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的七点，开心公寓18楼的闹钟响得比公鸡还急——准确说，是胡一菲手机里“弹一闪专属铃声”响得急。她一脚踹开曾小贤的被子，声音比窗外的冷风还脆：“曾小贤！你昨晚定的三个闹钟全被你按了静音，想让瑶瑶第一天上学就迟到？”
曾小贤从枕头底下摸出眼镜，眯眼一看手机，瞬间弹起来：“哎哟！七点零五了？瑶瑶的草莓书包还没装呢！”他跌跌撞撞跑到客厅，桌上摊着乐瑶的粉色草莓书包，旁边放着胡一菲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小熊湿巾、替换的碎花小裙子、还有一小盒切成丁的苹果——唯独曾小贤昨晚说要负责的“瑶瑶专属小玩具”，此刻还在沙发缝里埋着。
“你的‘专属玩具’呢？”胡一菲抱着刚醒的乐瑶走出来，小姑娘穿着粉色连体睡衣，头发炸成小丸子，怀里攥着个比她脸还大的兔子玩偶，奶声奶气地喊：“爸爸……兔兔要去幼儿园！”
曾小贤手忙脚乱掏沙发缝，掏出个缺了一只耳朵的奥特曼——还是上次小小布落在这儿的。“哎？我明明放的是瑶瑶的小草莓玩偶啊！”他急得满头汗，乐瑶小嘴一瘪，指着奥特曼：“不要……兔兔要草莓！”
“曾小贤！”胡一菲眼刀飞过去，“昨晚让你把草莓玩偶放书包侧兜，你是不是又拿着它当抱枕了？”曾小贤这才拍脑门：“哦！昨晚看球赛，抱着它睡着了！”他赶紧冲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拽出粉色草莓玩偶，玩偶的脸还沾着他的口水印，乐瑶见了反而笑了，伸手要：“草莓……擦擦！”
胡一菲无奈地叹气，把乐瑶放在宝宝椅上，给她梳小辫子：“瑶瑶乖，今天去幼儿园要跟小小布姐姐好好玩，妈妈给你带了草莓味的小饼干，下午接你时吃。”乐瑶点点头，揪着辫子上的小蝴蝶结：“瑶瑶……不抢姐姐笔！”
这边刚收拾好，曾小贤又出了岔子——他给乐瑶拿的鞋，一只粉色草莓鞋，一只蓝色小熊鞋，还是去年冬天的旧鞋，挤得乐瑶脚趾头蜷起来。“曾小贤！你能不能用点心？”胡一菲把鞋夺过来，从鞋柜里找出新的白色小皮鞋，“这是昨天特意买的，跟瑶瑶的书包配套，你倒好，翻出双旧鞋还穿错脚！”
曾小贤挠着头赔笑：“这不着急嘛，再说瑶瑶穿小熊鞋也可爱……”话没说完，乐瑶晃着脚丫子：“爸爸……鞋鞋丑！要草莓！”胡一菲瞪他一眼：“听见没？闺女都嫌你审美差。”
好不容易把乐瑶收拾妥当，背上草莓书包，拎着装有苹果丁的小饭盒，两人刚要出门，曾小贤突然想起什么：“哎！一菲，你昨天说要给Lily老师带的椰子糕呢？别又忘了！”胡一菲拍了下额头——昨天参观完幼儿园，椰子糕放玄关柜上，差点被曾小贤当成零食拆了。她赶紧拿上两盒椰子糕，牵着乐瑶的手：“走了走了，再磨蹭子乔该上班迟到了。”
电梯里，乐瑶趴在胡一菲怀里，揪着草莓书包上的带子，跟兔子玩偶说话：“兔兔……幼儿园有滑梯吗？”曾小贤凑过去逗她：“瑶瑶，爸爸昨天跟你说的，到了幼儿园要跟小朋友分享苹果丁，记得吗？”乐瑶点点头，突然指着曾小贤的衣服：“爸爸……扣子错了！”
曾小贤低头一看，果然，衬衫第三颗扣子扣在了第四颗扣眼里，活像个歪脖子葫芦。他赶紧手忙脚乱地解扣子，结果越解越乱，胡一菲看不过去，伸手帮他整理：“你说你，都当爹了还这么毛躁，一会儿见了子乔美嘉，又该被他们笑了。”
电梯到17楼，门刚开，就听见里面传来吕子乔的声音：“美嘉！我工牌呢？昨天放茶几上了，怎么找不着了？”
二、17楼的忙乱：收银员工牌与兼职订单
