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底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刮得窗纸呜呜作响。李晓东屋里,秦淮茹抱着膝盖坐在炕边,眼圈通红,肩膀微微耸动。小当和槐花依偎在她身边,吓得不敢说话。
就在刚才,贾张氏又因为棒梗偷了傻柱半块馒头的事,把火气全撒在秦淮茹身上,不仅骂得难听,还动手推搡了她一把。若不是秦京茹及时拉住,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晓东,我实在熬不下去了。”秦淮茹抬起头,眼里满是绝望,“她一天到晚不是骂就是闹,棒梗也被她惯得无法无天,再这样下去,我和小当、槐花迟早被她逼死。”
李晓东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他早就觉得秦淮茹该和贾张氏分家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看来,不能再等了。
“秦姐,要不……你跟她分家吧。”李晓东沉声说。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分家?怎么分?这院里就一间房,我们去哪住?再说了,她是长辈,我要是提分家,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住处我来解决。”李晓东语气坚定,“我前段时间在城外买了个院子,地方宽敞,够你们住的。至于名声,你管别人怎么说?日子是自己过的,总不能为了别人的眼光,委屈自己和孩子。”
秦京茹眼睛一亮:“真的?晓东哥,你有院子?”
“嗯,三进的四合院,早就收拾好了,就是一直没告诉你。”李晓东看向秦淮茹,“秦姐,这是你摆脱贾张氏的最好机会。你想想,难道你想让小当和槐花跟着你一辈子受气?”
提到孩子,秦淮茹的心狠狠一颤。她看着怀里两个怯生生的孩子,咬了咬牙:“好!我分!”
眼里的绝望被决绝取代,她抬起头,看着李晓东:“晓东,我信你。只是……分家的事,该怎么跟她说?她肯定不会同意。”
“不用跟她商量。”李晓东冷笑一声,“这种人,你越是退让,她越是得寸进尺。咱们直接搬出去,走之前跟她挑明就行。她要是敢闹,我自有办法收拾她。”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得悄悄搬,不能让院里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易中海和傻柱,他们肯定会拦着。”
秦淮茹点点头:“我听你的。”
【叮!宿主帮助秦淮茹下定决心分家,获得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8。】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开始秘密准备。秦淮茹趁着贾张氏出门串门的功夫,把家里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打包,大多是些旧衣服,没什么值钱物件。秦京茹则利用下班时间,偷偷把包裹送到李晓东新买的四合院里。
李晓东也没闲着,每天下班后都去新院子那边,检查门窗、添置家具,还从空间里拿出不少粮食、蔬菜和生活用品,把屋子布置得温暖又舒适。
腊月二十九这天,时机终于成熟。贾张氏要去亲戚家吃年饭,估计要到后半夜才回来;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在各自屋里盘算着过年的事;傻柱被厂里叫去加班,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傍晚,李晓东悄悄来到贾家,对秦淮茹说:“可以走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让她受尽委屈的小屋,眼里没有留恋,只有解脱。她抱起熟睡的槐花,秦京茹背着小当,手里拎着最后一个包裹,跟着李晓东悄悄走出了红星四合院。
一路上,几人都没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胡同里回响。直到进了新四合院的大门,看到亮着灯的正房,秦淮茹才长长舒了口气,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她声音颤抖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院里干干净净,正房窗明几净,屋里摆着崭新的桌椅和床铺,墙角堆着满满的粮食和柴火,灶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块肉挂在房梁上。
“嗯,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了。”李晓东笑着说,“放心住,没人会再来欺负你们。”
秦京茹放下小当,激动地在院里转了一圈:“太好了!这里比原来的小屋好多了!”
