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村被初秋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周六的街道上挤满了穿着巫师袍的学生。
阿塔利亚穿着一件深绿色长袖毛衣,身边的多多甩着蓬松的白色尾巴。
背上那个迷你蓝色小书包随着脚步一颠一颠,里面装着它和阿塔利亚的零食。
“拜~我跟多多去猪头酒吧了!”
阿塔利亚对着不远处的塞德里克、韦斯莱双子和德拉科挥挥手,声音清亮得像风铃。
塞德里克笑着点头:“别待太晚,记得黑夜前回去。”
乔治和弗雷德则挤眉弄眼地喊:“帮我们要两杯‘特调’黄油啤酒啊!”
德拉科双臂环胸,看着他们补充道:“别被扣分!”
他们转过头,仿佛没听到最后一句话。
阿塔利亚拉着多多钻进通往猪头酒吧的窄巷,石板路被踩得“哒哒”响。
多多显然对这条路熟门熟路,尾巴摇得更欢,甚至小跑几步用鼻子顶开了酒吧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酒吧里光线昏暗,空气中飘着麦芽酒和旧木头的味道。
几个胡子拉碴的巫师坐在角落低声聊天,看到阿塔利亚和多多,都笑着朝他们举了举杯。
毕竟,这个带着萨摩耶的小巫师当初在猪头酒吧可闹过不小的动静,而且可是猪头酒吧的“特殊客人”。
两人轻车熟路地溜到吧台前,多多呆在阿塔利亚的怀里,前爪搭在吧台上,歪着头吐舌头。
阿塔利亚扒拉着椅子,对着背对着他们调酒的阿不福思压低声音,模仿着成年巫师的语气:
“两杯黄油啤酒,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转过身,微长的眉毛挑了挑,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阿塔利亚和多多。
阿塔利亚立刻挤出一个“乖巧无害”的笑容,多多也配合地“汪”了一声,尾巴在地上扫出轻微的“沙沙”声。
“呵~”阿不福思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转身从吧台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印着小修勾爪子图案的陶瓷杯。
“砰”地放在吧台上——里面盛着温热的羊奶,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小孩子就该喝小孩子的东西,都说多少次了。”
阿塔利亚的嘴立刻瘪成了“U”形,委屈巴巴地指着自己:
“我都13了!我可听过我爹说过你13岁的时候都能喝三杯黄油啤酒了!”
“我是我,你是你。”阿不福思擦拭着酒杯,眼皮都没抬。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喝羊奶还差不多。”
“呜呜呜~太伤心了,叔叔!”阿塔利亚捂着胸口,身体夸张地晃了晃,活像被钻心咒击中的舞台剧演员。
“我的心灵受到了成吨的伤害,需要黄油啤酒才能治愈!”
多多也配合地呜咽了一声,用头蹭了蹭阿塔利亚的手,仿佛在说“我也受伤了”。
阿不福思却只是冷笑一声,转过身继续调他的火焰威士忌,留给两人一个硬邦邦的背影。
不过,阿塔利亚眼尖地看到,他往羊奶里加了一小勺蜂蜜。
“嘿嘿嘿~~”阿塔利亚小声嘀咕着,拿起杯子凑到嘴边,温热的羊奶带着甜味滑进喉咙。
多多则用爪子扒拉着自己的杯子,舌头伸得老长,呼噜呼噜地喝得满脸都是奶渍。
羊奶的温热还残留在陶瓷杯壁上,阿塔利亚抱着多多的脖子,下巴搁在它毛茸茸的头顶。
多多柔软的白色毛发像云朵一样,蹭得他鼻尖发痒。
他用吸管慢吞吞地戳着杯底的蜂蜜沉淀,忽然歪过头,对着正在擦拭酒杯的阿不福思拖长了调子:
“叔叔~~我记得这里是不是有条通道可以到霍格沃茨呀?”
多多立刻配合地说道:“对呀对呀!!”
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阿不福思,尾巴在阿塔利亚怀里轻轻拍打,活像个会动的毛绒玩具。
阿不福思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时,花白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他把酒杯重重放在吧台上,杯口的水珠溅了几滴。
“阿不思他们可不会闲到会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哎呀~就是我平时里喜欢多逛一逛嘛~”
阿塔利亚从多多的毛里抬起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上次帮你捡掉在地板缝里的硬币时,好像看到那扇木门后面……”
“呵,别想。”阿不福思打断他,语气冷得像地窖里的冰块。
转身继续摆弄他的调酒器,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酒吧里格外刺耳。
这下轮到阿塔利亚和多多交换眼神了。
多多把爪子搭在阿塔利亚的胳膊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阿塔利亚则双手合十,凑到吧台前,用堪比蜂蜜水的甜腻语气开始“车轮战”——
“叔叔~你最好了~”阿塔利亚晃了晃多多的爪子,模仿小狗作揖的样子。
多多立刻接上:“叔叔~你心底善良了~”
“你看它都快哭了~”阿塔利亚捏了捏多多的脸颊,挤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多多配合地垂下耳朵,眼眶湿漉漉的。
阿不福思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猛地转过身,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一人一狗:
“你们要那条通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