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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炭!冶铁的希望之火

皇庄深处,废弃马厩改造的“西山秘营”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紧张气氛。空气里混杂着泥土、铁锈、汗水和淡淡的硫磺味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三天前,那个被工匠头儿老周私下嘀咕为“吞金兽”的砖砌怪物——简易干馏窑,终于熄了火。

朱由检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细棉布短打,小脸上蹭着几道黑灰,站在窑前,努力踮着脚朝窑口张望。九岁的身体限制了他的视野,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他身后,方正化紧张地搓着手,嘴唇抿得发白,活像个等待放榜的穷秀才。几个被信王府优厚月钱和“奇技淫巧”吸引来的工匠,围在稍远处,眼神既期待又怀疑。

“殿下,真…真能行?”方正化终于忍不住,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颤,“这三天,光买那几车‘肥煤’就花了三十两雪花银,还有修这窑的砖料、泥灰、铁箍……老周做儿个偷偷跟奴婢算账,说够买半亩上好的水浇地了!”他心疼得脸都皱成一团。

朱由检没回头,乌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窑口。“方伴伴,眼光放长远些。半亩地能长多少粮食?可若这窑里烧出来的东西成了,能炼出多少好铁?能造多少火铳刀枪?能换多少粮食?”他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等着吧。”

工匠头儿老周是个黑瘦结实的老头儿,一手铁匠活计在北直隶小有名气。此刻他蹲在窑边,用一根长铁钎小心翼翼地捅着窑口封堵的湿泥和砖块,嘴里嘟囔着:“烧了三天三夜,就为了把煤再烧一遍?这煤……它还能烧出花儿来?老汉打了半辈子铁,头回听说把煤当点心似的闷在炉子里烤……可别烤出一堆没用的黑渣滓,白瞎了那些银钱。”他身后几个年轻工匠也跟着点头,显然对这“小王爷的胡闹”深表怀疑。

朱由检耳朵尖,听见了老周的嘀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知识壁垒,真是比紫禁城的城墙还厚!他清清嗓子,决定给这群技术骨干(虽然目前看起来像草台班子)再上一堂科普课。

“老周师傅,”他转过身,努力让自己的小身板显得更有说服力,“你打铁,用木炭还是煤?”

“回殿下,自然是煤!木炭那玩意儿不经烧,火头也软,打大件根本顶不住。”老周回答得干脆。

“那用煤炼铁,问题在哪儿?”

“味儿大!烟呛死人!炼出来的铁……脆!杂质多!打出来的刀枪,十把里得有六把淬火时裂口子!”老周提起这个就一脸晦气。

“这就是了!”朱由检小手一拍,黑灰簌簌往下掉,“煤是好东西,热力足。但它里面有很多‘脏东西’,硫啊、磷啊、还有各种没烧透的焦油。这些东西混在铁水里,铁能好吗?就像你熬粥,里面掺了沙子石头,那粥能喝?”

这比喻糙,但老周和工匠们听懂了,纷纷点头。

“本王要做的,”朱由检指着窑口,眼神发亮,“就是把这‘脏煤’,先放在这窑里,隔绝了空气,猛火给它‘洗个澡’!把那些讨厌的硫啊、焦油啊,都给它烧出来、赶出去!剩下的,就是干干净净、热力更猛的精华——焦炭!”

“焦……炭?”老周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将信将疑的光,“洗干净的煤?那……那玩意儿真能比煤还好烧?”

“好不好烧,待会儿撬开不就知道了?”朱由检小手一挥,颇有点挥斥方遒的味道,“方帮伴,让老周师傅动手开窑!小心点,里面还烫着呢!”

“诶!”方正化连忙应声,又忍不住小声提醒,“殿下,您站远些,小心热气冲撞了。”

窑口的封泥和砖块被老周一点点撬开。一股滚烫的热浪混合着更加浓郁的焦糊气猛地涌了出来,冲得众人纷纷后退。朱由检也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小脸憋得通红,但眼睛却死死盯着洞口。

老周屏住呼吸,用铁钎拨开洞口残留的灰烬和碎砖,往里探去。铁钎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用力一撬。

哗啦啦!

几块黑乎乎、形状不规则的块状物被扒拉了出来,滚落在窑前的地面上。它们通体漆黑,表面布满蜂窝般的气孔,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一种奇特的、略带金属质感的哑光。

正是朱由检心心念念的焦炭!

