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良嫔现在真的怀了孩子又如何,谁都不能证明良嫔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想到此,他朝老皇帝解释说:“父皇,虽然良嫔娘娘的确有孕了不假,可这孩子当真跟儿臣没有半点关系,还请您明查,还儿臣一个清白。”
“你要什么清白?”老皇帝生气的将一个册子扔了过去说:“孽障,你瞧瞧,这是朕那些后妃的侍寝记录,上面清楚的记录了,良嫔是两个月前才开始正式侍寝的,但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却已经两个多月了,而这后宫里,除了你和朕,平时并无外男前来,你给朕解释一下,如果这孩子不是你的,那良嫔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太子刚想解释说自己不清楚,或许那肚子里的孽种是哪个侍卫的也不一定,就见一旁刚刚原本十分安静的良嫔一个猛扑,朝他扑了过来,愤怒指责道:“太子,您欺辱了臣妾也就算了,现在为何连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敢认?”
“你是不是当真要逼死臣妾你才开心?”
太子一把愤怒推开良嫔道:“良嫔,你在发什么疯?本宫何时和你有过私情?”
“呵呵,没有吗?”良嫔从怀中摸出一个玉佩,那玉佩的材质上乘,上面刻着一精致繁复龙纹,一看就是皇家之物。
“太子,臣妾手中这玉佩,就是你欺辱臣妾那一日,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且你欺辱臣妾的时候,臣妾亲眼瞧见了你大腿内侧的那朵梅花胎记。”
说罢,委屈的看向老皇帝,“皇上,臣妾有没有说谎,您让人去查验一下太子大腿内侧胎记便知。”
老皇帝当然知道太子腿部内侧有一朵梅花形胎记,正因为知道,他此刻越发愤怒。
没想到那两人在床子间,竟是连那么隐秘的胎记都看的清清楚楚,还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此刻这绿帽子是自己亲自戴上的,但老皇帝还是感觉自己脑袋绿油油的。
可今日为了能顺利废了太子这个恶心东西,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太子见老皇帝震怒,脸上闪过难堪的同时,更是无比愤怒。
他没想到良嫔这女人如此狡猾,明明他们是你情我愿,现在这话到了她嘴里,却成了自己强迫的她。
她更是将他们之前欢好时看到的自己身体上的那些胎记,光明正大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成为污蔑他的证据,还真是可恶。
知道老皇帝清楚自己身上的每一次特征,现在自己再抵赖说自己和良嫔没任何私情老皇帝绝对不会相信,他赶忙跪下求饶道:“父皇,对不起,儿臣也不是有意欺辱良嫔,而是那日宫宴不小心喝多了,这才犯下糊涂。”
诚恳认罪一番后,太子话锋一转,眼底闪现几抹狠厉,“父皇,虽然儿臣当时和那良嫔一开始在一起,确实是儿臣不小心冒犯了她,但后面半程,良嫔却是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和儿臣一起沉沦的。”
“如若不然,她一个被强迫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连儿臣身下那处隐秘胎记也能看到呢?”
现在太子想法很简单,良嫔把他身下那处胎记都说的一清二楚,这御书房内所有人都不是傻子,他们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和良嫔确有一腿。
再否认,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与其继续否认,还不如现在顺着良嫔的话承认了,然后顺带将这女人拉下地狱。
他是大雍唯一的皇子,就算他犯再大的错,这些文武百官顶多指责他几句罢了,可良嫔就不同了。
良嫔一个女人,身为他父皇妃子,却不守妇德,跟她这个太子主动交欢,不用他多说什么,等会儿这女人就会被这些文武百官口水淹死。
果然,听了太子的话,刚刚还沉默不语的那些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全都没想到,太子竟当真跟良嫔有私情,且两人孩子都搞出来了。
虽然这事换在别人身上,今日老皇帝百分百要废太子,但他们大雍不同啊!
他们大雍这么多年就只有太子一个皇子。
如果现在皇上将太子废了的话,那他们这偌大的大雍江山岂不是将会后继无人了?
这边,大臣们窃窃私语讨论着,而另一边,原本还在一旁淡定从容看戏的敏贵妃在听到太子亲口承认自己和良嫔有一腿后,大惊失色。
此刻她也顾不得端庄了,赶忙从一旁椅子上站了起来,朝老皇帝认罪道:“皇上,都怪臣妾教子无方,才让太子犯下如此大错,臣妾自觉配不上这贵妃之位,臣妾愿自降位份为皇儿赎罪。”
话虽如此说,但敏贵妃心里清楚,老皇帝现在就算再愤怒,也不会拿他们母子怎样。
谁叫,她儿子是大雍朝唯一皇子呢!
见敏贵妃虽然跪在地上,诚恳认错,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此刻她背脊挺得笔直,丝毫看不出任何一丝惶恐,老皇帝顿时心里明白,这女人心里绝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惶恐不安。
想到自己被这母子俩欺骗了近四十年,自己这后宫中数十位女人,就只堪堪获得了两位皇儿,且这两位皇儿还都是敏贵妃肚子里爬出来的,老皇帝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刚准备随手拿起御案上的砚台,朝敏贵妃身上丢去,就听门口小太监汇报到:“禀皇上,淑妃娘娘在门外求见。”
“淑妃?她现在这个时候来这边干什么?”老皇帝心中疑惑。
他刚准备拒绝,对那小太监说不见,就听这时候,陆云霜那诡异的心声又再次响起了。
【哟呵,淑妃也来了?那女人现在过来,该不会是准备过来落井下石的吧?】
想到话本里淑妃和敏贵妃之间那些恩恩怨怨,陆云霜打起精神准备继续看戏。
这边,听到陆云霜心声后,原本想让淑妃离开的老皇帝顿时改变主意。
他倒想要看看,淑妃到底准备怎么样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