曾小贤推开门，17楼的客厅跟18楼一样热闹——吕子乔穿着超市的蓝色制服，领口别着个歪歪扭扭的姓名牌，上面印着“吕子乔 收银员”，正趴在沙发底下找东西；陈美嘉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戳屏幕，旁边堆着一堆手工发夹，是她兼职做的“小嘉手工坊”订单；小小布穿着粉色连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正坐在地毯上，把公主笔往乐瑶的草莓书包上别：“瑶瑶妹妹，这个笔给你，到了幼儿园可以画画。”
“子乔，找啥呢？这么急？”曾小贤走进来，乐瑶立刻挣开胡一菲的手，跑到小小布身边，两人一起摆弄书包上的挂件。
吕子乔从沙发底下钻出来，脸上沾了根头发，手里举着个粉色发卡：“找工牌啊！今天早班，店长说再迟到扣五十块，我这月全勤奖可不能没了！”美嘉抬头从手机屏幕里挪开眼，指了指小小布的书包：“你昨晚给小小布装备用衣服，是不是把工牌跟她的袜子放一块儿了？”
吕子乔一拍大腿：“对哦！我昨晚收拾的时候，看工牌跟发卡差不多大，顺手塞进去了！”他赶紧拉开小小布的书包，果然在粉色袜子旁边，找到了那个印着“吕子乔”的工牌，上面还沾了点小小布的橡皮泥印。“哎哟，我的全勤奖保住了！”他把工牌别在制服上，又赶紧找鞋子，结果把美嘉的拖鞋当成自己的运动鞋，穿反了都没发现。
“子乔，你这收银员当得挺认真啊，以前你可是连自己手机号都记不住的人。”胡一菲坐在沙发上，看着吕子乔忙乱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吕子乔嘿嘿一笑，一边系鞋带一边说：“那可不！现在不一样了，得养嘉一，还得让美嘉轻松点，超市这工作虽然普通，但稳定，每月发工资的时候，看着嘉一拿着我买的草莓糖，比以前干那些不靠谱的兼职强多了。”美嘉听了，嘴角弯起来，伸手帮他把歪了的工牌扶正：“别贫了，赶紧把嘉一的备用包拿上，里面有她的水壶和小外套，早上风大。”
曾小贤凑到美嘉旁边，看她手机上的订单：“美嘉，你这手工发夹卖得不错啊，这么多订单？”美嘉叹了口气：“还行吧，就是昨天算错了数量，给客户多发了两个，今天得补寄，不然影响好评。”说着，她突然指着订单上的地址：“哎？这个客户跟咱们公寓在一个小区，等会儿送完孩子，我可以顺便送过去，省得邮费。”
“美嘉，你也别太累了，兼职做不完就慢慢来，有子乔呢。”胡一菲递过去一杯温水，“我跟小贤今天送完孩子，下午接她们的时候，顺便帮你把发夹送过去，你在家歇会儿。”
美嘉眼睛一亮：“真的吗？一菲你太好了！那可省我不少事！”吕子乔也赶紧说：“是啊，一菲，你们帮着送孩子，又帮美嘉送东西，真是太麻烦你们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关系，跟一家人一样，也不说啥客气话了。”
曾小贤拍着吕子乔的肩膀：“那必须的！当年你跟美嘉为了小小布，还跟我演‘吕总’的戏呢，现在帮着送个孩子，算啥？”乐瑶突然抬起头，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吕总’是什么？能吃吗？”
众人都笑了，吕子乔蹲下来，捏了捏乐瑶的脸：“‘吕总’是叔叔以前的‘代号’，现在叔叔是‘吕收银员’，以后瑶瑶去超市买糖，报叔叔的名字，给你多装两颗。”乐瑶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颗草莓味的糖，递给吕子乔：“叔叔，这个给你，上班的时候吃。”
