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橡木窗外,银杏叶正簌簌落满石阶,将走廊铺成一片碎金。
阿塔利亚趴在雕花橡木桌上,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画着一只戴着绿色青蛙头套的萨摩耶。
“你知道吗?那个傻大个摊上事了!”
德拉科的声音像颗炸响的糖衣炮弹,猛地砸进他的耳朵。
他斜倚在椅子,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胸前的蛇形徽章,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活像只发现了鼠洞的白鼬。
阿塔利亚握着羽毛笔的手一顿,青蛙萨摩耶身后的恶魔翅膀歪成了个滑稽的角度。
“?怎么了?谁呀?”他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
“还能是谁?海格呗!”德拉科嗤笑一声,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惊天秘密。
“昨天上课,你猜怎么着?马库斯·弗林特那个蠢货,看到巴克比克载着格兰芬多的人飞,居然直接冲上去把人从兽背上拽了下来!”
阿塔利亚挑了挑眉,手里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然后呢?”
“然后?”德拉科夸张地比划着,仿佛亲眼所见。
“巴克比克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你是没看到马库斯飞出去的样子,活像个被游走球砸中的地精!”
“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呢,听说肋骨断了两根,明天可就是魁地奇决赛了,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阿塔利亚挑眉,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墨痕。
他对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不算陌生。
一个总把“血统荣耀”挂在嘴边的壮汉,挥击球棒的力道能震碎对手的手腕。
阿塔利亚看了看德拉科默默叹了口气,内心弹幕疯狂刷屏:可怜的马库斯·弗林特……放着好好的追球手不当,非得去受罪…
“那巴克比克踹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后果吧?”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手指摩挲着羊皮纸上青蛙萨摩耶的翅膀,“毕竟是马库斯先动手的。”
“后果?当然有!”德拉科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对弗林特家族的不屑。
“马库斯好歹是弗林特家族的继承人,他爹已经写信给邓布利多了,说巴克比克‘野性难驯,威胁学生安全’,要求必须把它‘解决’掉。”
“解决?”阿塔利亚的笔尖猛地戳穿了羊皮纸,留下一个黑色的小洞。
他抽了抽嘴角,内心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合着巴克比克招惹谁都得去洗洗脖子,啧啧啧~~
“可不是嘛!”德拉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铂金色的发丝在火光中闪着细碎的光,“明天就要比赛了!”
“马库斯可是我们队的追球手,没有他,谁去拦截波特那个疤头?!这个时候出问题,简直是给斯莱特林丢脸!”
阿塔利亚放下羽毛笔,抬眼看向德拉科,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放心吧,有你在,明天我们斯莱特林绝对会赢的。”
他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语气斩钉截铁,活像个最忠实的支持者。
德拉科果然被哄得眉开眼笑,下巴抬得更高了:“那是自然,我可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只要我抓住金色飞贼,波特再厉害也没用!”
阿塔利亚默默点头,内心:反正有没有马库斯·弗林特在,只要哈利·波特那个自带主角光环的家伙出现在球场上,你就别想赢。上次是谁输了比赛来着?哦,是你呀,德拉科·“我爸爸是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
斯内普教授的黑袍像一片流动的夜色,悄无声息地滑进教室,石质讲台在斯内普教授黑袍的阴影下泛着冷光。
他的魔杖尖划过空气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却让十二扇雕花玻璃窗依次“咔嗒”合拢,将秋日的暖阳彻底隔绝在外,教室里瞬间暗了下来。
“翻到第394页。”斯内普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
幕布“哗啦”一声落下,投影仪的光束打在上面,竟映出了清晰的ppt页面——配图是一只龇牙咧嘴的狼人手绘。
“emm,不愧是最年轻的教授。”阿塔利亚盯着ppt,嘴角抽了抽,“我倒是第一次在这看到ppt。”
他转过头就听到斯内普回答哈利的问题,“你们教授目前的状况不适宜授课。”
斯内普的黑袍下摆扫过讲台边缘,带起一阵冷风,“谁能告诉我阿尼玛格斯跟狼人的区别?”
赫敏的手像弹簧般弹起,又缓缓放下放下,却还是忍不住抢在所有人前面开口:
“让我来说!阿尼玛格斯是巫师主动变形的,狼人则是被迫的——每次满月,狼人都会被迫变身,他会忘记自己甚至杀害亲友,而且狼人只会回应同类的呼唤!”
话音未落,两声突兀的狼嚎同时炸响:
“┗|`o′|┛ 嗷呜——!”
阿塔利亚和德拉科同时举起双手,五指弯曲成爪子状,德拉科的银灰色头发随着动作晃了晃,眼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阿塔利亚则绷着脸,嘴角却偷偷向上弯了弯。
斯内普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解剖刀,精准地剜向他们。“谢谢,格林德沃先生,马尔福先生。”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教室的温度瞬间降了三度,“格兰杰小姐,这是你第二次未经允许擅自发言了。”
赫敏的脸“唰”地白了,像被施了白化咒。
德拉科放下爪子,偷偷用胳膊肘撞了撞阿塔利亚:“哎,我们这的狼人怎么跟爱德华那的不太一样?”
他压低声音,眼神瞟向ppt上那只毛发凌乱、獠牙沾血的狼人,“他那的狼人能随便变,还能跟人谈恋爱,我们这的怎么跟被疯狗咬过似的?”
阿塔利亚看着图片里那个浑身覆盖灰毛、獠牙外露的生物,沉默了三秒。
“可能因为英国的天气比较好?”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看,爱德华那里雨水多,狼人长期受潮,就‘变异’了。”
德拉科:“……”
他盯着阿塔利亚,眼神像在看一个被巨怪啃过脑子的傻狍子。
“你还不如说,它们是为了适应霍格沃茨的校服尺寸,故意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