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饭,原主爸爸突然皱眉,家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这排骨怎么做的?这么咸?想咸死我啊?”
原主低头扒拉自己碗里的米饭,不吭声。妈妈看了她一眼,说,
“都怪小艾,她肯定把盐当成糖了”
原主不可思议的看着妈妈。因为从前每次妈妈被爸爸打,她都搂着自己哭,
“这个家里,只有咱们母女两个是一条心啊。”
每当这个时候原主都会安慰她,并且暗暗发誓以后长大会保护她。
可现在,她居然把自己推出来承担爸爸的怒火。
见原主不吭声,爸爸怒到直接掀了桌子,“吃吃吃,吃死你们!”接着就摔了卧室门。
原主把自己关到房间,蒙着头。而妈妈不一会儿就来敲门,先是说软话,再后来开始指责,说她不懂事。
原主第二天没有上学,发起了高烧。
连续两天没去,班主任家访。看出了她的异样,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个字条,
“你没错,走出去吧!”
原主第二天就照常去了学校。只是跟爸妈再也不怎么说话了。
很快到了高考报名时候,没想到他们扣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坚决不让她报考。
理由是她学习一般,就算再努力也不一定能考上,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
不管班主任和原主想了什么办法,他们就是不给。
最后没办法的原主听话的出去打工。拿到身份证,踏上异地火车那一刻,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只不过心里还是有遗憾,希望自己能上大学。
……
原主为了摆脱家里压抑的气氛,宁愿不要爸妈给的生活费,选择了住校。
高三的学习是十分紧张的。她只有在周末的时候尽量抽出两天时间,去做兼职。
因为还未成年,也只有班主任曾经帮过的一个菜市场卖鱼的大婶,愿意让她干活,一天给50块。两天就是100。这对原主来说已经还是不错,算是巨款了。
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任何压岁钱。学校要收到费用,都是他们打电话核实过之后才会给的,1毛钱都不多给。
原主决定搬学校住时,那点住宿费都是她卖血赚来的。现在只剩下生活费,只能来打零工了。
而她的妈妈,自从她不回家之后,就天天来打电话。
“天气凉了,你冷不冷?”
“你的钱够不够花?”
“你回来住吧,你爸他知道错了……”
每次都是这样问,连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原主每次都不敢不接,因为她不接,她知道以爸妈的脾气,一定会闹到学校来的。
小艾不一样,直接洗掉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暂时想不起自己这个人。
高三这个关键时候,她不想任何人打扰。原主的成绩不算太好吧,但也不算太差,努努力考个二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很快到了高考报名这一天,小艾偷偷跑回家去拿户口本和身份证时,
发现萧母好像老了很多岁,身形憔悴。想来是没有了自己在中间当挡箭牌,萧父把所有怒火全部发在她的身上。
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小艾没有一点同情心。
这都是她活该!如果她但凡能保护一次女儿,原主也不至于对她现在如此冷漠。
小艾报了名之后,把户口本送了回去。这次正好看到萧父把她按在地上打,她的身上流了很多血,惨叫声让整个小区都听得到。
有邻居报了警,帽子叔叔来了一趟,问了两句,萧母哆嗦一下,说,
“我没事,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归你们管吧?”
小艾看的,啧啧,这真是能忍,忍者神龟都没她能忍。
这一世没人阻挠,小艾很顺利的高考。分数和预估的差不多。
这时,小艾也已解除了萧父萧母的记忆。
刚一解除,萧母就打电话,“小艾,考试成绩出来了吗?”
“嗯”
“多少分?要是分数不高,不如就听你爸的。到他朋友的店里边去上班吧?离家也近,有什么事爸爸妈妈也能帮忙……”
“不需要”,小艾冷笑,“很让你失望,我考上本科了。”
“这,真的吗?”萧母立刻强颜欢笑,“我就说嘛,我们家小艾那么聪明,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这话说的,完全忘了当初为了逼原主退学,所做的事了。
当时有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原主想参加。
可因为50块报名费,他们不给。原主只好自己捡废品,第一天终于攒了3块钱。结果第二天就发现自己的草稿被撕的粉碎。三块钱倒是还在。
原主气的把所有东西都摔了,萧父更是拿着皮带就开始抽她,边抽边骂,
“胆子肥了?前几天偷拿100块,现在敢背着我报名?”
