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326 章：塔网通海?工兴税改?水师新篇
正德十八年（1524 年）?四月初十
辰时的宁波港，沿海山顶上机器轰鸣，工匠们正忙着给通讯塔安装顶端的信号装置 —— 这是大明沿海最后一座通讯塔，今日完工后，京城、宁波、泉州、广州、登州五港的通讯塔将正式联网，实现全国沿海实时通讯。
赵小匠站在塔下，拿着望远镜观察施工进度，身旁的工部侍郎擦着汗道：“赵院长，这塔高五十丈，光钢材就用了三千斤，比泉州港的通讯塔还坚固，定能抵御台风！” 赵小匠点头，指着塔顶：“信号装置要调试精准，确保能同时接收其他四港的信号。另外，塔基的钢板再加固一层，防止敌军炮击。”
半个时辰后，信号装置安装完毕。工匠按下发射键，“滴滴答答” 的信号瞬间传向其他四港。片刻后，无线电传来反馈：“京城收到信号！”“泉州收到信号！”“广州收到信号！”“登州收到信号！” 赵小匠大喜，对工部侍郎道：“通知各港，今日午时，五港同时进行首次联网测试，陛下要亲自通过无线电与各港统领通话！”
与此同时?福建泉州港水师码头，三艘新建成的 “镇海号” 改良战船正停靠在岸边 —— 船身比之前加长三丈，甲板上加装了两门新式神威榴弹炮，船尾新增了蒸汽动力辅助装置，航速提升三成。萧策站在船首，看着工匠们调试设备，语气带着自豪：“这新战船不仅跑得快，还能搭载三百名士兵，以后应对欧洲舰队，更有把握了！”
水师统领补充道：“每艘战船都配备了两套无线电装置，一套用于与港口通讯，一套用于战船间联络。昨日测试时，与广州港的通讯清晰无误差，再也不用担心海上失联了。” 正说着，无线电突然响起，传来宁波港通讯塔完工的消息。萧策当即下令：“传令各战船，即刻开展‘蒸汽动力协同战术’训练！按预案，三艘战船分左、中、右三路，用无线电同步指令，模拟拦截敌舰！”
战船缓缓驶离码头，蒸汽动力装置轰鸣启动，很快抵达训练海域。“中路战船注意！保持航速，准备火炮装填！”“左路战船绕至敌舰侧后方，切断退路！” 萧策通过无线电实时指挥，三艘战船默契配合，很快形成合围之势，模拟靶船被 “炮火” 锁定，动弹不得。训练结束后，萧策满意道：“蒸汽动力让战船机动性提升太多，再配合无线电指挥，下次面对西班牙舰队，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午时?紫禁城御书房内，朱厚照坐在无线电装置前，脸色比往日略显苍白，却仍难掩兴奋，陆砚昭、徐阶、张鹤鸣等人围在一旁。装置突然 “滴滴” 作响，传来赵小匠的声音：“陛下！五港通讯塔已全部完工，请求开始联网测试！” 朱厚照拿起话筒（军工总院新研发的语音传输装置，可实现短距离语音通讯，长距离仍需密语），语气激动却带着一丝虚弱：“开始测试！朕要听听各港的声音！”
“宁波港收到！陛下万岁！” 宁波海防统领的声音清晰传来。随后，泉州、广州、登州港的统领依次汇报，声音均清晰稳定。朱厚照大笑，刚要开口夸赞，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手中的话筒 “哐当” 一声落在桌上。
“陛下！” 陆砚昭连忙上前扶住朱厚照，语气焦急，“陛下您怎么样？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徐阶也急忙喊道：“快传太医！” 朱厚照缓了片刻，摆了摆手，声音微弱：“无妨…… 老毛病了，歇会儿就好…… 无线电联网成功，是大事，不能因朕耽搁…… 张鹤鸣，指挥中心的事…… 按陆兄说的办……” 话音未落，又一阵剧痛袭来，朱厚照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太医匆匆赶来，连忙为朱厚照诊治，御书房内顿时一片紧张。
未时?京城军工总院，工坊内一片繁忙。蒸汽织布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十台机器同时运转，织出的布匹细腻均匀；另一侧，工匠们正组装新研发的 “蒸汽起重机”，这台机器可吊起千斤重的钢材，用于战船与通讯塔建设，比人力效率提升十倍。
陆砚昭走进工坊，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刚从皇宫赶来，得知朱厚照旧疾复发），赵小匠连忙上前汇报：“国公，蒸汽织布机已量产五十台，分发到江南各纺织作坊，百姓们买布的成本降低了两成；蒸汽起重机也造出三台，泉州、广州港各送一台，剩下一台用于京城码头装卸货物。” 陆砚昭点头，走到一台蒸汽织布机旁，手指抚摸着运转的齿轮，突然开口：“小匠，你有没有想过，用蒸汽动力驱动‘轨道车’？”
