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你快逃!他们就是想要雪狐族的护族神器,拿不到护族神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能也死在这里!”
“娘求你了,泽儿,你快逃吧,趁他们还没有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之前用这个赶紧逃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泽儿,娘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最听娘的话了是不是,你妹妹已经被他们杀了!娘只剩下你了,你必须走!”
不,
他不走,
他也要留下,
他不能抛下阿娘和妹妹,
他怎么能抛下阿娘和妹妹独自逃走?
姒泽视线所及之处遍地都是残肢断臂,洁白的雪地被淋漓的鲜血浸染成了异常刺目的深红色。
他慌乱地试图伸手紧紧抓住女人不停地在颤抖的双手,然而滑腻的血液让他无论如何也抓不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把体内最后的灵力全部注入到他手里的传送法器里。
在传送法器开启的那一瞬间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当胸刺穿了女人的胸膛,带出了一颗逐渐停止了跳动的心脏,喷洒的鲜血斜斜地溅射了姒泽满脸。
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骤然一缩的银白色瞳孔里倒映出女人奄奄一息倒下的身体,和其中一个男修嫌弃地将她的心脏甩到雪地上的动作。
“雪狐族实在是太过孱弱,杀起来无趣得很,可惜还是没能找到护族神器。”
“虽然没有找到护族神器,不过雪狐族里化成人形的狐女倒是比其他宗门里的女修要貌美得多,够我们抓几个带回去好好享受享受了。”
“不止狐女,那些刚刚筑基修为的狐男看起来也相当漂亮啊,再怎么反抗,挑断了手筋脚筋还不是只能乖乖地任人为所欲为。”
下流的笑声响彻在姒泽耳边。
姒泽拼命压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眼睛里混合着鲜血的酸痛感火辣辣地迅速蔓延到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硬生生地撕裂成两半。
沙哑的喉咙里弥漫着浓烈得让他几欲作呕的血腥味,被他紧紧咬着的嘴唇也痛得快到了神经麻痹的程度。
尽管浑身上下痛得撕心裂肺,但是他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些男修们拿着他母亲身上搜刮下来的储物袋和法器得意洋洋地离开。
这是姒泽在陷入昏迷前死死记在脑海里的画面,他不能忘了这群口口声声喊着正义的正道修士为了得到雪狐族的护族神器不惜联合起来屠戮他满门,更不能忘了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变强。
“阿娘,妹妹……”
姒泽在昏昏沉沉的噩梦里沉沉浮浮,难以忍受的燥热充斥四肢百骸,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部烧得干干净净,又胀又痛。
他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在折磨得几乎要让他崩溃的燥热下无意识地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娇小身影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他身前。
随着他微微低头的动作而低坠下来的深黑色长发垂落在姒泽的耳际,带着些许冰冷气息的幽幽冷香也紧跟着缠绵在他的所有感官里,强势地撩拨着他此刻脆弱敏感的神经。
姒泽在占据了他所有理智的燥热操控下翻坐起身,略显粗暴地扯着利姆露松松垮垮的睡衣领口,急切又迫不及待地将头埋进他温度冰冷的脖颈里,喉咙里溢出粗重的喘\/.息\/.声。
利姆露刚刚抓着纽扣的右手顿时僵了僵,宕机的大脑有些无法思考眼下的情况。
他正在换睡衣。
他买下来的这个大麻烦好像也醒了。
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吧!
他为什么要……
简直就像是动物到了特定时间就会复发的某种症状。
难道他发……
利姆露头皮发麻。
于是他紧急求助夏尔。
【夏尔老师,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
夏尔沉默。
【夏尔老师?!】
现在不是可以犹豫的时候吧。
就在利姆露稍微走神询问夏尔有没有什么对策的几秒钟时间里,他扣起来的纽扣被危险地崩飞了好几颗。
这就是太懒而遭到的报应。
他再也不追求舒适感了!
绝对不!
利姆露痛心疾首地心想。
【建议主人把他打晕。】
夏尔给出了一个最直白的方法。
利姆露已经紧紧地抓住没了纽扣支撑彻底宣布散架的睡衣,右手使劲推开姒泽想要贴过来的嘴唇。
【你确定打晕他有用吗?】
利姆露质疑地问道。
夏尔选择装死。
让他死了算了。
利姆露偷偷瞄了一眼。
更加昂扬抖擞。
他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天塌了!
姒泽的右手同时情不自禁地伸进他松垮的衣摆里面,修长的手指试探性地轻轻碰了碰腰间微微凹陷下去的柔软弧度。
他还是死了吧。
利姆露打了个激灵,咬了咬牙,松开抓着衣襟的左手,盯准位置,带着几分报复心理在姒泽后脖颈狠狠劈了一下。
姒泽的身体立刻无力地倒在被褥里,银白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地看着利姆露,雪白色的发丝还缠杂不清地没有抽离。
利姆露为了以防姒泽又恢复行动能力,特意给他加大剂量甩了一个睡眠魔法,保证能让他睡一个星期也醒不过来。
然后利姆露拢了拢衣襟,慎之又慎地对姒泽伸出左手,直接把他吞进了胃袋里。
至于姒泽的生理问题,
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反正完全回复药能解决所有关于身体方面的问题,
就算憋坏了,
完全回复药也能帮他恢复到最佳状态。
他盯着到处散落的纽扣,一颗一颗地拾起来放到掌心里,微微皱眉。
他是不需要思考怎么让姒泽强制开机了,
但他被毁坏的睡衣要怎么恢复?
可恶的狐狸!
偏偏这种时候发春。
浪费他两个金加隆!
利姆露心疼地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决定把身上这件间接等于是报废的睡衣找个时间扔了。
他把手掌心里的几颗纽扣塞进枕头底下,接着生无可恋地呈大字形状瘫倒在床上,看了两眼床尾四分五裂的铁笼,努力想把刚才意外的小插曲忘了。
结果完全是无用功。
就像他掩耳盗铃似的把散架的衣襟往中间拢了拢,可只要那只手的力道松懈,衣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散开。
唉。
利姆露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眼睛。
睡觉吧,
说不定睡一觉起来就记不得了。
——题外话——
三进宫终于出宫了。
呜呜呜。
为了给自己写口想吃的免费饭怎么这么难啊!!!
看过未删减版本的宝宝们就当是小小的福利吧,为了不被卡审核我只能全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