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使者捧着沉甸甸的黄金礼盒,站在大秦的朝堂上,目光难掩震撼。殿内的梁柱包裹着鎏金,地砖是打磨光滑的汉白玉,文武百官身着绣金蟒袍,连侍立两侧的内侍都穿着丝绸——这等奢华,比罗马帝国的元老院不知胜过多少倍。
“大秦皇帝陛下,罗马元老院愿与大秦互通货币,开设银行分行,每年向陛下献上黄金千两,只求两国永结同好,共通商路。”使者操着生硬的中原话,将礼盒高举过头顶。
李砚坐在龙椅上,指尖轻叩扶手。礼盒里的黄金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真正有价值的是罗马使者的态度——这意味着大秦的货币与银行体系,已得到西方强国的认可,即将跨越地中海,延伸至更远的疆域。
“准。”李砚淡淡开口,“朕会派银行总掌柜随你前往罗马,指导分行建设。但有一条,罗马的分行必须使用大秦的新币结算,利率由大秦银行统一制定。”
使者虽有些犹豫,但想到大秦的丝绸、瓷器在罗马能卖出天价,终究还是躬身应道:“臣遵旨。”
此事定下,大秦的金融脉络正式向西方延伸。不出半年,罗马的亚历山大港就出现了大秦银行的身影,印有李砚头像的金币在市集上流通,与罗马金币等价兑换。波斯、印度等国见状,也纷纷效仿,请求开设分行,大秦的新币俨然成了国际贸易的通用货币。
“陛下,银行的账本快记不下了。”林文捧着几本厚厚的账簿,脸上满是兴奋,“仅罗马分行,每月就有上万两黄金的流水,丝绸、瓷器的订单排到了明年。”
李砚翻看账簿,见上面记录着“罗马:瓷器百件,换黄金五十两”“波斯:香料十车,换丝绸千匹”等条目,嘴角露出笑意。他要的不仅是财富,更是通过货币与贸易,将这些国家牢牢绑在大秦的经济体系里——当他们的生活离不开大秦的商品,离不开大秦的货币,自然不会轻易与大秦为敌。
金融的扩张需要文化的支撑。李砚深知,光靠金币与银行,只能赢得一时的臣服,唯有文化的认同,才能让帝国的根基真正稳固。
这日,他在太学召见了所有博士,提出要编纂一部《大秦法典》,融合中原的礼法、草原的习惯法、西域的商律,让帝国境内的所有人都有法可依。
“陛下,礼法乃国之根基,岂能与蛮夷之法混为一谈?”有老儒面露不悦,坚持儒家正统。
李砚却摇了摇头:“大秦疆域万里,民族百种,若只尊中原礼法,草原、西域的百姓如何信服?法典者,当求大同存小异,既能约束行为,又能包容习俗,如此才能称得上‘大法’。”
他让博士们博采众长:中原的“亲亲相隐”可保留,草原的“决斗偿命”可改良,西域的“商业契约”可借鉴,最终编成一部涵盖民事、刑事、商业的法典,用新币的铜料铸造法典全文,立在长安的市中心,让百姓人人可见,人人可学。
法典的颁布,让帝国的治理有了统一标准。中原的书生不再嘲笑草原的“粗鄙”,草原的牧民也不再抵触中原的“繁文缛节”,因为他们发现,法典既保护了中原百姓的田产,也承认了草原部落的牧场,连西域商人的契约,都能在大秦的官衙里得到公正裁决。
文化的融合,还体现在教育上。李砚下令在各州府开设“大秦学堂”,不仅教授儒家经典,还增设算术、格物(物理)、舆地(地理)等课程,教材由太学博士编写,用简体字印刷——这简体字是他根据前世记忆改良的,比隶书更易书写,很快就在民间普及。
“陛下,学堂的学生快装不下了。”负责文教的官员汇报,“不仅中原的孩童来上学,草原的部落首领还专门送子弟来长安,说要学‘大秦的学问’。”
李砚特意去学堂视察。教室里,中原的孩童与草原的少年坐在一起,跟着先生朗读《大秦法典》;操场上,他们一起练习射箭、跑步,用夹杂着中原话与草原语的方言交流;甚至有西域的商人子弟,拿着算盘学习算术,准备将来去银行当掌柜。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李砚走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面前,他正埋头演算一道算术题。
