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四人分成两组行动:
舞弥先去工厂附近侦查,确认兰斯洛特和雁夜的位置;
切嗣、士郎和Saber则留在小屋准备武器和魔力恢复剂,等舞弥的消息。
中午时分,舞弥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
“工厂里有很强的魔力波动,应该是兰斯洛特在那里。
雁夜没在工厂里,可能藏在附近的废弃仓库里,我在仓库周围发现了他留下的魔术痕迹。”
“看来他们是在等时臣上钩。”
切嗣拿起狙击枪,检查了一下弹夹
“舞弥,你去布置炸弹,半小时后在工厂东侧的巷子汇合。
士郎,Saber,你们跟我来,我们先去仓库附近潜伏,观察雁夜的动向。”
三人悄悄来到仓库附近,躲在一堆废弃的钢材后面。
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是雁夜的声音,他的身体因为间桐家的改造已经濒临崩溃,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时臣那个混蛋……竟然把樱送到间桐家……我一定要杀了他……”
雁夜的声音带着恨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兰斯洛特,再等等……等我找到时臣,我们一起杀了他……”
士郎皱了皱眉,看向Saber
——他知道雁夜的故事,知道他是为了救樱才参加圣杯战争,心里忍不住有些同情。
Saber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他“现在不能动”,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摧毁圣杯,不是干涉雁夜和时臣的恩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士郎抬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轿车朝着工厂的方向驶来
——车身上的魔力波动很熟悉,是远坂时臣的车。
“时臣来了。”
切嗣压低声音,“舞弥应该已经布置好炸弹了,我们按计划行动。”
三人悄悄跟在轿车后面,来到工厂门口。
轿车停下,远坂时臣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根拐杖
——那是他的魔术杖,里面藏着无数颗宝石。
吉尔伽美什跟在他身后,穿着金色的铠甲,手里把玩着一把金色的短剑,眼神傲慢地扫过周围。
“雁夜,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时臣的声音带着不屑
“你以为躲在工厂里就能杀了我?太天真了。”
仓库的门突然被推开,雁夜拄着一根木棍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布满了咒印,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时臣!”
他嘶吼着,抬手召唤出魔术阵,“兰斯洛特,出来!杀了他!”
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工厂里窜出来,兰斯洛特出现在雁夜身边
——他穿着黑色的铠甲,脸上戴着头盔
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剑,身上散发着狂乱的魔力,显然已经被狂化了。
“终于来了吗,berserker。”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抬手召唤出“王之财宝”
无数把宝具的剑柄从金色的涟漪里伸出来,随时准备攻击。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工厂东侧的巷子发生了爆炸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吉尔伽美什的注意力立刻被爆炸吸引,皱着眉看向巷子的方向:
“谁在那里吵闹?”
“就是现在!”
切嗣大喊一声,举枪朝着时臣的护卫射击
舞弥也从巷子的阴影里冲出来,手里的短刀直扑向时臣。
兰斯洛特见时臣被攻击,立刻朝着切嗣和舞弥冲过去,巨大的剑带着狂乱的魔力,劈向两人。
Saber立刻冲上去,无形之剑挡住了兰斯洛特的攻击
“当”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士郎,牵制他的腿!”
Saber大喊一声,挥剑朝着兰斯洛特的肩膀劈去。
士郎立刻投影出两把“伪·螺旋剑”,朝着兰斯洛特的膝盖射去。
螺旋剑带着蓝色的光芒,直扑向兰斯洛特的关节,逼得他不得不后退躲避。
兰斯洛特被两人缠住,一时无法去支援雁夜。
时臣见势不妙,立刻召唤出宝石魔术,无数颗宝石朝着切嗣和舞弥射去
宝石在空中炸开,形成一道道魔法屏障,挡住了两人的攻击。
“想跑?没那么容易!”
雁夜嘶吼着,朝着时臣冲过去,手里的木棍带着魔术的力量,直扑向时臣的胸口。
时臣侧身躲避,拐杖一挥,一颗红色的宝石射向雁夜的胸口
宝石炸开,雁夜被爆炸的冲击力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雁夜!”
我下意识地想冲过去,却被兰斯洛特的剑挡住。
兰斯洛特因为雁受伤,变得更加狂乱,攻击速度更快,我和Saber渐渐有些吃力。
“士郎,用无限剑制!”
Saber大喊一声,挥剑逼退兰斯洛特,“我来牵制他的上半身,你用剑攻击他的关节!”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
“此身为剑而生。
血潮如铁,心如琉璃。
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
未尝一次败北,亦未得一次胜利。
在此孤身一人,铸剑于剑丘之上。
那么,此生无须任何意义。
此身定为「无限之剑」所成。”
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成了布满 剑 的荒原,无数把剑插在地面上,泛着冰冷的寒光。
我挥手一扬,地面上的剑纷纷飞起来,朝着兰斯洛特的关节射去。
兰斯洛特被 缠住,动作慢了下来。
Saber趁机冲上去,无形之剑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精准地劈在兰斯洛特的头盔上
——虽然没能劈开头盔,却震得兰斯洛特后退了几步,暂时失去了攻击能力。
“撤退!”
切嗣的声音传来,妆和舞弥已经解决了时臣的护卫,正朝着士郎和Saber的方向跑来。
时臣见势不妙,带着吉尔伽美什转身就走
吉尔伽美什临走前还不忘朝着工厂的方向挥了挥手
几道金色的宝具射过来,幸好士郎及时投影出盾牌挡住,才没被击中。
兰斯洛特见时臣跑了,又想追上去,却被雁夜拉住:
“别追了……我……我不行了……”
雁夜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脸上的咒印开始消退
“兰斯洛特……对不起……没能帮你实现愿望……”
兰斯洛特看着倒下的雁夜,身上的狂乱魔力渐渐消散
他单膝跪地,低下了头,像是在为雁夜哀悼。
我和Saber看着这一幕,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这场圣杯战争,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赢家。
“我们该走了。”
切嗣走过来,拍了拍士郎的肩膀
“这里很快会被魔术师协会的人发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雁夜和兰斯洛特,跟着切嗣和舞弥离开了工厂。
四人坐上轿车,朝着湖边的小屋驶去。
车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红色,工厂的方向还能看到浓烟,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Saber靠在士郎的肩膀上,脸色有些苍白
——刚才和兰斯洛特战斗消耗了太多魔力。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把一瓶魔力恢复剂递给她:
“喝了这个,休息一会儿。”
Saber接过瓶子,仰头喝了一口,靠在士郎的肩膀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
下次战斗,他一定要变得更强,不能再让Saber这么累了。
轿车行驶在夜色里,湖边的小屋越来越近。
切嗣看着后视镜里士郎和Saber相依的样子,嘴角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这场圣杯战争因为这两个来自未来的人的出现,已经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而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在意起“过程”,在意起身边人的安全
——这种变化,或许就是士郎和Saber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