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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子那口音略显奇异,却无疑是最正宗的云荒古语,让两名吉雷岛护道老者脸上的敌意与惊惧迅速被巨大的困惑与难以置信所取代。他们面面相觑,用极快的语速低声交谈了几句,目光不断在玄阴子、青虺以及孟青云身上来回扫视。

最终,那位召唤雷鸟之灵的老者,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虽然依旧警惕,却收起了骨杖,对着玄阴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用的依旧是那古老的语言:“尊驾……既通祖言,便非寻常恶客。此地非谈话之所,风暴将至,请随我等移步岛上,面见大祭司再叙。”

玄阴子压下心中澎湃的思绪,微微颔首,对孟青云简短传音道:“他们邀请我们去岛上见首领,暂无恶意。跟上。”孟青云虽听不懂对方言语,但看玄阴子神色和对方姿态,也明白冲突暂歇,便点头示意明白,带着依旧好奇打量对方身上残留雷灵气息的小煞,跟随在玄阴子身后。

青虺身躯过于庞大,不便登岛,便低吼一声,沉入附近海域蛰伏等待。

一行人乘上吉雷岛那特制的小舟,穿过笼罩岛屿边缘的、由天然雷雾与微弱结界形成的屏障,正式踏上了吉雷岛。

岛上居民看到两位护法长老竟带着三个气息迥异的外人归来,尤其是孟青云那明显强悍的肉身气血以及小煞那奇特的阴阳煞气,都纷纷投来惊奇与戒备的目光。他们衣着简朴,多以兽皮和耐雷击的植物纤维织就,身上大多绘有简单的雷纹,见到两位长老都会恭敬行礼。

岛屿中心地势最高处,矗立着一座最为宏伟的巨石建筑,形似古老的祭坛与殿堂的结合体。石壁被岁月和雷火熏得黝黑,却刻满了无数繁复的雷纹与古老壁画,隐隐散发出一种苍凉而磅礴的气息。

进入殿内,光线稍暗,唯有中央一团由纯净雷灵之力形成的篝火提供照明,噼啪作响,奇异却不显狂暴,反而带着一种肃穆的温暖。火焰旁,站立着一位身披绘满星辰与雷蛇图案的厚重皮袍,手持一柄顶端镶嵌着巨大紫色雷晶的古老权杖的老者。他面容苍老,皱纹深如刀刻,但一双眼睛却明亮如电,仿佛能看透人心。他便是吉雷岛这一代的大祭司。

两位护道老者上前,用恭敬而急促的语言向大祭司禀报方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玄阴子通晓“祖言”以及青虺那恐怖的实力。

大祭司静静地听着,目光依次扫过玄阴子、孟青云和小煞,尤其是在玄阴子身上停留最久。

待护法老者说完,大祭司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苍老,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他说的同样是那云荒古语:“远来的旅人……尤其是您,古老语言的传承者。欢迎来到吉雷岛,我是此岛大祭司,吉漫多。”他的目光最终落在玄阴子身上,“漫长的岁月流逝,外界早已遗忘故土之言。您……从何而来?又为何能通晓我族代代相传的‘祖言’?”

玄阴子深吸一口气,面对这位可能是故乡遗民的大祭司,心情复杂,他以古语回应:“吾名玄阴子。此语言……并非习得,它本就是……刻印在吾灵魂深处的乡音。吾之根源,亦在……云荒。”

“云荒!”吉漫多大祭司握着权杖的手猛地一紧,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连殿中雷火都为之摇曳了一下。他身后两名护法老者更是失声低呼,脸上写满了震惊。

“您……您竟是祖地遗民?!”吉漫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据圣殿壁画与历代大祭司口述传承所示,祖地云荒……自‘大寂灭之日’后,不是已被彻底封印,与万界隔绝了吗?!您如何能……”

玄阴子苦涩一笑:“此事说来话长。吾亦是因缘际会,早已流落在外……今日得闻乡音,亦是……恍如隔世。”他巧妙地避开了具体细节,转而问道:“却不知,贵岛所传承的关于‘大寂灭之日’……又是如何?”

