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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瑛几乎是撞开了自己的房门。

身后,侍女们直接被隔绝在外,无论怎么呼喊“小姐”,但王元瑛没有任何回应。

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身体一点点滑落下去,孤独地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

“爱要不要!扔了算了!”

自己带着哭腔的颤抖还在耳边回响,一想起炎思衡递还符咒时,那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表情。她的心就像刀绞般得疼。

“炎思衡……你这个石头!木头!”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和失落,一起捏碎。、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冲出,大颗大颗地落在地毯上

“他是不是……从没在意过我?”王元瑛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臂弯,肩膀无法控制地抽动,压抑的呜咽在此刻显得格外凄楚。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呼唤:“小姐,郡主殿下来了。”

王元瑛瞬间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镜子里映出一张狼狈不堪的脸——精心描画的妆容已经一塌糊涂,眼周红肿,头发也有些散乱。

这副样子……怎么见芷兮姐姐?她慌乱地用手背去擦脸,却只是把泪痕和胭脂水粉擦得更加狼藉。

“元瑛?”刘芷兮带着担忧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开门。”

王元瑛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把脸,挣扎着爬起来。

她背对着门,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芷兮姐姐……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现在想休息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刘芷兮竟直接让侍女打开门。

门被推开,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刘芷兮高挑的身影。她挥了挥手,让侍女先行退下,便轻轻合上了门。目光落在蜷缩在阴影里的王元瑛身上,她能清晰地感应到对方的心碎。

刘芷兮没有说话。她缓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镜子铜镜,走到王元瑛跟前,蹲下身。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地替她擦拭,只是将镜子,递到了王元瑛眼前。

镜面清晰地映出少女此刻的狼狈——泪水糊花了妆容,眼睛红肿,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面颊边,嘴唇因为用力咬着而泛白。那双平日里总是盛满阳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茫然与痛楚。

“看看你自己,阿瑛。”刘芷兮的声音很轻,“为了一个炎思衡,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这句话像引燃了火药桶。王元瑛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委屈和愤怒,“值得?芷兮姐姐,你不是我!你怎么会懂!我喜欢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他!喜欢到……喜欢到只要他肯看我一眼,我就能高兴得三天睡不着觉!喜欢到……喜欢到明明知道他心里可能根本没有我,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

她声音颤抖,“我在青莲寺跪了三天!膝盖疼得站不起来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他!我只想他能平平安安回来!我把所有的心愿都许给他了!可他是怎么对我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多人!他就那样……把我的心意推回来!”

巨大的委屈和伤心彻底淹没了她。她猛地扑进刘芷兮怀里,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角料,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放声痛哭起来:“他是不是……是不是永远也看不到我?是不是我怎么做都没用?芷兮姐姐,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滚烫的泪水迅速打湿了刘芷兮的肩头。

在王元瑛扑入怀中的瞬间,刘芷兮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她垂在身侧的手心不自觉有些颤抖。怀中少女的泪水,隔着薄薄的衣料,灼烧着她的皮肤,也灼烧着她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

但她依旧克制了这股颤抖,抬起手,轻轻抚着王元瑛起伏的脊背。那动作里,有安抚,有怜惜,但也混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难以分辨的疲惫与挣扎。

“傻丫头……你怎么知道,他看不到?”

王元瑛的哭声猛地一窒,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茫然地看着刘芷兮近在咫尺的面容:“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你塞给他的东西,他最后……递到你手上了吗?”

王元瑛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松开手——那枚符咒好像还在炎思衡手上。

“他……他没……”王元瑛喃喃道,仿佛这才反应过来“他收下了……紧紧地攥在手里……”

“是啊,”刘芷兮轻叹一声,眼神里幽深难辨,“他攥住了。攥得那么紧,指节都泛白了。阿瑛,你告诉我,一个在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如果真的对你毫不在意,完全可以当众扔了不是吗?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死攥住一个姑娘家硬塞给他的小东西?这不是更省事?”

王元瑛呆呆地看着刘芷兮,混乱的心绪再次翻滚起来。

刘芷兮的话,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霾。是啊……他攥住了!他那么用力地攥住了!

“可是……可是他……”王元瑛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诉说炎思衡的拒绝和疏离,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开。只有心底那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他是在意的!他是在意的!

“只是他肩上扛着的重任,可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沉重。”刘芷兮接过了她没说出的话,声音平静,却字字敲在王元瑛的心上。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个在宴会死寂中独自承受风暴的年轻身影。

“阿瑛,”刘芷兮收回目光,重新落在王元瑛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炎思衡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他是北明的剑,作为他的青梅竹马,他的故事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刘芷兮顿了顿,继续说到,“他从小在军营长大,看惯了生死,也习惯了用一层厚厚的冰把自己包裹起来。他母亲……也是在他面前,因为等不到父亲归来,最终抱憾而终的。‘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恐怕早已刻在了骨子里。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不让自己有牵绊,更害怕……因为自己军人的宿命,让在意的人承受同样的等待和绝望。”

刘芷兮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洞悉人心的力量:“你觉得他拒绝你,是因为不喜欢?不,阿瑛,或许恰恰相反。正因为在意,正因为看到了你的炽热和纯粹,他才更怕。怕自己给不了你安稳,怕你成为他的软肋,更怕……有一天,他像他的父亲一样,让你也陷入失去希望的深渊。”

王元瑛彻底怔住了。泪水还挂在睫毛上,晶莹欲坠,但眼中的迷茫,已经被更大的震动所取代。

她从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炎思衡的拒绝。刘芷兮的话,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她从未触碰过的、炎思衡内心那扇厚重冰封的大门。

“他……他是因为这个?”她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他怕……拖累我?”

