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被火光映照得如同白昼,夜晚不再沉静。
赫连轩策马冲到山脊,战袍猎猎作响,身后是三千铁骑,刀锋如雪,杀气冲霄。他眯起眼,望着下方敌营中央那座高耸的石台,台上架着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椁,棺面纹着与南宫璃腰牌上相同的“暗”字图腾。
他右手死死攥住腰间长枪,指节都泛白了,心里就一个念头——她还在那片火海里呢!
“传令,全军压上!”他一声令下,战鼓轰鸣,铁蹄踏碎寂静。
敌军显然未曾料到赫连轩会如此迅猛杀来,左翼刚调兵增援,右翼便已迎来雷霆之击。先锋部队如猛虎下山,从山道侧翼包抄,瞬间搅乱敌阵。赫连轩亲自领兵正面冲锋,刀光剑影中,他如同战神下凡,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杀!”他怒吼一声,长枪一挑,敌将咽喉洞穿,鲜血如箭喷出。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是赫家的荣耀,是南宫璃用命换来的战绩。
可越是杀入敌阵深处,他的心越是紧绷。她在哪里?她是否还活着?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敌军围成一圈,刀枪林立,显然在围困什么人。赫连轩瞳孔一缩,心中警铃大作,他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只见南宫璃被五名敌将围困,衣衫破损,血迹斑斑,手中长剑已有些不稳,脚步踉跄,却仍咬牙死战。她的眼神,依旧锋利如刀。
“让开!”赫连轩怒吼,长枪如龙,横扫而出,敌将应声而飞,鲜血洒落如雨。
南宫璃猛地抬头,看见他那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是松了口气的疲惫。
“你来晚了。”她声音沙哑,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赫连轩翻身下马,一把将她拉至身后,长枪横立,挡在她与敌军之间,“你若死了,我便把这荒山烧成灰。”
敌军见赫连轩亲至,士气大挫,但仍有数人悍不畏死,挥刀冲来。
赫连轩眼中寒光一闪,体内忽有一股古老而狂暴的力量涌动,仿佛千年前的战神魂灵正与他共鸣。他猛地仰头长啸,周身气劲炸裂,手中长枪竟燃起赤焰般的光芒。
“战神之魂,附体!”他一声怒吼,身影骤然拔高,气势如山崩海啸。
敌人尚未反应过来,赫连轩已如鬼神般杀入敌阵,长枪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一枪挑翻三名敌将,脚步未停,身形如电,直取敌军主将。
那主将惊恐后退,口中大喊:“快拦住他!他是……他是……”
话未说完,赫连轩已一枪贯穿其胸膛,鲜血飞溅,染红了他战袍的前襟。
敌军彻底崩溃,四散奔逃。
赫连轩回身,将南宫璃扶上战马,低声道:“撑住,我带你走。”
南宫璃靠在他肩上,气息微弱,却仍不忘提醒:“小心……那棺椁……里面有东西……”
赫连轩点头,转头望向敌营中央的石台,眼中寒意更甚。
他一夹马腹,直奔石台而去。
敌军残兵已无心再战,他几乎未遇抵抗便冲至石台之下。台前有数名守卫,见他杀气腾腾而来,竟不战而逃。
赫连轩跃下战马,几步踏上石阶,来到棺椁前。他伸手一推,棺盖纹丝不动,显然是以机关锁死。
他冷哼一声,长枪猛然刺入棺椁缝隙,内力一震,轰然一声巨响,棺盖被震飞数丈,重重砸入地面。
棺中空无一物,唯有一块青铜令牌静静躺在其中,令牌中央,赫然刻着一个三鸟图腾,与他袖中那枚齿轮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赫连轩眉头紧皱,伸手取出令牌,指尖触碰的刹那,一股阴冷气息瞬间涌入体内,他猛然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异光。
“这是……什么?”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火药库再度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整个敌营陷入混乱。
赫连轩收起令牌,转身跃下石台,正欲返回战马,却见一名敌军将领从火光中冲出,手中长刀直取他心口。
赫连轩冷笑一声,长枪一挑,枪尖精准点在敌将手腕,长刀脱手而飞。他顺势一脚踢出,敌将胸口中招,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他正欲追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小心!”
赫连轩猛地回头,只见南宫璃不知何时已挣扎着站起,手中长剑颤抖着指向他身后。
他心头一紧,迅速转身,只见那名敌将竟还未死,手中竟握着一枚黑色符咒,正缓缓燃烧。
符咒燃尽的刹那,一道黑影从虚空中浮现,如鬼魅般朝赫连轩扑来!
赫连轩眼神一冷,战神之魂共鸣系统再度激活,体内战意暴涨,他不退反进,长枪横扫,直击那道黑影!
枪影与黑影碰撞,轰然炸裂,火光四溅,黑影发出一声凄厉尖啸,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赫连轩喘息着,望向那已化为灰烬的符咒,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组织?为何与“暗盟”有关?为何……那图腾会与他家族的秘传之物如此相似?
他低头,握紧了手中那枚青铜令牌。
背后,南宫璃靠在战马旁,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却仍强撑着对他笑了笑。
赫连轩大步走回,将她轻轻扶上马背,低声道:“撑住,我带你回家。”
战鼓仍在轰鸣,敌军已彻底溃败。
荒山的火,映红了天。这场战役,以赫连轩的胜利告终,而那神秘的青铜令牌与‘暗’字图腾,犹如一团迷雾,笼罩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但此刻,南宫璃与赫连轩都明白,只要彼此相伴,无论多大的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