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顿时就对‘小白脸’杨晨没了兴趣,心中贺兰越石的地位再次占据了主要位置。
杨氏则是一副心疼之色,甚至已经开始偷偷抹起了眼泪。
看到杨氏这般模样,杨晨和武则天相视苦笑,只能等将武顺安排好再行解释了。
武顺这般模样,杨晨顿感自己看的那些野史不无道理。
杨晨记得这贺兰越石不是久命之人,历史上武则天成为李治的皇后,武家也得到了器重,武顺被封为韩国夫人、女儿贺兰氏被封为魏国夫人。
武顺无不知道,可其女贺兰氏实打实的记载着得到了李治的宠幸。
如今来看这武顺确实不是什么安分之人,勾搭李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到了。”
杨晨一行下了马车,贺兰府的牌匾悬于门上,只不过比之武府小了很多。
“谁啊!”一个老者打开一条门缝,好奇的打量着敲响房门的年轻人。
杨晨呵呵笑道:“我来寻贺兰越石,不知他可在府上?”
看到杨晨身着华服,颇有一种读书人的风范,门房笑道:“原来是少爷的同窗,你且稍待片刻。”
门房说完便关上了府门,全然没有注意到杨晨以外的人。
杨晨蹙眉道:“文远县的望族与人说话都是这般嘛?”
胖县令呵呵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唐初曾有一波山匪洗劫了文远县,虽朝廷剿灭了贼匪,可当地百姓也是吓得不轻,然后家家户户都成了这般模样。”
杨晨恍然,感情是见势不妙立马就要闩门,若是自己长得凶上一些,不敢想、不敢想。
没多久,府门大开,一白衫儒生出现在杨晨的面前。
那儒生看到杨晨,先是一愣,随即弯腰便拜,“贺兰越石参见驸马爷。”
“武顺、杨氏皆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杨晨。”
杨晨这一会商贾、一会赘婿的,这怎的又成了驸马?不过驸马不就是最高级的赘婿吗,好像也没错。
杨晨打量着贺兰越石,好奇道:“你认识我?”
贺兰越石恭敬回礼道:“那是自然,我曾参加科举,奈何所带盘缠不多,曾在皇庄誊抄过书籍。”
“可曾考取功名?”
“自然,虽名列九十八,可也算是入了榜。”
“那你为何?”
杨晨很是不解,那次作弊考上榜难度极大,只要入了榜,怎么也有机会谋个差事,这贺兰越石为何闲赋在家?
“哎,我与武家…,武顺?你怎会在此?”
贺兰越石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喜,随后又满是失落的神情让杨晨知道,此事定有蹊跷。
“武家人?你们赶紧走,别在我贺兰府前晃眼,我贺兰家不欢迎你们。”
贺兰越石不悦道:“阿娘,我与武顺一同长大,即便她已为人妇,请她到府上做客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杨氏则不可置信道:“马妹子,我家武顺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不知?”
贺兰越石一怔,不可置信道:“杨姨,什么意思?不是武顺让人带话给我,说她已为人妇,让我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贺兰越石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若是武顺已为人妇,这发髻为何未曾挽起?
随即将目光望向了自己的阿娘马氏。
看到事情已经败露,马氏撇撇嘴,讥讽道:“我贺兰家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你武家女如何配得上我儿越石?嫁人娶妻,讲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
杨氏急道:“可当初……”
“哎~!打住,那时候我贺兰家嫁入武家确实算是高攀,可武大人不是已经故去了嘛?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大官来照拂一把你武家,可见你武家如今与平头百姓无任何区别。
如今我家越石功名在身,随时可踏入官场,成就一番事业,可不是你家武顺能配得上的。”
面对马氏的口沫连珠,杨氏一时间虽然气愤,也想将话怼回去,可一辈子逆来顺受的她实在开不了口。
当事人武顺,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从马氏这般尖酸刻薄的模样,不难猜出越石大哥的父亲是何态度。
杨晨看着贺兰越石,笑道:“你是何态度?若是你心中还有武顺,那我可以让你和她明日完婚,若是你无意,那今日就当我等没有来过。”
贺兰越石咬了咬牙,看着武顺道:“武妹妹,你愿意和我从头开始吗?”
武顺呆呆的看着贺兰越石,不知道是何意思。
贺兰越石笑了笑道:“武顺,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取得功名后,我没有选择直接入仕,而是选择了回来娶你过门。
阿娘骗我,说你言我必定落榜,已经嫁于临县的王秀才,所以我才……”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便脱离贺兰家,同你一起奋斗,一起……。”
武顺犹豫了,她听出来了,这是要带他私奔,从零开始?开什么玩笑?没有贺兰家的扶持,她和贺兰越石的前途可谓是一眼便望得到头。
即便入了官场,若是没有后台,日子又岂是那么好过的。
看到武顺犹豫,杨晨暗自冷笑,这人果然现实。
“贺兰越石与我有些缘分,若是你们二人成婚,看在我娘子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们二人一处府宅,和万贯家财以资助你们二人的生活所需。
你们若是在一起,明日便可举行婚礼。若是看不对眼,此事我不再过问。”
杨晨的想法就是告诉武顺,你若嫁,生活保障不愁,若是反悔,日后便不再管你。
贺兰越石也是实在,将自己如今的处境全部抖露了出来,可偏偏武顺也不是能吃了苦的女人,从杨氏和武则天被排挤,她选择冷眼旁观不难看出其心性。
若是不把路堵死,难保武顺不会生出跟着自己前往长安另择良婿的念头。
果然,武顺听到杨晨的话瞬间心动,万贯家财和一处府宅,这些足够她和贺兰越石生活所需,贺兰越石有功名在身,只要有钱,便可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爬。
武顺深吸口气,闭眼轻喃:“我愿意。”
杨晨拍手鼓掌,“好,贺兰越石,随我回武府,今日开始,武府便让你们小两口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