“是怕,也是责任。”刘芷兮轻轻拂开王元瑛脸颊边被泪水粘住的发丝,“他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多到……或许已经无法再轻易承载一份需要他同样倾注全部的儿女情长。至少现在不能。”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王元瑛想起炎思衡在宴会上接过它时,那一瞬间手指的蜷缩;想起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复杂;想起他最后僵在原地时绷紧的下颌线……

所有的细节,此刻都镀上了一层令人心酸又心痛的色彩。

“那……那我该怎么办?”王元瑛抬起头,眼中不再是全然的绝望,而是被心疼和一种更加执拗的决心所取代,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眼神却亮得惊人,“难道……难道我就只能看着他这样,一个人扛着所有,把自己冻成一块冰吗?芷兮姐姐,我心疼他……我……我还是喜欢他!就算他拒绝我一百次,就算他永远是这样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我也……我也……”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力地攥紧了衣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点,眼神倔强得像要燃烧起来。

刘芷兮静静地凝视着她。

看着少女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芒,那光芒如此纯粹,如此炽热,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睛。心底深处,那片冰封的湖面之下,一股带着酸涩的刺痛在无声蔓延。

她想起,炎思衡挺拔的背影;想起自己敬酒时,指尖不经意拂过的龙血勋章;想起属于那年轻身体的温热心跳;想起他瞬间苍白的脸和死死攥紧的拳头;更想起了,十几年前,纵马拯救了险些丧命在狼吻下的他。

那些画面,那些细微的解触,早已在她心底慢慢燃烧,化开了她几乎被冰封的心。

她同样看到了坚硬外壳下炎思衡的重负与孤独,甚至可能比元瑛看得更清、更深。可这份感知带来的悸动,却只能被她死死压在冰层之下,用最严苛的理智去冰封。

因为眼前这个哭得像个孩子,却又爱得如此不顾一切的少女,是她视若珍宝的妹妹,是她在这冰冷帝都中为数不多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的纯粹。

“那就换种方式。”刘芷兮努力将心中的情绪都强行压下,只余下对眼前人的关切,“别再逼他立刻给出回应。他承受的压力已经够多了。”

她缓缓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帝都初春凛冽的夜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动她鬓边的碎发,这一幕让王元瑛一时间也看呆了,这么一瞬间,她似乎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号称“冰山美人”的芷兮姐姐。

“阿瑛,爱一个人,不是只有一种姿态。有时,远远看着,知道他在那里,知道他安好,也是一种守护。给他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如果真有缘,千山万水也阻不断。如果无缘……”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强求,只会让彼此都更痛。”

王元瑛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仰头望着窗边刘芷兮清冷孤寂的背影。

夜风撩起郡主月白色的衣裳,勾勒出她过分单薄的身形。那背影虽然挺得笔直,却莫名透出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种……深埋的悲伤。

“芷兮姐姐……”王元瑛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和愧疚,“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很烦人?”

刘芷兮没有回头。她只是望着窗外帝都永不熄灭的灯火,沉默了片刻。那沉默像一块沉巨石,压在王元瑛的心上。

“不傻。”刘芷兮终于开口,声音轻得仿佛叹息,“只是……太年轻。”

太年轻,所以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去燃烧,去受伤。

而她呢?她的位置,她的身份,她的责任,早已将她牢牢钉在了一个不容许丝毫行差踏错的位置。那份或许同样在心底悄然滋生的情愫,注定只能是深埋于冰层之下,永无天日。

尖锐的疼痛猝不及防地刺穿心脏,刘芷兮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无意识地按住了左胸心口的位置。那里,贴身藏着一个小巧的白瓷药瓶,里面装着宫中秘制的药膏,对外伤有着奇效。瓶身光滑冰冷,现在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这瓶药,原本是打算……趁无人注意时,假托他人之手送过去的。只因为宴席散场时,她瞥见炎思衡紧握的拳缝间,似乎有未干的血迹渗出。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以他的力道,怕是伤得不轻。

现在……还送吗?刘芷兮的指尖无声地摩挲着冰凉的瓷瓶。王元瑛的心意就像是燎原之火,自己这点见不得光的关切,又算得了什么?徒增烦扰罢了。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和自嘲涌上心头。

“去梳洗一下吧。”刘芷兮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平静,仿佛刚才的脆弱从未出现过。

走向门口,刘芷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眼睛肿成这样,这两天还怎么见人?三天后的‘秋狩’,陛下会亲自到场,帝都所有勋贵子弟都要上场。你想顶着两个桃子,让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话,让那个‘石头’更觉得你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吗?”

“秋狩”二字,瞬间击中了王元瑛。她立刻从地上跳起来,胡乱抹了把脸:“对!秋狩!芷兮姐姐你说得对!”

她眼中重新燃起斗志,虽然双眼依旧红肿,却亮得惊人,“我才不要让他看扁!不就是块石头吗?哼!本小姐有的是耐心!水滴还能石穿呢!三天后,我要让他看看,我王元瑛可不是只会哭鼻子的!”

看着王元瑛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虽然依旧带着泪痕却斗志昂扬,刘芷兮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一股宠溺的暖意冲散了眼底的冰霜。

但,这暖意背后,却是只有她自己知晓的落寞。

“这就对了。”她轻轻颔首,拉开门,“好好休息。猎场之上,……小心些。”最后三个字,声音极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郑重。

门轻轻合拢,隔绝了刘芷兮清冷的身影。

王元瑛深吸一口气,冲向梳妆台,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自己狼狈的脸。镜子里,少女红肿的眼睛里,伤心和茫然并未完全褪去,但更加执拗的决心已经破土而出。

“炎思衡……”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低声而坚定地说,“你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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