萧母在一旁抹眼泪,不停的劝,“你就跟你爸认个错吧,你这孩子也太犟了”
原主看见她的眼泪,顿时一阵烦躁。从小到大真是看够了。
“我没有偷那100块!明明是我妈给了姥姥。”
萧母顿时惊慌,“你这死孩子,真是白养你了,你为了少挨打,你就诬陷你妈吗?”
“我看你读的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了!读那些书有啥用?还不如听你爸的,早点出去打工!”
原主倔强的看着她,任皮带落在自己身上,就是不求饶。也是那个时候下定决心搬到学校来住。
后来她还是凑够了50块,初赛的成绩不错,复赛时他们又想让原主放弃。
还是当时班主任说有可能拿奖时,他们才松了口。
原主拿了一等奖,奖金5000块,本来是打算当大学第一年学费的。结果因为她的未成年身份,奖金直接打到了萧父的卡上。
转头他就把5000块,给了二叔家的儿子,说他一个男孩子花费肯定多。将来要是考上大学,他再给2万块奖金。
总之,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要阻止原主去上大学。
现在听说考上了大学,现在又要闹幺蛾子?
萧母在电话里说,“你报的哪个学校?听妈的,就报个本地的学校。你现在还小,离家近一点爸妈也能帮帮你”
小艾听到了萧父的声音,看来这夫妻俩是该挨揍了。
正好,高考完了,自己也18岁了,把这两个老登收拾了,自己也有钱,不用贷款直接上大学了。
小艾回到家,罕见的看见一桌子菜,都是原主喜欢吃的。
看来他们是发现拿捏不了了,就想来示弱啊。
小艾面无表情坐下,尝了一口红烧肉,“呸!这么腻?你想油死我啊?”
萧母夹了一块鱼肉,“尝尝这个?”
“呸!这么咸,你想咸死我啊?”
小艾喝了一口汤,“呸!这么甜,你想甜死我啊?”
萧父脸色阴沉,伸手就想掀桌子。小艾比他动作更快,先一步把桌子掀了。
“你这个小畜生!反了天了”
“对对对,我是小畜生,你是老畜生,咱们一家子都是畜生。”
萧父伸手就要打人,小艾比他动作更快,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直接把他牙齿都扇飞了。
萧母立刻尖叫,“小艾,快停手,他是你爹!”
“他是你爹!看你天天跪舔他的样子,他不是你爹是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
“你不是我妈!我爸是你爹,你最多就是我姐。不要搞差了辈分!”
萧母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你就这么恨我们吗?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还养了个白眼狼出来吗?”
小艾一巴掌扇过去,“哭哭哭,整天哭,哭丧呢!”
“家里的好运气都被你哭没了!”
“这么多年,我为了你,受了多少冤枉,挨了多少打?反过来你就出卖我来讨好他,你这样的人配做妈妈吗?”
小艾卸了桌子腿,对着萧父萧母就无差别攻击,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当你们的女儿!”
“我作文比赛的奖金呢?还给我!”
“你敢要钱?”萧父破口大骂,“养你这么大,总共花了我多少钱?就这5000块还敢来要?”
小艾蹲下身子,看到萧父心里直发毛。
小艾缓缓说,“你对二叔家儿子那么好,是因为他是你和二婶的私生子吗?”
“你猜二叔知不知道这件事?”
萧母不可置信,立刻扭头看老公,“小艾说的是假的吧?”
萧父不吭声。
“蠢货!”小艾冷笑一声,直接给家族群里发了萧父和萧耀祖的亲子鉴定。
二叔一看到,直接在群里破口大骂,当即就拽着二婶开车到了小艾家。
一家子很快混战起来。打红了眼的二叔,直接把萧父打死了。
而萧母在劝架时被误伤,加上她本来就伤的重,很快就血尽而亡了。
好了,父母双亡。小艾卖了房子,这下上大学的学费就不用担心了,而且也不用辛苦去做兼职了。
毕业后小艾留在了大学所在的城市,再没回过老家。