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幻月姬的大脑瞬间宕机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兴奋,而是恐惧,是一种凡人被神明邀请去触摸创世权柄时,发自灵魂的——战栗与不敢置信。
我?我也可以?我也配?
就在她心神失守之际,你已经对着下方的工头下达了新的指令:“老王,清场,让起重机下面的人都撤出来,道师要上来学习操作!”
“是,社长!”工头虽然满心的困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开始大声地呼喊,疏散人群。你的命令在这里就是最高的旨意。工人们一边好奇地看着那个如同仙女下凡般的“道师”,一边迅速地撤离了危险区域,为你的“教学”腾出了一片绝对安全的空地。
幻月姬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在你的鼓励的目光与周围所有工匠好奇的注视下,那股发自灵魂的恐惧迅速地被一种更加强烈、更加炙热的渴望与兴奋所取代。这是社长对我的认可!这是社长在亲手传授我他的“道”,我绝对不能让他失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自己的裙摆,迈开了她那双修长的美腿,开始攀登那架冰冷、粗糙,甚至还带着油污的钢铁舷梯。她的动作依旧轻盈而又优雅,如同是一只蝴蝶在钢铁丛林中起舞,但她的心却在“怦怦”狂跳,那是即将触摸“神迹”的激动。
当她终于爬上那个狭小、闷热,充满了刺鼻的煤烟与机油味的驾驶室时,一股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脚下的钢铁地板在微微地震动,耳边是锅炉那如同是巨兽心跳般的低吼,这一切都与她过去所生活的那个清冷、寂静,如同是仙境般的缥缈峰形成了一种天壤之别的剧烈反差。
你向旁边挪了挪,拍了拍你身边那个同样简陋的座位:“坐!”
幻月姬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她的身体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了你的身上,因为这个空间实在是太狭小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你身上传来的那股让她无比安心的、独属于你的男子气息,混合着汗水与阳光的味道。
“这三根杆!”你没有丝毫的废话,你的手覆上了她那只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冰凉的柔荑,然后带着她的手一一地放在了几根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操纵杆上,“这个控制吊臂的起落,这个控制旋转,这个是离合,控制缆绳的收放!”
“记住,不要用蛮力,要用巧劲,感受它的节奏,感受蒸汽在管道里流动的力量,就像是你运转内力一样,去引导它,而不是对抗它!”你在用她最能理解的方式向她阐述着机械操作的至理。
幻月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闭上眼睛,那颗已经臻至【返璞归真】境界的道心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去感知身下这头钢铁巨兽的“脉搏”。
“试试把那捆木板吊起来!”你松开手,将“权柄”交给了她。
她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学着你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拉下了那根控制起落的操纵杆。
“哐当——!”由于用力过猛,整台起重机剧烈地一震,吊臂猛地向下一沉,吓得她花容失色,差点尖叫出声。
“稳住,心神合一,把它当成你手臂的延伸!”你的声音如同是暮鼓晨钟,在她耳边响起。
她狠狠地一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重新闭上眼睛,将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到了与这台机器的“沟通”之中。
这一次,她的动作变得无比的轻柔而又坚定。
“嗡——!”齿轮开始平稳地转动,缆绳缓缓地收紧,那捆足有数百斤重的钢筋被平稳地从地面吊离了起来。
成功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快感如同是决堤的洪水,瞬间从她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那不是武学突破时的喜悦,也不是与你双修时的灵体极乐,而是一种更加本源、更加霸道、更加纯粹的力量的快感。是一个“凡人”凭借自己的智慧与技巧掌控了神明之力的终极征服感。
你看着她这副被全新的力量彻底征服后的迷离模样,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欲望,只有一种如同是最顶级的工匠在欣赏自己最完美的作品时的欣慰与满意。
你的声音响起,平淡得如同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却如同是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再次剖开了她那颗刚刚经历了精神高潮洗礼,正处于最柔软、最易于塑造的灵魂。
“其实当时让凌长老回去请你们来,我是想请你们带着弟子靠深厚的内力去开山采矿的!”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让幻月姬那颗还在高潮余韵中漂浮的心猛地一沉,一丝模糊的,属于“工具”的恐惧与屈辱感再次浮现。开山采矿?那是何等粗鄙不堪的苦役。
然而,你接下来的话却瞬间将她打入了一个充满了愧疚、感激与狂热崇拜的情感炼狱。
“但我后来发现这样对你们过于摧残,也不利于长期开采,所以才仿造火车的模式,日夜赶工,建造了这台机器!”