吕子乔接过糖，心里暖暖的，塞进制服口袋里：“谢谢瑶瑶，叔叔舍不得吃，留着下班给你和嘉一买草莓。”
三、出门前的“小插曲”：零食、工牌与“一家人”的约定
眼看快七点四十了，吕子乔看了眼手机：“不行了，我得走了，超市八点开门，再不走真迟到了！”他赶紧拿起桌上的超市购物袋——本来是装他的午餐的，结果里面混了小小布的备用袜子和乐瑶的小熊玩偶。“哎？我这袋子里怎么有孩子的东西？”
美嘉赶紧接过袋子，把里面的袜子和玩偶掏出来，放进小小布的备用包：“你昨晚收拾的时候，把购物袋和孩子的包放一块儿了，真是越来越迷糊了。”吕子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忙忘了嘛，嘉一，跟爸爸说再见，下午让曾叔叔和胡阿姨接你回家。”
小小布跑到吕子乔身边，抱着他的腿：“爸爸再见，你上班要乖乖的，别跟顾客吵架。”吕子乔笑着点头：“知道啦，爸爸不吵架，还会给你带小饼干。”
美嘉把小小布的备用包递给胡一菲：“一菲，这包你帮着拿，里面有她们俩的水壶，嘉一有点怕生，到了幼儿园要是哭，你就给她拿那个小兔子玩偶，她昨晚说要带着跟瑶瑶一起玩。”胡一菲接过包，点头：“放心吧，有我呢，再说还有瑶瑶跟她作伴，肯定没事。”
曾小贤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对了，子乔美嘉，昨天参观幼儿园的时候，Lily老师说孩子们第一天上学可以带个小玩具，我给瑶瑶带了小熊，给嘉一也带了个小恐龙，她不是喜欢奥特曼嘛，这个恐龙可以跟奥特曼一起玩。”
吕子乔接过小恐龙，递给小小布：“嘉一，你看曾叔叔给你带了恐龙，开心吗？”小小布抱着恐龙，使劲点头：“开心！谢谢曾叔叔！”
乐瑶也举起手里的兔子玩偶：“瑶瑶有兔兔，嘉一有恐龙！”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笑得像两朵小太阳。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幼儿园了，不然瑶瑶和嘉一该赶不上早餐了。”胡一菲站起身，牵着乐瑶的手，曾小贤拎着两个孩子的备用包，小小布则牵着乐瑶的另一只手。
吕子乔和美嘉送他们到门口，吕子乔反复叮嘱：“一菲，下午四点半放学，别去晚了，嘉一要是看不到人，该着急了。”美嘉也补充：“还有，瑶瑶不爱吃幼儿园的胡萝卜，要是早餐有胡萝卜，你帮她挑出来，我给她带了小番茄，可以让老师帮忙给她吃。”
“知道啦知道啦，你们俩跟老母鸡护崽似的。”曾小贤摆摆手，“放心，我们肯定按时接，保证把两个小公主平平安安带回来。”
胡一菲瞪了曾小贤一眼，对吕子乔美嘉说：“你们别担心，子乔你好好上班，美嘉你在家处理订单，下午我们接了孩子，先回18楼，你们下班了直接过来吃饭，我昨天买了排骨，炖个排骨汤给孩子们喝。”
“真的？那太好了！”美嘉高兴地说，“我正好昨天买了玉米，可以放排骨汤里。”
电梯门开了，曾小贤牵着乐瑶，胡一菲牵着小小布，走进电梯。吕子乔和美嘉站在门口，挥着手：“嘉一，瑶瑶，下午见！”两个小姑娘也挥着小手：“爸爸再见！妈妈再见！”
电梯门缓缓关上，吕子乔看着美嘉：“你说，有他们这样的朋友，是不是咱们的福气？”美嘉靠在他肩膀上，笑着点头：“是啊，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永远都是。”吕子乔掏出口袋里乐瑶给的那颗草莓糖，剥开糖纸，递到美嘉嘴边：“来，尝尝，闺女给的，甜得很。”
