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和这儿的人牵涉太深。
于是何雨柱礼貌地笑笑:
“王主任,我师父还等我回去吃饭。”
“时候不早,您也早点吃,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着,他便起身站了起来。
王主任也不好再留,勉强笑了笑,也站起身,眼神里带着些不舍:
“好,那小何你快回去吧。”
两人互相道别后,何雨柱就带着阎埠贵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大院,何雨柱坐上了高丰的三轮车。
阎埠贵望着他,满眼都是不舍。
从前他还能借着帮何雨柱看房子,和他保持联系,
现在房子卖了,
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恐怕以后想见,也只能在南湖公园钓鱼时碰碰运气。
阎埠贵心疼这块“肥肉”就这么溜走,
忍不住朝何雨柱喊:
“柱子,有空常来找三大爷啊!”
何雨柱清楚阎埠贵的心思。这段日子他每次回四合院,总会带点东西给阎埠贵——
大多是系统奖励的、自己不爱吃的。
虽然何雨柱看不上那些,
阎埠贵却个个当成宝。
阎埠贵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何雨柱注意到他那恋恋不舍的眼神,心里明白,这位三大爷并非舍不得自己,而是惦记着那些时常送来的零碎食材。
阎埠贵这枚棋子,是何雨柱费心经营才培养起来的,自然不会轻易丢弃。眼下虽然暂时用不上,但保不齐日后还有需要他的时候,到时还能派上用场。因此,何雨柱并不打算现在和他闹僵。
他脸上堆起笑容,客气地说道:“三大爷,您放心,有空我一定常来看您。今天师父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吃饭,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何雨柱朝阎埠贵挥了挥手,蹬着三轮车离开了胡同。
正值下班时分,胡同里人来人往,显得有些拥挤。胡同并不宽敞,何雨柱只好不停地按响车铃,提醒行人避让,自己则小心地骑着车往外走。
胡同口站着一位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姑娘,似乎是在等人。听到清脆的车铃声,她转头望向胡同深处,只见一个年轻人蹬着一辆三轮车缓缓驶来。
她的目光一下子被那辆三轮车吸引住了,眼睛不由得睁大。
“三轮车?” 她来自农村,在那里连自行车都少见,更不用说三轮车了。她之前进城时,在街上偶然见过一两次,知道这玩意儿比自行车更稀罕,价格也贵得多。此刻,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骑着一辆,她不 得入了神。
姑娘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视线紧紧跟随着何雨柱,心里暗自思忖:要是能和这样的人处对象该多好。
何雨柱骑着车慢慢经过她身边时,察觉到了那注视的目光。他余光扫去,那姑娘模样俊俏,看着还有几分面熟,但他并未多看一眼。
何雨柱身边已有师姐相伴,其他女子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的思绪甚至未曾为她停留片刻,只觉得她样貌有些熟悉,便不再多想,只专注地蹬着三轮车,朝八大胡同行去。
那位容貌秀丽、身姿曼妙的姑娘,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何雨柱。
她眼中秋波流转,心中对他生出无限向往——若能嫁给这样的男子该多好。
春心荡漾间,她怔怔立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淮如,你在看什么?”
贾东旭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唤了她一声。
这姑娘正是原着中贾东旭的官配——秦淮如。
数月前,秦淮如经人介绍认识了这位城里小伙贾东旭。
她生性务实爱财,深知自己生得一副明艳动人的容貌,一心只想嫁入城中,对乡下男子不屑一顾。
前些日子贾东旭与贾张氏入狱,二人断了联系。秦淮如不知内情,只当是自己魅力不足才遭冷落,暗自神伤许久。
期间家人险些将她许配给邻村老实青年,幸而贾东旭近日重新寻来,二人再续前缘。既有城里人可选,秦淮如自然看不上乡下小伙,当即退婚赶来与贾东旭相会。
如今二人尚以朋友相称,未定名分。
听得贾东旭呼唤,秦淮如倏然回神,转头对他羞涩浅笑,软语娇嗔:“东旭,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身子一软便倚向贾东旭,这般情态顿时令他神魂颠倒,咧着嘴嘿嘿直笑,早将方才她凝望何雨柱的情形抛诸脑后。
他揽住秦淮如的腰,憨憨一笑:
“走,淮如,带你去逛街。”
“喜欢什么就拿,不用跟我客气。”
贾东旭豪气地说道。
完全看不出他如今无业在家的窘迫。
秦淮如听了满心欢喜。
此时的她还以为贾东旭仍在轧钢厂做钳工。
城里上班的人,果然大方!
幸亏当初退了和邻村那土小伙的婚约!
不然哪能攀上这样的城里人!
