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蟒踪现形 血战荒山
三更时分,李县令仍守在窗外,借着月光,隐约可见屋内春桃与老妪安睡的身影。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目光死死锁定那墙上的“马眼”——那拇指粗细的小孔,在夜色中黑黝黝的,像某种野兽窥视猎物的眼睛。
夜风渐起,吹得窗纸簌簌作响。李县令屏息凝神,忽然——
影影绰绰,有巨物在“马眼”外晃动!
那影子蠕动着,时而靠近,时而退后,似乎在试探。李县令瞳孔骤缩,心脏狂跳,他猛地一拍窗棂,厉声喝道:
“有动静!速来!”
话音未落,窗外早已埋伏的衙役与猎户们瞬间警觉,数十支火把“唰”地亮起,照亮了整座院子。李县令一把推开房门,厉声喝道:
“春桃!老妪!速起!”
屋内,春桃与老妪被惊醒,茫然抬头,只见李县令面色凝重,身后衙役已拔刀在手,弓箭手搭箭瞄准窗外。
“老爷,怎么了?” 春桃惊慌问道。
李县令没有回答,而是猛地冲到窗前,对准“马眼”方向——
“看!”
众人凑近一看,只见那“马眼”外,隐约有一双幽绿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
“是兽眼!” 一名猎户低声道。
李县令冷笑一声,厉声下令:
“所有人,随我夜探荒山!今日,定要揪出这害人之物!”
翌日清晨,屋后荒山
李县令率领二十名弓箭手、二十名刀斧手,外加十余名胆大的猎户,手持长矛、硫磺、火油,直奔屋后荒山。
昨日夜里,他已命人仔细搜寻,果然在屋后不远处发现了几处可疑的痕迹——泥土松软,似有大型兽类刨挖的痕迹,更有几道极深的抓痕,自墙角延伸至荒草丛中。
“就在这儿!” 李县令指向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坡,“掘!仔细找!”
众人挥舞锄头、镰刀,割开茂密的荒草。不多时,一名猎户忽然惊呼:
“老爷!这儿有个洞!”
众人围拢一看,只见泥土中露出一个碗口粗的洞口,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还有!” 另一名猎户也喊道,“这边也有一个!”
很快,众人又在不远处发现第二个洞穴,比第一个更深,洞口边缘有明显的爪痕,似乎有巨兽常年在此栖息。
李县令目光一沉,沉声道:
“硫磺准备!”
硫磺点燃后,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李县令挥手:
“扔进去!”
硫磺被投入洞中,很快,洞内传来“嘶嘶”的声响,像是某种巨兽在洞内躁动不安。
“退后!” 李县令厉喝。
下一秒——
“轰!”
第一条巨蟒猛地从洞中窜出!
那蟒蛇足有碗口粗细,浑身黄纹斑驳,蛇头硕大,猩红的信子不断吞吐,一双冰冷的眼珠死死盯着众人,腥臭的蛇信喷出,带着剧毒的气息!
“放箭!” 李县令大喝!
嗖嗖嗖——
数十支利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向巨蟒!那蟒蛇吃痛,疯狂扭动身躯,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但箭矢如雨,很快,它的身上便插满了箭矢,终于“砰”地一声砸在地上,不再动弹。
众人刚松一口气,更大的危机降临!
第二条巨蟒,比第一条更为庞大!
它通体黑底白纹,蛇身粗如水桶,足有四丈多长,从另一个洞穴中腾空跃出,张开血盆大口,直扑最近的猎户!
“砍!” 李县令拔剑而出,一剑劈向蟒蛇的七寸!
但那蟒蛇身躯太过庞大,剑刃只划出一道浅痕。与此同时,另一名刀斧手怒吼一声,大刀狠狠劈下!
“咔嚓!”
刀光闪过,蟒蛇的头颅被硬生生斩落!
“啪!”
血淋淋的蛇头砸在地上,蛇嘴仍张开着,毒牙森然,腥臭的血液喷溅数尺!
蛇身仍在抽搐,众人不敢靠近,又补了几刀,这才彻底确认它已死去。
剖腹验尸
李县令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剖开它!”
几名猎户壮着胆子,用长刀划开第二条巨蟒的腹部——
“哗啦——”
一颗人头,滚落而出!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铁柱的头颅!
他的面容扭曲,双眼圆睁,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是铁柱!” 乡约王老伯颤抖着认出,“错不了!”
李县令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原来如此……”
他转头看向春桃,缓缓道:
“春桃,你夫君,是被这畜生所害。”
春桃闻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这蟒蛇,为何偏偏害他?” 有人问道。
李县令目光深沉,看向那墙上的“马眼”,淡淡道:
“因为……它闻到了春桃头上的桂花香气。”
(第四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