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330 章：江南田归民?铁车雏形现?漳州谍影藏
正德十八年（1524 年）?六月初十
辰时的江南苏州府，晨雾刚散，城郊的田埂上已是一片热闹景象。钦差周文正带着衙役逐户发放地契，人群中，身着青色捕快服的袁今夏正踮着脚，帮一位老奶奶展开地契：“阿婆您看，这上面写着您家三亩田的位置，就在东边那片有水井的地方，以后浇水可方便了！” 老奶奶眯着眼睛，指着地契上的字：“今夏姑娘，这‘陈阿婆’三个字，真是写的老身？”
“当然是啦！” 袁今夏笑着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陆绎招手，“大人，您快帮阿婆确认下边界，免得她老人家不放心。” 陆绎走上前，从怀中取出苏州府地图，指尖落在地契标注的位置：“阿婆，您家的田东接李大叔，西靠河沟，边界都标得清楚，待会儿我们带您去田间丈量，保证一分不差。” 他语气温和，与往日办案时的冷峻截然不同，袁今夏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没想到陆大人还会跟百姓讲田埂边界，以前只见过你审犯人呢。” 陆绎侧头看她，眼底藏着笑意：“审犯人是为了查案，讲边界是为了让百姓安心，都是分内事。”
不远处，乡绅王大户正指挥农夫翻耕田地，袁今夏突然发现一名农夫偷懒，刚要上前，陆绎却拉住她：“先等等。” 只见他走上前，拿起锄头，示范着标准的翻耕动作：“这样翻地，土层更深，种子才能扎根，你试试。” 那农夫脸颊泛红，接过锄头认真翻耕，袁今夏凑到陆绎身边：“大人连种地都会？” 陆绎挑眉：“幼时在乡下外婆家，跟着学过几天，没想到今日倒派上用场了。”
周文正看到这一幕，笑着走过来：“有陆佥事与袁姑娘帮忙，百姓们更安心了。” 袁今夏立刻道：“钦差大人客气！我们只是帮着跑跑腿，真正让百姓有田种的，还是陛下的新政。” 正说着，陈阿福的儿子拿着农贷凭证跑来，激动地说：“今夏姑娘，我贷到钱了！能买种籽和牛了！” 袁今夏接过凭证看了看，又递给陆绎：“大人，你看这凭证没问题吧？别让百姓吃亏。” 陆绎仔细核对后点头：“没问题，官府印章齐全，放心吧。” 田野里，百姓的笑声、锄头的碰撞声，再加上两人偶尔的低声交谈，让新政落地的场景更添了几分温情。
周文正拿出便携式无线电，按下发射键，向京城汇报：“苏州府已归还百姓田地八千亩，发放农贷三百余笔，陆佥事与袁捕快协助清查，百姓均已开始耕种。周文正。” 电波穿过江南的田野，朝着紫禁城的方向传递而去，也带着这片土地上的新生与暖意。
与此同时?紫禁城御书房内，六岁的嘉靖帝朱载林正坐在小凳上，抱着陆砚昭送给他的蒸汽机车模型，听沈氏读江南的奏报。“陛下，苏州府的百姓都拿到地契了，陆佥事与袁捕快还帮着确认田界、核对农贷凭证呢。” 沈氏轻声读道。
朱载林立刻抬头，眼中满是欢喜，对刚走进御书房的陆砚昭说：“陆国公！陆佥事和袁捕快也在帮百姓吗？他们真好！” 陆砚昭笑着走上前，弯腰道：“陛下说得对！陆绎与袁今夏办事稳妥，有他们协助，苏州府的新政推进得更快了。再过几个月，百姓丰收，定要好好赏他们。”
太后张氏坐在一旁，满意道：“有这样的臣子，是大明的福气。载林，你要记住，好的政策，也需要好的人去推行，才能真正惠及百姓。” 朱载林用力点头，将蒸汽机车模型放在桌上：“我还要让‘铁车’快点造好，帮百姓送种籽、送粮食，也让陆佥事和袁捕快少跑点路！” 陆砚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陛下放心，军工总院的工匠们正在加紧造‘铁车’，很快就能让陛下看到了。”
午时?京城军工总院内，工坊内一片忙碌。赵小匠正带领工匠们，对蒸汽机车的锅炉进行改进 —— 新的锅炉采用三层钢板，外层加水降温，内层装蒸汽，还加装了压力表，能精准控制压力，防止爆炸。“国公，您看！” 赵小匠指着改进后的锅炉，“现在锅炉压力能达到十斤，比之前提升一倍，机车的速度能到每时辰四十里，还能拉三千斤货物！”
陆砚昭走上前，看着工匠们组装机车的车轮：“铁轨的样品造得怎么样了？” 赵小匠立刻让人拿来铁轨样品 —— 熟铁打造的铁轨，长三丈、宽半尺，表面打磨得光滑平整，衔接处留有伸缩缝。“铁轨样品已造好，每根能承重五千斤，足够机车行驶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属下计划先在京城与通州之间，铺设十里长的铁轨，测试机车的行驶效果，等测试成功，再逐步延长。”