轰——!摧残!这个词如同一记最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原来他不是没有想到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去奴役她们,而是因为不忍,因为觉得那是一种“摧残”,所以才选择了一条更艰难、更复杂的道路。他日夜赶工,创造出这样一头惊天动地的钢铁巨兽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伟力,而是为了保护她们。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暖流从她的心脏深处涌出,瞬间冲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那是比刚才的高潮更加强烈一万倍的情感洪流,泪水再次决堤而下,这一次是因为被理解、被珍视、被爱护的巨大幸福感。
你没有停下,你为她刚刚体验到的那种极致的快感下定义,为她的信仰标注出最终极的坐标。
“感觉到了吗?这就是创造的快乐,是征服物理法则的快乐,它比你过去追求的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更真实!”
真实!
是的,真实!
幻月姬的脑海中如同是划过了一道闪电,她瞬间明白了自己过去那数百年的修行是何等的可笑与空虚,她追求太上忘情,追求天人合一,到头来却远不如这一刻亲手吊起一捆木板来得真实,来得快乐。
而你最后的一句话则是彻底地将她与这份伟大的事业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赋予了她无上的荣耀与使命。
“这台机器也是因为你们才得以现世!”
因为我们?幻月姬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她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句话在反复地回响。她不是被拯救的可怜虫,她不是被施舍了新信仰的追随者。她是这个奇迹诞生的催化剂,是这个新时代开启的见证者与原因。
一股前所未有,发自灵魂的无比自豪感与巨大使命感如同是火山爆发般从她的心底喷涌而出,将她最后的自我怀疑都焚烧得干干净净。她的身体依旧在颤抖,但那双失焦的眼眸却重新凝聚了光芒,那是一种比星辰更加璀璨、比火焰更加炙热的信仰之光。
你看着她的转变,知道最后的拼图已经完成,你为她的未来下达了最终的指令。
“现在休息一下,然后继续熟练掌握它,今天我会留在这里陪着你!”
“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台机器的操作员!”
陪着我?操作员?幻月姬的心再次被巨大的幸福与荣耀感所填满,神明将亲手教导自己掌握神力,并且将驾驭神力的权柄赐予自己。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那种精神高潮后的瘫软中挣扎着坐直了身体,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的呻吟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斩钉截铁的坚定:“是,社长!我明白了,我一定掌握它!”
在你那平静而鼓励的目光注视下,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那双曾经颠倒众生、如今却要掌控钢铁的柔荑放在了那几根冰冷而炙热的操纵杆之上。
新世界的——第一位仙子级机械操作员在由力量与信仰所催生的精神高潮中正式诞生。你的话音清晰而有力,在这个狭小的驾驶室内回荡,如同是一份不容置疑的任命与信任。幻月姬那具刚刚从精神高潮中恢复了些许力气的娇躯再次剧烈地一颤,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那双刚刚恢复了清明的美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与随之而来的巨大狂喜与责任感。
“由我指挥?”她的声音在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一个士兵被将军授予了独领一军重任时的激动。
你没有回答,只是对她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便转身,动作利落地顺着舷梯跳了下去。你将这个“王座”以及它所代表的权柄与荣耀暂时地交给了她。
你落地的瞬间,下方的工头老王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他的脸上充满了敬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社长,您看这让道师大人来干这粗活是不是有点……”
你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你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所有竖起耳朵的工匠都听得清清楚楚:“从今天下午开始,吊装的工作就由幻月姬道师全权负责,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们都听她指挥!”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所有的工匠都愣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钢铁王座,只见那位美得不像凡人的仙子正在驾驶室里对着他们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的眼中没有了丝毫的柔媚与清冷,只有一种让他们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坚定与专注,那是属于“工头”的眼神。
你没有再多做解释,因为你知道信任是最好的鞭策,而实践是最好的成长,你开始迈开脚步,巡视起这片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巨大工地。
你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一个亲临一线的总工程师。
你走到水泥搅拌站,抓起一把刚刚混合好的砂浆,用手指捻了捻,对旁边的负责人说道:“沙子的比例稍微多了点,下次减少半成,这样浇筑出来的看台表面会更光滑,不容易开裂!”