赵小匠一愣：“轨道车？国公是说，像马车一样，但用铁轨铺设道路，蒸汽驱动？” 陆砚昭点头：“没错！若在京城与通州、天津卫之间铺设铁轨，用蒸汽轨道车运输粮草、武器，速度比马车快三倍，还能拉更重的货物。以后水师备战，物资运输再也不用愁延误了。” 他随手在纸上画下轨道车的草图：“你看，车轮要做成铁制，贴合铁轨，蒸汽锅炉放在车身中部，这样稳定性更好。另外，还能研发小型轨道车，用于工坊内运输零件，提升生产效率。”
赵小匠看着草图，眼中满是兴奋：“国公这个想法太妙了！蒸汽轨道车若能成功，大明的运输效率会提升不止十倍！臣这就组织工匠研究，先做个小模型测试！” 陆砚昭叮嘱：“别急，先把基础原理吃透，尤其是铁轨的承重与蒸汽锅炉的稳定性，安全第一。等陛下身体好转，咱们再将方案呈上去。” 赵小匠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申时?山东登州港海域，四艘 “靖海号” 战船正开展 “多兵种协同防御” 训练。海面上，两艘战船模拟 “敌舰” 从东侧突袭，另外两艘战船则按无线电指令，快速调整阵型 —— 一艘战船用火炮压制 “敌舰”，另一艘战船释放烟雾弹，掩护岸边的步兵登船。
步兵们手持新改进的 10 连发步枪，腰间别着枪刺，沿着绳梯快速爬上战船，与船上的水兵配合，展开模拟近战。“注意枪刺角度！近战要保护火炮手！” 登州海防统领通过无线电指挥，声音铿锵有力。训练间隙，统领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朱厚照旧疾复发），脸色凝重，对士兵们道：“陛下龙体欠安，咱们更要练好本领，守住海疆，不让陛下忧心！” 士兵们齐声应道：“定不负陛下与国公期望！”
酉时?紫禁城文华殿内，气氛比往日凝重。朱厚照因旧疾复发卧床休养，徐阶受旨主持议事，陆砚昭、六部尚书围坐在桌旁，桌上摆放着陆砚昭提交的税收改革方案。陆砚昭站在殿中，语气带着一丝沉重：“陛下虽卧病，但改革关乎民生与海防，不能拖延。当前大明税收以农税为主，百姓负担较重，而海贸与工业发展迅速，却未缴纳足额税收。臣建议：其一，减轻农税，将田税从三十税一降至四十税一，让土地回归百姓，严查地主圈地，已圈占的土地限期归还；其二，加重商税，海贸税从十税一提升至八税一，工业作坊按产值缴纳十税一，同时设立关税查验点，防止外商偷税漏税；其三，设立‘农贷’，百姓开垦荒地可向朝廷贷款，三年免息，鼓励农耕。”
户部尚书李三才率先开口，语气比往日谨慎：“陆国公的建议虽好，可农税减免后，国库收入会减少，如今陛下卧病，水师与工业开支若断档，恐生变数。” 陆砚昭回道：“李尚书放心！海贸与工业发展迅猛，去年海贸税已达五百万两，按新税率，今年可增至八百万两，再加上关税，足以弥补农税减免的缺口。而且农税减轻后，百姓安居乐业，粮食产量会提升，长远来看，对国库更有利，也能让陛下安心养病。”
徐阶补充道：“严查圈地一事，需派御史尽快前往各地督办，防止地方官员与地主勾结，趁陛下卧病生事。农贷章程也要尽快制定，避免延误春耕。” 众人一致同意，徐阶道：“既如此，便按陆国公的方案推进，待陛下好转，再行奏报。” 议事结束后，陆砚昭前往寝宫探望朱厚照，太医汇报说陛下已苏醒，但需静养，不可劳累，陆砚昭心中暗自决定，要尽快稳定海防与改革，让陛下无后顾之忧。
亥时?京城枭龙卫议事厅内，灯火通明。陆砚昭正与林墨商议工业情报保护与海防应对，脸上仍带着担忧（朱厚照病情）。“欧洲各国肯定会觊觎咱们的蒸汽技术，藏锋队要加强对西方商人的监控，尤其是英国、法国的商队，防止他们窃取技术图纸，特别是蒸汽轨道车的研发，绝不能泄露。” 陆砚昭语气郑重。林墨躬身应道：“属下已安排队员伪装成工匠，混入各地工坊，同时在工坊周围布置暗哨，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抓捕！另外，藏锋队海外组传来消息，西班牙战船已离开马尼拉，正向广州方向驶来，约十艘！”
陆砚昭眼中一凝，走到海防图前，手指落在广州港位置：“陛下卧病，咱们更不能让战事起乱。通知广州、泉州、宁波三港水师，进入一级战备，通讯塔 24 小时监控，用无线电实时传递敌军动向；让赵小匠加快蒸汽起重机与轨道车模型研发，若战事需要，蒸汽设备或能派上大用场。” 林墨应声去传信，议事厅内的灯光映着陆砚昭的身影，他望着窗外的皇宫方向，心中默念：陛下，臣定守住大明海疆，推进改革，等您康复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