吉漫多大祭司凝视玄阴子许久,似乎在判断他的话语真假,最终缓缓叹了口气,示意众人围着雷火坐下。他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看向了无比久远的过去。

“外界如何记载,吾等不知。吾族传承之记忆,始于灾难之后。”大祭司的声音低沉而苍凉,他指向四周石壁上那些模糊却气势恢宏的壁画。

孟青云完全听不懂他们的交谈,只能静坐一旁,目光却跟随着大祭司的手势,仔细观察着那些壁画。小煞趴在他脚边,似乎对那团雷火很感兴趣,但又有些忌惮。

壁画的内容古老而残缺,但依稀可辨:天空撕裂,燃烧的陨星坠落;大地崩裂,汹涌的黑色潮汐吞噬万物;无数形态模糊的生灵在挣扎、逃亡、祭祀;最为清晰的是一幅巨大的、被无数锁链状光芒缠绕封印的旋涡状图案,令人望之心悸。

“祖训口传:‘天倾地覆,万灵泣血,圣灵陨落如雨。邪恶自虚空而来,非此世之物,欲吞没一切光明与秩序。最终,来自仙界的守护者们以自身为代价,将最大污染之地剥离尘世,封镇于时空之外,却也抽干了许多天地灵脉。令吾等幸存之民,困守于此,与世隔绝。’”

吉漫多的声音带着沉痛的敬意:“传承亦言,吾族先辈,并非云荒大族,乃是祖地边疆一支依靠雷泽之灵生存的小部族。大劫来时,天崩地裂,吾族圣地亦受波及,几乎毁灭。幸存先民发现,周遭天地灵气剧变,唯有这雷泽之中,因劫难而变异,依旧存在磅礴的雷元之力,且其中蕴含的‘寂灭’与‘狂暴’之意,竟能一定程度上抵御外界残留的邪恶气息侵蚀。于是先民们藏身雷泽,后来随着崩碎的雷泽一起遁入虚空坠落此地。幸存的先祖们被迫改变传承已久的炼气之法,转而尝试与这片变异雷海中诞生的、新的‘雷之灵’沟通、共生,方才得以延续至今。”

“吾等视这片雷海,既是屏障,亦是祖辈留下的、让我族得以存续的最后馈赠。”大祭司的语气无比复杂,“至于那被封印的中心,究竟是何模样,核心之地又发生了何等惨烈的战斗……漫长的岁月早已磨灭太多细节,唯有圣殿这些壁画和简短的祖训,一代代口耳相传下来。”

玄阴子静静地听着,这记载角度截然不同、充满了幸存者血泪与挣扎的口述历史,让他对那场大战有了更立体却也更沉重的认知。故乡云荒,并非只是一个被封印的名词,那里曾有无数的生灵,经历了无法想象的灾难。

孟青云虽然听不懂语言,但他能从大祭司的语气、神态以及那些充满苦难与挣扎的壁画中,感受到一股沉重苍凉的历史气息。他隐约明白,这些人守护着一段极其古老的、关于灾难与生存的记忆。而他体内混沌金丹微微异动,似乎对壁画中那封印旋涡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吉雷岛人习以为常的“寂灭”气息,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反应。

玄阴子沉默片刻,指了指孟青云,用古语对吉漫多说道:“大祭司,这位小友与我同行,他不通祖言,但对贵族的生存之道与这片雷海颇感兴趣。不知是否有方法,能让他亦能了解一二?”

吉漫多的目光转向孟青云,打量着他那明显经过千锤百炼的肉身以及那与众不同的气息,缓缓道:“灵魂的共鸣,有时无需言语。圣殿壁画,蕴含先民意志。若他心诚,可近观之。或许……能窥得一丝往昔印记。至于具体……待老朽与您详谈后,再设法转述吧。”

孟青云,获得了一个近距离接触这段被遗忘历史的机会。

孟青云依言起身,缓步走近石壁上那些斑驳古老的壁画。殿内雷光跳跃,映得壁画上的图案忽明忽暗,更添几分幽邃与神秘。他收敛心神,将神识缓缓探出,轻轻触摸着那些冰冷岩石上承载的万年记忆。

起初是模糊的喧嚣与轰鸣,无数杂乱无章的意念碎片涌入脑海:天穹破碎的巨响、大地哀鸣的震颤、绝望的嘶吼、刺目的神光与污秽的黑潮猛烈碰撞湮灭……这些并非具体影像,而是一种强烈的情感烙印和氛围残留,充满了毁灭、恐惧、挣扎以及……悲怆。

他的混沌金丹微微加速旋转,对这股源自天地剧变的磅礴而混乱的能量印记产生了本能的反应,缓慢地吸收、转化着其中极其稀薄的古意,用以淬炼自身。同时,他也清晰地感觉到,金丹深处那一点域外魔种的根源,似乎被壁画中描绘的狂暴与毁灭气息所隐隐触动,传递出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冰冷的悸动,仿佛沉睡的凶兽被远方的战鼓惊扰,翻了个身。这悸动一闪而逝,却让孟青云心头凛然,深知这潜伏的隐患恐怕元婴心魔劫恐成大患。