“成了!”朱由检心中一声欢呼,几乎要跳起来。但他强忍着激动,努力维持着“信王殿下”的沉稳(虽然小身板有点抖),只是小拳头在袖子里悄悄握紧了。

老周用铁钎拨弄着那几块焦炭,又捡起一块掂量了一下。“咦?”他发出一声惊疑,“这……这玩意儿好轻!”

一个年轻工匠也好奇地凑过来,捡起一块焦炭仔细端详,还用指甲掐了掐。“嘿,真的!比同样大小的煤块轻多了!跟块骨头似的!”他抬头看向朱由检,眼神里的怀疑褪去大半,换上了惊奇,“殿下,这……这焦炭真成了?”

朱由检矜持地点点头,心里乐开了花。他走上前,也拿起一块焦炭。入手果然很轻,质地坚硬而多孔,敲击时发出清脆的“当当”声,不像煤块那样沉闷。凑近了闻,那股刺鼻的硫磺味和煤焦油味也淡了许多。

“老周师傅,”朱由检把焦炭递给老周,小脸上满是严肃(其实绷得很辛苦),“你摸摸,看看它的质地,掂掂分量。再用块煤比比。”

老周依言,一手拿着焦炭,一手拿起旁边一块准备用来对比的煤块。他粗糙的手指仔细摩挲着焦炭的表面,感受着那坚硬的质地和细密的气孔。他掂量着,眉头越皱越紧,眼神却越来越亮。

“轻!硬!这孔眼……像蜂巢!”老周猛地抬头,看向朱由检的目光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胡闹的小王爷,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敬畏的探究,“殿下!神了!真神了!这焦炭……它……它真的像是被洗过一遍的煤!把那些‘脏东西’都洗出去了!”

他激动地放下煤块,双手捧着那块焦炭,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老汉打铁几十年,就没见过这么……这么清爽的燃料!这要是烧起来……那火头得多硬朗?得多干净?”他越想越兴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殿下!这焦炭要是真能炼出好铁,别说三十两,三百两都值!”

方正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懂什么硫磷焦油,但他懂老周的表情!这倔老头儿眼睛里冒出的光,跟他当年在宫里看见稀罕贡品时一模一样!他立刻把心疼银子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凑到朱由检身边,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殿下圣明!殿下神机妙算!奴婢就说嘛,殿下出手,哪有不成的事!”

朱由检被他这变脸速度逗得差点破功,强忍着笑意,板着小脸:“少拍马屁。老周师傅,光样子像不行,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炼一炉铁才知道!”

他指着旁边那座同样由老周带着工匠们,按照他画的歪歪扭扭(但关键尺寸标注清晰)的图纸,费了牛劲才砌起来的“试验一号”小高炉。

“就用它!”朱由检的小手用力一挥,指向那堆刚扒拉出来的、还带着余温的焦炭,“还有之前咱们存下的那些铁矿石和石灰石!按本王之前说的法子,准备开炉!”

“开炉!开炉!”工匠们的热情瞬间被点燃了。老周更是像打了鸡血,扯着嗓子吼起来:“二狗!三娃!愣着干啥?快把焦炭砸成拳头大的块儿!四喜,去搬矿石!柱子,鼓风机再检查一遍!都麻利点!让殿下瞧瞧咱们的手艺!”

废弃的马厩里顿时热火朝天。砸炭的叮当声,搬运矿石的号子声,拉动风箱的嘎吱声,还有老周中气十足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尘土飞扬。

朱由检被方正化连哄带劝地“请”到了离高炉稍远、相对干净通风的上风处,搬了个小马扎坐下,面前还煞有介事地摆上了茶水(方正化坚持认为殿下“观礼”必须有排场)。他捧着茶杯,小口啜饮,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座即将点燃希望的小高炉。

炉膛里,一层砸好的焦炭块被铺底。接着是严格按照比例混合好的铁矿石碎块和石灰石粉末。再铺一层焦炭……如此层层叠叠,直到将炉膛填满。

“殿下,都准备好了!”老周抹了把汗,跑到朱由检面前汇报,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朱由检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炉前。他看着炉口堆积的引火物——浸了油脂的干柴,还有旁边两个工匠紧握着鼓风机把手、蓄势待发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焦炭的微涩气息和泥土的味道。成败在此一举!

