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156章，假如没有把怀孕的事向孟燕臣坦白……）
转眼，圣诞假期到了，王小河怀孕39周，即将瓜熟蒂落。
十二月的加州夜晚带着难得的凉意，但白杨家的客厅里却温暖如春。
圣诞树彩灯闪烁，将王小河身上的红色针织长裙映照得更加温暖。
孕晚期的身体曲线在那柔软的面料下显得格外柔美，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起伏，周身散发着一种沉静而饱满的光辉。
“大功告成，最后一件。”
白杨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系着银色丝带的小盒子挂在树梢，退后两步，语气带着成就感，“怎么样，节日氛围够浓了吧？”
王小河舒适地靠在沙发软垫上，看着那棵被装饰得琳琅满目的圣诞树，不禁莞尔：
“白教授，你再挂下去，这棵树怕是真要鞠躬尽瘁了。”
“过节嘛，总要有点仪式感。”
白杨笑着关掉主灯，只留下圣诞树闪烁的彩光和壁炉里跃动的火焰，营造出温暖朦胧的光影。
他选了一张经典的圣诞爵士乐专辑，Nat King cole醇厚的嗓音缓缓流淌，为夜晚增添了宁静怀旧的底色。
“今天感觉如何？”
白杨在沙发另一侧坐下，与她保持着舒适的距离，目光关切地掠过她高耸的腹部，“小家伙还安分吗？”
小河将手轻轻覆在肚皮上，脸上是即将卸货的轻松与期待：
“完全入盆了，医生说随时可能发动。总算看到曙光了。”
白杨眼中闪过由衷的喜悦，立刻接话：
“太好了！咳咳，我是说，你终于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急切，连忙补充道。
小河了然一笑，带着些许调侃：
“得了吧，我知道你期待这个小家伙多久了。”
白杨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起身去厨房端来两杯饮品。
一杯给小河的温热苹果肉桂茶，一杯给自己倒了少许红酒。
“无论如何，值得小小庆祝一下，”
他举杯，语气真诚，“为我们足月的小公主，为你这几个月的不容易，也为了圣诞节。”
小河接过杯子，与他轻轻碰杯：“庆祝圣诞节。”
两人在舒缓的音乐中静静啜饮。
壁炉的光影在白杨脸上跳跃，他眼底有着淡淡的暖意，或许是因为酒意，或许是因为这难得的宁静温馨。
当《have Yourself A merry Little christmas》的旋律响起时，白杨放下酒杯，看向小河，眼神温和而清澈：
“王教授，看你坐久了，要不要起来稍微活动一下？就当是遵医嘱，进行温和的产前运动？”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是一个纯粹而鼓励的姿势。
小河看了看自己庞大的体型，失笑：
“就我现在这样，还能怎么运动？”
“不用真的跳舞。”
白杨解释道，手依然稳稳地伸着：
“就是借着音乐，慢慢走动一下，变换一下姿势，对缓解骨盆压力有好处。我扶着你，绝对安全。”
小河犹豫片刻。
孕晚期的腰背确实需要时常活动，而且今晚气氛轻松，她心情也不错。
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娩，适当的走动确实有益。
“好吧，”她终于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就稍微活动一下。”
白杨眼中漾开一丝温暖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
他的动作十分谨慎，一只手虚虚地环在她身后，形成一个安全的保护圈，另一只手与她轻轻交握，提供稳定的支撑。
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极慢地在客厅中央的空地上踱步、轻轻摇摆，更像是一种舒缓的韵律活动，而非舞蹈。
小河隆起的腹部自然地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清晰的距离。白杨非常注意，始终保持着一个礼貌且安全的间隔。
“还记得我们刚考进t大那年的迎新圣诞晚会吗？”白杨轻声问，“你当时穿着红色的礼服，惊艳全场。”
小河笑了：“记得。”
那件礼服后来再也穿不下了，在t大读书期间，星星和月儿接连来报到。
“你当时和我跳了一支舞，”白杨的声音更低了，“也是这首曲子。”
小河微微一愣。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那晚的细节了，孕期的记忆力总是不太靠谱。
但白杨的语气让她知道，他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瞬间。
“时间过得真快，”白杨轻声感慨，话语带着回忆，“感觉昨天我们还在t大，为期末考试熬夜啃书。”
小河也笑了：“是啊，那时候可想不到现在。”
“那时候我就想，”白杨继续说着，手掌在她后腰处轻柔地支撑着，“如果能永远这样和你跳舞该多好。”
小河感到他的手掌微微发烫，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皮肤上。
两人的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晃动，她圆润的肚腹不时擦过他的腹部，那种触感让白杨呼吸微微加快。
歌声温柔地包裹着他们……
白杨的手掌微微收紧，将小河拉近了一点。
“白杨……”
小河轻声提醒。
“我知道，”他立刻说，声音有些沙哑，“就这一曲，我保证。”
她的肚子现在完全贴在了他的腹部，他能感觉到每一次胎动。
白杨倒吸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这亲密的接触，还是因为感受到了胎儿的活动。
“她很喜欢音乐，”小河微笑着说，“每次一放歌就开始动。”
白杨的手微微颤抖：“我能摸摸吗？”
小河点点头。白杨松开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肚子上，正好感受到一次有力的踢动。
“哎呦，”他惊叹道，“这小东西可真有劲儿。”
就在这时，音乐切换到了《christmas waltz》，节奏稍微明快了一些。
白杨带着小河，做了一个极其轻柔、幅度很小的转圈，吓得她赶紧抓住他的肩膀。
“白杨！小心点！”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稳住她，“一时忘形了。”
这个小插曲让两人相视一笑。在流转的彩灯光晕下，气氛温馨而宁静。
“宝贝，你感觉到了吗？”小河低头，对着肚子柔声说，“这是圣诞节的音乐哦。”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腹侧清晰地鼓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活跃而有力。
一曲终了，小河轻轻喘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白杨立刻察觉到了，小心地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喝点水？”
他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小河摇摇头，唇角带着轻松的笑意：
“没事，只是有点喘，孕晚期都这样。”
白杨在她面前的沙发脚踏上坐下，这个姿势让他能自然地与她交谈，目光温和地掠过她隆起的腹部。
圣诞歌声仍在轻柔流淌，空气中弥漫着苹果肉桂茶的暖香和淡淡的松木气息，氛围宁静而祥和。
“小河，”他的声音变得比平时更加柔和，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想听听你的想法。”
小河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认真？”
白杨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款式简洁的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并非珠宝，而是一张设计雅致的名片大小的卡片，上面清晰地印着优雅的英文花体字：
Emma x. b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