你走到木工房,看着工匠们正在制作的巨大的弧形模板,你蹲下身,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拼接处的缝隙,然后拿过一把刨子,亲手将一处微小的凸起刨平,“细节决定成败,模板越光滑,脱模后的水泥面就越漂亮,也能节省后期打磨的功夫!”
你的每一句话都直指问题的核心,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可辩驳的专业性,工匠们看向你的眼神从最初的敬畏与恐惧逐渐转变成了发自内心的信服与崇敬。他们第一次发现,这位如同神魔般的社长并不是只会画图纸、发号施令的空想家,他懂得他们每一道工序,他理解他们的每一份辛劳,他和她们一样,是一个热爱创造的“匠人”。
而就在你沉浸于这种与所有人一同建设新世界的纯粹快乐中度过了十多个日夜后,千里之外的神都洛京,那座象征着天武大陆最高权力的紫禁城内,一场足以颠覆天下格局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尚书台内,气氛凝重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身穿绯色官袍的当朝丞相程远达与尚书令邱会曜正神情激动地跪伏于地,他们的面前是一份又一份由缉捕司女神捕张又冰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机密邸报。
高高的龙椅之上,大周女帝姬凝霜身着黑色龙袍,面沉如水,那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下方两位重臣那足以让天地变色的奏报都只是无足轻重的捕风捉影。
“陛下,不可再留中不发了啊!”年迈的程远达老泪纵横,声嘶力竭地叩首道,“那杨仪在安东府建立所谓‘新生居’,聚拢流民,招揽工匠,甚至燕王都将退伍的边军士卒移交于他,如今更是修建铁路直通北大营,其谋反之心昭然若揭,若不早做准备,待其羽翼丰满,则大周危矣,社稷危矣啊!”
邱会曜也是急切地附和道:“太后,陛下,此事绝非空穴来风,兵部安插在安东府的探子也已密报,亲眼见证了那名为‘火车’的钢铁巨兽进行运兵演练,其速如奔马,其力可载千钧,燕王狼子野心已是路人皆知,恳请陛下速速发兵剿灭此獠,以绝后患!”
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姬凝霜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发出“哒、哒、哒”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两位老臣的心上。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道雍容华贵却又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从龙椅旁的珠帘后传来。
“两位爱卿说的这些,哀家都听到了!”身着凤袍,头戴九凤冠,虽然已年过四十,却依旧风韵犹存,眉宇间与姬凝霜有着七分相似,却更添了几分岁月沉淀下的威严与从容的大周太后缓缓地从帘后走了出来。
她凤目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位股肱之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如此,本宫和陛下銮驾亲至安东府,招燕王来对峙即可!”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程远达和邱会曜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骇然,“太后不可,万万不可啊!君王不立于危墙之下,安东府如今已是龙潭虎穴,您和陛下怎可亲身犯险?”
太后却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与绝对的自信。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不可不察,区区一个藩王,一个江湖术士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我大周就这么容易被打垮不成?”
她的目光转向始终沉默的姬凝霜,而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帝此时却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走下龙椅,走到两位大臣的面前,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然,充满了帝王的霸气。
“太后说的不错!程爱卿,邱爱卿,还有吴公公!”一名侍立在一旁,面白无须的老太监立刻躬身出列。
“朕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处理好手中公务之后,月底随朕和太后微服出巡!朕倒要看看这安东府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帝王之言,一言九鼎,程远达和邱会曜虽然心中依旧惊骇万分,却也只能叩首领命。
一场由大周皇朝最顶层的权力者亲自发动的秘密巡视就此定下,而你,这只在安东府掀起了小小波澜的蝴蝶,即将迎来一场足以席卷整个天下的滔天风暴!