陆砚昭点头：“好！尽快开始铺设铁轨，等测试成功，就请陛下前来视察。另外，把机车的图纸整理好，送到内阁，让徐首辅看看，争取早日在全国推广。” 赵小匠躬身应道：“属下遵令！” 工坊内，工匠们的铁锤敲打声与蒸汽锅炉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蒸汽机车的雏形，正一步步从图纸变成现实。
未时?福建漳州港，阳光明媚，一艘法国商船 “路易号” 缓缓停靠码头。船主路易站在船首，看似在指挥水手卸货，手指却悄悄在船舷上敲击着规律的节奏 —— 三短两长，重复三次，像是某种暗号。不远处，茶馆二楼的窗边，一名戴着斗笠的神秘人看到这一幕，悄悄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轻叩，回应着相同的节奏。
藏锋队队员陈默伪装成搬运工，在商船旁忙碌，虽注意到路易的异常动作，却未识破这是暗号。他专注观察着水手们的举动：一名水手搬货时，故意将一箱香料摔在地上，趁众人帮忙捡拾的间隙，快速将一张折叠的纸片塞给码头边卖水果的小贩；另一名水手则拿着画板，看似写生，实则在画通讯塔，画板背面还藏着一小瓶红色粉末，不时在纸上涂抹 —— 那粉末遇水会显露出隐藏的字迹，却无人察觉。
“小心点！别把货物摔了！” 陈默上前帮忙，目光扫过画板，只当是普通写生。待他转身继续搬货时，那名小贩已将纸片藏进水果篮底层，推着车向通讯塔方向走去。陈默突然警觉，想起林墨叮嘱的 “细节异常”，立刻跟上小贩，在小巷内将其拦住：“把你刚拿到的东西交出来！” 小贩脸色发白，乖乖交出纸片 —— 上面画着通讯塔，却只标注了表面防御，未提塔基下的秘密通道（那是建设时预留的检修通道，仅有少数人知晓）。
陈默拿着纸片返回码头，却没发现，路易已与茶馆的神秘人对上暗号，那神秘人递来一个蜡丸，路易将其藏进衣领 —— 蜡丸内的密信，写着 “七月初一，西班牙舰队袭塔，需借检修通道入内”，而这一切，都未被藏锋队察觉。
酉时?漳州港海防指挥部内，林墨拿着陈默缴获的纸片，脸色凝重。漳州海防统领看着纸片，愤怒道：“这些法国人，表面贸易，实则探情报！定是想勾结西班牙偷袭通讯塔！” 林墨却皱起眉：“这图纸太简单了，只标了表面防御，不像完整的情报，恐怕还有隐藏信息没被发现。”
他让人将纸片放在水中浸泡，纸上未显任何字迹；又用火烧了边角，也无异常。“难道是我多心了？” 林墨自语，随即下令：“加强通讯塔表面守卫，增派两百名士兵，加装铁丝网；另外，严查所有西方商船，尤其是‘路易号’，别放过任何角落！” 统领躬身应道：“属下遵令！”
此时，泉州港回复传来：“两艘‘镇海号’明日抵漳支援。” 林墨松了口气，却仍有隐忧 —— 他不知道，路易已将蜡丸内的密信传给船上的西班牙间谍，对方正用特殊墨水，将 “检修通道” 的位置写在香料包装纸上，准备随货物运出码头。而那预留的检修通道，仅少数老工匠知晓，如今却成了敌人的突破口，危机仍在潜伏。
亥时?紫禁城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朱载林还没睡，正拿着陆砚昭送给他的战船模型，等着陆砚昭汇报漳州港的情况。“陆国公，漳州港的坏人抓到了吗？通讯塔安全吗？” 看到陆砚昭走进来，朱载林连忙问道。
陆砚昭笑着走上前，将漳州港的情况用幼帝能懂的话解释：“陛下放心，坏人的图纸被咱们截获了，还派了战船支援，通讯塔很安全。等陆佥事和袁捕快从江南回来，也可以让他们去漳州帮忙，他们办案很厉害的。” 朱载林眼睛一亮：“好！我要让他们也去打坏人！” 他将战船模型递给陆砚昭：“陆国公，你把这个带去漳州，让士兵们照着打跑坏人！” 陆砚昭接过模型，郑重抱在怀里：“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待幼帝睡后，陆砚昭却收到林墨的无线电密报：“截获情报似不完整，恐有隐藏阴谋，请国公示下。” 陆砚昭心中一紧，回复：“严查‘路易号’所有货物，尤其是香料，另询问通讯塔建设工匠，是否有预留通道。” 电波穿过夜空，漳州港的潜伏危机，已引起京城的警觉，却尚未完全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