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陈司文的腰，侧头问他：“司文哥，我今天一上班就心神不宁，你说我哥他……不会真按刘海中说的，去找那个野医生了吧？”
陈司文毫不避讳，点头道：“那肯定啊，傻柱是什么人？钱都花了，他还能不去？”
何雨水一听就急了：“那怎么办？我哥不是被骗了吗？”
“被骗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这么心急，偏这个时候要让贾张氏怀上？”
陈司文叹口气，故作无奈地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她也跟着叹了口气，又说：“也是……都怪我哥太急了。
不过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贾张氏身上。
我真不明白我哥怎么想的，居然看上贾张氏这种人！现在还想让她怀孕，这么荒唐的事，全院也就他干得出来！”
“你这话说得太早了，说不定过几天，还有人学你哥这样呢。”
陈司文神秘地笑了笑，没等何雨水说完，就抢着说道。
何雨水一愣：“司文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人要学我哥？难道咱们院里还有别人看上贾张氏了？”
她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司文。
贾张氏那样的女人，按理说应该谁都嫌弃才对。
怎么现在倒成了院里的香饽饽了？
先是易中海，再是傻柱，一个接一个的。
现在陈司文又说还有人要学傻柱。
何雨水实在想不明白。
何雨水刚露出笑容，就被陈司文用自行车载回了四合院。
才进院门，一股刺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何雨水赶紧捂住鼻子，皱起眉头抱怨：“这什么味儿啊？谁在院子里煮臭袜子吗？真难闻！”
“那不是傻柱吗？”
陈司文眼尖，一眼就看见傻柱正坐在药炉前，使劲地扇着扇子。
何雨水见状，气呼呼地走上前问道：“哥，你这是做什么呢？这味道也太冲了！”
“雨水？我正给你嫂子熬药呢！”
傻柱见是何雨水，笑呵呵地回答。
“熬药？什么药？”
何雨水一脸不解。
傻柱兴致勃勃地解释：“我今天找神医开了个生孩子的方子，等你嫂子吃完这药，三天后准能怀上！”
“哥，这种江湖郎中的话你也信？就不怕上当？再说了，贾张氏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何雨水觉得傻柱简直不可理喻。
贾张氏都快六十了，他居然还做着当爹的梦！
傻柱正在兴头上，哪听得进这些话？当即拉下脸来：“去去去！少在这儿泼冷水！我还等着把药熬好给你嫂子送去呢！没事儿就一边待着去，别在这儿碍事！”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何雨水这才明白陈司文刚才为什么说风凉话。
就傻柱这糊涂劲儿，被骗得倾家荡产也是自找的！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开。
陈司文看着傻柱这副走火入魔的模样，冷笑着走上前：“傻柱，别的先不说，我支持你！你们老何家就你这一根独苗，可不能断了香火！”
傻柱惊喜地抬头：“司文，还是你懂我！不像雨水，整天就会说风凉话！等我当爹了，你一定要来喝喜酒！”
陈司文笑道：“行！那我就提前祝你和贾张氏早生贵子！等孩子出生，你们老何家也算有后了！”
“好嘞！司文，你这话我爱听！”
傻柱乐得合不拢嘴。
听见陈司文的祝福，傻柱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他不停朝着陈司文竖起大拇指，嘴里连连称赞，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可站在旁边的何雨水，却越看越气。
她撅着嘴，心里憋了一肚子委屈，却找不到人倾诉。
待陈司文和傻柱说完话，何雨水赶紧把他拉到一旁。
她压低声音问道：“司文哥，你干嘛跟我哥讲这些？那药光是闻着就不对劲，别说让人怀孕了，吃下去怕是命都要没了！”
陈司文听了却微微一笑。
“雨水，你哥现在正做着当爹的美梦呢，我这时候泼他冷水，他肯定不乐意。
你放心，我难道看不出药方有问题吗？等贾张氏真吃出毛病，我再出手帮忙，到时候傻柱才能彻底醒悟，这样效果最好。”
何雨水听完愣了愣。
陈司文竟打算让傻柱先栽跟头，再拉他一把。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可路是傻柱自己选的，别人拦也拦不住。
问题终究出在他自己身上。
何雨水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回到家时，院子里，傻柱的药也熬好了。
他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嘴里念念有词：“等张姐喝了这药，调理好身子，就能怀上孩子了！我老何家的香火总算能续上了！”
