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过来一下。”
李怀德自然不敢怠慢,暂时压下心中的激动,快步走到娄半城面前。
他恭敬地问道:
“娄董,您还有什么安排吗?”
娄半城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抬手拍了拍李怀德的肩膀:
“小李,今天你找的这位厨师真是找对了!”
“这次能拿下东北机械厂的订单,这位厨师功不可没!”
“一会儿你记得给他包个厚实的红包,包完来找我报销。”
“这次多给他些酬劳,务必维护好关系。下次我们还要请他。对了,你是从哪儿请到这位厨师的?”
“若是可行,你不妨直接和他商量,请他常驻轧钢厂负责招待宴席!我保证给他最优厚的待遇!”
李怀德本就希望何雨柱能来轧钢厂工作。他起初用优厚待遇吸引何雨柱,那只是单方面的承诺。等到何雨柱真愿意来时,他还需专门向娄半城申请相关薪资待遇。
现在听娄半城主动提出要用高待遇招揽何雨柱,李怀德心里格外欣喜。这样一来,他就更有把握用优厚条件说服何雨柱了。
见娄半城和自己想法一致,李怀德也不打算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考量:“娄董,这位厨师是迎宾楼的川菜大厨何雨柱。他师父和我父亲是老交情,我俩关系也不错。虽然年轻,但他厨艺精湛,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的水平如何,想必娄董今天也亲自感受到了。其实在第一次尝他手艺时,我就想请他过来。正好咱们厂原食堂主任离职,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不过人事任命终究得由您决定,我没敢直接向他承诺待遇。既然娄董也有此意,您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娄半城对何雨柱的厨艺印象深刻,今日东北机械厂客人吃得满意,他更是心情舒畅。听罢李怀德的建议,他当即表态:“很好!这小伙子手艺确实出众,比不少饭店都强。若能请他来当食堂主任,往后接待任务就不必另找厨子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李怀德闻言咧嘴一笑。
“好,这事我再去和他沟通一下。”
娄半城也希望有才能的人能留在轧钢厂,他微笑着点头:
“他现在还在厂里吗?”
“要是没走,你赶紧去和他说说。”
李怀德原本就准备去找何雨柱,听娄半城这么说,立即笑着应下。
回办公室给何雨柱包了个厚厚的红包,他便带着红包去找何雨柱了。
......
招待餐后厨。
何雨柱正靠在椅背上休息,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
今天准备的菜量本来就不小,结果客人又加了不少菜。
从这点何雨柱就判断出,客人对这顿饭相当满意。
此刻他正坐着等待,等客人用餐结束,李怀德来给他发酬劳。
一段小曲还没哼完,后厨门帘就被掀开。
李怀德满面春风地快步走进来,径直来到何雨柱面前,兴奋地说: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小何!你做的菜真是太出色了!”
“东北机械厂的领导们吃得特别满意,当场就决定和咱们轧钢厂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这次能拿下东北机械厂的项目,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说着便开怀大笑起来。
何雨柱见李怀德来了,赶忙站起身。
听说客人这么满意,他也露出笑容:
“客人满意就好......”
“李哥,他们对菜品有什么建议吗?我也好以后改进。”
何雨柱认真询问。
李怀德连连摆手,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小何,今天的菜一点问题都没有,客人满意得不得了。”
“不光是客人,咱们厂领导也特别满意,尤其是娄董,还特意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
“娄董还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想请你来轧钢厂上班,待遇就跟我上次说的一样。”
“你要是肯来,食堂主任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小何,这话可是娄董亲口说的,分量有多重你应该清楚。上次我跟你说的时候,这事还没定下来。”
“那时候我也只能等你来了之后,再向娄董推荐你当食堂主任,最后能不能成,还得娄董拍板。”
“这次情况不同,娄董亲口应允让你担任食堂主任,他开了口,这事就算定下了。”
“只要你肯来,食堂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
李怀德欣喜地说着,眼中闪着光。
何雨柱看着李怀德这副神情,知道他此刻非常希望自己应下这件事。
不过目前来看,在迎宾楼工作的收入,确实比来轧钢厂当食堂主任要高得多。
从利益角度考虑,何雨柱更想继续留在迎宾楼,等那边工资水平有所下降之后,再转到轧钢厂来。
何雨柱有本事,有手艺。
待到公私合营的时候,他早已将自己的厨艺提升到了一级水准。
一级厨艺是什么概念?那是能做国宴的水平。
有这样的能力在手,何雨柱一点也不担心轧钢厂食堂主任的位置会被别人抢走。
所以此刻,他并不着急答应李怀德接下这个职位。
哪怕这个位置暂时被别人占去,等到公私合营时,他也有十足把握凭实力拿回来。
在厨师这一行,实力才是硬道理。
何雨柱心里想着,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李哥,你们这样看重我,我真的很感激。”
“也麻烦你替我向娄董道声谢,感谢他的赏识。”
“只是,李哥,我这边的情况上次也和您提过,目前确实不太方便来轧钢厂。”
“我其实很希望能来轧钢厂工作,只是迎宾楼培养我许久,掌柜对我也很好。”
“我现在事业刚有起色,就这么离开,实在有点忘恩负义。”
“所以我想,还是先在迎宾楼再做一段时间,回报他们对我的栽培。”
“等再过一年左右,我把人情还清了,再来轧钢厂。”
何雨柱说着,目光真诚地望向了李怀德。
李怀德也能理解何雨柱,经过这几回接触,他也清楚何雨柱的为人。
他谦逊有礼,重情重义,是个品性端正的年轻人。
对于何雨柱所说暂时不能来的理由,他并不怀疑。
看着何雨柱真挚的眼神,李怀德微微一笑,说道:
“小何,你心肠太好了。”
“连换工作都要顾及情义,实在难得,我明白你。”
“我年轻时也和你差不多,许多事不能勉强。”
“食堂主任这个位子我先给你留着,想来的话随时告诉我。”
何雨柱笑着点头,诚恳地说:
“好,多谢李哥!”
