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氏一副急得快哭了表情,陆云霜反问她说:“王氏,既然你知道鬼上人身不好,那你为何刚刚在听到杜盼儿准备上我大姐身时不阻止?”
王氏想也没想回复说:“我那时候昏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云霜冷笑一声说:“呵呵,你真的昏迷了吗?”
“既然你昏迷了,那为何你又会知道杜盼儿准备上我大姐的身?”
王氏,“……”
知道陆云霜算无遗漏,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一时间,她无言以对。
虽然她嘴上无言以对,但她心里却特别不服气。
之前杜盼儿现身的时候,她的确是装晕的,可那也是没办法呀。
杜盼儿这个小贱人知道了她是故意设计永宁伯那个老东西掐死她的,要找她索命,她不装晕能怎么办?
那时候她自身都难保了,哪顾得上谢语薇?
现在就不同了,现在是陆云霜故意害人,把杜盼儿魂魄禁锢在她的体内,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心里尽管把陆云霜骂了一万遍,但她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后立马反应过来,现在的她还不能和陆云霜硬碰硬,如果她和陆云霜继续硬碰硬,让杜盼儿魂魄留在她的体内,她迟早要被害死。
所以她立马转换了一副面孔道:“战王世子妃,对不起,我错了,我刚刚不该骂您,我也不该因为害怕,就对杜盼儿这个小贱人要上你大姐身这事置之不理,我应该差人去你们战王府告知一声的。”
“虽然我罪该万死,但您也知道,我是个人,我害怕死,这是人之常情,我希望您能理解我,并看在我刚刚帮助你大姐和离的份上救救我,把杜盼儿给我从我的身体里赶出去吧。”
“我还有银子的,我把我这些年私房银子全都给您好不好?”
本来之前王氏还藏了几千两银子在一个秘密地方的,但现在为了活命,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希望陆云霜能看在银子的份上再‘救她’一次。
面对王氏讨好,陆云霜丝毫不屑说:“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能被银子收买的人吗?”
其实陆云霜早就知道王氏还有别的私房银子。
只不过这些银子是她大姑姐嫁进永宁伯府前,王氏从公账里贪墨出来的,所以今天白日在“救”永宁伯时,她并未开口将这笔银子算计进去。
之前她不会要的东西,现在她就更不屑要了。
看出陆云霜心中所想,谢云逸嘲讽说:“王氏,你几个破银子就想收买我大嫂?别做梦了。”
“这些银子你还是留着给你儿子和夫君后面买棺材用吧!”
其实在刚刚,谢云逸就想嘲讽奚落王氏几句,为自家大姐出口恶气了。
这个老妖婆,他大姐嫁到他们永宁伯府这些年,用自己的嫁妆撑起了整个永宁伯府,她不但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还想害死她谋夺她的嫁妆,还真是恬不知耻。
“你……”看出谢云逸眼底明晃晃的厌恶,又在这里出言诅咒她的儿子,王氏火冒三丈。
永宁伯那个老东西她不在乎,但儿子是她以后老年的保障,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说他半个字的不好。
她冷着一张脸说:“谢二公子,你刚刚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我家舟儿曾今好歹是你的姐夫,你怎么能出言诅咒他呢?”
谢云逸冷哼一声说:“我可没有诅咒他,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永宁伯夫人,哦不对,王氏,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就在刚刚,皇上已经收回了你们永宁伯府爵位,并将你儿子和你夫君一起判了去漠北流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父子俩明日就会出发。”
“漠北那个地方你也知道,天寒地冻的,说不定父子俩前脚刚去,后脚就被冻死了呢!”
“所以这些银子啊,你很快就能用的上了。”
“你……”听谢云逸又一次明晃晃诅咒自己儿子去死,王氏暴跳如雷,“谢云逸,你别太过分了,你真以为你是战王府的人我就怕你了不成,你们头顶还有皇上在呢!”
她就不信战王府的人都嚣张成这样了皇上还不管。
见王氏明显对自己的话不信,反觉得自己是在仗着战王府权势胡作非为,诅咒她的儿子和夫君,谢云逸冷笑一声说:“我可没有仗着战王府权势欺凌于你,我说的都是事实。”
“王氏,你的夫君和儿子确实全都已经被判了去漠北流放,你不信的话,可以现在马上着人去宫里打听打听。”
见谢云逸一副确有其事表情,王氏还是不愿相信这个结果说:“我家伯爷被判流放我无话可说,但我家舟儿又没犯什么大错,他凭什么被剥夺爵位继承资格,流放漠北?”
见王氏询问为什么,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谢凌霄回复了她的问题。
“凭什么?就凭沈砚舟他去凉州治水期间贪墨了巨额银子,差点害死凉州数百户村民。”
“什么?”王氏也是现在才知道,她儿子竟然在凉州治水期间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
虽然知道以谢凌霄的身份地位,他多半不会说谎,可一时半会儿的,王氏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只见她摇着头,矢口否认道:“不,不可能,我舟儿绝不可能犯下那些事,这一定都是你们的污蔑。”
见母子俩全都一脉相承,在发现问题后的第一时间将问题推到别人身上,陆云霜没好气的说:“王氏,你儿子贪墨的事是不是我们污蔑你问问你体内的杜盼儿不就知道了?”
“这又关杜盼儿什么事?”王氏不懂了,她儿子贪墨那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杜盼儿这个小贱人又怎么可能清楚呢?
陆云霜很快回复了她这个问题,“这当然关杜盼儿的事了,王氏,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在凉州治水期间之所以贪墨,全都是受了杜盼儿怂恿呢!”
“如果不是杜盼儿给你儿子说,凉州那个地方本就雨水多,修再好的堤坝都防不住洪水,与其把银子浪费在那些没用的堤坝上,还不如将银子留下来自己享乐,沈砚舟根本不会动那笔银子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