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依翻了翻白眼,才将目光从郑振华的身上挪开,转向了一旁的陈致清。
“陈警官,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
而对面的陈致清则是豪爽的摆了摆手道:“诶,说什么打扰,我还要谢谢你能给我提供线索呢。”
听到这话的木依则是尴尬的低下头,她太清楚了,自己叫人家过来其实是为了套取信息,而所说的线索其实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那个……其实……”
郑警官看她这副模样,瞬间暴躁起来,“木小姐,请你注意,如果给我们提供假线索的话,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请你想好了再说。”
木依心想,这次两人这是角色互换了?
毕竟上次来的时候,还是那位陈警官充当黑脸的角色,这次成了这位郑警官了,后来木依才知道,这位郑警官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沉不住性子的。
上次陈警官怕他坏事,还专门叮嘱,让他压住脾气,毕竟当时木依不仅仅是一个参与者,还是被列为嫌疑人的。
这次不一样这次木依是作为提供线索的人,所以不需要像上次一样,给木依太大的压力,毕竟郑警官作为警局的新人,多多少少有些沉不住气,像上次那种情况如果真的碰到凶手哦,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所以当时激怒木依的责任就交给了陈警官,可是木依并不是凶手,所以那招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只给木依留下了一个陈警官不好说话的印象。
这时一旁的必安和八爷却不乐意了,他们没见过上次的两人,不知道情况如何,只知道这次在他们面前,这个郑振华惹到木依了,还当着他们的面,当他们是吃干饭的吗?
“郑警官,请注意你的措辞。”
相比之下八爷还算淡定,把马上就要暴怒的必安拉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让木依都觉得后颈一寒,瞬间想起来这二位的身份。
然后立马上前打圆场:“哈哈哈,不要这么激动嘛,怎么忽然热起来了,那个八爷、必安,你们去找一下空调遥控器,快点。”
转过身来笑呵呵的看着两个警察,“嘿嘿嘿,陈警官、郑警官,坐坐坐,别那么客气,想喝点什么呀,果汁、可乐、咖啡、奶茶都可以呀,或者喝点雨前龙井或者安吉白茶啥的,嘿嘿嘿,哈哈哈……”
这边的陈致清也按住暴走的郑振华,使了个眼色,让他安静点,才转过身朝木依说道。
“木小姐见笑了,郑警官只是性子着急了一些,并无恶意。”
木依赶紧回答无碍无碍,然后给两人倒了杯茶,才重新坐下来说话。
陈致清环视了一圈,略带玩笑的说道:“木小姐真是身份不同往日了,这房子不便宜吧。”
木依却尴尬的一笑,因为当时必安给自己转了那么一大笔钱,而银行怀疑自己参与洗钱,让自己去公安局的时候,当时也是这位陈警官同自己说的话,所以他是知道的,当时她去的时候用的什么理由呢?
哦对了,当时说的是买的彩票中奖了,当时还让必安去更改了彩票店的监控和店主的记忆,要不然木依哪里能那么容易出来。
现在只能嘿嘿一笑,说还好,不然说什么?有冤大头给自己转了一大笔钱,让自己挥霍?谁那么傻?
然后几人才开始了正题,木依说起后来回忆那天的时候想起来,那天包间里面有一个男子,是趁他们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进来的,而她问过自己的朋友,说当天晚上对那个男子没有任何印象,好像不存在一样。
而木依可以确定,当天一定有一个男子进了他们的包间,而且坐了很久,只不过那天喝了点酒,又加上过了这么好些天,她有些记不得那个男子长什么样子了。
听完木依的描述一旁的郑警官陷入了沉思,原因无他,因为他们最近查看监控的时候确实发现,当天他们的包间有一个男子,但是没有看到那个男子进入的监控,可是在他们对比了当天监控里所有人之后,确确实实多了一个男子。
而他们则是在对面包间的玻璃上看到的,十分隐蔽,一般情况下都发现不了,所以说这件事是真的,不过正当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却看到了师傅的小动作。
这是他们师徒的秘密暗语,示意现在不能说话了,交给师傅,所以郑振华才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非常感谢木小姐提供的线索,如果之后这条线索是真的,那我们会给你送来嘉奖令的。”
说完就打算走,而木依哪里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呢。
“没事没事,这是我们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用不上什么嘉奖令。”
“不过,我有个小问题想问问陈警官,不知道可以嘛?”
陈致清皱着眉头,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今天过了能感觉得到,这个小姑娘有话要说,可能还是关于这件案子的,让他不自觉提高了警惕。
“木小姐客气了,您尽管问,不过我只能回答我能说的,其余的事情恐怕爱莫能助。”
听陈警官的话木依知道,这个老狐狸还是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不过也没办法,还是得问呀,要不然从哪里知道真相呢,这关乎着能不能让必安和八爷回去,当然要硬着头皮上啊。
“陈警官,是这样的,我是想知道,乔鑫是在哪里出事的,而他的死因又是什么?
听到木依的话,陈警官觉得问这些问题,难不成这个小姑娘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
“这问题是什么意思?难道木小姐想要帮我们破案?”
“不是,您可以当作是好奇而已,我是个侦探迷,平时就喜欢玩儿一些剧本杀什么的,而且家里最多的书就是些东野圭吾的小说,所以对这件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就是不知道陈警官是否可以告知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些都属于机密,不方便告知,只能告知他的死因现在还没确定,这件事是我从业这么多年以来遇到最神奇的事情,因为就算是再困难的案子,只要知道了死因就有了方向,可是我们连死因都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