口边缘泛着青黑,显然也中了毒。

“这毒……”叶安明脸色凝重。

“用这个。”白槿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能暂缓毒性,天亮后需寻大夫彻底清毒。”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显然刚才的打斗也耗费了不少力气。

艾言知走到院中,望向对面的老槐树,那里早已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白衣人只是幻觉。只有地上那支沾血的羽箭,证明他确曾来过。

“他又走了。”茹梦揉着哭红的眼睛,“就像上次一样,帮了我们就跑。”

白槿言捡起那支羽箭,箭杆光滑,尾羽是罕见的白雕翎,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听”字。她摩挲着那个字,眉头紧锁:“‘枕鹤听风’……此人到底是谁?为何三番五次相助?”

叶安明包扎好永安的伤口,沉声道:“不管是谁,这次多谢他。但煞风派既然来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他看向艾言知,眼中满是担忧,“姑娘,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更安全的藏身之处。”

艾言知望着地上黑衣人的尸体,那尸体的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血痕,正是煞风派标志性的“锁喉刃”所致。她想起年永临信中说的“京中暗流汹涌”,此刻才真正体会到,这场权谋漩涡的凶险,远比她想象的更刺骨。

“他们是权相派来的,对吗?”艾言知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想用我来要挟永临。”

白槿言点头:“煞风派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能请动他们的,必是权势滔天之人。厉寒锋与权相素有勾结,此事十有八九是权相授意。”

夜风更冷了,卷着血腥味掠过鼻尖。艾言知握紧了袖中的锦帛,那上面“记添衣”三个字仿佛还带着年永临的体温。她不能倒下,更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槿言,你说过,七绝门或许能庇护我们?”艾言知抬眼,目光穿过浓重的夜色,望向远方朦胧的山峦,“我们现在就去求见孤独在峰掌门。”

叶安明一怔:“七绝门地处深山,路途艰险,且掌门孤独在峰从不涉足俗事,未必会……”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艾言知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白槿言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姑娘说得是。七绝门虽避世,却最重道义。只要我们能证明自身清白,或许真能求得一线生机。”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七绝门的剑法自成一派,正是煞风派的克星。若能得他们庇护,至少能暂避锋芒。”

叶安明不再多言,俯身将昏迷的永安背起:“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动身。”

茹梦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包袱:“我去收拾东西!”

艾言知最后看了一眼那具黑衣人的尸体,月光在他狰狞的脸上投下阴影。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能再是那个躲在年永临身后的孤女了。她必须学会在刀光剑影中站稳脚跟,才能等到与他重逢的那一天。

一行人趁着月色悄然离开驿馆,身影很快融入连绵的山林。远处,隐约传来几声枭鸣,像是在为这场未尽的追杀,奏响又一段诡谲的序曲。而艾言知的手心,紧紧攥着那支刻着“听”字的羽箭,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个神秘的“听”,究竟是敌是友?他的出现,又将给这场风雨飘摇的旅途,带来怎样的变数?

风穿过林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谁在暗处低语,诉说着江湖夜路的无尽凶险。

林间夜色如墨,唯有星月透过枝桠洒下零星碎光,照亮脚下崎岖的山路。叶安明背着永安在前开路,他步伐沉稳,纵使背负一人,依旧如履平地,只是紧抿的唇角泄露了心中的焦虑。茹梦紧紧跟在艾言知身侧,小手攥着她的衣袖,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黑暗中再窜出黑影。

艾言知走在中间,白槿言断后。山风灌入领口,带着草木的清苦气息,却驱不散方才那场厮杀留下的心悸。她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白槿言的脚步声很轻,几乎与落叶摩擦声融为一体,若非刻意留意,竟难以察觉。

“槿言,”艾言知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你似乎对煞风派格外了解?”

白槿言脚步微顿,随即恢复如常,语气平淡无波:“以前在江湖上走动时,曾与他们有过几次照面。厉寒锋的手段阴狠,门派弟子更是个个嗜血,姑娘日后若再遇,务必万分小心。”

艾言知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她知道白槿言的过往藏着秘密,就像这夜色里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但此刻,她选择相信这位屡次护她周全的侍女。

行至一处山涧,水声潺潺打破了沉寂。叶安明停下脚步,低声道:“此处地势险要,可稍作歇息,我去探探前路。”他将永安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又嘱咐茹梦看好人,便提着剑消失在黑暗中。

茹梦取了水囊给永安润唇,见他眉头紧锁,忍不住红了眼眶:“永安哥哥会不会有事?那毒……”

“放心,槿言的药很管用。”艾言知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落在山涧对岸的峭壁上。那里藤蔓丛生,隐约能看到一道被藤蔓遮掩的窄缝,像是天然形成的石窟。“我们去那边歇歇,避开风口。”

三人搀扶着将永安移到石窟中,白槿言点燃火折子,借光打量四周。石窟不大,却干燥避风,角落里还堆着些枯枝,像是曾有人在此落脚。

“这里或许是猎人暂歇的地方。”白槿言松了口气,将枯枝拢起,“生堆火吧,既能取暖,也能驱散野兽。”

火光亮起,跳跃的火苗映在每个人脸上,驱散了些许寒意。艾言知望着跳动的火焰,想起年永临在破庙里为她生火的模样,那时他虽重伤在身,却用体温为她抵御风雪,如今想来,竟像是上辈子的事。

“姑娘,吃点东西。”白槿言递过一块干粮,“前路还长,得保存体力。”

艾言知接过干粮,却没胃口,只是掰了一小块慢慢嚼着。她忽然想起“听”留下的那支羽箭,便从袖中取出,借着火光细看。箭杆光滑如玉,尾羽洁白,那“听”字刻得极浅,像是用指甲轻轻划过,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雅致。

“这箭……”白槿言凑近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不像是江湖上常见的样式,倒像是……宫廷造办处的手艺。”

“宫廷?”艾言知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听’与朝廷有关?”

白槿言摇摇头:“不好说。江湖上仿造宫廷器物的也不少,或许只是巧合。但此人三番两次出手,时机都恰到好处,绝非偶然。”她顿了顿,语气凝重,“不管他是谁,我们都得留个心眼。这乱世之中,任何人的善意都可能藏着算计。”

艾言知默然。她想起“砚”送来的那封密信,字迹潦草却透着锋芒,当时只觉莫名其妙,此刻想来,或许与“听”的出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两个神秘人,一个在暗处布局,一个在明处相助,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正思忖间,叶安明回来了,脸色凝重:“前面山道被人动了手脚,有几处松动的落石,像是刻意布置的陷阱。看来煞风派的人没走远,一直在跟着我们。”

火光猛地跳动了一下,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石窟外的风声似乎更急了,夹杂着隐约的兽吼,像是在催促他们,这场逃亡,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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