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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没散透,阿爻已经蹲在溪畔的老槐树下,把竹篮里的红樱桃分成三堆。

“阿绿!你这馋鬼,去年叼走我钓竿的账还没算,今年又抢最大的!”她捏着颗拇指大的樱桃,朝水里扬了扬。银鳞鱼尾“唰”地拍起浪花,那尾最胖的灵鱼正叼着半根草茎——草茎上还缠着片锈迹斑斑的银箔,在晨光里闪了闪。

“阿绿!”阿爻眼睛一亮,扑到溪边。灵鱼被她吓了一跳,“噗通”溅起水花,草茎“啪嗒”掉在她脚边。阿爻捡起来,银箔边缘刮得她指尖发痒——是银匠铺的银料,村里张婶前日还说丢了半块打银簪的银坯。

“这馋鬼,偷东西倒学精了。”她戳了戳阿绿的脑袋,把最大最红的樱桃塞进它嘴里。阿绿吧嗒着嘴,鱼鳍拍得水面涟漪层层,倒把藏在芦苇荡里的几尾小鲫鱼吓得四散游开。

“阿爻!”

村头老猎户的声音隔着雾传过来。他扛着半扇野鹿,腰间挂着个粗陶罐,罐口还冒着热气。“给你带了蜜渍野枣,你师父从前最爱吃这个。”他走过来,粗粝的手掌揉了揉阿爻的发顶,“你师父要是还在……”

“周伯!”阿爻踮脚接过陶罐,鼻尖立刻浸满甜香,“师父说过,溪谷的日子,要自己过成甜的。”她舀了颗蜜枣塞进周伯嘴里,又转头冲芦苇荡喊,“阿绿!别偷懒,该去东头浅滩巡逻了!”

阿绿“嗖”地窜进水里,银鳞划开晨雾,尾巴尖扫过水面时,溅起的水珠里竟裹着点细碎的银粉——阿爻盯着那点银光发了会儿呆,到底没放在心上。

溪谷的烟火气,是从晒药场开始的。

阿爻蹲在竹匾前翻晒野菊,玄策的身影突然罩下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月白衫子,袖口沾着点青苔,手里提着瓦罐:“晒菊要翻三次,你翻两次就偷懒。”

阿爻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十年了,他还是爱穿浅色衣裳,发间系着褪色的蓝藤香囊——那是她十岁那年,用溪边采的野藤编的,绳结还是她教的“吉祥结”。

“师兄?”她愣住。

玄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腹擦过她额角的碎发:“我在山外替人修屋,顺道回来看看。”他的声音轻得像片云,“听说你最近总往芦苇荡跑?”

阿爻的手一抖,竹匾里的野菊撒了一地。她慌忙去捡,却被玄策按住手腕。他的掌心很凉,像浸过溪底的寒水:“阿爻,别去芦苇荡。那地方……”

“那地方什么?”阿爻仰头看他,他的睫毛上沾着晨露,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一模一样——那天她被人从溪里捞起来,怀里还揣着半块烤红薯,是玄策塞给她的。

“没什么。”玄策松开手,低头拨弄晒药架上的陶罐,“我看你晒的菊太干了,我去井边打桶水。”

他转身时,袖口滑下点布料,阿爻瞥见里面露出的雪片——不是溪谷常见的碎冰,是泛着青的黑岩山特有的雪,十年前玄策失踪那晚,她曾在他的枕头下见过同样的雪。

“阿爻!”

村东头的王婶挎着竹篮路过,里面装着刚摘的野菊:“阿爻,我家小栓子说你喂灵鱼的红樱桃可甜了,能不能分我两颗?”

“婶子要多少都行!”阿爻应着,转身去竹篮里拿樱桃,却见玄策正蹲在井边,用块黑布擦剑。剑身很短,是守溪人常用的短刃,剑穗却编得极精致——是溪谷孩童最爱玩的“星星结”,和她当年给玄策编的那条,绳结手法分毫不差。

“师兄这剑……”阿爻凑过去。

“旧物。”玄策迅速收剑入鞘,“当年师父给我的防身物。”

阿爻没再问。她捧着樱桃往回走,路过灵枢池时,脚步顿住了。

灵枢池边的青苔上,留着串湿脚印——不是她的,也不是村民的。脚印很小,像孩童的,却比她的鞋印深两寸,边缘沾着点黑泥。她蹲下去,指尖刚碰到那脚印,池里的灵鱼突然集体翻了肚。

“阿绿?”她喊了一声,水里却没动静。

阿爻心里发慌,伸手去捞离岸最近的灵鱼。那鱼软得像团棉花,鳞片泛着青灰,她刚碰到鱼腹,鱼突然剧烈抽搐,嘴一张,吐出颗黑石粒。

石粒落在她手心里,泛着幽绿的光,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和序章里玄策塞给她的“引灵果”一模一样。

“阿爻!”

玄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爻手一抖,石粒掉进池里,“咚”地溅起水花。她转身时,正撞进他怀里。他身上有股陌生的味道,不是溪谷的青草香,是铁锈味,混着点甜腻的药香。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扶住她,手掌按在她后腰,那里的布料被冷汗浸透了,“灵枢池的水凉,仔细着凉。”

阿爻抬头看他,他的瞳孔里映着灵枢池的水光,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她突然想起周伯说的话:“你师父走前说,溪谷的结界最近总发颤,像有人在底下凿洞。”

“师兄。”她轻声说,“你背上的伤……还疼吗?”

玄策的身体僵了僵。他低头看她,目光落在她掌心的黑石粒上——不知何时,那石粒又回到了她手里,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不疼了。”他笑了笑,伸手替她理了理衣领,“我去给你熬梨汤,润润嗓子。”

他转身要走,阿爻却拽住他的袖口。蓝藤香囊的穗子扫过她手背,她闻到熟悉的香气——是十年前,他给她编的香包的味道。

“师兄。”她盯着他的眼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芦苇荡埋的玻璃弹珠?”

玄策的脚步顿住了。

“那颗蓝色的,上面有你画的星星。”阿爻继续说,“你说等我们老了,要回来挖出来,给孙子孙女看。”

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发哑:“阿爻,有些事……”

“我知道。”阿爻松开手,笑了笑,“逗你玩的。”

她转身往家走,手心里的黑石粒还在发烫。路过晒药场时,她瞥见玄策正往药罐里撒黑石粒——药罐里的药汁刚沸腾,撒进去的石粒却“滋啦”作响,冒起黑烟。

“阿爻!”玄策抬头,脸色骤变,“别过来!”

药罐“砰”地炸开,黑烟里裹着半张泛黄的纸。阿爻被气浪掀翻在地,她看见纸上的字——是师父的字迹:“蚀时者现世,灵枢印为钥,速取守溪剑……”

风卷着纸灰掠过她的脸,她摸到后颈的蓝藤香囊——不知何时,香囊的绳子断了,半截缠在玄策的剑穗上。

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阿爻抬头,看见几个小娃子追着阿绿跑,灵鱼正吐着彩虹泡泡,泡泡里裹着点银光——是张婶丢的银坯,是王婶的银簪,还有……

是玄策剑穗上,那截断了的蓝藤香囊穗子。

阿爻捡起脚边的黑石粒,放在鼻尖闻了闻。

铁锈味里,混着点甜。

像极了,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玄策塞给她的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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