“不过您放心,如果需要我负责招待宴,随时来找我。”
“我保证拿出全部本事,认真对待每道菜、每场宴席。”
“绝不会让客人失望!”
听了这话,李怀德放下心来,笑着点头:
“好!小何,以后轧钢厂的招待宴就指望你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厚实的红包,递到何雨柱面前:
“小何,这是今天招待宴的酬劳。”
“迎宾楼那边已经结过了,这是单独给你准备的。”
李怀德笑着将红包塞进何雨柱手中。
何雨柱接过红包,心里一惊——
这厚度比上次在李军家做家宴时还要沉!
光是掂量这份量,就知道里面肯定装了不少钱。
按理说不该给这么多,何雨柱担心是轧钢厂弄错了,忍不住抬头看向李怀德,想要提醒一句。
虽然钱多当然是好事,但万一真是装错了却不提醒,反而会给人留下贪便宜的印象。
李怀德看出他的疑惑,咧嘴笑道:
“放心,没弄错,这是娄董的意思。”
“他说这次多给你些,下回才好再请你来做招待。这钱你就踏实收着吧。”
好家伙!
娄半城果然大气,光是摸着这厚度,都快抵得上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了!
何雨柱心里暗暗感叹,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这次他帮轧钢厂拿下了东北机械厂的合作,为厂里争取的利益可比这红包多太多了。
想到这里,他坦然一笑,将红包收好。
“那就谢谢李哥,也替我谢谢娄董。”
李怀德见他这么爽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又聊了几句,何雨柱便离开轧钢厂,回迎宾楼去了。
傍晚时分,何雨柱下班后去学校接何雨水。这天他挣了不少钱,心里特别高兴,回家路上就给何雨水买了很多好吃的。何雨水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捧着爆米花,笑吟吟地跟在哥哥身边。
途中,兄妹俩遇见了刚下班的周文。何雨柱先瞧见了对方,扬声喊道:“师哥!”周文闻声回头,看见拎着菜的何雨柱和满手零食的何雨水,眼角含笑地站在原地等候。
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到周文面前,举 米花递过去:“周哥哥,尝尝我哥买的爆米花,可香啦!”周文疼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谢。虽不爱吃甜食,他还是拈了两颗放进嘴里。
“好不好吃呀?”何雨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追问。爆米花对周文来说确实太甜,但看着小姑娘期待的模样,他温柔笑道:“很好吃呢!”何雨水顿时笑弯了眉眼,热情地要他再抓些吃。
周文摆摆手婉拒:“雨水先自己吃吧,哥哥刚才在单位吃过点心,等想吃了再找你要好不好?”何雨水乖巧点头,又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见妹妹与师兄相处融洽,何雨柱满心欣慰。周文转头对何雨柱笑道:“小何,你妹妹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对了,你前天不是说要学东西嘛,我昨天跟同事提了一嘴,把他家的书借来了,今儿给你带回来了。”
周文扬了扬手里的布袋,朝何雨柱示意。
见师兄把自己的事记在心上,何雨柱心头一热,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师父、师兄、师姐都把他和雨水当作自家人。
他想做的事,他们都支持。
他提的要求,他们也从不敷衍。
就算亲兄弟,也未必能做到这样。
何雨柱默默想着,胸口暖融融的。
他笑着伸手要去接书:
“辛苦师兄了,还特意帮我去借。”
“书给我拿吧。”
周文却没递过去,只是笑着挡开他的手:
“跟你师兄客气什么。”
“你手里还拎着菜呢,书我来拿。”
“等回院里,我直接放你屋桌上。”
说着顺手接过何雨柱手里的一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