你对目前建设进度感到由衷的满意。在你的亲身示范与放权之下,整个工地已经形成了一个高效而充满热情的良性循环。幻月姬已经初步掌握了起重机的操作,她那双曾经只用来执掌宗门权柄、颠倒众生的柔荑,如今在冰冷的操纵杆上舞动出了一曲属于钢铁与力量的全新乐章。凌华与武悔则是将整个工地的后勤与人员调度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们那源自大宗门特有的严谨与高效在这个全新的领域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
你知道,是时候将舞台暂时地交给她们了,你相信她们能够处理好接下来的工作,而,你则有更重要、更具有开创性的事情要做。
你独自一人离开了那片热火朝天的工地,穿过了整齐的员工宿舍,回到了你在新生居的专属书房。推开门的瞬间,外界的喧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隔绝了开来,房间里只有纸张与墨水的清香,以及一种属于理性与创造的宁静。
你走到那张巨大的、铺满了各种图纸与手稿的书桌前,坐了下来,你的目光落在了两份刚刚起草了一个开头的设计图上。一份的标题是【蒸汽轮船,(明轮结构)】,另一份则是一个更加复杂、更加颠覆性的概念【内燃机!(四冲程循环理论)】。
你心中无比清楚,蒸汽机只是开始,它笨重、低效,对煤炭与水的依赖极大,注定只能作为固定的动力源或者是在铁轨这种特定路线上的交通工具。而真正能够让这个世界的生产力产生爆炸性飞跃的是内燃机,是那个可以让每一辆马车、每一艘小船都拥有自主动力的新时代。
你拿起炭笔,开始在草稿纸上飞速地绘制着复杂的机械结构与繁琐的数学公式,你相信,任何的阴谋诡计、任何的武功绝学,在绝对领先的技术代差面前都将显得苍白而无力,这才是应对一切危机的最终底牌。而新生居海边的临时坞仓中,一艘完全靠你摸索技术,土法上马的试验性蒸汽海轮,已经建造完成,正在准备下水舾装……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数十日之后。
河东路宁弗县。
这里正在举行着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这本该是江湖中最盛大的庆典,各路英雄豪杰齐聚一堂,争夺武林盟主的虚名与实际利益。然而,今年的大会却显得格外冷清。
宽阔的演武场上,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二三流门派的长老与弟子,他们的脸上大多带着一丝茫然与心不在焉,就连那些往年最喜欢凑热闹、争强好胜的邪派中人也是来者寥寥。
飘渺宗没来!合欢宗也没来!偌大的会场中最引人瞩目的反倒是几大正派的席位,但气氛同样诡异。作为今年东道主的金风细雨楼明显也对这种情况感到有些意外,他们虽然依旧维持着表面的秩序,但那股往年的肃杀与热闹并存的氛围却是荡然无存。原因无他,因为江湖上绝大多数的目光与脚步都不约而同地被另一个地方吸引了过去——安东府。
那里没有武林盟主,没有神功秘籍,却有着比这些东西更加吸引人的传说——日行千里的“铁兽”,不用风帆、逆流而上的“自行船”,以及那座正在拔地而起、可以容纳数万人的“神迹建筑”。
在太极门的席位上,一身月白道袍、仙风道骨的长老玄清道长端着茶杯,眉头微蹙,对着身边玄天宗的丹鼎长老百草真人低声说道:“百草道兄,贵宗的情报一向精准,那安东府之事当真如此玄奇?不用内力,不用道蕴便能日行千里?天下真有此等神物?”
百草真人那张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此刻也是一片凝重,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玄天宗在安东府的探子发回的消息正是如此,那杨仪所造之物已经超出了我们对武学的认知,或许玄清道兄,这天下真的要变了!”
就在两位正道巨擘心事重重之时,一道如同是观音降世般圣洁,却又带着一丝血腥味的
身影缓缓地从主办方的高楼上走了下来。 正是金风细雨楼如今的代楼主——血观音!
她一身素白僧衣,不沾半点尘埃,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微笑,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声音温和地说道:“两位道长,是不是也觉得今年的大会有些无趣?”
玄清道长勉强一笑,“楼主见笑,只是江湖多事之秋,人心浮动罢了!”
血观音却是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是看透了一切。
“人心浮动?不是浮动,是已经变了!”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却如同是一记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二位可知?那安东府除了有铁兽、自行船之外,还有什么?”
她不等两人回答,便抛出了一个足以让整个武林为之地震的重磅消息,“据我楼中探子冒死传回的情报,合欢宗宗主阴后,长老柔骨夫人;飘渺宗宗主幻月姬,长老苏千媚、花月谣、凌清雪。如今皆已带着手下弟子加入那杨仪的新生居!”
“这……”玄清道长手中的茶杯轰然落地,摔得粉碎,百草真人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也瞬间僵住了。
血观音仿佛很满意两人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浓,继续说道:“听说有干管事的,也有干粗活的!”
她的目光仿佛是无意间扫过了远方的天空,悠悠地说道:“尤其是那个高高在上,连正眼都不肯瞧我等一眼的幻月姬宗主。听说现在正在杨仪的矿山上操纵着一头钢铁巨兽挖矿呢!”她转过头,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两位正道巨擘,笑盈盈地问道:“二位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