她心里这么想着,身子便又软了几分,紧紧倚在贾东旭身上,声音娇软温柔:
“好,那就谢谢东旭哥哥了。”
这一声叫得贾东旭魂都飞了。
他心跳加速,双腿发软,只顾嘿嘿傻笑。
如同被人下了蛊一般。
没工作、创业卖鱼亏了一半家底的事,全被他抛在脑后。
此刻他只想花钱哄秦淮如开心。
贾东旭活像一只被牵线的木偶。
秦淮如只需动动手指,
他就心甘情愿奉上全部积蓄。
……
八大胡同。
何雨柱家。
晚饭后,何雨柱从系统空间取出泡药酒的玻璃桶,放在书桌上。
接着又取出系统奖励的药酒材料和专用坛酒。
在系统里存放时,
何雨柱还没感觉出这些材料的份量。
直到真正取出来,
他才清楚地看到——
药酒材料竟有这么多。
原本以为十份材料、十坛酒都是小包装,
没想到实际体积这么大。
光一份药材就占了半张桌子。
何雨柱还发现,
材料里竟有虎骨。
虎骨珍贵难得,如今有价无市。
就算有钱,也难买到一根。
若用它泡酒送给师父作寿礼,
不仅情意到位,诚意也足。
这长面可真是够金贵的!
何雨柱想到这儿,心里美滋滋的。
果然,系统拿出来的东西,样样都是好货!
他伸手揭开泡药酒的玻璃罐,一股脑儿把材料都倒了进去。
那酒坛子可真不小,何雨柱一把掀开盖子——
“啪”一声脆响,
满屋子瞬间飘满了浓郁的酒香。
嚯!这么香!
何雨柱一闻,整个人都被这香气给勾住了。
他忍不住拿起酒勺,舀了一勺出来,
刚凑近鼻尖,就闻到一股谷物的清醇香气,
一闻就知道是上等好酒。
他轻轻尝了一口,
入口绵柔,先是淡淡的清香,
咽下去后,酒劲儿才从喉间缓缓漫开,回甘清甜。
香气幽雅,口感醇厚,喝完之后嘴里还留着余味。
这一口下去,何雨柱像喝了仙露似的,
连连点头赞叹:
“好酒!真是好酒!”
“这味道绝了!”
一口不过瘾,他正想再舀一勺,
突然——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了。
何雨柱只好放下酒勺,转身去开门。
门一开,就见师姐穿着一身红裙站在外头。
红裙衬得她皮肤更显白皙,
那张冷艳的脸,竟也透出几分妩媚。
“师姐?”
何雨柱有点意外。
唐沁抬眼看他,把手里的袋子递过来:
“小何,这是师姐去市场给你挑的衬衫,试试合不合身。”
何雨柱惊喜地接过来,
打开一看,是件白衬衫。
“师姐,您又给我买衣服了,
我柜子里衣服都塞不下了,这多破费呀。”
何雨柱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
唐沁眉眼弯弯:衣裳又不像吃食会放坏,早晚都能穿。主要是这料子摸着舒服,就给你捎了件。
正说着,屋里飘出缕缕酒香。
唐沁在门前驻足细嗅,黛眉微蹙:小何,你屋里藏着好酒?
何雨柱凑近低语:正给师父备寿礼呢。
这么快就备齐了?唐沁有些惊讶。
师父寿辰只剩月余,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何雨柱笑着掀开门帘,师姐要进来瞧瞧么?
唐沁含笑踏进屋内,顿时被醇厚的酒香包裹。这香气绵长温润,带着五谷的芬芳,一闻便知是上等佳酿。
目光转向桌上药材,她逐样看去:人参、黄芪、肉苁蓉...皆是滋补良品。待瞥见最后那物,清冷的眸子倏然睁大。
她拈起那截粗壮的骨头,声音微颤:这是...?
其实心中已有答案,只是难以置信。当年师父为寻此物踏破铁鞋,终究无功而返。
即便高丰愿意出高价收购,最终也一无所获,只好作罢。
唐沁实在没想到,连师父动用关系都弄不到的东西。
她这位既无背景又无资产的小师弟,竟然能弄到手。
何雨柱一手撑着桌子,站在唐沁身边。
见她拿起那块骨头询问来历。
何雨柱微微一笑,回答道:
“师姐,这是虎骨。”
确认是虎骨后,唐沁眉头微动。
尽管她脸上仍是一贯的平静。
心中却已是波澜起伏。
虎骨?
真的是虎骨!
唐沁内心震动不已。
她语气带着一丝惊讶问道:
“小何,这虎骨你是从哪得来的?”
“之前师父想收这东西,花了大价钱,托了不少人都没收到……”
听唐沁这么说。
何雨柱颇感意外。
好家伙!
原来师父以前想收都收不到?
那在师父寿宴上送上这虎骨酒,岂不是正中下怀?
何雨柱暗自思忖。
心里乐开了花。
他强忍住嘴角的笑意,自然不能明说虎骨的真正来历,只好含糊其辞:
“这是我爸一位老朋友留在我家的,一直放在南锣鼓巷的老房子里。”
“本来我都忘了这回事,还是上次师姐你说要来我家看看时,我在厨房杂物堆里发现的。”
“它装在一个盒子里,起初我还以为是废品要扔掉,打开一看才发现是虎骨,这才想起来。”
唐沁听后并未起疑。
只是点了点头,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