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华文渊笑着:“爱,让人疯狂生出血肉,滋养身心,堪比灵丹妙药。”
照月神情黯了黯:“我知道了。”
灵药就在身后,却不会一直属于她。
薄曜微挑眉梢,走出中医馆,他捏了捏照月的脸:“听见没,中医都说了,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照月笑意深了深:“是这个意思。”
回京,开始投入新一年的工作。开年半月,薄曜的新闻铺遍大江南北。
这还不是照月的公关公司做的,全是容九办公室里的人通过官媒主导。
早上点开早间新闻,都能看见薄曜坐在演播厅里的采访。
照月看着,心抓得更紧了,越来越害怕被人知道她与薄曜的关系。
章怀玉敲门走了进来:“照月,短剧剧组已到达天晟集团,我们也该出发了。”
天晟娱乐影业的负责人李总看向照月:
“三部短剧剧本大纲在年前已经规划好,剧情细节也完善得差不多。
接下来的选角还请照月小姐跟剧组一起参与一下,可以说一下想法。”
照月点头:“好。”
她走出会议室给薄星眠打了个电话去:“星眠,短剧要开拍了。
我看了一些角色,第二部年代片,想做温情路线,你先来试试镜,下周。”
薄星眠在电话那头很开心:“好呀照月姐姐,谢谢你!”
薄星眠开学后就没去过学校,一直在各大短剧剧组流窜,还混了两次女主角当。
有人拍了下她肩头,她回眸,眼神沉了沉:“周阿姨。”
周熙容淡淡点了下头:“下周有个饭局,有大导演跟一些做大生意的老板,你陪我去一下。”
薄星眠道:“我要去剧组,没时间。”
周熙容冷笑了声:“你知道你爸在外豪赌欠了多少钱吗?你那个二哥又不给他还,你不努力还,怎么给你爸报养育之恩?”
薄家四房薄丘陵是个赌鬼,在薄家最困难的时候,去拉斯维加斯跟澳城豪赌输了八亿美金。
挪用天晟海外项目公款还赌债,被薄曜知道后,将他撤职赶出薄家。
薄星眠的亲生母亲从前是影后,她也生得漂亮,遗传了演戏天赋,算是一棵摇钱树。
薄星眠不大高兴:“哦,好。”
照月给薄星眠打去电话,让她过去试镜。
试完镜,照月坐在位置上转着签字笔,公事公办:“不好意思星眠,年代剧女主角的戏份你有些撑不起,这个角色不能给你。”
薄星眠以为自己跟照月这层关系是没问题的,她震惊之余还有些伤心:“哦,好吧。”
照月起身把薄星眠送出大楼,眼神柔和的看着她:
“星眠,我看了你的简历,你好像从读大学开始一直都在拍戏。
没完没了的拍,很多都是粗制滥造的剧,你还不如回去好好上学。”
薄星眠咬着唇:“我知道了照月姐姐,我先走了。”
照月正在想,这个女孩子怎么跟从前变化有点大,本来想找她好好聊聊的,但自己一直都在忙。
正要再说两句,薄星眠已经打车离开。
舒舒紧赶慢赶跑来:“照月姐,刚刚那个小妹妹的袋子拿掉了,她人呢?”
照月掏出手机给薄星眠打了过去:“星眠,你的东西拿掉了,你要去哪儿,我给你送过来。”
薄星眠愣的瞪大了双眸,在电话那边吞吞吐吐:“哦……没事儿,我马上回来拿。”
照月挂断电话,听这语气有些不对劲。
她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一看,一丁点儿红色布料,艳俗暴露至极。
她翻了翻袋子,发现里面还装了一盒避孕套。
燕京郊外的一处私人会所,薄星眠拿着袋子走了进去。
周熙容扯了扯她运动装衣袖:“快点走,去把衣服换了。”
薄星眠走到更衣室这才将衣服掏出来看,两眼滚出火来:“不是贴身长裙吗,这是什么,叫我去陪睡吗,你休想!”
“你不穿,一会儿我让他们两个给你穿。”周熙容身后跟着两个彪悍保镖。
她抱着双肩:“你爸还不起赌债,我的钱也全都搭里头了,你不还谁还?你二哥心狠绝情,不管我们四房,就你还有点儿价值。”
薄星眠伸手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都覆在地上,推开人想跑:
“你们放开我,我不做这种事!”少女双眸猩红,眼泪圈在眼眶,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门外路过一名穿着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位秘书。
他脚步停在原处,这声音,似有些熟悉。
身后传来脚步声,傅云州看去,眉头一抬:“照月小姐?”
傅云州是薄曜的朋友,之前见过好几次,照月匆匆赶来跟他点头示意:“我先处理一点事,回聊。”
崔小娇两米的个子,对着更衣室的门猛踹两脚,门砰的一下被踢开。
照月抬脚走进去,看见薄星眠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就剩一件内衣,女孩儿浑身都在发抖,眼泪惊惧的坐在地上。
照月捡起地上衣服挡住薄星眠,身后两个保镖就围了过来。
崔小娇一脚踢过去,跟人打斗起来。
傅云州跟着从门外走来。照月连忙用身体挡住薄星眠,薄星眠的哭声从地上蔓延至整个室内。
傅云州停步,背过身去:“抱歉。”
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背对着递给照月:“给她穿上,先离开这地方。”
男人看了一眼缩在一边的中年女人,眼神清冷似冰,阴恻恻的泛着寒气。
薄星眠被带着坐上了照月的车,傅云州眼神朝白色宾利处落了落,又看向照月:“我跟她说两句话。”
照月点头。
傅云州走了过去,敲了两下车窗。车窗缓缓放了下来,露出一双红肿湿润的眼睛:“校长,你找我有事吗?”
傅云州垂眸看着她:“傅家是没你房间,悄悄搬走是几个意思?”
薄星眠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滚,没说话。
指尖按去升窗按钮,将车窗升了起来。
照月把薄星眠带回了moon。
坐在二楼温暖的办公室里,喝着热热的椰汁,少女依旧惊魂未定,缩成一团。
照月很严肃的看着她:“薄星眠,这几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书不好好读,到处拍烂片,还去陪男人,是缺钱吗,缺钱为什么不跟你二哥说?”
薄星眠激动道:“照月姐姐,你千万别跟二哥说。我没脸见他,我哪怕是死外面,也不想开口求他。”
她抱着抱枕,将脸埋了进去,整个背都在微微发抖。
照月问:“你不说,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他,把今天的事情捅给他听。”
薄星眠猛的抬头:“我说,你别跟他说,我不敢见他。”
她咽了咽酸涩的喉咙:“你好像还不知道你离开的那一年,定王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照月姐姐,你差点就跟二哥阴阳相隔了。”
照月瞳孔猛地一缩:“什么,薄曜还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