小当和槐花也醒了,看到宽敞的屋子,好奇地四处打量,小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秦淮茹走到李晓东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晓东,大恩不言谢。这辈子,我秦淮茹欠你的,用命都还不清。”
“别说这些。”李晓东扶起她,“好好过日子,把孩子带大,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叮!成功帮助秦淮茹等人迁居,获得秦淮茹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00(倾心);获得秦京茹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8。】
系统提示音响起,李晓东心里微暖。秦淮茹的好感度终于满了,这意味着她对自己已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赖。
他帮着把东西归置好,又给孩子们煮了点面条,看着她们吃饱喝足,才放心下来。“我得回去了,不然留在院里的东西没人管,容易引起怀疑。”
“你……你一个人回去行吗?”秦淮茹担忧地问,“要是贾张氏回来发现我们走了,肯定会闹翻天。”
“放心,我有办法应付。”李晓东笑了笑,“你们锁好门,晚上别出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离开新院子,李晓东快步赶回红星四合院。刚进门,就看到贾张氏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看到他,眼睛一瞪:“李晓东!看到秦淮茹那个贱人没?跑哪去了?让她给我烧水洗脚!”
李晓东冷冷地看着她:“贾大妈,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什么意思?”贾张氏打了个酒嗝。
“秦姐跟你分家了。”李晓东语气平淡,“她带着小当、槐花和京茹走了,以后不跟你过了。”
“你说什么?!”贾张氏酒一下子醒了大半,尖叫道,“她敢!那个贱人!她去哪了?我去找她!”
“不知道。”李晓东摊摊手,“她走之前让我转告你,以后你和棒梗自己过吧,她不伺候了。”
“反了!反了天了!”贾张氏气得跳脚,转身就想去屋里找秦淮茹的东西,结果推开门一看,屋里空荡荡的,属于秦淮茹的东西全没了。她顿时急了,冲出来就要跟李晓东拼命:“肯定是你!是你撺掇她走的!我跟你拼了!”
李晓东侧身躲过,眼神一厉:“贾张氏,你要是再敢动手,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贾张氏被吓得一哆嗦,顿时不敢上前,只能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没天理啊!儿媳妇跑了啊!还我儿媳妇!还我粮食啊……”
她的哭声惊动了院里的人,易中海、刘海中、傻柱等人都跑了出来。问清缘由后,易中海皱着眉对李晓东说:“晓东,你怎么能撺掇秦淮茹分家呢?贾大妈年纪大了,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一大爷,话不能这么说。”李晓东冷笑,“这些年秦姐受了多少委屈,你心里没数吗?贾大妈整天好吃懒做,还偏心棒梗,把秦姐当牛做马,换谁能受得了?分家对大家都好。”
傻柱也急了:“那秦淮茹走了,棒梗怎么办?贾大妈怎么办?”
“棒梗是贾大妈的亲孙子,她自己不会带?”李晓东反问,“至于贾大妈,她手脚健全,又不是不能动,自己挣口吃的不难吧?总不能一辈子靠别人养着。”
刘海中也帮腔:“李晓东说得有道理,年轻人分家也正常。贾张氏,你也别闹了,赶紧想想以后怎么过吧。”
贾张氏一看没人帮自己,哭得更凶了,却没人再理会她。易中海看着李晓东,眼神晦暗不明——他本想让秦淮茹一直靠着傻柱,这样傻柱才能心甘情愿地给自个儿养老,现在秦淮茹走了,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李晓东懒得理会他们的心思,转身回了自己屋。屋里空荡荡的,少了秦淮茹和秦京茹忙碌的身影,显得有些冷清。但他知道,这样是暂时的。让她们先在新院子安稳过年,等过了年,再慢慢想以后的事。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着。窗外,贾张氏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夹杂着棒梗的吵闹声,真是热闹。
李晓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从今天起,红星四合院里的鸡飞狗跳,总算能离秦淮茹远一点了。而他自己,也得在这个院里,继续扮演好“独居青年”的角色,守护好那个藏着温暖和希望的新院子。
夜色渐深,哭声渐渐平息。李晓东放下酒杯,躺在床上,想着新院子里秦淮茹和孩子们安稳的睡颜,心里踏实无比。
这个年,她们终于能过个清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