他的目光重点落在那幅最大的、描绘着被无数光之锁链缠绕封印的旋涡图案上。当他的神识触及此处时,感受到的不是喧嚣,而是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沉重的束缚感,仿佛那旋涡背后连接着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连时空都被彻底冻结、隔绝。这恐怕就是师父曾提及的封印在某处空间裂隙的“黑渊”了。

结合师父昔日所述的天庭官方记载,再对比眼前这来自灾难亲历者后裔的、充满苦难视角的壁画与口传,孟青云心中渐渐勾勒出一幅更为立体却也更为残酷的图景:一场突如其来的域外入侵,一场席卷天地、崩碎灵源的惨烈神魔战争,以及战后幸存者们在满目疮痍中的艰难求生与被迫适应。

“原来……所谓的绝灵之地,并非天生如此,而是那般惨烈大战的遗留……”他心中默然,“而这片暴乱雷海,竟是那场大战的伤疤之一,是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让某些边缘大地都破碎脱落,阴差阳错遗落至此,而其中蕴含的寂灭与狂暴气息,竟是抵御外界残余邪恶的屏障……吉雷岛先民,为了生存,竟走上了与雷灵共生的道路……”

他的收获并非具体功法或惊天秘闻,而是一种对历史厚重感的认知,对自身所处世界根源的更深理解,以及一份对潜伏魔种更深的警惕。这也让他明白,修行之路,绝非简单的力量积累,更牵扯着古老的历史纠葛与天地隐秘。

与此同时,玄阴子与吉漫多大祭司的交谈也进入了更深的层次。

玄阴子的语气带着些许急切:“大祭司,除了壁画上这些,族中可还有关于……那场大战之前云荒的记载?或是关于大战之中,某些……厉害人物、重要事件的传说?”他渴望找到更多关于故乡的碎片,哪怕只是一星半点。

吉漫多缓缓摇头,眼中带着遗憾:“漫长的岁月,太多的传承都已断代。‘大寂灭之日’前的记忆,几乎完全失落,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词语,如‘沃野万里’、‘灵泉涌流’、‘万族昌盛’,具体如何,已无人知晓。至于大战中的细节……祖训口传大多集中于灾难本身与幸存先民的挣扎,对于参战的‘仙界护者们’,也只留下了笼统的敬称,并无具体名讳或事迹流传。”

玄阴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旋即又问道:“那这片雷海……贵族世代居于此,可曾探寻过其深处?除了狂暴的雷霆,可还有其它发现?关于这片海,可有更古老的传说?”

提到雷海深处,吉漫多的神色变得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敬畏:“尊客,雷海深处……绝非善地。即便是我族中最强大的雷语者(相当于元婴期的契约者),也绝不敢深入核心。那里不仅是雷霆威力至极,足以瞬间湮灭神魂肉身,更可怕的是……”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传说在雷海的最深处,隐藏着不止一处‘古战场残骸’。那些地方空间扭曲,法则混乱,残留着当年大战时留下的能量旋涡,甚至……有古老强者不灭执念、破碎神魂被困其中,化作了极端危险的‘煞’和‘孽’。偶尔会有沾染了那些气息的怪异雷灵或扭曲生物跑出来,都十分难缠。”

“历代大祭司口传中皆严厉告诫:雷海核心,乃是大寂灭遗留的疮痍核心之一,蕴藏着足以带来二次毁灭的危险,绝非我等幸存者后裔所能窥探。我族能在此生存,依靠的是边缘区域的雷灵之力,并借其抵御外界污秽,而非征服这片死亡之海。”

“至于传说……”吉漫多沉吟片刻,“倒是有个古老的训言,代代相传:‘当寂灭之雷响起第七次哀歌,沉睡于疮痍之心的古老瞳孔或将睁开,凝视现世’。无人真正明白其含义,只知与雷海核心的异动有关,被视为最大的不祥之兆。”

玄阴子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吉雷岛人对雷海深处的恐惧与禁忌,反而印证了此地的不凡。那所谓的“古战场残骸”、“能量旋涡”、“不灭执念”,以及那晦涩的古老训言,都指向这片雷海埋葬着比想象中更惊人的秘密。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团跳跃的雷火,心中思绪翻腾。故乡云荒的线索似乎就在这里断了,但又仿佛以另一种方式,隐藏在这片危险的雷海深处,等待着重见天日之时。而孟青云的雷海炼体之旅,恐怕也不会如最初设想的那般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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