四、去幼儿园的路上：小对话与“伏笔”
电梯到一楼，曾小贤牵着乐瑶的手，刚走出电梯，乐瑶就指着小区门口的早餐摊：“爸爸，我要吃包子……草莓馅的。”
曾小贤蹲下来：“瑶瑶，幼儿园有早餐哦，有你爱吃的小米粥和鸡蛋，咱们到了幼儿园再吃，好不好？”乐瑶摇摇头，拽着他的手往早餐摊走：“不要……要草莓包子！”
胡一菲无奈地笑了，对曾小贤说：“你就惯着她吧，昨天参观的时候，Lily老师说早餐七点五十开始，现在还有时间，买两个包子，让她们路上吃。”曾小贤立刻乐了，抱着乐瑶就往早餐摊跑：“好嘞！爸爸给瑶瑶买草莓包子，给嘉一买豆沙包子，好不好？”
小小布拉着胡一菲的手，仰着头问：“胡阿姨，下午接我们的时候，会带草莓吗？我想跟瑶瑶妹妹一起吃。”胡一菲点点头：“会啊，下午阿姨去接你们之前，去超市买新鲜的草莓，咱们回家洗了吃。”小小布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谢谢胡阿姨！”
买完包子，曾小贤一手拎着包子袋，一手牵着乐瑶，胡一菲牵着小小布，往幼儿园的方向走。早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乐瑶咬着草莓包子，嘴角沾了点豆沙馅——她偷偷跟小小布换了一口。“瑶瑶妹妹，你吃我的豆沙包子，我吃你的草莓包子，好不好？”小小布小声说，乐瑶点点头，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偷偷交换包子，像做了件大事似的，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曾小贤，你看她们俩，跟咱们小时候似的，一点小零食就能开心半天。”胡一菲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心里软软的。
曾小贤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想当年咱们在爱情公寓，你为了抢最后一桶泡面，跟我打了一架，现在倒好，咱们的闺女在一起分享包子。”胡一菲瞪了他一眼：“谁跟你抢泡面了？明明是你先抢我的火腿肠！”
乐瑶突然抬起头，嘴里含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爸爸，妈妈，幼儿园……有兔兔吗？”曾小贤蹲下来，擦了擦她嘴角的豆沙：“幼儿园有好多小朋友，还有滑滑梯，瑶瑶可以跟小朋友一起玩，比兔兔还好玩。”乐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咬了一大口包子。
快到幼儿园门口时，曾小贤突然想起什么：“哎！一菲，下午接孩子的时候，你别忘了提醒我，去子乔上班的超市买草莓，顺便跟他打个招呼，看看他今天上班顺不顺利。”胡一菲点点头：“知道了，我还得帮美嘉送那个手工发夹，就在前面那栋楼，接孩子之前正好顺路。”
阳光双语幼儿园的彩色大门越来越近，门口已经有不少送孩子的家长，Lily老师穿着米色毛衣，正在门口迎接小朋友。小小布拉着乐瑶的手，眼睛亮起来：“胡阿姨，是Lily老师！”
曾小贤和胡一菲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新的一天，新的开始，而下午接孩子们回家的约定，已经在心里悄悄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