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胡小姐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她还是强压下心底不安,在湖心亭中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胡小姐刚坐下,丫鬟小柔就一脸惊讶说:“小姐,您看,那里有一朵并蒂莲。”
“并蒂莲?”胡小姐来了兴趣。
并蒂莲可是荷花中的稀奇品种,往年他们府上荷花开的虽多,却一株并蒂莲都没有。
今年莲池里开了并蒂莲,是不是代表着她和邵恒的感情就如那并蒂莲一样,美满并蒂?
胡小姐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飞快往栏杆处走去。
她准备看看小柔所说的那朵并蒂莲在哪里。
看着胡小姐没有一点防备的就往他们之前动了手脚的栏杆处走去,小柔眼底透过一抹兴奋之色:
快了,快了,只要小姐碰到这处栏杆,她必定落水失身。
然而,预想中胡小姐靠近栏杆后,掉进水里失身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相反,胡小姐在靠近栏杆边后,仔细朝莲池里看了看,问小柔,“小柔,你说的并蒂莲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
莲池里当然没什么并蒂莲了,小柔听胡小姐问起并蒂莲位置,心虚的同时,假装一本正经说:“就在那里啊,您看。”
说着,随手指了个位置。
但今天的胡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并蒂莲寓意好的原因,非要较真,她招手让小柔过来道:“你过来,将那并蒂莲指给我看看。”
婢女小柔,“……”
她没想到往日性子大大咧咧的胡小姐今日这么不好忽悠,非要她给她说出个所以然。
但现在,她也不敢说刚刚那话是为了将胡小姐引诱到那被破坏的栏杆边,故意骗胡小姐的。
她只得不情不愿来到胡小姐跟前,假装假模假样找了一下说:“就在那里啊,小姐,您当真没看见吗?”
说着,靠在胡小姐身边,随手又指了指刚刚那个方向。
胡小姐本来想再次顺着她的手仔细看看的,却听下一秒,“噗通”一声,是人落水的声音。
是小柔,她落水了。
胡府这个人造湖虽然种满了荷花,但总体水深也还是有一米多,再加上水底种了荷花原因,淤泥特别厚。
小柔掉进湖里后,才扑腾了两下,就陷入了淤泥里面。
“唔…小姐,救命…我……唔……”
眼看小柔呼叫了几声救命,就没了动静,人彻底陷进了水里面,胡小姐急了。
她当即准备去叫人来救人。
却见这时候,陆云霜又一次一张隐身符贴在她身上道:“别说话,等着看场好戏再走。”
说完,不放心,又给胡小姐身上也同样贴了张禁言符。
胡小姐压根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她又惊又怕,内心充满恐惧,但在见到弟弟身上也同样贴了隐身符,且弟弟现在虽然不能说话,却用眼神示意她平静下来后,她慢慢冷静下来,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陆云霜,她想看看陆云霜到底准备干什么。
没让胡小姐多等,她刚冷静下来,就见湖心亭突然冲出一道人影。
那人影像是没看到她似的,飞快看了眼水里扑腾人影,想也没想就直接跳了下去道:“可馨,我来救你来了。”
看到那道飞扑下水人影,胡小姐满眼感动。
是她的未婚夫。
她未婚夫以为她落水了,所以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救她了。
只是,要让她未婚夫失望了,落水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一个小丫鬟啊。
虽然这个小丫鬟是自己的贴身婢女,但胡可馨知道,只要未婚夫这一下水,碰了那丫头身子,这丫头清白也算是毁了。
以后,这丫头怕是只能开脸给邵恒做姨娘了。
虽然知道未婚夫是在不知情情况下才选择下水救人的,但胡小姐这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
她不想自己前脚刚进门,后脚夫君房里就添新人。
见胡小姐貌似在为夫君房里即将进新人发愁,陆云霜上前一步来到她身边,靠近她耳朵说道:“胡小姐,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伤心的事还在后面呢!”
洛诗雅母女,“……”
胡公子,“……”
听到陆云霜这别出心裁的安慰人方式,他们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陆云霜可没心情管胡小姐到底明白她的意思没有,意有所指说完这番话后,她开始抬脚往湖心亭外走去。
见到此,洛诗雅母女三人也同样眼尖的看到了湖里面已经救了人的齐邵恒已经开始往岸边游了,瞬间明白了陆云霜什么意思。
于是,母女三人也全都没有说话,而是自觉跟随陆云霜脚步一起快速朝湖心亭外走去。
看到此,胡公子也赶紧来到胡小姐身边,指了指陆云霜,示意胡小姐相信陆云霜后,拉着胡小姐跟着陆云霜等人一起朝湖心亭外而去。
几人刚到齐邵恒救人后准备上岸的地方,这边,齐邵恒也终于耗费不少心力将丫鬟小柔拉上了岸。
上岸后,看到自己费力拉上岸的人是丫鬟小柔,齐邵恒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小柔,怎么刚刚掉进水里的人是你?”
被好不容易救上岸的丫鬟小柔刚缓和了一口气,就听齐邵恒问出这个尖锐问题,她满脸憋屈道:“齐公子,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站在那栏杆处,小姐没掉下来,掉下来的换成了奴婢。”
听着她此刻解释,齐邵恒满脸不信道:“你家小姐又不在湖心亭内,她怎么可能落水?你还想骗我。”
小柔听齐邵恒说,她家小姐不在湖心亭内,一脸不可置信说:“怎么可能,小姐刚刚明明就在湖心亭内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朝湖心亭位置看了一眼,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她慌了,她朝齐邵恒解释道:“齐公子,刚刚定是小姐看奴婢落水,慌了神,这才去别的地方找人来救我了,你相信我,刚刚我真的有按您的吩咐,把小姐往您说的那个地方引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您给我说的那处栏杆没坏,坏的变成了旁边地方。”
见小柔信誓旦旦,齐邵恒虽然心中疑虑,却也没再过多追究。
他道:“好了,刚刚的事我会去查的,也请你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让我在别人嘴里听到今日之事的半句风声,否则我拿你试问,明白吗?”
见齐邵恒这么说,是明显不打算对自己负责了,小柔哭着道:“齐公子,您刚刚看光了奴婢身子,难道你不打算对奴婢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