“点火!”稚嫩的童音在工棚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点火——!”老周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声音在废弃的马厩里回荡。

嗤啦!

火把被丢入浸油的柴堆。橘红色的火焰瞬间腾起,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柴火,发出噼啪的欢叫。浓烟滚滚而起,又被高处特意留出的通风口吸走。

“鼓风!”老周又是一声令下。

“嘿——唷!”两个膀大腰圆的工匠喊着号子,开始奋力推动那巨大的木质鼓风机把手。沉重的扇叶缓缓转动,发出沉闷的呜咽声,随即越来越快!

呼——呼——!

强劲的气流通过陶土管道,被狠狠压入高炉底部。炉膛里的火焰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原本橘红的火苗猛地向上一窜,颜色瞬间由红转黄,再由黄转白!惊人的热浪扑面而来,逼得离炉口稍近的工匠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炉膛里,最底层的焦炭在富氧的鼓风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燃烧。白色的火焰如同跳跃的精灵,疯狂地舔舐着上方的矿石层。坚硬的矿石在高温下开始发出细微的爆裂声,表面逐渐变得暗红、软化。石灰石粉末则开始分解,与矿石中的杂质发生反应。

朱由检站在热浪边缘,小脸被映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紧抿着嘴唇,全神贯注地感受着空气中那股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纯粹的热力。他仿佛能“听”到火焰在焦炭的支撑下发出满足的咆哮,能“看”到矿石在高温中痛苦地剥离着无用的杂质。

“火!好硬的火!”老周激动得胡子都在抖,指着那白炽的炉火,对朱由检大声道,“殿下!您看这火头!又猛又亮!比烧煤那会儿的烟大火软强了不知多少倍!老汉……老汉感觉有门儿!真的有门儿!”

方正化也看得心潮澎湃,他不懂冶铁,但他懂这冲天的热浪意味着什么——那是力量!是殿下口中能改变一切的“希望之火”!他激动地掏出手帕想给殿下擦汗,却被朱由检摆摆手推开。

朱由检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倒映着炉中那熊熊燃烧的白色火焰。他走到鼓风机旁,对那两个累得气喘吁吁却满脸兴奋的工匠道:“稳住!保持这个风量!再坚持一会儿!”

时间在炽热的高温和鼓风机单调的呼号声中一点点流逝。炉口的火焰持续稳定地燃烧着,颜色始终保持着那种令人心悸的白炽。空气被高温扭曲,视线望去,炉口上方的景象都在微微晃动。

终于,在众人焦灼的期盼中,炉子底部预留的出渣口和出铁口附近的耐火砖开始透出一种奇异的暗红色光芒,并且越来越亮!

“要化了!要化了!”一直趴在炉底观察孔处,用一根长长铁钎试探炉内情况的老周猛地跳了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殿下!铁矿石化了!我看见有亮光在底下晃了!是铁水!是铁水!”

轰!

仿佛一道电流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到炉底那个小小的出铁口上。

朱由检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小手因为用力攥紧而指节发白。他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老周师傅,准备堵口泥!其他人,准备接铁水的沙模!等我的命令!”

炉底的暗红光芒越来越盛,甚至开始有丝丝缕缕刺眼的白光透出!炉膛内传来低沉的、仿佛岩浆涌动般的咕噜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鼓风机的呼啸和炉火燃烧的咆哮声充斥耳膜。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朱由检死死盯着那光芒炽盛的出铁口,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

噗嗤!

一股粘稠、炽亮、白得耀眼的液体,如同挣脱束缚的熔岩之龙,猛地从出铁口喷涌而出,带着毁灭一切的高温和刺鼻的硫铁气息!

那光芒是如此夺目,瞬间照亮了马厩工棚的每一个角落,映照出每一张目瞪口呆、被震撼到失语的脸庞。

“铁水!是铁水!成了!殿下!成了啊——!”老周嘶哑的狂吼,如同点燃了沉寂的火药桶,瞬间引爆了整个“西山秘营”!

炽热铁水喷涌而出的瞬间,朱由检瞳孔中倒映着那条白炽的熔岩之龙,九岁孩童的躯壳里,属于物理学高材生的灵魂正发出无声的咆哮——这滚烫的金属洪流,终将冲刷出一个截然不同的大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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