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冽是个爱瞎折腾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简言熹那声阿冽把某人给叫爽了,高热褪去,觉得一身都是用不完的牛劲儿,可偏偏在房间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老婆回来。
觉得无聊,就直接杀到了周京妄房中。
他与谈斯屹正在聊两家合作的事,温冽眉头直皱:“出来参加婚礼,还聊工作,你俩真是劳模。”
“病好了?”周京妄挑眉看他。
“差不多了,谈二,这都傍晚了,嫂子什么时候回来?”
谈斯屹翻着文件,温声道:“你是想问我老婆,还是问你自己老婆?”
“别跟我提她,让医生来给我打屁股针,搞得我现在坐下还觉得屁股痛。”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她的。”
“整天跟我闹离婚,我就搞不懂了。”温冽一屁股挨着谈斯屹坐下,“温家和简家现在利益深度捆绑,牵一发动全身,前一阵离婚消息传出来,股价都跌了许多。”
“咳——”周京妄忽然咳嗽两声。
“你干嘛?你该不会也感冒了吧?我这是风寒感冒,又不是病毒感染,按理说不会传染。”温冽蹙眉。
“你大病初愈,少说话,多喝水!”谈斯屹说道。
可温冽是个话多的,还在嘀咕,“一直以来相处得还行,我就是平时有些爱玩,但也没做其他出格的事啊,那次宴会,我就是喝多了酒,睡醒她就说想离婚……”
“她究竟知不知道,一旦真离婚,两家公司将面临什么?”
“联姻嘛,就是利益捆绑,各玩各的,搞不懂她现在闹哪出。”
……
他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全是公司、利益,惹得谈斯屹与周京妄互看一眼,随后一侧卧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简言熹从里面走出来的瞬间,只淡淡看了眼温冽。
目光对视瞬间,她眼神复杂:
冷淡、漠视、意料之中。
只说了句:“攸攸,走吧,我带你去坐缆车,这时候上山,或许还能看到在北城看到日落金山。”
两人本来是去滑雪的,奈何孟京攸实在没什么滑雪天赋,还摔了好几下,她回来换身衣服,两人准备乘缆车上山,结果……
温冽就来了。
视线对接的一瞬,温冽忽然慌得不行,他挺会说的,此时却支吾着说不出半个字。
直至简言熹与孟京攸离开,他才看向屋内二人,“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她在这儿啊!”
“你也没给我们开口的机会啊,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谈斯屹直言,“你想挽回这段婚姻,只是觉得利益捆绑过深?”
“不然呢?”
谈斯屹没作声,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她和攸攸约了去坐缆车,晚上她俩可能会一起吃饭。”
“她俩一起?嫂子都不回来陪你?”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连体婴,她开心就好。”
谈斯屹哄着她在温泉里荒唐了一次,孟京攸气得咬他肩膀,所以他即使想黏着老婆,也要等她高兴。
可温冽想起自家老婆的眼神,却没来由地心慌。
心悸得厉害,他几次深呼吸还觉得胸口闷得难受。
——
孟京攸与简言熹坐上最后一趟上山的观光缆车,这两日天气都晴好,当夕阳一点点沉入西山,积雪的山峦瞬时被一层金红色的光芒笼罩。
落日熔金,瑰丽壮阔。
缆车内还有几位同行人,所有人都很兴奋,拿着手机或拍照、或合影。
孟京攸拍完照片,转身就瞧见简言熹坐在缆车内,整个人浸在夕阳中,美得不像话,只是眼中始终笼罩着一层雾蒙阴郁色。
注意到孟京攸关注的目光,她笑了笑:“需要我给你拍照吗?”
“不用,我已经拍完了。”
孟京攸看得出温家这位嫂嫂对温冽是有感情的,方才在卧室听到温冽那番话,她整个人状态就不对了。
商业联姻,各玩各的?
关于两人离婚的原因,她隐约猜到了些,只是两人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虽然聊得来,但贸然谈论别人婚姻总是不礼貌的,所以她故意找了些话题。
在坐缆车回酒店时,恰好听到同行的人谈论晚上有聚会,就询问她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好啊。”简言熹笑着点头。
说是单身派对,其实就是一群圈内人小聚。
孟京攸虽然是第一次露面,可江湖早已流传她的事迹,所以出现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目光。
新郎是聚会发起人,还特意过来打了个招呼。
“那就是谈二爷的老婆?和妄爷到底是亲兄妹,两人鼻子、嘴唇还有点神似。”
“真是好命,有哥哥有弟弟,居然刚毕业就被指定为唯一继承人。”
“听说在乡下待了很多年,看着就配不上二爷,可谁让人家嫁得好,简大小姐素来眼高于顶,居然都跟她玩到一起去了。”
“听说简大小姐要跟温少离婚?真假的?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
对孟京攸羡慕的有,不屑的也有,但大部分人就是嘴上说说,还是想过来攀关系,毕竟谈斯屹接触不到,若能跟他老婆处好关系,或许也能捞点好处。
简言熹是贴心的,给她介绍了些圈内人,对于主动上前结交的,也提醒她,什么人可交,那些不值得。
相比结识孟京攸,许多人对简言熹似乎更有兴趣,毕竟……
要离婚了。
谈二爷的夫人,他们待之客气有礼就行,可温少的老婆,这墙角却值得一挖。
什么二婚,没人在意。
简家可太富了,简言熹还是独女,家里只有个帮着打理公司的养兄,她没结婚前,追求者就众多,可温家没人敢惹,如今听说要离婚,圈内有一半单身男性都蠢蠢欲动。
山庄就这么大,公开聚会,自然没什么秘密。
所以,正在床上摆好造型等老婆的温冽,很快就收到风声:
有人想挖他墙角!
卧槽,
老子还没离婚,挖我墙角?这群人是把他当死人嘛!
“我去个洗手间。”简言熹觉得闷,和孟京攸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孟京攸吃了点东西,玩了会消消乐,瞧她去了挺久,便起身去寻,可是洗手间内并没人,她又在附近找了圈,想着她可能已经回去了,结果刚准备回去,却在中途被人搂住了腰。
猝不及防,人被压在墙上……
灼烫的吻落下时,瞬间夺走呼吸,孟京攸被吓得够呛。
心里暗恼:
他,疯了吧!
? ?温冽:人的悲喜原来真的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