少年紧张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回陛下,我叫巴特尔,来自漠北,是……是右翼王的儿子。”
“哦?右翼王的儿子,怎么不去学骑马射箭?”李砚笑问。
巴特尔涨红了脸:“父亲说,大秦的学问比骑马有用,学会算术,才能管好牧场的牛羊;学会法典,才能当好部落的首领。”
李砚心中微动。连最顽固的草原首领都意识到文化的重要性,这比打赢十场战争更有意义。他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膀:“好好学,将来回去,把大秦的学问教给更多人。”
文化的浸润,远比武力征服更深入人心。几年后,当第一批学堂的学生毕业,他们有的成了地方官,将法典与学问带到边疆;有的进入百工营,用算术与格物知识改良工具;有的加入银行,成为连接东西方贸易的桥梁。他们说着同样的语言,写着同样的文字,认同着同一个帝国,不知不觉中,消融了民族间的隔阂。
这期间,李砚的空间也在悄然变化。随着帝国的强盛与文化的融合,空间内不仅能培育作物、饲养珍兽,还能储存知识——他让博士们将儒家经典、算术格物、各地习俗都抄录下来,存入空间,仿佛一个永不遗失的“国家图书馆”。
“陛下,南方的棉花种植成功了!”农桑官兴冲冲地来报,“百工营用棉花织出了棉布,比丝绸结实,比麻布柔软,价格还便宜,百姓们都抢着买!”
李砚来到棉田,看着雪白的棉花挂满枝头,心中欣慰。棉花的推广,让百姓有了更保暖的衣物,北境的迁徙者再也不用忍受寒冬,连草原的牧民都开始种植棉花,取代了粗糙的兽皮。
手工业也随之繁荣。长安的织锦坊、洛阳的瓷器窑、登州的造船厂,都用上了新的工具——水力织布机、煤窑烧制、标准化零件,这些由百工营研制的技术,让大秦的手工业远超同时代的其他国家。
“陛下,北洋水师的新船造好了!”水师统领前来汇报,“这船用了煤烧的蒸汽动力,不用靠风力,速度比楼船快三倍,还能在船上安装回回炮!”
李砚登上蒸汽船,看着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听着机器的轰鸣,心中感慨万千。从最初的铁甲重步兵,到北洋水师的楼船,再到如今的蒸汽船,大秦的军事技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进步,而这一切,都源于稳定的经济、繁荣的文化、充足的人才。
这日,李砚站在长安的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天际。丝绸之路的驼铃声隐约可闻,北洋水师的蒸汽船在东海游弋,学堂的朗朗读书声传遍大街小巷,银行的算盘声与市集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繁华的乐章。
他想起自己刚穿越时的迷茫,想起在草原上的浴血奋战,想起南下时的步步为营,恍如隔世。如今的大秦,已不再是单纯的军事帝国,而是一个融合了农耕、游牧、商业、海洋文明的多元帝国,它的强大,不仅在于疆域的辽阔、军队的勇猛,更在于金融的畅通、文化的包容、百姓的安乐。
“陛下,该回宫了。”内侍轻声提醒。
李砚点点头,转身往回走。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身后的长安城融为一体。他知道,帝国的路还很长,或许会有叛乱,或许会有天灾,或许会有外敌,但只要金融的脉络不断,文化的根基不摇,百姓的心不散,大秦就会像这夕阳一样,虽有起落,终会迎来新的黎明。
属于他的传奇,属于大秦的辉煌,还在继续书写,一页又一页,直到传遍世界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