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后一次挣扎,彻底点燃了这头被药物和暴戾主宰的凶兽最深的怒火,
也亲手关上了逃离地狱的最后一道缝隙。
前方,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炼狱,和一头被彻底激怒、亟待撕碎猎物的狂暴凶兽。
黑暗中,我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足以灼伤皮肤的高热,
以及那肌肉贲张起伏下蕴含的、即将破笼而出的毁灭性力量。
“找死!”
那嘶哑破碎、裹挟着浓重血腥味的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
巨大的恐惧让我瞬间失声,连呜咽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法抑制的、筛糠般的剧烈颤抖。
他死死的盯着我,目光骇人。
我不断后退,直到脚跟碰到门板退无可退。
他像只捕猎的野兽,紧紧跟随。
下一秒,那被药物和暴怒彻底点燃的熔岩爆发了!
他那滚烫得如同烙铁般的大手猛的按住我的双肩。
他滚烫沉重的身体随即更加用力地挤压上来,像要将我彻底碾碎、嵌入门板里!
灼热的体温隔着衣物疯狂传递,几乎要将我点燃!
他猛地低下头!
滚烫的、带着血腥味和药味的唇,如同狂暴的火焰,狠狠地、毫无章法地碾压下来!
粗暴地堵住了我所有可能发出的声音!
那不是吻,是啃噬!是惩罚!
是野兽标记领地、撕咬猎物的本能!
浓烈的雪松冷杉气息和他灼热的舌头蛮横地侵入我的口腔,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道,疯狂地掠夺着我肺里仅存的空气!
“放……唔……”破碎的呜咽和微弱的挣扎被死死堵住。
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疯狂地捶打、抓挠着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和敞开的衬衫领口下裸露的脖颈!
指甲划过紧绷的皮肤,留下深深的血痕!
“滚开!顾衍!你这疯子!放开我!”内心的嘶吼在绝望中回荡!
这不是他的游戏!不是那冰冷、精准、带着执行规则般冷酷的“侵犯”!
他此刻的动作狂暴、混乱、充满了最原始最直接的、要将我彻底撕碎吞噬的兽性!
这感觉比任何一次“手指侵占”都更让我恐惧!
这是最彻底的、最暴力的占有和毁灭!
我的挣扎和抓挠,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呃啊——!”他喉咙里爆发出更加痛苦暴戾的低吼!
双手下移,精准迅速的抓住我的两个手腕。
我的双臂被粗暴地拽过头顶,两只手腕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紧紧攥住,像铁箍般合拢锁死! 紧接着,那只手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将我双腕连同整个身体,死死地按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
痛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
“啊——,疼——!”凄厉的惨叫冲破喉咙,却在瞬间被另一只滚烫的大手狠狠捂了回去!
“唔……!”
滚烫粗糙的掌心--简直像一块刚从火炭里扒出的烙铁--死死堵死我的口鼻!
浓烈得令人作呕的雪松冷杉气息,混合着一种刺鼻的药味和铁锈般的甜腥,霸道地、不抗拒地灌入我每一寸鼻腔粘膜!
那气味如同有形的粘稠液体,瞬间堵塞了所有通道。
窒息感像冰冷沉重的铅块,猛地砸进胸腔!
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换来喉管深处撕裂般的剧痛,肺叶疯狂地抽搐、尖叫, 却吸不进一丝救命的空气,只有那股致命的混合气味在灼烧。
眼前炸开一片片扭曲的黑斑,视野如同断电的屏幕,迅速向中心坍缩、变暗。
颅骨内嗡嗡作响,血液在太阳穴疯狂擂鼓,敲打着濒临崩断的神经。
窒息感和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
任何细微的挣扎都像蚍蜉撼树,瞬间被对方钢铁般的钳制碾得粉碎。
那只手,那滚烫的刑具,因我的扭动而更加凶猛地向下按压,指骨几乎要嵌入我的颧骨,下颌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剧痛从被挤压的脸部蔓延到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绝望中痉挛、绷紧、抽搐。
窒息感是沉入深不见底的沥青池,粘稠、 黑暗、冰冷,带着死亡的气息。
肺部如同被塞进了烧红的炭块,每一次无效的收缩都带来内部撕裂般的灼痛,喉头甚至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
视野彻底被翻滚的墨色浪潮吞噬,意识像断线的风筝,在黑暗的边缘疯狂飘摇。
他又吻了上来!
这根本不是吻,是撕咬, 是吞噬!
滚烫的嘴唇带着蛮力碾压下来, 毫无章法,只有掠夺。
与此同时,他的手--那只带着同样惊人热度和蛮力的手--却像一头挣脱锁链的野兽,在我身上粗暴地游走、揉捏、探索!
布料在蛮力下发出不堪的呻吟,指尖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急不可耐、近乎癫狂的力道,仿佛要隔着皮囊直接攥住骨头!
手指?不!这感觉.....这感觉与那间冰冷惩罚室里的体验,根本是地狱的两极!
在那间惩罚室里,他冰冷,精准,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如同摆弄器械般的冷酷。
他的触碰是为了施加痛苦,是为了摧毁尊严,是为了执行他那套扭曲的规则。
他的气息是冰冷的刀锋,切割的是灵魂。
而现在!
现在!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熔岩,每一寸触碰都带着要将人焚毁的灼热!
他的气息是暴烈的火焰,焚烧的是理智!
他的动作是原始而狂乱的,充满了赤裸裸的、不受控的兽性占有欲!
这不是执行规则,这是最原始的本能爆发!
是雄性对雌性最粗暴、最直接的征服和标记!是被药物无限放大、彻底扭曲的占有本能!
这个认知带来的巨大恐惧和屈辱,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心理防线!
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
力量在绝对碾压的狂暴面前,流逝得如此之快。
“唔……唔唔……”破碎的呜咽被堵在喉咙深处,变成了绝望的悲鸣。
不知什么时候,他松开了钳着我的大手。
我却失去了捶打他的力气,双手软软地垂落。
指甲在他皮肤上划出的血痕,在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可笑。
踢蹬的双腿也失去了支撑,虚脱地滑落,脚尖无力地蹭着冰冷的地面。
屈服。
不是意愿,而是身体和意志在绝对力量、窒息痛苦和深重绝望碾压下的彻底崩溃。
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无声地断裂了。
我的抵抗,消失了。
只剩下被动承受的颤抖和汹涌的、无声的泪水,滚烫地滑过冰冷麻木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