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在火力和人员上吃亏,更何况,血鹫和唐锋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之前面对那么多的枪手对他的围攻,也不如现在血鹫和唐锋两人对他展开的攻势来得凶猛。
所以,他被迫在击杀了最后一个黑狼会枪手之后,迅速躲避血鹫的射击。
“哒哒哒......”
血鹫手里面的冲锋枪射出来的子弹不用花钱的一样。
樊仁除了躲在掩体后面,并无他法。
速射了一顿之后,忽然传来了“咔嗒”的机械声响。
樊仁立刻听出来了,是血鹫手里的冲锋枪没有子弹要换弹匣了。
他马上抓住这致命破绽,一个鱼跃穿过浓烟幕墙,染血的战术靴重重踹在血鹫胸口。
“噗”一声闷响,血鹫发出一声冷哼。
樊仁趁势夺过他手中的冲锋枪,然后用力一甩,砸向正要反扑过来的血鹫,金属枪体砸到了血鹫的脸庞上。
他的脸受痛一侧。
樊仁眼角的余光看到唐锋已经从另一个方向起身,正要举枪对他射击。
他连忙扣动扳机,然后激射出两颗子弹。
再扣动扳机的时候,手枪里面已经打光子弹了。
唐锋在迅速躲开樊仁的射击之后,听到樊仁扣动扳机发出来的冰冷机械声响,也知道他没有子弹了。
他马上嘿嘿一声冷笑,举枪从掩体上冲出来,对着樊仁的方向开枪射击。
樊仁大吃一惊,顾不上继续去攻击已经落在下风的血鹫了,身体往左边的水泥柱方向一跃,迅速躲到水泥柱的后方去了。
唐锋射击出来的子弹打在水泥柱上面,子弹撞击弹射飞溅出粉尘和水泥块碎屑。
樊仁迅速用手臂遮挡了一下。
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手中已经没有可以继续射击的手枪了,很快血鹫和唐锋就会对他形成包围之势,那时候,自己估计就只能够束手被擒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衣兜里面还有一颗烟雾弹。
眉头一皱一展,迅速探手进去,将烟雾弹拿出,拔掉保险销之后,朝着唐锋和血鹫的方向扔了过去。
烟雾弹迅速形成的烟幕,成了樊仁的机会。
他趁着烟雾弥漫的时候,迅速朝着右侧的方向冲去。
但是唐锋这个曾经的特种部队成员,也不是等闲之辈,知道樊仁扔出这一颗烟雾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在樊仁的身体一挪动的时候,他手中的枪就连续对着右侧的方向开了四五枪。
樊仁无奈,刚刚冲出去的身体,迅速猫下身体隐藏起来。
他半蹲着身体,凝视着面前的那道烟幕墙。
本来想趁着弥漫的烟雾冲到右侧去找一把手枪来反击的,没有想到唐锋的反应居然这么快,看来,这个想法要打消掉了,他已经看出自己的意图来了。
樊仁双目凝视着白色的烟幕,一秒钟也不敢放松下来。
一双作战靴忽然在樊仁面前的烟幕中闪过。
他脑子里面马上就想到了血鹫的装束,知道这是血鹫穿的靴子。
他猛地一抬头,身体弹起,如同猎豹一般扑向血鹫那若隐若现的身体。
也许是血鹫自己也没有想到樊仁居然会用这种“自寻死路”的办法来攻击自己的,加上樊仁弹起和飞扑身体的速度太快了,所以他根本来不及做出抵抗的反应,已经被樊仁扑倒在地了。
两人迅速淹没在浓厚的烟雾之中。
唐锋听到声响,一连开了两枪,但是根据子弹着点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来,这两枪应该都打在地板上了。
樊仁将血鹫的身体锁住连续翻滚了好几圈。
烟雾和尘土弥漫中,樊仁的肘击狠狠砸向血鹫咽喉,却被对方偏头躲避掉了。
血鹫借势绞住樊仁左腿翻身压制,指甲如钩撕开他小腿三道血痕。
樊仁屈膝顶其腹部的瞬间,血鹫突然张嘴咬向他颈动脉,犬齿擦过锁骨拉出两条血线。
两人在地板上翻滚出五六米远去了。
唐锋听到声音之后,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血鹫,再次开枪射击。
幸好两人的身体一直在翻滚移动之中,所以没有被他射击出来的子弹击中。
唐锋应该还想继续射击的,但是扣动扳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枪也打完子弹了。
他知道樊仁和血鹫在烟幕里面纠缠扭打在一块,听到他们的声音之后,迅速冲了过来。
当他看到他们两人翻滚的身体之后,右腿对着樊仁的脑袋部位用力踢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樊仁抓住血鹫的手臂,用力往左侧一甩他的身体。
唐锋踢过来的右脚,刚好踢在了血鹫的后背部位,力度不小,让血鹫发出了一声痛楚的闷哼,双手的力度骤减,樊仁的身体立马和他分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
血鹫也第一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
但是唐锋刚才那一脚的力度,还让他忍不住地龇牙咧嘴起来。
唐锋目光阴郁,神情淡定地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爪刀,摆出一副与樊仁对决的姿态。
而血鹫迅速将身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面,气势汹汹地站在唐锋右前方。
此刻烟雾已经在逐渐散去,屋里的视线开始恢复正常。
樊仁见状,知道要和他们展开近身格斗了,也从自己的小腿部位拔出了一把不到二十厘米长的黑色匕首。
唐锋一看樊仁手中的匕首上的印记,不由脱口惊呼:“玄武匕?!”
樊仁冷哼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唐锋的眼里已经流露出一抹罕见的惊惧之色了。
“我只是一个凡人。”
跟着,他反握匕首,左手握拳,双脚成前跨姿态,摆出要跟他们开战的样子。
血鹫似乎对唐锋嘴里说出来的话感到一丝纳闷,看了一眼唐锋之后,冷冷说道:“如果今天我们让他离开这里的话,那我们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唐锋冷哼,咬牙说道:“他不死,你觉得我们两个还能够活下去吗?”
浓烟尚未完全散尽,像一层呛人的灰纱,裹着仓库里弥漫的浓烈火药味和新鲜的血腥气。
尘埃在残存的光线里打着旋,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滚烫的颗粒感。
“好,我先上。”
血鹫一声低吼,挥动手中的匕首,朝着樊仁挥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