他正兴冲冲地要往回走，碰巧刘海中走了过来。
刘海中瞧见傻柱蹲在院子里熬药，立马凑上前去，装模作样地问起来：
“傻柱，这药是你找那老中医求的方子？”
傻柱一抬头，见是刘海中，立马得意地点头。
“可不是嘛二大爷！我花了一百块钱才求来这药！要是张姐喝了好用，真怀上了，我还得去谢谢那大夫！”
刘海中脸上堆笑，心里却暗暗讥讽：“这傻柱，真是脑子缺根弦！那大夫本就是我编出来骗他的，他倒真信了！”
不过这些话，他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口。
他冲傻柱微微一笑，让傻柱快些回家把药给贾张氏服下。
又祝愿傻柱早点当上父亲。
和刘海中道别后，傻柱满心欢喜。
端着刚煎好的药，他径直回了屋。
此时贾张氏正躺在炕上偷闲。
门一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贾张氏一闻，立刻皱紧眉头，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傻柱。
“傻柱，你是不是把臭袜子丢锅里煮了？这什么味儿啊？”
她瞪着傻柱，嘴上毫不客气。
傻柱却咧嘴一笑。
“张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药，大夫说了，喝了这个就能怀上！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什么？这玩意儿是给我喝的？”
贾张氏一听这像臭袜子汤的东西是给自己吃的，整个人都愣了。
傻柱把药端到炕前，挨着她坐下。
舀起一勺，就往她嘴边送。
“张姐，喝药，张嘴——”
“滚远点！这比臭袜子还熏人，喝了能怀上？你准是被人骗了！”
贾张氏满脸不情愿，伸手推搡着傻柱。
可傻柱哪肯罢休？
不管贾张氏乐不乐意，他依然好言相劝。
“张姐，你就信我一次！这药肯定有效。
你不想给咱何家留个后吗？等你有了，我立马出去找个正经活儿！来，听话！”
见傻柱又拿工作说事，贾张氏只能认命。
她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张开了嘴。
可下一秒，整个四合院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傻柱！这比屎还难喝！你给我滚！”
贾张氏痛斥傻柱，竟敢让她吃屎？
这声怒吼刚落，屋里紧接着传来一阵家具被撞的砰砰乱响。
正是下班时分，院里住户差不多都回来了。
听见傻柱家闹出这么大动静，众人连饭也顾不上吃，全都涌了过来。
不一会儿，傻柱家门口就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一个个伸着脖子，踮着脚往屋里瞧——
只见贾张氏坐在炕上，一手扯着傻柱的头发，一手不停地往他身上捶打。
“你个死鬼，给我喝这玩意儿是想害死我？傻柱，想要钱就直说，少在这儿耍花样！”
“冤枉啊张姐！这真是助孕的药，我哪敢骗你？”
“放屁！这臭汤比粪水还难闻，喝了能怀上孩子才有鬼！”
贾张氏拧住傻柱的耳朵又打又骂。
院里邻居聚在门口看热闹，个个兴致勃勃。
“没想到傻柱还惦记让贾张氏怀孕？真是稀罕事！”
“就贾张氏这岁数哪还能生？也不知他从哪儿搞的偏方，熏死人了！”
“准是魔怔了！自己想孩子想疯，连累全院闻这臭味！”
屋里动静传到门外，傻柱听着议论火冒三丈。
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孩子没怀上，自己倒成了全院笑柄。
他扭头朝门外吼：“看什么看！都滚远点！”
“先管好你自己吧！被媳妇揪着耳朵还有脸吆喝？”
“怕老婆的怂包还逞能！”
“贾张氏这身子想怀孕？做梦去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嘲讽像针扎在傻柱心上。
可他顾不上理论，眼下得先应付贾张氏。
“张姐，我真心为你好才求来这药，怎会害你？”
“管你什么药！一股臭脚味，要喝你自己喝！”
傻柱被怼得发蒙——他又不能怀孕，喝这药有何用？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口，满腹委屈只能往肚里咽。
长叹一声，他又耐着性子继续劝解。
“张姐，你可别小看这药，是我专程花了一百块从老中医那儿求来的！你要是不喝，这钱不就白花了？”
“一百块？”
贾张氏一听，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满脸不敢相信地望向傻柱。
傻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下子愣在原地。
贾张氏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她一把揪住傻柱的耳朵，厉声追问：“老实说，钱到底从哪来的？”
傻柱疼得直抽气，哪还敢隐瞒，只得全盘托出：“张姐……我早上出门找医生，怕钱不够，就、就从你那拿了一点，这算我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