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居然是一套设施齐全的小居室!有客厅,摆着沙发茶几;有卧室,放着柔软的大床;有书房,书架上还空着。
甚至还有厨房和卫生间,水龙头、马桶、热水器一应俱全,连水电气都接好了似的。
“我的天……”陈娇简直喜出望外。她之前就觉得那个小木屋不方便,尤其是在野外赶路的时候,解决个人卫生问题简直是世纪难题。
现在好了,洗澡、如厕这些事,在空间里就能舒舒服服地解决,再也不用找没人的地方将就了。
她走到厨房,打开灶台上的开关,“噗”的一声,蓝色的火苗就窜了起来,不知道烧的是天然气还是别的什么,总之火力很足。
旁边的台面上,烤箱、微波炉、电饭煲、电磁炉……全都是她熟悉的现代厨具,擦得锃亮,像是全新的一样。
陈娇看着这些厨具,心里乐开了花——以前总说自己厨艺不行,其实还不是因为用不惯那些柴火土灶,把握不好火候?
现在有了这些家伙事儿,她高低也能露两手,不用天天吃那些“外卖”了!
参观完二楼,陈娇心里头那叫一个美滋滋,脚步轻快地顺着楼梯下了楼。一楼的交易大厅里,中间那组沙发瞧着比之前更宽大,坐上去软乎乎的,陷进去能把人整个托住似的,舒服得很。
正对着沙发的那面墙上,还是之前见过的交易板块,只是这会儿上面的内容明显丰富了不少。
陈娇扫了一眼,不光添上了她那两位交易客户的基本信息,连头像带简单介绍都清清楚楚列着,旁边还多了个挺醒目的“危险求助”选项,红底白字的,看着就挺有分量。
不过她这会儿心思不在这上面,目光一转,就盯上了大厅角落里多出来的那个小房间。
她走上前,轻轻推开那扇木门,一股淡淡的木头和金属混合的气味飘了出来。这才看明白,原来这是个加工坊——专门给各种物资做二次处理的地方。
房间正中央摆着个半人高的机器,看着不算复杂,旁边还贴着张说明书,用大白话写着怎么操作。
陈娇拿起说明书仔细读了一遍,眼睛一亮,转身就意念一动,从库房空间里把那头跟鹿差不多大的肥兔子给挪了出来,“噗通”一声丢进了加工坊入口的传送带上。
机器“嗡”地一声启动了,里面传来轻微的切割和分离声,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出口处的托盘里就整整齐齐码好了一堆东西。
剥得干干净净的兔皮平铺在最上面,边缘修剪得整整齐齐,连一点碎毛都没剩下;旁边小罐里装着鲜红的兔血,用密封盖封得严严实实;兔肉被分成了几大块,肥瘦分得清楚;骨头剁成了小段,连骨髓都没浪费;还有收拾干净的内脏,用不同的盘子装着,一目了然。
更贴心的是,出口处的屏幕上还跳出一行提示:这些半成品都能再次加工处理。陈娇看着那行字,心里更乐了。
比如说往兔肉里加些调料,就能直接做成耐放的肉干;要是放兔皮,加入食盐和芒硝,再倒点洗衣服用的肥皂粉,机器就能自动揉制出能直接用的熟皮子,省了自己费劲刮油鞣制的功夫。
还有那罐兔血,提示说加点朱砂进去,能做成红艳艳的颜料。陈娇忍不住笑了,这可比口红好用多了,以后再装神棍画符,用这个调颜色,看着就更像那么回事儿,够唬人的。
说明书上还写着,要是往机器里加足了调料,加工坊甚至能直接把生肉做成现成的熟食。
而且机器自带储存功能,要是有多余的调料没用完,它会自动存起来,下次加工别的东西时,该放多少盐、多少酱油,都能自动算好加进去,简直不要太方便。
陈娇这下可来了兴致,赶紧把空间里存着的那些调料一股脑都搬了过来——油盐酱醋、八角桂皮、香叶花椒,连姜蒜这些配料都没落下,一股脑全倒进了机器里。
然后对着那堆兔肉按了几个选项,机器再次启动,没过多久,出口就陆陆续续出来了各种吃食:喷香的兔肉粒干、红油亮泽的冷吃兔、带着炭火香气的烧烤兔肉串,还有麻辣过瘾的兔丁,每一样都冒着热气,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陈娇拿起一块兔肉干尝了尝,味道竟然比自己做的还地道。她咂咂嘴,心里嘀咕:这么一来,楼上那间厨房好像有点多余了啊。
自己以后怕是根本用不上灶台,最多烧壶水泡个茶?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嘿嘿笑出声,心里头甜滋滋的,跟揣了块糖似的。
把加工坊里的东西收拾妥当,陈娇又在交易中心里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遗漏,这才推开大门,走到了院子里。
原先这交易中心就只有那栋小木屋,如今四周多了圈半人高的木栅栏,圈出好大一个院子来。陈娇站在院子中央转了个圈,活动空间一下子大了这么多,心里头更敞亮了。
她琢磨着:这院子这么大,可得好好拾掇拾掇。墙角那儿能搭个秋千架,找两根粗麻绳,吊块木板,没事荡着玩多舒坦;另一边空着的地方有几个花坛,种点月季、向日葵什么的,开花的时候肯定好看。
她又瞅了瞅栅栏门,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院子能不能放活物?要是以后遇到不好走的路,能把拉车的骡子收进院子里,那可就方便多了。
心里头美滋滋地盘算着,陈娇身影一晃,就从院子里回到了外面的马车上。她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在空间里转了那么久,外面的太阳都已经西斜,眼看就要到黄昏了,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橘红色,看着格外暖和。
陈娇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人已经出现在了后面那辆由老者乘坐的马车旁边。这些日子下来,大家对她这神出鬼没的本事也渐渐习惯了,瞧见她突然出现,谁也没咋咋呼呼的,顶多就是眼神惊讶一下,然后该干啥干啥。
“爷爷,道长过来了。”赶车的小伙子眼尖,先看到了陈娇,连忙回头朝车厢里喊了一声。
车厢上的小窗户被轻轻掀开,露出老者那张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脸,旁边还能看到他家里人探出来的半个脑袋。陈娇也没上车,就站在马车旁边,跟着车轮滚动的节奏慢慢走着。
“老人家,您走南闯北经验多,您看看这天色,咱们还能再走多久?”陈娇问道。
老者抬眼望了望天边的落日,又估了估太阳的角度,沉吟着回道:“道长,依我看,最多再走半个时辰,天就得黑得看不清路了。”
陈娇点点头,心里有了数:“行,那咱们就再赶三刻钟的路,路上留意着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宿营地。”说完,她也没多耽搁,身形轻轻一晃,就像一阵风似的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老者望着陈娇那辆稳稳前行的马车,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位无临道长,真是个好人啊。本事这么大,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这么尊重,难得,难得。”
坐在旁边的儿子也跟着点头:“爹,您说得是。真正有大本事的高人,修养都差不了。老话不是说嘛,‘满瓶水不响,半瓶水晃荡’,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