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薇俏皮的笑着:“后哥啊!”
白术记得祁薇在家里跟他吵过的架不下十次,但她的气从不过夜,第二天还是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而他不同,他会记得每一次争吵的所有细节。
男人生来一双单眼皮,眼型细长:“叫得甜,你去马来西亚所有费用,后哥给你包了。”
祁薇立马激动起来,推开白术跑了出去:
“妈妈,白叔叔,我要去马来西亚,给你们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回来,后哥买单哦!”
老白总:“总算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了。”
祁薇妈妈:“那我去列个清单,哈哈哈!”
白术身子浅浅靠在门栏上,眼神盯着祁薇的背影看了一眼,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给江思淼回了个电话过去:
“我这么帮陆太太,那陆太太又许我什么好处呢?”
江思淼问:“你想要什么?”
“先跟陆太太记在这儿,等有机会一起讨要回来。”
话完,他清瘦苍白的脸色上,只剩下迷雾般的冷肃。
祁薇跟着白术高高兴兴飞去马来西亚,路上没跟白术吵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还说起了陆熠臣,骂他是个死渣男,让白术赶紧辞职,远离晦气男人。
白术去给祁薇买冰咖啡,付完马币走过来:“解解渴,继续骂。”
“我留着力气去见我姐妹呢。”
祁薇不骂了,掏出手机:“照月,我下飞机了,你在哪儿呢?”
江照月语声有些低沉:“我发个定位给你,一会儿见。”
挂完电话,她蹙眉薄曜:“这真的是个误会。”
薄曜立在落地窗前,单手插兜,忽的转身过来将手里的湿帕子扔出去老远: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在生气的?”
她哪只眼睛都看见了……
昨晚在勃艮第晚宴上有一场交际舞会,本来是她跟薄曜在跳。
跳着跳着旋转换舞伴时,霍晋怀一下接住了她,而霍希彤一下子撞入薄曜的怀里。
江照月解释道:“昨晚舞池人太多了,大家跳着跳着都跳开了,我也不好穿过重重人群去找你。”
薄曜穿着一身热带气息浓郁的花衬衣,领口半开,露出棱角分明的冷白锁骨,淡笑一声:
“你晋怀哥特意为你而来,要陪你去猫城。我准你假,你现在就去。”
昨晚霍晋怀亲自说,他专为江照月而来,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
“这件事在我很早之前就委托晋怀哥在帮我查了,我总不能每件事都来麻烦你,不能再给你添乱了。”
江照月眉头揪了起来,她只是不愿欠薄曜太多。
薄曜眸淡如水:“你就不怕麻烦他?”
江照月手指攥紧了裙摆:“我跟晋怀哥从小一起长大,我……”
她立马收住嘴,觉得不该向薄曜解释这些了,反而显得她一面求霍晋怀帮忙,一面又招惹薄曜。
薄曜:“以后你的事情都跟我没关系。”
江照月抿紧了双唇,转移了话锋:“薄总,霍希彤在门外找你。”
薄曜抬起那双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去开门。”
江照月去开门,就从房间里离开了。
霍希彤走入薄曜的总统套房,妆容精致。穿着抹胸长裙,露出性感的沟来,在沙发上坐下:“薄曜,我们晚上去海边玩儿吧。”
男人立在落地窗前,花衬衣在玻璃上倒映成繁丽的印花:“没空。”
霍希彤顶着一头公主切,抱起双臂:“我哥是真的很喜欢江照月,从小就喜欢。
喜欢到江照月告诉他要嫁给陆熠臣,他都能忍着祝福,就是不愿看她难过。
江照月从小也很依赖我哥,要不是身上那卑贱的血缘关系说不清楚,她恐怕就会答应跟我哥在一起了。”
薄曜转过身:“霍希彤,门在你左手边。”
霍希彤神色透着一抹傲慢与强势,像一只披着黑羽的飞禽:
“我哥亲自陪着江照月去证明她不是强奸犯跟妓女生的女儿,就是要拿着dNA报告去为自己正名,洗清污名。
他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不就是在为她嫁入霍家铺路吗?”
“我哥背着我妈妈来过燕京很多次,都是为了看她。
我们霍家在燕京没有经营任何项目,大哥却几次三番在燕京过夜。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真以为江照月清纯玉女,跟男人深夜闲聊啊。”
她冷笑一声,朝着薄曜走了过去,双臂环过他的窄腰:“薄曜,我看上你了。”
薄曜嗓音轻慢:“看上我的女人很多,你算什么?”
霍希彤抱得更紧,笑道:“江照月没有依靠,她现在唯一能攀附的大树就是我哥。
毕竟我妈妈还是很喜欢她的,嫁入霍家她要容易许多。权衡利弊之下,当然选择我哥。”
薄曜伸手将霍希彤推开:“别拿你那锥子下巴戳我后背。”
霍希彤险些摔倒,有些激动起来:
“你喜欢她什么,陆熠臣不要的女人,你拿来做什么?
我霍希彤是港城霍家这一代里唯一的女儿,身份贵重,配你绰绰有余,哪里比不上江照月了?”
薄曜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点燃,眯了眯眸子,痞坏阴狠的眼神投了过来:
“我娶一锥子回家做什么,又没异物癖。”
霍希彤怒道:“你嘴长来干什么的,你的高门子弟素质呢,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薄曜抬起黑眸,笑得嘲讽:“霍家小姐说话就很好听?”
霍希彤自来在港城训狗训习惯了,多少富家子弟都捧着她,不敢得罪她,偏生薄曜不同:
“我就喜欢跟我较劲的男人。”
她冷笑一声,消失在薄曜的房间里。
走入电梯里时,她手机弹出一条微信:【希彤,我的人已经到槟城了,叫白术,他会联系你。】
霍希彤唇角勾起:【呵,那可有好戏看了~】
江思淼:【江照月这辈子都不可能为自己正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