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警局一早接到报案，秦霁早早去上班了。
徐宝贝啃着包子，看着妈咪手边的拎袋，好奇的问：“妈咪，你今天要带这么多东西去上班吗？”
【嗯，有些工作可能需要】
吃完早餐后，跟儿子道别，来到餐厅。
最近她请假的频率有些高了，虽然黎氅每次都答应得很爽快，但心里终究有些过意不去。站在办公室门前，犹豫了一下，才抬手敲了敲。
“进。”
办公室内光线偏暗，窗帘只拉开了一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黎氅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一个小型吧台后面，手里拿着雪克壶，动作娴熟的摇晃着。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了一眼，笑着说：“来了。”
液体倒入马天尼杯中，液体呈现出一种梦幻的粉蓝色，上面还漂浮着一小片干柠檬，把酒杯推到她面前：“尝尝，新调的，名字还没想好，度数很低。”
杳杳刚想拿出手机，动作顿了一下，端起来浅尝了一口。
预想中的辛辣并没有出现，入口是清甜的莓果味，混合着淡淡的接骨木花香气，口感清爽顺滑。
她的眼睛微微亮了，放下酒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看着这毫不作伪的欣赏，黎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手肘撑在吧台上，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吧台看着她，眼里含着一点了然的笑意，直接问道：“想请假？”
杳杳脸颊微热，点了点头。
“想请多久？”
【下午】
男人扫了一眼屏幕，没有丝毫犹豫，“好。”
如此爽快，让杳杳更不好意思了，用手语比了个【谢谢】。
他只是摆了摆手，重新拿起吧台上的毛巾擦拭着杯子，示意她可以走了。
杳杳快步回到员工休息室，反锁了门。半个小时后，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牛仔裤和连帽衫的年轻男人。
她背着双肩包，低头快步穿过餐厅的后廊，从员工通道离开了。
路经理正好从前厅过来，看到一个男人从休息室出来，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走进休息室，检查有没有丢东西。
黎氅站在二楼窗前，端着刚才杳杳喝的那杯酒，见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目光随即上移，落在餐厅对面那栋写字楼的三楼，窗户后面的身影一动不动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发出一声轻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帝都国际机场，出发大厅熙熙攘攘。
律景芝拿着登机牌，正准备走向安检口。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洗手间标识的图片。她心头一跳，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朝着指示的方向走去。
来到A区12号洗手间门口，停下脚步，看到站在门口，已经卸掉妆容的杳杳。
母女二人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无声的对望着，看着即将远走他乡的母亲，恍惚间，杳杳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
她出现在这里，律景芝全明白了，她这个女儿什么都知道，知道秦霁对自己做的一切，她只是旁观，甚至可能是默许。
想通这一切，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控制不住的低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和悲凉。
“杳杳……你果然，是我生的。”
一样善于隐忍，一样能在绝境中抓住机会，一样……在某些时刻，心硬如铁。
杳杳今天来，只是为了送母亲一程，这辈子两人见面的机会可能寥寥无几了，拿出手机打字：【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怨恨，没有指责，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最朴素的叮嘱。
当看到这六个字，律景芝沉默了半响，她苦心经营这一切，从嫁给杳杳的父亲换到帝都户口，到后来嫁给秦文取得地位。
算计半生，自问用同等价值来跟两个男人交换，到现在，对不起的只有这个女儿，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接下来这个舞台……我期待你的表现。”
说完，律景芝不再看她一眼，挺直了背脊，转身汇入了涌动的人流中。
杳杳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缓缓走向洗手间，重新上妆。
打车回到餐厅，佯装刚从餐厅里出来，路经理看到她，有些惊讶：““杳杳？你下午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拿点东西】
“哦，你中午没在，有个奇奇怪怪的男的来咱们休息室，你抓紧看下有没有丢东西，现在这社会什么人都有，可得小心点！”
她点了点头。
傍晚，秦铭派来的车准时停在门口，路过街角一家便利超市的招牌，杳杳对司机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需要下车买点东西。
走进超市，快速拿了几盒避孕套，这段时间秦霁毫无节制，消耗太快了。
付完钱走向等候的车子时，映入眼帘的一张脸让她血液瞬间凝固了。
对面高档商务酒店门口，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手搭在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肩上，带着她往里走。
旁边，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抽烟，当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面前，立刻把烟掐灭，迎上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宁总，您来了！已经为您安排好了，就在顶楼套房，保证安静，没人打扰。”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她见过，在宁赫琛的宴会上，她记得那个男人称呼宁赫琛为侄子。
更重要的是，另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她死也不会忘记，七年前把她带到郊外，差点奸污她。她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用手机快速拍下两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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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排骨是不是焦了？妈咪！”徐宝贝原本在客厅拼乐高，跑进厨房看到魂不守舍的妈咪，喊了两声。
杳杳猛地回过神来，才闻到空气中隐隐传来的焦糊味，连忙关掉灶火，手忙脚乱将锅里的东西盛出来。
看着盘子里颜色过深的排骨，有些懊恼，蹲下身比划：【对不起，妈咪不小心把排骨烧焦了】
徐宝贝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脸，小声问：“妈咪，你怎么了？”
【只是有点累了，对不起，排骨你就将就着吃吧，好吗？】
“妈咪，要不咱们点外卖吧，你别做了。”
【没事，你出去玩吧，很快就好】杳杳把他牵出厨房，重新专心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