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支特殊的队伍回到白虎部落时,整个部落都轰动了。雌性们互相搀扶着走进部落大门,她们身上还带着血迹和伤痕,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老族长拄着拐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这群伤痕累累却昂首挺胸的雌性,久久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看向似锦:“这是……?”
“我的错。”
似锦难得不好意思。
原本只是说打探消息来着,结果一不小心……
给人家部落干没了。
银月代替似锦给族长解释了一番:“族长,黑熊族抓了山鹰部落的人,还打算偷袭我们。锦带着这些雌性反抗,把他们都……”
族长大脑宕机:“……”
族长欲言又止:“……”
“唉,知道了。问题不大。”
“族长,”银月平时不会当众喊族长为父兽,“有些雌性已经无家可归。”
老族长环视众人,目光在那些抱着幼崽的雌性身上停留片刻:“愿意留下的,白虎部落欢迎。有幼崽的,优先分配草屋和食物。”
白薇薇只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感觉像是脑子被人打了一拳。
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原文中的白薇薇只能说来者不拒,原文中的她安慰好银月,还没蜜里调油多久,就被黑熊部落掳去,被族长迫强制爱。
因为黑熊部落族长成为她的后宫之一,白虎部落和黑熊部落雷声大雨点小,隔着仇恨却因为白薇薇的关系,最后放下所谓“上一辈的恩怨”,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只因为白薇薇喜欢。
*
接下来的日子,白虎部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些被救回来的雌性不再像从前那样躲在角落,而是主动参与到部落建设中。
最令人惊讶的是,每天清晨,都有雌性自发地聚集在训练场边,偷偷观摩雄性们的战斗训练。起初战士们觉得好笑,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背着幼崽的母亲,已经能精准地模仿出他们的每一个招式。
一个月后的部落会议上,老族长宣布了一个震惊全族的决定:“从今天起,任何雌性都可以自愿参加战斗训练。通过考核的,将获得战士资格。”
会场一片哗然。几个年长的雄性立刻站起来反对:“族长!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老族长平静地说,“而且——”
他指向训练场,那里正传来整齐的呼喝声。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十几个雌性排成队列,正在似锦的指导下练习基础格斗。领头的正是之前那个背着幼崽的母亲,她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眼神坚定如铁。
“她们已经开始了。”老族长意味深长地说,“与其反对,不如想想怎么帮她们练得更好。”
他看到的从来不是雄性的权力或者雌性的权力。
他看到的是全部落、全兽人的未来。
雌性心思细腻敏捷,坚韧不拔。
雄性坚毅可靠、身手矫健灵活。
本来就是要取之长补之短的。
银月站在窗边,看着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雌性们,突然明白了似锦那句话的含义——选择的机会。她给了这些雌性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她们选择了拿起武器,选择成为自己的主宰。
训练场边缘,樊变回狼形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幼崽们围着他打闹,时不时揪揪他的尾巴。他假装生气地呲牙,惹得小崽子们咯咯直笑。
“樊哥哥!”一个小幼崽扑到他背上,“教我变狼嘛!”
樊得意地甩甩尾巴:“这可是天赋,学不来的~”
樊趁着昨晚混进了“无家可归”的队伍中,成功被白虎部落的兽人接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莽莽撞撞带着少年心气,格外受幼崽喜欢。
似锦走过来,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耳朵:“累了?”
樊蹭了蹭她的小腿:“阿锦最厉害了。那些小雌性都在学你呢。
似锦看向训练场,那个兔族姑娘正在一遍遍练习出刀动作,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襟。注意到似锦的目光,她腼腆地笑了笑,眼神却无比坚定。
“她们学的不是我的招式。”似锦轻声说,“是自己的未来。”
夜幕降临,部落渐渐安静下来。似锦坐在老橡树下,看着星空出神。樊趴在她脚边,大尾巴轻轻扫着她的脚踝。
“阿锦,”他突然开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似锦低头看他:“嗯。”
樊的尾巴摇得更欢了:“那等我们老了,一起看小崽子们打架好不好?”
似锦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脑袋:“好。”
月光如水,温柔地笼罩着这个正在悄然改变的部落。那些曾经怯懦的雌性,如今在梦中也会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那些幼崽们在玩耍时,开始模仿母亲挥刀的动作。
改变很慢,但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